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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中绝大部分我都未有机会遇见过--

    但是,我们之间有着一种理解,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觉悟。

    手指轻轻的点的倒数第二的名字,我的心因为想起某一些事物而且闪过一丝杀伐之念,千斤沉重的岩石立即发出不息的爆炸,化为石粉--连带侧边相连的岩石山也崩溃了大半。

    这一个名字让我非常不喜欢,或者-他也是第一个障碍我去路的‘人’。

    所以--

    他将是第一个我要杀的人!

    --司空行风--

    你距离我最近,这将是你不幸的开始,正如一座山林不能容下两只老虎--在北吕南部邻近的地面上也绝对不容许有抑制到我动作的‘人’存在!

    今年--你就是我膨胀野心下第一具倒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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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为我们记住的都是最荣耀,悲哀的一刹--但是,其实对我们来说心里面最值得自己记住的事物,通常都会没有人会记得,甚至知道---因为那时候,我们可能都还像四周的人一般----默默无闻.......

    ‘---情--伤---’

    不屈。

    天堂与地狱其实仅在一线之间。

    那一线,就是自己的--

    心念。

    不能否认--每一个人在人性中都带着一种软弱,恐惧。就像当黑暗在夜间伸展--看不到的盲目,没有方向感,对前途会有什么等待自己的未知.....恐惧不是源自我们已经知道的,感受过的境像----

    真正的恐怖,是发自自己思维创造出的未知恐怖。

    没有人较自己多清楚自身的不可触动(untouchable)。

    我知道。

    因为--我已经面对着这种自己思想幻化的恐怖,很久,很久,久的连我自己都几乎记不住从什么时候,为什么开始。

    漫长的抑制,跟随着我伸延的只有每日,每刻,每秒都倍加的恐惧--我可以感觉到从那刻开始,自己的灵魂就跌离了存在,在一个无尽的深渊,没有停止永远不息下沉.......

    听不到声音。

    看不到世界。

    感受不到接触----

    连身体,不,应该是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操纵。

    我甚至没有呼吸。

    有时身体破裂,或许灵魂凶兽的咬嚼那种发自遥远,经过无数心念距离才传至的一线刺穿灵魂的痛苦,会使我明白到自己还不是一个真正回归于死亡的死人,尽管和自己肉体,力量,情绪越来越遥远--但是自己的灵魂与‘念’还在飘流。

    我从来没有想过死。

    因为,

    我--要-活着。

    从真实的角度来说,我到还现在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不过,死亡就绝对失去的搜寻意义的权利。

    孤独。

    使我有发狂的感觉。

    在黑暗,寂寞覆盖住恐怖的杀机中--每一刻,我都在与疲倦作战--我不知道自己会过去什么,去到那里。不过我知道自己要保持住基本的清醒,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机遇出现。

    我会回到人间。

    为了让自身有机会回返到自己的存在,我将关连灵魂与肉体的‘念’时刻不停的磨炼---使它在不断承受伸延的距离中,延续住那种连接-则使灵魂与肉体两者之间的空间,时光-因为灵魂仿佛不停的下沉,拉伸而变的更加细长-坚韧.......

    思考。

    仅仅会使自身更加难忍受,灵魂在黑暗无底的下跌甚至连逃避的幻想都完全抹杀,灵魂不灭的飘流-在时光中的消磨,让时间一丝一丝缓慢迟钝的粉碎----痛不会停止,孤独在这里也不会停止,我要觉醒。

    我要离开这里。

    我尝试--不停的尝试。

    可能是一秒间,也可能是经过无数次的岁月之后---

    我再一次开始控制着自己的心脏,使它一下一下的缓慢跳动,我可以从无限的空洞中感到一丝的力量闪现,然后扩充......我知道‘我’又一次从死亡走回--当我有力量将打开自己眼睛,感到上面的压力,我知道自己已经存在于--世界!

    我移动了一下手指,生硬-迟缓,充满的不真实的感觉--我有理由怀疑这一刻它是不是属于我的。

    下一刻,我已经用自己不灵活的手指将我的伙伴握住--它--叫‘断’一挥两断的-断-

    一股痛毫无预示的在我的大脑爆炸开,血液即刻的从我眼,耳,口,鼻喷射过---昏眩倒下的感觉又一次想将我送回沉睡之中....但它没有成功。

    伤--

    对别的人而言,也许是一种痛苦。

    但是对我来说--

    伤仅仅会使我醒,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归来。

    因为和灵魂的诅咒比较--肉体的伤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东西,那么的轻,轻到可以忽略--

    我静静的躺着-忍受住四周围迫压在我软弱身体的沉重,轻轻的聚集自己正在回归的力量,引带着它遵循着特殊的轨迹运转-将自身的精神,身体因为深睡而败坏的机能修补回最佳状态。

    我的骨骼发出轻微的爆炸声,每一个关节跟随这爆炸的推动-立即完成最紧密完美的接合!

    轻轻的--我用左手一拳击出,将掩盖我的沉重击穿----

    在飞舞的风沙中。

    我站起。

    深呼吸--

    活着的感觉,真美。

    我看了一眼四周----

    荒芜的死亡沙漠。

    刚才--我自己也是这细细在黄沙下,掩埋着无数在漫长时光中倒下的生命,随便一脚踏下去都有可能踏中隐蔽在沙子底下的尸骸-骨骼之一,但现在我已经不是!现在,我是的软弱又强大的存在。

    .....在这干燥不带一丝水份的死亡地带。

    我凝视住天空那巨大的火球。

    在天地间最静寂的这里,我的心突然有一种巨震。

    我知道他来了。

    轻轻的将自身的‘势’内收--

    我等。

    ‘伤----你的精神力又有精进,这一段时间,看来你非常用功--但--你还未达到武道顶端!对上‘神’你一丝的机会都没有....’

    声音从我的心灵轻轻的响起,我知道它说的是真实的---别的人,我也许不知道--但是这几年则使自己的武技与精神力量都倍加,但对着父亲我还是有那种危险感,要杀我--父亲可能用一只手就可以完成。

    ‘老师说的是。’我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想杀的人已经开始横航--‘死亡之海’---’

    ‘我知道,我等待他也等了很久--’

    ‘-你一定要杀死他?!--’我说。

    ‘你错了。’从我心灵发出的声音一停,思考过一刻才继续:-‘我不是要杀他,我要杀的是它们-或许让他们所杀--不过现在我说的,想的--你不会明白。’

    ‘我不会,因为我还处身于世俗之中--对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我说。

    ‘我知道--现在你追求的是成‘王’之道,我们的事你的确非常难了解。试问,一粒棋盘上的棋子,又怎么可以看到棋盘以外的东西--’声音说到这里,突然一变,变的寒冷:-‘但是迟早你会感悟!伤,你应该记的为什么一年前我收你为徒?!’

    ‘记的---’我冷淡的说:-‘因为我送了你一份不能拒绝的礼物---’

    静默--

    ‘我的确不能拒绝--一个跟我学艺十六载徒弟的首级。’那它的声调带着一种难明的情绪--‘从那刻开始--我就肯定,只要你二十岁不死--你必定步上你父亲和我的道路..你必会成为这世界的另一个杀神!----我不在意你的过去,你杀过谁!我要的是一个可以承继我创出的‘术’,当我看徒弟首级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实,因为我清晰的知道结果我才下决心--做。

    ‘当然。’

    他在我心意间的声音继续:-‘最让我赞赏的--是你的决断。身为与我同级高手-赫连恨灭-的儿子,在杀了我的徒弟后不畏惧一怒而追杀于你,还敢刻意搜寻我的行踪求我收你承传者,十五岁就有如此深沉的心机,智慧猜测我的思维,我无法拒绝!’

    ‘可惜,虽然现在我身兼二大顶级高手之长,还是无法敢定言可以稳杀-上官抱残,萧愚,忘忧子,张博,鹰舞阳--甚至我的兄弟拂晓...’我吐气。

    ‘但你较他们每一个都凶狠沉着!你较他们造成的错误也为之少--’它冷冷的打断了我:-‘不过如果你的眼里在同辈中就仅仅有这几个人能威胁你,那你就错的利害了----至少我知道有一个人,她绝对较你提到的几个人可怕,也许你未有机会听过-但你必须牢记她的名字--冷雨清。’

    我沉默,开始思考这的人在自己记忆里面的资料,但我没有任何获得,于是我问:‘她是谁?!有什么特殊之处,让老师你这种可以操纵世间法则的‘神’都特意提问醒弟子。’

    ‘她是同为战天录‘神’级高手冰城之主冷无相的妹妹,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关于她的传闻不多,但单是身边有聂虎魂这样一个恐怖武者随身寸步不离地保卫,就知道不简单!’

    我的心微震,聂虎魂,一个传说敢在万人之前行刺‘神圣’帝国国王--阚,唯一一个能在‘战天录’杀世凶魔-铁锋手下败而不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