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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美无铸的颜容一如既往的淡定,他仿佛没听到她的乞求,凑脸到她的耳畔,意味不明地问,“真的有意中人?”

    诗若雨一怔,连回复,也忘了做。

    “真的比我还棒?我连他一根脚趾头也比不过?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人?”清淡平静的嗓音,渐渐夹起了一丝狠妄的冰冷。

    诗若雨心头猛地又是一凛,迭不忙地回答,“没,没有。”

    “是没意中人呢?又或,没有我比不上?”

    “都……都没有,都没有。”待说完,诗若雨才发现自己是这样回复,她想,自己大概是怕天瑜遭到他的报复,这人,或许不坏,可她觉得,他一旦想对付某个人,手段绝不亚于那些真正的坏人。

    “很、好。”一字一字的,似呢喃,又似警告,他精壮的铁臂重新滑到她盈盈可握的柳腰上,冲沈轩喊了一声,“轩子,把骰子拿过来,全都拿来,玩大话骰。”

    这一声出其不意的叫喊,将呆愣住的众人唤醒过来,大伙依然满眼诧异和困惑,好一会,沈轩才晓得起身,到旁边的高台,将骰子连同那些黑色骰盅都搬到矮桌上。

    御宸希先拿起五只骰子,放到一个黑色骰盅里面,他单手操作,另一只手仍稳稳地圈着诗若雨的腰,低头问她,黑眸深如海,“会不会玩?”

    诗若雨神智混乱依旧,傻愣着,摇了摇头。

    “那先看我们玩一会儿。”御宸希说罢,视线从她身上抽离,看往众人,“喝酒还是赌钱?”

    “赌钱吧。”

    “赌钱吧。”

    藤跃和钱子易几乎是同时回答,尽管尚未完全从先前的惊诧中晃神,却也各自拿起了骰子和骰盅。

    “大话骰”,又称“步步高升”,也叫“吹牛”,是当今骰盅玩法里最流行的一种休闲游戏,酒吧和夜总会常见,两人或以上斗玩,每人5粒骰仔,按人头数起叫,比如两个人就要叫2个以上,3个人就要叫3个以上,如此类推,考的不仅是运气,更重要的是心理战术、胆识、逻辑力和算术,大伙每次玩,最后赢家必是御宸希,对不缺钱的钱子易和藤跃来说,宁愿把赌注定为纸币,也不要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御宸希唇角微微一勾,挂着一抹诡谲狂妄的笑意,将骰盅连同骰子倒转过来,按在桌上,大掌轻轻覆盖于骰盅顶部,开始有节奏地摇晃起来,末了,起叫。

    藤跃和钱子易跟着叫,结果,藤跃第一个输了,接着,钱子易输,最后赢家,是御宸希。

    “把钱收过来。”

    就在沈轩兴高采烈地准备拿过钱子易和藤跃面前的各一张百元大钞时,御宸希突然开口,搁在诗若雨腰上的手臂略微一紧,手指轻掐一下,很明显,说话对象是诗若雨。

    沈轩先是一愣,随即将拿到的钱递给诗若雨,呵笑,“好,由若雨来收,若雨果是福星呐,你坐在御少身边,御少马上来个开门红。”

    诗若雨俏脸微微一红,在御宸希不断加紧手的力度,她的腰腹也愈加吃疼期间,慢慢伸出手,接过沈轩塞过来的钱。

    这时,夏青发来一声冷哼,对沈轩的见风使陀和拍马屁投了鄙视的一眼。谁不知道,每次玩这个游戏都是御少赢,别说对手是钱子易和藤跃,即便负责美国生意的克莱顿先生,韩国地区的李勇俊先生,瑞士的安东尼先生与南非的奉尧先生等都加入斗玩,胜者照样是御少。

    与此同时,坐在藤跃身边的张天瑜也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对于若雨落选那件事,她一直不爽御宸希,刚才进来发现指定若雨送酒的人又是御宸希,心想这人该不是又在耍什么幺蛾子,于是怒火中烧,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不顾一切对御宸希痛骂出来,停下来后,发现周围气氛诡异凝重,在场的几个男人都震惊无比,若雨更是急慌得几乎哭了,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意气闯了大祸,便也难免暗暗感到惊惧,出乎意料的是,御宸希那混蛋竟没丝毫生气,仿佛没听到她那番狗血淋头的辱骂,还忽然带大家玩起骰盅游戏,她恐惧的内心于是渐转纳闷,随着游戏进行,又慢慢平静下来,且不自觉地来了兴趣。

    其实,这个骰盅游戏她也很喜欢玩,在这里工作,偶尔会陪客人斗玩一番,拿点小费。若雨不会这个东西,可她算是很在行,刚才看着御宸希等人玩,看出了御宸希的厉害,这让对御宸希恨意未消的她感到很是气愤,而沈轩这狗腿还忽然说是若雨旺御宸希,这不是朝她火烧加油嘛。

    当然,气归气,她不再骂出来,而是改为心里暗暗诅咒御宸希输,最好把钱包里的钱都输光光,连底裤也输掉,然后,裸奔回家!

    天瑜想得美,做着虚幻的梦境,事实却是残酷地粉碎她的美梦,第二局,又是御宸希赢,还有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来回玩了十局之后,御宸希赢九局,钱子易赢一局,而坐在她身边的藤跃,连输十局。

    诗若雨手里捧着一大叠红色人民币,心里也顿时像开了花,五颜六色,百感交集。这个叫“大话骰”的骰盅游戏,她并不因为不懂而意兴阑珊,反而很仔细,很用心地去观摩、领悟、学习,从中发现御宸希超人的胆色、心术和算计,他真的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刚才看了那么久,都看懂了没?会了的话,接下来由你玩。”御宸希忽然又在她耳畔低语一声,把她从沉思中唤醒过来,她错愕,美目闪过一抹慌乱。

    “那我也交给这小辣椒,对了,赌注还是钱吗?不如再加一种,喝酒,好,喝酒和钱。小辣椒,赢了的钱,归你,输了的话,我来填。”经过刚才那一幕,藤跃给张天瑜起了这么一个小外号。

    张天瑜也不在意,心思停在他那句赢了钱归她,输了当他的,稍作沉吟后,答应了,接着,还冲若雨举起小拳头,喊加油。

    诗若雨本未决定真的要玩,此刻见天瑜如此,于是也心中一动,瞄了一下半眯着眼睨着她、一只手臂仍霸道而强势地环在她腰上的御宸希,终于,嗫嚅道,“好,我……我试试。”

    而这一试,输得血本无归。

    她虽很聪明,刚才也都学会,可终究是个初学者,而且,终究是极少接触的游戏,又终究……还有其他的原因吧,第一场,她第一个输,天瑜第二个输,钱子易赢,一百元钞票给回了钱子易,还有酒,也得喝。当她咬了咬唇,准备愿赌服输端起酒喝光的时候,另一只大手比她更快地拿走酒杯,御宸希替她干了。

    好!

    场内响起鼓掌呐喊欢呼声,沈轩在做着助兴工作。

    紧接着,第二局开始,诗若雨明显谨慎了许多,每次都是认真思量一番才敢叫出来,可惜结果还是输。御宸希又喝了满满一杯酒。

    第三次,天瑜先输,她心里不由暗暗一喜,想着这次应该能赢了,而实际上,又是钱子易赢。

    钱,一张张地给出去,酒也一杯杯地注入御宸希的肚腹,诗若雨光洁白皙的额头已渐渐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手心也是湿润的一片,人一紧张,心里自然跟着起乱,神志一乱,脑子会变得空白,什么也想不出,不知输了多少回后,诗若雨没再亲自叫,而是抬眸,可怜巴巴地望着御宸希,希望他来玩。

    御宸希却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因为一下子喝太多酒,俊颜已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深邃如潭的黑眸,略显迷离,他回望着她,视线散涣,又似并没看到她。

    诗若雨咬了咬唇,一只小手不禁悄悄地往后挪动,揪住他的衬衣角,用力扯了一下。很快地,温热的大掌将她小手抓住,整个包裹在他宽大的掌心,耳边是他磁性的低叫,“自己玩,说好的。”

    坏人!

    诗若雨下意识地撅了撅小嘴,哼,我为你着想,你却不领情,好吧,那我也不管了,反正,输的钱不是我的,喝酒的人也不是我。深吸一口气,心里一横,她开始起叫,结果,又一次败下。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待闹哄哄的场面全然安静下来时,原先赢来的钱已都输了出去,御宸希还自掏腰包继续输了好几千,人则醉倒在了沙发上。

    刚才斗玩过程中,由于藤跃半途加入,结果把先前输去的钱赢了回来,还多出六佰元,果然全都赏给天瑜当小费,天瑜不客气,接过放好,对诗若雨打了一个“走人”的眼色。

    是的,现在游戏已结束,一切也似乎静止下来,诗若雨清楚,自己应该走了,且应该抓住这个好时机走,然而,看了看倒在沙发上、双目紧闭的人影,她对天瑜低声回了一句稍等,径直走向包厢配套的洗浴间,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弄湿,重返包厢,给御宸希抹起脸来。

    青葱软腻的玉指,隔着薄薄的毛巾一下接一下地按摩着男子深刻精致的五官,如棉花絮般柔软,轻轻拂过,又若鸿毛,似有似无地挑拨着人的感官世界。

    御宸希紧闭着的黑眸子猝然睁了开来,俊颜,略略一怔,随即大手慢慢抬起,修长的指尖触碰上诗若雨干净清纯的脸蛋,紧接着,高大的身躯迅速一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她。

    他的唇舌,如猛兽般使劲吞噬着她整个口腔,粗粝的大掌狂烈地覆在她……,强硕精壮的身体更是使劲挤压着她最柔软的地带,即便这次他身上穿着衣服,可带出的效果,丝毫不逊色。

    诗若雨惊慌失措,不由得想起上次那一幕,更是羞赧不堪,本能地叫他别这样,可惜她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全数淹没在他炙热狂野的强吻中,渐渐地,她鬼使神差地放弃了抗拒,静静任由他一步步地攻占,不知多久过后,待他彻底停下来,她满面潮红,朱唇红肿,胸前的纽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肌肤上明显残留着男人的掌痕,诱人深邃的沟堑隐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