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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也才知道,南宫集团易主了,父亲努力经营几十年的心血,被一家海外公司收购了去,他的亲二叔,趁机作乱,父亲本就悲伤心郁,这样一刺激,便再也扛不住,倒下了!

    从舅舅的手机中,他听到了母亲嘤嘤泣泣的哭声,整个人心如刀割,急忙叫舅舅把电话给母亲。

    “妈,别急,别伤心,我这就回去,等我,我很快到的!”

    电话那边,南宫氏不说话,只反复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又是殷殷切切地安抚一番,终于挂断电话。

    早已留意到的诗若雨,这也迅速问了出来,“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伯母怎么了?”

    迎着她忧心忡忡的眼神,南宫泽简单扼要地说明情况,而后,歉意道,“若雨,很抱歉,大哥要先回b市一趟,大哥的电话会随时开机,你有事尽管给大哥打电话。”

    诗若雨回他微笑,继续将自己坚强的一面展现给他,好让他放心,直到他匆忙离去,她才卸下坚强打伪装,整个人,呈现傻呆状态,良久,回过神,拿出手机拨打御宸希的电话。

    可惜,没法接通。她想了想,改为发短信过去:我有事找你,请尽快复电。

    短信发出去不久,手机响起,她激动,可看清楚来电显示的人名时,又马上失落,不是他,而是天瑜。

    天瑜也已经看到那个报道,迫不及待找她。

    相较于天瑜的气急败坏,诗若雨又是一副淡定平静状,叫天瑜不用着急,她信御宸希。

    “不是的若雨,虽然我也不希望这样,但这次绝非空穴来风,我跟的那个艺人,她正好认识这个杂志社的主编,她说这次的料百分百属实,两人还已经决定好下个月20号举行订婚仪式。”

    天瑜在滔滔不绝地述说,把自己询问搜索到的情况告知,诗若雨脸上强挤出来的微笑渐渐凝固,消失。

    “对了若雨,你现在哪?”张天瑜忽然又道一声。

    良久,诗若雨讷讷地答,“今天请南宫大哥吃饭,就在公司附近的xx餐厅。”

    她没提及南宫泽家里出事的情况,张天瑜于是以为南宫泽陪在她身边,想到南宫泽对她的极度呵护与关爱,便也不再那么担心,最后,这样道,“若雨,不管怎么样,我提议你给御宸希打个电话,听听他怎么说,如果是谣言那更好,不是的话,也好看看他怎么解释。”

    刚才,虽然若雨一直表现得不多在意,但她清楚绝不可能真的如此无动于衷的,毕竟,若雨是那么在乎御宸希,所以,最好能尽快问清楚。她也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否则,她又得看着若雨伤心难过了,而且,这次的程度,必定比以往都严重。

    该说该叮嘱该安慰的,张天瑜都已经说了,正好她要开始工作了,便暂且挂线。

    诗若雨依然一脸呆愣,神思恍惚,一阵子后,再次打电话给御宸希,结果依然没法接通。

    她离开了餐厅,回到公司大厦。

    距离下午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便不急着上去,而是转到花园里,寻个有阳光直射的地方坐下,继续拨打御宸希的手机,这次,通了,但,没人接!

    御宸希,你这是怎么了呢,干吗不接电话?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短信?

    报道上的事情,是昨天晚上的,发生在昨天深夜你和我通话之前,你只字不提这件事,是因为子乌虚有的对吧?所以,我应该继续选择相信你?

    诗若雨一边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坚定信念不动摇,一边继续不停地拨打着那组滚瓜烂熟的号码,在不知打了多少次之后,她总算听到了那个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

    压住心底无尽的激动和颤抖,她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御宸希,你是不是打算和辛敖芙订婚?日子定在下个月20号?”

    随着她话音落下,电话里,一片沉寂。

    “御宸希……御宸希你听到我的话吗?为什么不回我,御宸希……”俨如坠入万丈深渊,诗若雨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了去,当她不知呼唤过多少遍他的名字,耳边终于响起他的回复。

    是!

    他说,是!

    然后,她哑住了!

    因为一直信他,以为他会说不,所以,她根本没想过这是事实时应该说什么!

    电话里,再一次陷入沉寂,比刚才还静了!

    不知多久后,御宸希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没有其他事说?没有的话先挂了,我在忙。”

    “有!不准挂!”终于,诗若雨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御宸希,你不能挂!”

    “嗯,还想跟我说什么?”他倒是心平静气,一如以往的淡定无波澜。

    诗若雨心头不由窜起了一股愤怒,咬了咬唇,提高音量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她订婚?”

    御宸希不语。

    “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她,一点都不爱她吗?你还说会尽快处理你和她的事,叫我信任你,这就是你所谓的尽快处理?御宸希,你骗人!”诗若雨越说越大声,整个人也异常激动高亢,见他一个劲地沉默,丝毫不想解释,她竭斯底里,“御宸希,你为啥不说话,你说啊,你哑了吗,聋了吗,又或者,无话可说解释不出来?御宸希,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你是王八蛋,御宸希你这个王八蛋,你开口,你开口啊!”

    “回去再跟你解释。”他总算又发一声,沉静的嗓音隐约起了些微变化,似呼被她激动的情况影响了。

    诗若雨依然没法平静下来,继续吼,“我要你现在解释,就在电话里解释!”

    “现在没空。”

    “没空?你以为你是国家领导人吗,每次都说得自己有多忙多忙的,你休想再撒谎了,我不会听你的!”一个人生气激动的时候,思想也会显得十分偏激,“是不是辛敖芙在?你不敢说?你忙,忙着陪她吧?”

    “不可理喻。”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充满了无奈,但又有宠溺。

    诗若雨的火气是越来越没法控制,不由又吼道,“不可理喻?这就是你对我的看法?那你呢?你个骗情骗色的大骗子,更加不可理喻!总之,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解释,否则,我们分手!”

    分手二字,干脆果断。

    御宸希沉吟数秒,再道,“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就算胡闹也是你造成的,既然不想我胡闹,那你跟我解释啊,解释一下有那么难吗,又或者,你根本没法解释,干脆逃避?”

    “我真的有事要忙,先这样,回头再给你电话。”

    “不,我不准你挂线,你敢挂线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