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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再一次看见一堵肉墙,月婵以不想初次那么紧张,不过羞意却还是铺满脸颊。

    魏无羡年少成名,倾慕于他的定不在少数。但看他虽爱插科打诨,可出格之事半分未做,月婵难免对他好奇起来。

    他消失的十数年,到底是去了哪里?又有何境遇?不过他既然不曾主动提起,想必是并不想他人知晓吧?两人的因缘际会怕是待到皇子呱呱坠地之时便会结束吧?这些事好奇归好奇,不问最好。

    原本安安分分放在腰上的手臂猛然用力,月婵猝不及防地扑进了魏无羡的怀里。肉贴着肉,胸前的小白团挤得不成人形,月婵恍然惊觉,男女之事,女性向来都处于被动的地位,若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根本无力反抗。就像,就像那个夜里,再怎么挣扎哭泣,他也不会放开她。

    正被小娘子的胸乳压得心猿意马之际,魏无羡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小娘子在发抖,这是来自于心底的恐惧。

    立马松开箍在月婵腰上的手臂,直视着她,却发现她脸色苍白,一副推拒的模样,“小婵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双手抱臂,月婵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他,不会对我怎样,可是我好怕,男女之间,为何女人总敌不过强势的男人?”

    魏无羡知道了,难怪江澄那么生气,不仅仅是气他私自带她出宫,没能保护好她,更气他在她伤心无助之时,没能去救下她。

    轻轻地将女孩圈起来,注意着没有用力,两人的身体间也有许多空隙。

    魏无羡郑重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魏无羡在此发誓,从今以后断不会再让月婵受到这样的伤害,若违此誓,嗯……就罚我给金凌的狗铲屎一个月。”

    月婵笑了起来,哪有人这么起誓的,“铲一个月会不会太短了?”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这是在迁怒,可她也控制不住,在蓝涣身边她可以忘记那些事,因为他是她的夫,是为她撑起家庭的人。可魏无羡几人呢?也许皇子出生以后便会各奔东西了吧?

    怔愣地把手放在小腹,虽然对不起他们三人,可她还是希望孩子是蓝涣的,不带有一点旁的东西,然后三人相互扶持着在这宫里生活下去。

    “……短了吗?好吧,那就铲两个月。”魏无羡刚刚认真地在考虑这事,没有注意到月婵的异样之处。

    “算了,在这宫中,那么多御前侍卫也不是吃醋的,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发誓铲屎就不用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朕真的在你身边遇险,就罚你发誓若在我孩子出生之前,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不许表白,待朕孩子出生以后,再同她一起。”月婵知道这话无论谁人听了也不好受,况且最为可笑的是他们现在还在一张床上躺着。

    杀人诛心,魏无羡脑子里闪现过这句话。明明昨晚才做好与她共度余生的打算,今日,她便不要他了?

    魏无羡强撑着笑脸,僵硬的表情煞是怪异,月婵愧疚地低着头,这事是她不对。

    良久,“好,我发誓。”

    自那日不欢而散以后,在没有见过魏无羡,月婵强压着心中的懊悔不去打听,连着数日都宿在皇后寝宫,原本该蓝湛和江澄侍寝都被无限退后。

    果不其然,又被蓝相参了一本,说什么要注意后宫和谐,不可独宠一人,然后又扯到了皇嗣身上。月婵烦不胜烦,拂袖而去。

    纠结地站在江澄寝宫外,月婵感觉幸好此刻他还是校场训练士兵,不然两人相处下来应该很是尴尬吧。

    月婵既感谢他曾救她于水火之中,又怕此次魏无羡之事惹他生气。

    正长吁短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江澄刚好回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帝,心头也是复杂万分,如果不是帝后皇子均不见了,他们几人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干系。她会嫁与一位情投意合之人,躺在那人的怀中,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目前看来,他们四人之中,她选中了蓝涣。也对,只有蓝涣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而他们三个,不过是不受待见,而又不得不要的‘小妾’罢了。

    叹息,甩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江澄出声搭话:“皇上,来末将寝宫有何事吗?”

    月婵闻言一惊,转头看去,江澄没有穿着初见时的铠甲,此时着的是紫色劲装,胸口上面的九瓣莲栩栩如生。

    月婵慌乱地摇头,“没什么,朕只是碰巧路过罢了。”说完想要快速离开。

    “魏无羡现在就在里面。”这句话定住了月婵想要离开的脚步。

    进到寝宫,地上胡乱地放着许多酒坛,满屋子酒气熏的月婵头晕脑胀。

    魏无羡趴在桌子上,仰头灌着酒,溢出的酒液随着下颌滑落,浸出一团湿意。再细细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乱的不成样子,头发也随意地披散在身上,周身的气息有些邪肆。

    江澄打开闭合的窗户,在月婵身旁站定,“末将不知皇上与魏婴有何矛盾,只能在此拉着脸皮求皇上解惑。”

    月婵心虚,支支吾吾地说:“这是朕和他之间的事,朕会好好处理的,将军现下还是先回校场去吧。”

    静默片刻,江澄对着月婵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等江澄走远,月婵这才放下心来,她看着眼前之人,思索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了?可是又忍不住为自己辩白,本来与他们成婚就是为了生皇子,不然又怎么可能一嫁就嫁四人?她不过就想以后能有一人陪她长久地走下去罢了,这也是错吗?

    但看魏无羡这借酒消愁的样子,月婵又不那么确信了。从未了解过他们的想法就妄下结论,是不是做错了?

    安静的房间里,魏无羡的喃喃细语响起,“小婵儿,你魏叔叔想,想……”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能听清。

    罢了,先把这酒鬼搬上床去好好休息吧。

    然而月婵高估了自己的臂力,好不容易才把他搬到床边,脚下一个不稳就随着魏无羡一同载到在床上。魏无羡还死死得压在她的身上,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不放心的江澄回来一看,顿时无语,只能把两人分开,顺便贴心把魏无羡被酒打湿的衣服也脱了个干净。

    看着月婵的睡颜,江澄想,他也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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