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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独钓寒江雪 > 28 恩怨不明(完)
    浑身酸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在哪儿……

    啊~~~我的衣服呢?

    我依稀记得昨晚和小红喝酒,然后……然后……我怎么记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头好痛!脑子里一片混杂:

    一会是自己的声音:“云,痛!”

    一会又是特木尔的声音:“美人,我会很温柔的……哈哈哈”

    之后的一片打斗声是什么……

    还有就是……身体的痛……

    我已经是女人了吗?我心中一惊!

    那是谁?

    是我现在身后的那个人吗?我心里寒风阵阵,战鼓狂擂。如果是那个特木尔,老娘肯定毫不犹豫的亲手将他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公公,绝不手软;但……如果是龙非云呢?想到这里,我开始犹豫要不要转身,而且紧张的心里竟升出了一丝不太知廉耻的希冀。我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一探究竟,可挣扎了好久还是没胆5555555555555,高考都没像现在这样怕得发抖!我用力咽下一口口水,闭上眼睛,缓慢的移动着身体……

    “冷吗?”

    我突然好想哭!

    二十多年来,我一直秉承为人尖酸、刻薄、自私的原则;对人虚伪狡猾、对己放纵自大、对钱吝啬小气、嘴巴恶毒、没事八卦,虚荣心强,物质至上等等为数众多并不恶毒的小小不足;但没想到上帝、阿拉以及佛祖还是如此宽宏大量……

    你们如果要说我是“中国妇女界的耻辱”就说吧!哼!

    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他对我并不坦白,但他却从未隐藏对我的温柔与特别;我曾对小红说我感觉不到他的心,其实我何尝不是隐藏着自己的心,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却因为害怕伤害而不敢承认。

    可~~这样的两个人可以幸福吗?

    我一直坚信女人的身体是跟着心走的。所以与其说这次是意外还不如说是巧合;让我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也许一直以来的犹豫全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方才听到小龙的声音那一刻我觉得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我清楚明白的感觉到一股电流从我的小腹直冲向头顶,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是幸福吗?

    “不冷!”我努力压制心中的颤抖。

    “你在发抖。”他的鼻息扫在我脖子上好痒哦!

    “没有!”死不承认如此丢脸的行径。

    “不敢睁眼?”他在挑衅吗?

    “谁说我不敢!”我借这口气将眼睛一睁,一张摄人魂魄的俊脸在面前放得好大。我忙往身后一撤。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我鼻子发热,眼前这个被我称作相公的人矫健结实的优美身形、充满弹性的巧克力色肌肤让我无法挪开眼睛。

    “怎么了?”为什么连嘴角扯出的弧线都可以这么完美?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我边咽口水边问道。

    “你说呢?”他笑得好邪恶哦!

    我悄悄的掀起被角,往里面偷偷一瞄,我深吸一口气……

    “看见什么了?”他声音里满是笑意。

    “什么都没穿!”我可不想鼻子长长哦!

    “谁?”明知故问嘛!

    “我们!”你敢问我就有胆答!

    就现在的状况看着特木尔暂时摆脱了做公公的危险,但我脑子里的疑惑却不得不弄清楚……

    “可我依稀记得昨晚听见特木……”小龙眼中闪现出嗜血的凶光,吓得我吐下了要说的那个名字。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压抑!看来昨晚定是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我可不想凭着你沉默和怒气来猜测自己受了多大屈辱。

    “你的样子很吓人!”我伸手摸他的面颊,不喜欢这样的紧崩。

    “吓着你了?”他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一些。

    “那倒没有!”我又不是什么小白女!

    “那你又说?”原来跟我逗嘴可以神奇的让他的愤怒逐渐淡去。

    “我只是称述事实嘛!”装可爱都不会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嘿嘿!”他很给面子的笑了。

    我这才开口说道:“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定了定情绪,将我搂在怀里平静的道来一切。

    原来昨晚他发现我不在周围,便和“冷冷二人组”离开晚会来找我。没走多远就发现红姬站在空地上发愣。然后……

    案件真相由原始称述人龙非云陈述如下:

    “当时我向红姬问及你的去向,她如梦魇中惊醒一般惶恐。我顿感事有蹊跷,正要问及原因,却被红姬不由分说的拉往特木尔的帐篷,红姬边跑边说特木尔想要……侮辱你。当时我无法思考……”

    “别加感觉,说过程!”作为受害人我有权提醒陈述人在做陈述之时不要添加任何个人情感!

    “当我们到达时,你只着寸缕,¥%%※x()——”之后的情况,由于原始称述人情绪过于激动竟用了一堆“之乎者也”,这让我想起了吴彦祖演的某角色一害怕就会很贱的狂飙法语。我将此种病症归纳为:地中海情绪失控症(前面的地名是为了好听)。

    这些个古文虽然听得我头晕脑涨,但我好歹我也被填鸭这么多年,为了挽救那些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脆弱的神经,我多少也要硬着头皮猜出一二: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正准备前戏,却被陈述人的突然闯进而中断。陈述人一看受害人——本小姐“只着寸缕”,(此处我怀疑陈述人隐瞒了被害人也就是我——“玉体横陈”的事实。正脱到最后就被阻止了,哪有那么巧!你以为演戏啊!)一怒之下,将犯罪嫌疑人打了个鼻青脸肿、爹妈不认;然后命人将从犯红姬和犯罪嫌疑人特木尔绑起来等待法律的制裁,陈述人自己则抱着受害人回到陈述人的帐篷。

    就以上综述之事实,本受害人分析:

    犯罪嫌疑人特木尔构成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罪,根据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妇女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所谓“侮辱”所指过于宽泛,就陈述人之陈述可推测出犯罪嫌疑人是在从犯的协助下将被害人迷晕,而后却在犯罪之时被阻止。由此点看来又像是“犯罪未遂”。所谓犯罪未遂是指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其特征是:1、行为人已经着手实行犯罪;2、犯罪没有得逞;3、犯罪未得逞是由于行为人意志以外的原因。从此案的全程看,小龙的英勇出镜,这个预料之外的情形出现后,特木尔被迫中断了犯罪行为,即此突发状况为特木尔意志之外的原因,被迫停止犯罪的,符合犯罪未遂的三个特征,应当以□□罪(未遂)论处。

    “你是说我并没有被特木尔……侮辱?”这点我刚才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是:“那‘我们’怎么……就……那个了呢?”不会是我勾引你吧?

    “你被下了药。”

    我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肯定不是泻药,我聪明吧!那么是□□吗?

    然后呢?怎么听起来好像还是我勾引他!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问道。

    “只记得你不温柔,弄痛我了!”

    我实话实说,他干嘛先是黑线加汗珠而后又失声笑出来。

    他俯下头吻我的额头,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

    “幸亏我赶到!不过……现在这样真好!”

    现在我脑中也只剩“真好”这样近乎弱智的感叹,其他形容感觉的四字成语全都逃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没有华丽的辞藻更能显得感情的真挚?

    当我知道自己的初次误打误撞的交给了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一切的过程都如鸿毛一般。对于特木尔的种种行径我除了厌恶与不齿倒也没有特别屈辱的感觉,毕竟他只是“未遂”。退一万步,倘若我真的被他那个那个了,我也不会为自己的失身而哭哭啼啼,更不会为虾米贞操而寻死觅活,而是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小龙救了特木尔,而与此同时特木尔又成为了小龙和我的感情催化剂,让原本朦胧的爱情顿时显现出它的五彩绚烂。

    尽管就现在而言,一切都看起来如此圆满,但帮阿尔斯楞教教这个品行不端的儿子却也是必要的!还有红姬……

    “在想什么呢?”

    “反正没想你!”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回答道。

    嗯,每次都是毫无先兆的sealedwithakiss,敢情我嫁给了著名的mr.kissinger。

    穿戴整齐的被他吻过无数次,可如此赤诚相见的清醒之吻却是头一遭。他急切却不失温柔的低下头,可以感觉他齿间的温柔在我的唇内游移。我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项颈,不想他顺着我的搂抱进而俯身而下,似乎将其全身的力道都追加在了我的身上,霸道的挤压掉我们彼此只见的间隔,就这样我们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我只感到急遽的心跳,却分不清是来自自己还是他。吻随着他的下压而加深,他的每一次吮吸都让我无法自已的陷入□□的迷惘,他的热情似乎也在我不自觉的回应中一点点被释放出来。他抬起头,我从他透彻的眼眸里看着自己虚弱迷离的样子,着片刻的停止却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害怕又期盼。

    “我爱你!”仰头附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知道这是一句多么庸俗的话语,可此刻却是我的心声,我想让他知道……知道我的不悔。

    他别过幽深的眸子,狠狠的将我搂在怀里,他皮肤的灼热像是要将我融化,我咬住下唇压抑着尖叫的冲动,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就是这样引来了红姬,此刻若是再次出同样状况我定会先自杀再将来人剁了喂鱼、然后将鱼蒸了吃掉,随后便掉,最后在用土将便便埋掉,让他永世不可超生!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为何他喘息的比我还厉害?他并不让人有片刻思考,顺着我的锁骨下吻,我顿时浑身酥麻,禁忍不住颤抖起来……

    “少……少爷……”帐外那个不要命的在喊我老公?

    小龙猛的抬起头。我紧崩的身体突然像断了的弦,瘫到在床上,呼呼的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被怒火烧得快要焦掉的人儿,我禁不住笑出声来。

    “说!”他低吼道。

    “是阿尔斯楞,他在帐外跪了一夜,刚刚晕了过去。”外面的声音在发颤。

    对于这个冷山同学,我除了懊恼还有同情!

    我笑的花枝乱颤之余还很好心的抽空抚平我老公额头上深深的“川”字,他无奈的看着我勾起一边嘴角,然后对着可怜的小冷吩咐道:

    “将他送至大夫处,我随后就到!”

    听见小冷的脚步声“嗖”的一下就消失了,闪得那么快好像屁股上着了火似的!

    着火?我眼前这团火准备如何冷却?

    “何事让你如此开心?”火火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箭在弦上,却不能发’的感觉!啊~~哈哈哈,我很怕痒,别咬了!痒啊~哈哈哈,有人等着你啦!别玩了……我受不了啦……”我终于明白何谓“玩火者必自焚”了,一字即之曰:“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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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去见阿尔斯楞的时候,我泡在澡盆,不,应该是泡在桶里发呆!看着水中脸色绯红的自己,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很喜欢“□□”这个词:跟爱人□□做的事情!就刚才的前戏而言,感觉真是super,如果不是中途冲出个“程咬金”,那么后续将……

    唉!也罢!这就是命……

    由于这次的冷山并非被我性感的尖叫所吸引继而出现,所以我便可以逃脱‘自我了结’的厄运;至于冷山,看他那瘦不拉叽的身板就算真剁碎了,鱼也不会爱吃,就姑且就此先记下一个大过,留队观察!

    呜呜呜……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的命好苦哦!

    虽然昨晚我们的确是有做过,但那全是磕药的结果,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好不容易准备facetoface真枪实弹的拼一场了,却被第三国插手和解,一切的“挑衅行为”都将既往不咎!

    呜呜呜……我不禁想起了小春子的那首:“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

    不过,令我有些意外的就是:没见红。唉!也不知道是献给了自行车还是体育课,虽然自己对那层薄膜并没那么重视,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缺憾!

    沐浴为我解除了身体上的部分痛楚,让我精神焕发。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准备去帮老阿尔斯楞教育他那个不成材的儿子!

    还未接近大夫的帐篷便听见里面的喧闹:阿尔斯楞的打骂声,特木尔的叫嚣、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我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作为这场闹剧的主角我又不得不出现,真是让人头痛!

    我稳了稳情绪,在冷山的带领下走进帐篷。

    “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丢尽了我的脸!”阿尔斯楞刚被大夫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一看是我便要起身给我下跪,我赶忙上前阻止。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是决不会跪女人的(偶从来没有将后宫的母兽当做女人看待!),我阻止并非我受不起这一跪,而是因为该下跪的不该是这个原本豪气冲天而现如今却憔悴不堪的老人。

    他身旁还跪着一对母子,看上去像是他的媳妇和孙子!女人见他公公对我如此,便知我的身份,冲过来抱着我的腿就是一通“叽哩呱啦”我听不懂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街头那些卖花的小童。他们也曾如此抱住的我的腿,也曾如此用我的裤子来招待他们的鼻涕……

    见她鼻涕眼泪在我衣服上擦得差不多干净的时候,我开口说道:“起来吧!我不要他的命!”那种脏手的东西,我才懒得沾咧!至于命——根子……

    他公公为她翻译之后,她不停的上下按着自己身边那个尚不懂事的小头,我将这种行为理解为“谢谢”!老人得到我“留命”的承诺后,便很识相的带着这对母子出了帐篷。

    我拱到了小龙的怀里,想给他一点温暖。他的沉默中带着浓厚的杀气,而他的眼神也一直维持在零下二十摄氏度,仅仅在我进来的那一瞬有回升到零度的迹象,但温度很快被现场的气氛逼了下去。

    方才他听见我对老人、妇女和小孩的承诺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仍是默不作声,我想小龙知道我是想自己出面解决这件事、这个人!

    我冷静的看着被绑在一边满身伤痕的特木尔对我咆哮着一大堆我不明白的话语,但由他的神情可以判断出他吐的绝不是象牙!

    “fuckyou!”我突然对着他狂叫一声。吓了大家一跳,特木尔也一愣一愣的看着我。

    “觉得莫名其妙吧!这就对了……现在你明白我的感受了吧?”我好心的提醒他。

    他确实领会了我的意思,但却别过脸不理我,反而和我老公说道:

    “龙大当家,女人,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们长期的生意合作,何必为了区区女人而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呢?”

    他奶奶的,竟敢当着老娘的面教唆我老公!

    我用眼神告诉小龙,叫他别插手,让我来处理。

    “区区女人?”我挑衅的反问着。

    “女人天生命贱!”他一脸贱相的啐道。

    “那么说你就是贱种?”

    轻视女性的人都自以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你……”他气愤的试图站起来,但却被冷山一把又摁回地上。

    “是你说女人等于贱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母亲应该也是女人吧?”如果你承认是男人或者人妖,我也是无所谓!

    “哼!”我暂且将此答案归纳到“肯定”之列。

    “所以啊……”我为自己的循循善诱感动不已。

    “你们女人都是□□,只配被我们男人压在身下……啊!”没等他说完,冷山一个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我忙阻止冷山,这傻小子也不注意一下,万一打伤手可得不偿失!

    “那你这个□□养大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生来便是活于女人□□!”我冷生厉言的说着事实。

    “你……”看他又喘又咳的也放不出个p来。

    他说的是没头没脑的气话,老娘说的可是有根有据的事实,他要是能赢了老娘那才是奇了怪啦!

    我转过头问小龙:“有昨天迷倒我的药吗?”

    小龙从身旁拿出了那个肇事的漂亮瓶子,我突然发现它跟白雪公主的红苹果一样拥有华丽的外表。因此作为“物欲流”的代表人物,我不得不在此呼吁所有跟我一样肤浅,不,应该说是特别容易被美好事物吸引的同学们:

    多多动手勿动口!

    我让冷山逼他磕下药,而且将他反绑在椅子的背面站着。

    “我想单独跟他聊聊!”我用暧昧慵懒的声音说道。

    小龙眉头一紧瞪着我,呵呵,这小样在吃醋吗?

    “我有分寸的!”我对他笑道。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绑的特木尔,然后便带着大夫和侍卫出了帐篷。

    “现在可只剩我们两个了哦!”我对特木尔媚笑道。

    特木尔浑浊无力的眼神告诉我药开始发挥功效了!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用刀背去轻轻在他胸前的皮肤划过,轻咬着下唇问道:“这样舒服吗?”

    “嗯,呼呼……”他喘着粗气的答道。

    我继续用刀下旋转的滑到他的腹部,欲下不下的盘桓于他三角区至上。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你……你到底想干嘛?贱人!”是因为男人抵抗力强些吗?我磕药的时候怎么就说不出话?

    “人家只是想做昨晚想做却未做之事!”原来我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娇滴。

    “呼呼……好啊!”他笑得真tmd的恶心!

    “算了,人家对你这么好,你还骂人家!不玩了!”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亲娘啊~,你把老子都快他妈的撩疯了,怎么可以不玩……”

    “那……你同意了。”我一脸期望的看着他。

    “别他妈废话了,来啊!”看他小帐篷的支撑状况,时候也差不多了。

    我双手搭在他肩上……

    “啊~~~~~~~~~~~~~~~~~~~~~~~~~~~~”

    “怎么了?”小龙和冷山冲了进来。

    冷山看了看特木尔在一旁蜷缩着被绑的身体,痛苦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又看了看我手中的刀,脸色苍白的问道:“少……少奶奶,你不是把……他……给切……切了吧!”

    如果别人看到小冷这张抽搐的脸定会以为他刚被阉了!

    笨,没见这刀刃上没粘血吗?

    我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哪有那么毒辣,我……我只是应他的要求轻轻的踢了他一下而已。”这就是我昨晚想做而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啊!

    小龙显然知道我并没有“喀嚓”特木尔,但看他的样子也是在问:踢一脚,不至于让他“痛”不欲生吧!

    我的确只是踢了他一下下嘛!只不过正好他的海绵体处于充血的状态,而……而且……我用的不是大脚丫子……

    “好啦,是……膝盖。”他的眼神居然还会逼供!

    说实话,我真是不屑于“喀嚓”这个人渣。愚蠢如他,居然刚才还相信我在被他骚扰之后,仍能当着自己老公的面勾引他玩□□。

    不过没有了结他的“命根子”却是因为我不得不顾忌小龙和阿尔斯楞之间的交识;况且特木尔是个有妻儿的男人,我一向善待女同胞,若是真的毁了他也等于间接的毁掉了他女人的“性福”,这是我不想见到的。但我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仇不报我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飘,而且为了众多姐妹不再被他残害,我只能除此“下”策。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治好以后也只能勉强满足一下自己的老婆,出去沾花惹草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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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噜咕噜,……”为什么每次肚肚都这么大动静,丢死人了!

    “饿了?”被小龙这么搂着,心里很踏踏实实!

    “恩!好饿啊!”看来得先祭了我的五脏庙,才有力气再接再厉解决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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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吃点!”原来菜可以堆得那么高啊!

    小龙不停的夹菜,我就不住的埋头痛吃,直到嘴巴吃酸了肚子吃挺了,我才从百忙之中抬起头说道:

    “不行了,不行了!撑死了!”

    “多吃点,看你瘦的!”

    我又不是科索沃难民,腰粗膀子圆的,每次吃完饭就狂后悔!“瘦”完全是个跟我不搭嘎的字眼?

    难道他是指……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丘陵。

    “哼!你嫌我太平是不是?”我最忌讳提及“太平公主”的往事!

    “太平?”他疑惑不解的重复道,而后马上注意到我挺到天上的胸胸,无奈的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什么?没注意到偶粉不丰满,还是根本就没注意到偶有女性的特征?

    哼!两者我都不喜欢,白了他一眼,打了个饱嗝,绝食抗议!

    “没注意到娘子身材如此玲珑有致!”他笑着说道。

    唉!我这相公没别的好,就是太实在,我真怕他在社会上被人欺负、受人骗!

    “对了,冷好呢?怎么都不见他人!”平日他都是护在小龙左右的。我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冷山。

    冷山正准备说,看了一眼小龙便又吞了回去。看他这样子好生奇怪!

    我询问的眼光看着小龙,他淡淡的回道:“他另有他事!”

    哼!又是那些所谓的秘密,我才懒得管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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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因为这两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延误了不少公事,刚伺候本夫人吃完饭就端起帐簿、信件看个不停;而我则倒在他怀里斗争着要不要将心里所想的话说出口。

    “瞧你眉头皱的,想什么呢?”低头看着我。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恩?”他放下手中的信

    “就是关于我们的关系啊!”

    “说吧!”

    至今为止,你都还没有说过你对我的感受,女人并不是意识流的产物,在认真面对一份情感的时候只会相信自己的触觉、听觉以及视觉,而所谓感觉这些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太过缥缈,太过虚幻!

    “就是那个……我希望……让你明白,就算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如果你不那个什么我,就不用那个什么。”我似乎从未如此慌乱过,也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

    “什么关系?第一个那个什么是什么,第二个又是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爽哦!

    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能真心爱我,我完全可以当作是为了帮我解毒才和我……你也不用因为“吃了”我而对我负责。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他是喜欢人家才和人家做的嘛!我只是想听他说出来啦!这种心思可能只有女生才会懂吧!

    “算了,下次再说吧!”我窝在他怀里,准备装睡。

    “说!”他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我坐了起来认真的对他说道:

    “我是说你若非真心待我,我可当昨晚是你替我解毒,那么你完全不必因为要为我的贞操负责而强迫自己和我在一起。”

    我希望让我们在一起的因素是“爱”,而不为了是责任。所以快点大声说出你也love我吧!我可是洗干净耳朵准备好了哦!

    “你在逃避什么?”他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没等我反驳他又问道:“你又隐瞒了什么?”他的语气和目光像是在说我对他有所欺瞒!

    可我哪有!

    对于感情我已经面对,我的表白难道是放p吗?至于隐藏,我的确是隐瞒了我的过去,可就算我说出“穿越”这样的事实,你有可能相信吗?

    他犀利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这个迟钝的男人,我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反应!

    我起身离开这个渐渐冷却的怀抱,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惹不起还逃不了吗?本来只是调情的玩笑,没想到却闹得如此僵,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他是谁?”我快走出帐篷的时候,他问道。

    “谁?”我莫名其妙的反问着。

    “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撇开目光,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一股怒火瞬间烧遍我的全身。

    是因为没见红?可他这口气……

    退一亿步,就算老娘以前真与别人做过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可事实却非如此,老娘今天敢用性命和金钱担保这次明明白白,千真万确就是老娘的第一次。但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对你掏心窝儿,而你却因为一张膜而对我心生芥蒂!想到这里心里甭提有多委屈了,第一次想要敞开心扉的爱,却遭此待遇,顿时眼中一片水雾。

    对,老娘的确并不是什么坚贞烈女,但也绝非□□□□。不就是薄薄一张膜吗?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献给了自行车、献给了运动,你他妈的能明白吗?

    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出来,不能让人看扁了!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说道:

    “难道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男人为什么就可以没有贞操的束缚!

    我的挑衅竟能让他气成这样!

    他不再如和煦的春风般温柔,眼前的他更像一座喷发在即的火山,一动不动的用目光灼蚀着我的心!

    “注意你的身份!”他的语气让我感觉很受伤!

    我怎么就不注意身份了,我又是什么身份?

    一个合同工吗?我心尖一颤。

    “那好,雪儿谢谢少爷昨晚的救命之恩,”说着我稳了稳颤抖的自己,一福身继续说道:“雪儿也昨晚也算以身相许了,那么我们两不相欠了!”我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在这样的注视下崩溃。

    “好,很好,好一个两不相欠!”他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是!今后雪儿会本-本-分-分按照契约为少爷办事!请少爷放心!”这就是我的身份吧!说罢,我便转身闭上眼,生怕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就想这么走了?”身后的他狂吼道。

    “不然少爷还想怎样!”我不敢转身看他。

    “转过身,看着我!”他命令道。

    我深深的闭紧眼睛,将泪水逼回去一些,而后转身一笑:

    “少爷可是觉得昨晚雪儿表现不错,想打赏雪儿?”

    他攥紧的拳头上暴出青筋来!想打我吗?那就来啊!

    “或者少爷是想找雪儿讨赏?雪儿随身就带了这几两银子,您若是不嫌少就收下吧!”我掏出几两银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雪儿,不打扰少爷办公了!告退!”我赶忙别过掉下的泪水,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只听见身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我的心也被摔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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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回到帐内,一片寂静。心“汩汩”的抽着血,我双眼放空的看着地上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将手按于左胸,却无济于事。好痛!痛得我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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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奶奶,冷山求见!”他来做什么?是龙非云派他来的?

    “进吧!”

    冷山进帐就跪倒在地:“求求少奶奶,救救我二哥吧!”

    “他不是出外办事了吗?”我的脑子居然还能转动。

    原来昨晚救回我后,龙非云要杀红姬泄恨,不想冷好却出面力保红姬;龙非云一怒之下,将冷好先前为救他私自拿出密函的事情翻了出来,鞭打了冷好还……

    “少爷禁止大夫上药,也不准我们送饭过去,说是让我哥反省思过……。少奶奶,我哥现在奄奄一息了,只有少奶奶您可以救他!”冷山带着哭腔说道。

    “事情因我而起,我定会尽全力,你先起身。”我可以救他吗?他……会听我的吗?

    “谢谢少奶奶!”

    “红姬现下如何?”

    “被关在北边的帐篷,还未有任何责罚!”

    ……

    ※※※※※※※※※※※※※※※※※※※※※※※※※※※※※※※※※※※※※※※※※

    没有心的人是不是可以勇敢一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心里还是很……

    “何事?”他似乎还未从盛怒中清醒。

    “请少爷准许让大夫为冷好上药、让他吃饭!”我慢慢跪下,毕竟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为何!”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瞥见他正在流血的右手,心里一紧。

    “当时情势紧急,冷好是在我的授意下拿出密函。”明知他打冷好只是为了撒气,可这由头却是因为我。

    “那又如何?”

    “如果要罚就罚我吧!他是无辜的!”身痛可不可以代替心痛?

    “罚你?”他转过身,怒视着我。

    “是!”为何他总是看不清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可受得起?”他压低声音威胁道。

    这样近的看着他,让我鼻子又酸了起来,我闭上发热的眼睛,坚定的答道:

    “是!”

    “你竟看都不愿看我!”他低声的自言自语。

    他是这么认为的吗?我不想解释。

    “冷山,将江雪鞭笞三十,即刻执行。”听到这话我身体一颤,胸口仿佛有块大石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冷山犹豫道。

    “还要让我重复一遍?”龙非云厉声训斥道。

    “是,少爷!”

    我脱去裘毛外套,着单衣跪在地上领罚。

    “少奶奶得罪了!”冷山不忍心的说道。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龙非云紧崩的背影,我知道他一定可以感觉得到。

    那一柱香的时间,大概有一辈子那么长吧!

    每一次冷山挥起鞭子,我都期盼着眼前这个人可以喊停而后转身抱紧我,可我的天真在一次次失望中被打击得体无完肤。毕竟生活不是肥皂剧,它并不会随人意愿而改变发展的轨迹。

    三十鞭,一鞭不少的打在了我的心上。

    可我咬着牙,哼都没哼一声!女人的名字不是弱者!

    “少爷,鞭笞完毕。”

    “带冷好去大夫那儿,为他准备饭菜!”他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是被我气的吗?

    “多谢少爷!”鞭打不至于去掉我多年的礼数。

    我要站起来,却膝盖一软,向前栽去。

    “少奶奶……”

    冷山还未叫完,我便掉入那个曾经给我希冀与温暖的怀抱。

    背上的灼痛提醒我一把将他推开:

    “江莱不敢污了少爷的手!”

    我是江莱,我想回到那个自我的江莱,那个不让自己受伤的江莱。

    “还请少爷宽宏大量放出红姬!”我请求道。

    “不可能!”

    “难不成少爷想让男人替我上药?”这里就我和红姬两个女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管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但为了你的面子,少奶奶应用的矜持你还是不得不有所顾忌。

    刚才我们还近在咫尺,可现在……沉默在你我之间像是一面无法跨越的海洋,不知何时我们却已天各一方。

    “放了红姬。”

    “谢少爷成全。”我不想看他,不想让自己有更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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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冷山的搀扶下坚强的走出这个男人的视线。虽然冷山手下留情不至于“肉绽”,但“皮开”却是在所难免。

    “给她松绑!”我吩咐冷山放了蜷缩在地上的红姬。

    然后又对红姬说:“走吧!”

    红姬不解的看着我:“为什么!”

    “我想洗澡,帮我准备盐水好吗”我现在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

    “是!”她见我如此,也不再多问,起身扶我回去。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错,也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在爱的名义下,任何荒唐、卑劣以及愚蠢都是成立的。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的我,哪有力气再去责备一个同样可怜的女人。

    如果说早上泡在水里还曾触摸到幸福,那么现在的我只觉得创巨痛深。

    我看着水中那张疲惫的脸,背后一阵阵火烧般的伤痛让我想起今天的种种。忽而幸福忽而痛苦,一切仿佛梦魇一般让我透不过气。

    我自己埋入水中,水的声音让嘈杂的心渐渐静了下来,满是伤痕的心向我重复着那个流传广泛的故事: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我不是鱼,

    你也不是水,

    你能看见我寂寞的眼泪吗?!”

    如果你是水,我是鱼;那么我宁愿做一条可以在陆上行走的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