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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伊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对着老树开始发呆,眼下她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搭上璞王这条线,毕竟是王爷,得到的情报不会少,有意外收获更好,这次好歹没有得罪他,看来他对她兴趣也不小的样子,机会很大。

    二是通过佟管家让她偷溜出门和主子他们联系上,届时她就不再是孤家寡人,多的是法子在这家里站稳脚跟,必要时也更好逃走。

    嘁,大哥真是多此一举,看你这么蠢笨的样子,还想跟我去学堂,先生有你这样的学生不得气死才怪!门口又传来小胖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唐伊萱坐在石凳上,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我可没说要去,你若是真的闲得无聊,就带十一去学好了,说不定她学得比你还要好。

    文静下握着拳头:你这女人又想激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这次别跟我打架,有本事跟我下棋,我赢了你乖乖跟我去学堂,负责在学堂伺候我,你赢了我就带十一去学堂。

    唐伊萱揉了揉十一的头,看着她激动地望着自己,示意她别急,慢悠悠地开了口:那我不是太吃亏了?如果我赢了你不但得带十一去学堂,还要叫我姐姐,把你的零嘴儿全都给我。

    小胖子想着老师称赞他的棋艺在学堂里数一数二,就自信满满地抬头答好。

    文离粟走进唐伊萱的院子的时候,仍是眉头紧皱,一家子都在等文静下和唐伊萱吃饭,这两人却迟迟不出现,他也是看娘亲愠怒才来抓人的。

    进门就看到,那丫头和自己两个丫鬟在树下乘凉,小胖子一身袍子湿了后背,正在歪歪斜斜地踢着毽子,颇艰难的样子,涨得小胖脸通红,眼睛却盯直了毽子,神色紧张又认真。

    文离粟怒了,踢毽子还行,文静下这小鬼大概忘了自己是个男孩了!

    文静下,是饭不好吃还是学堂不好上,谁让你来这踢毽子来了?阴沉沉的声音生生把小胖子吓得呆住,于是毽子就掉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愿赌服输,静下弟弟,别忘了我们的赌哦!唐伊萱蹦跶起来,拉着十一十二的手笑个不停。

    文静下抚了一把头上的汗,就瞪向自家大哥:大哥你捣什么乱,明明就差一个我就赢了!

    文离粟不气反笑:怪我?我可没见过打赌用踢毽子来打的,打赌也行,现在是什么时辰不知道吗?让父亲母亲祖母等着,你俩面子够大啊!

    唐伊萱吐吐舌头,急急越过文离粟,朝饭厅走,文静下追着她去,被文离粟勾住后领,眼看大哥要开始说教埋怨,他就赶紧开口:不是我非要踢毽子的,我们先是比了棋艺,她运气好,跟我不相上下,后来又划了拳,还是不分胜负,刚刚还掰手腕了呢,依旧是平局,是十二让我们踢毽子的,明明就差一个了,都怪大哥——

    既然你输了,结果如何?

    我得带十一去学堂,还要叫她姐姐,把零嘴儿都给她,小胖子咬牙切齿,这下可好,学堂里的人知道了就要笑话我了!

    文离粟盯着那丫头的背影没说话,表情复杂。

    免不了听着舅娘一顿数落,可唐伊萱笑嘻嘻地搪塞过去了,祖母还是懒得搭理她,舅舅关心了几句,一家人就安静下来开始用膳。

    饭毕,小胖子耷拉着脑袋跟她说晚上把零嘴送过来,第二日就带十一去学堂。

    那你欠我那声‘姐姐’呢?唐伊萱托着下巴,好整以暇。

    ……文静下恶狠狠地瞪着她,抿着嘴不说话。

    文离粟咳嗽一声:男子要说到做到。

    萱,儿,姐,姐!小胖子一字一字吼出来,飞快地跑了。

    我希望,你不要跟静下走得太近,以免教坏了他。文离粟表情淡淡。

    唐伊萱好半天才挤出个笑:是,表兄。

    傍晚小孩就提着包裹来了,鼓鼓囊囊的,小孩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唐伊萱揪了两盒糕点扔给十一十二,就拿出棋盒逗他:来吧来吧,下棋,我输一次你就拿走一样你的东西,但是每天只有一次机会哦!

    文静下有些疑惑:你怎么……可是大哥让我不要跟你玩。

    这哪是玩啊,我们这是交流棋技,你别告诉你大哥不就行了嘛,不过,还有个规矩,如果我赢一次,你就欠我个人情,日后要还回来的。

    谁让那位表兄的话让人太过不爽了,她偏偏要反着干,反正多了点事做,还能叫文静下帮她忙,多好。

    当然,小胖子能不能拿回自己的零嘴儿,就得看她的心情了。

    自那天唐伊萱答应了文离粟做他随时的解毒药之后,其实他还是不大愿意见她,自己硬撑了一晚,结果还是在这个后半夜撑不住了,踉踉跄跄地趁着夜色就要去找人泄火。

    可怜睡得模模糊糊的唐伊萱,被人粗鲁地拍醒后,又被撕开了小衫。

    你!

    闭嘴!

    他捂住她的嘴,黑夜里,她的所有触感只能觉察到他手心的烫意,他另一只按住她的肩膀,身体沉沉地压上来,花香味愈浓。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