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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芜却是蓦然一笑。

    “看来你记忆很是深刻,以至于我还没具体说出来呢,你就先反驳了。”

    她很清楚,当初自己和薛君翊那所谓的“暧昧”照片,就是她放到网上的!

    “我……”韦静眼神一闪,“我不过是记忆里比较好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现在已经不是金牌的人了,你没有权利过问我的事情!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麻烦你让开好吗?”

    看她不打算承认,姜芜也不在意。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和她讲道理,更加没有打算要出示什么证据来证明。

    叹了口气,在韦静疑惑的眼神下,她直接就掏出一张黄符。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韦静眼底有着惊慌,嘴里喊着话,手上的动作却很快,在姜芜想要抓住她的时候直接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想从那边下车!

    没办法,她的车钥匙在姜芜手上,她再待在车里也只会更加被动而已,还不如直接下车,钻到他们车子开不进去的地方,趁机逃走!

    她很清楚姜芜的危险性,那些人也不只是一次提醒她见到姜芜就跑,不要和她说太多。

    她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是骨感的,她刚下车,姜芜就已经诡异的在门口等着她了。饶是韦静反应够快,也根本比不上姜芜的反应速度。

    “放开我!”

    被姜芜揪着,韦静剧烈的反抗着,眼神凶恶的盯着姜芜,“我可没有做错什么,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她也懒得再和她装了,毕竟对方早就一脸我什么都看穿了的表情。她再装委屈,再装无辜,在对方眼中也不过是正在演戏的小丑而已。

    姜芜满眼是“你是白痴吗”的信息,嘲弄道,“你觉得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我还有可能和你走正规途径?”

    先不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线索也早就断了。就是她拿出证据,韦静也不会接受多大的惩罚,顶多是不痛不痒的警告和罚款而已。

    她已经是懒得和对方兜圈子了,因此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

    以前的她总是处于被动位置,只能任由它们找上门来。但现在……呵,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人生那么短,她怎么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那些恶灵身上呢?

    韦静面色一变!

    姜芜把自己手上的黄符贴到了她身上。

    韦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彻骨的疼痛传过来,她根本没办法承受,直接就喊出了声,面容狰狞痛苦,“姜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怎么会这么痛呢?

    姜芜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黄符只对恶灵以及煞气等东西有用,对人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韦静能这么痛苦,是因为她体内被人打入了煞气。那些煞气不是要她的命,而是为了很好的控制她!

    只是煞气终究是煞气,普通人吸食一点都会觉得痛苦无比,更别说是拳头般大小的量了。以前她感觉不到痛苦,是因为那煞气被人用秘法裹住了,稳定的存在在她体内。除了伤了点身子,让她丧失了点精气之外,暂时没有其他的影响。

    现在她用黄符把她体内的煞气引出来一些,她当然会觉得无法承受。

    “你要是不乖乖回答我的话,我就只能让你体内的东西爆炸开来了。”姜芜蹲下身子,饶有趣味的看着在地上不断打滚惨叫的韦静,“雨霜现在在哪儿?”

    “我不……啊!”

    韦静本来想说她不知道,结果体内的煞气又是被姜芜引出来了,当下就惨叫出声,额头上满是细汗。

    杨小侠也走了过来,厌恶的看着在地上面容已经扭曲得快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韦静,对着姜芜道,“小芜姐,干脆就让她体内的煞气爆炸好了。”

    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们也不是毫无线索,知道雨霜多半就在这附近。让人来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不出几天肯定能找到她的下落。

    姜芜摇头。

    现在的雨霜多半已经不是真正的雨霜了,不会那么容易找到的。

    韦静似乎也是清楚这点,呵呵的笑着,刚想嘲讽两句,体内传来的痛又是让她彻底疯狂起来!

    “姜芜,你会不得好死的!”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讨厌!

    杨小侠最讨厌别人骂姜芜了,当下就想给她一个教训,却是被姜芜拦了下来,“没事,你先上车等我。”

    “小芜姐……”

    姜芜见他坚持,也不再赶人,在他的注视下,她缓缓抬起手,在地上打滚的韦静蓦地停下了动作,半晌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姜霓裳,不过似乎已经晚了呢。现在的她想必就是和我的熟人在一起吧?你猜我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呢?”

    韦静瞪大了眼睛!

    “你们真当我是傻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如果我说,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了,只是故作不知的让你们四处蹦跶,你会不会气愤得要杀了我?!”

    “你……”

    韦静艰难的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告诉我雨霜在哪儿,我可以让你不死。”姜芜松开手,给了她喘息的时间,“姜霓裳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而已!”

    “你不……不用来挑拨离间!霓裳姐很好,她……她很好!要不是你,她怎么可能……”

    韦静忽然又瞪大了双眼。

    只不过这回她再也不能说话了而已。

    姜芜看向薛君翊。

    “浪费时间。”

    薛君翊言简意赅,然后也不顾姜芜的无奈,直接抽出了韦静的魂体,在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下挥了挥衣袖。

    一锅烧开了的油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杨小侠一见就乐了,也不用薛君翊解释,直接对着韦静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你听说过地狱吗?邪恶的魂体自带了不干净的煞气,为了净化魂体,必须要把恶灵在油锅里滚上好几滚,直到它们洗清所有的罪孽!”

    “我……”

    韦静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似乎是死了……所以现在自己已经是鬼了吗?

    既然如此……

    他们能看得见已经成为鬼魂的自己?!难道他们和那些东西是一样的,都是些让人惊悚的存在?难怪那些东西让自己离姜芜远一点!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韦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悬在空中,油锅的正上方。

    油溅了上来。

    “啊——”

    她失声尖叫起来!

    这种痛,比方才她遭受到的还要痛上一万倍!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是没办法再死一回了,所以只能成搜着这样让人崩溃的痛楚!

    “姜芜……啊!”

    她想咒骂,想诅咒姜芜不得好死。可是她刚想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嘴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上了那滚烫的油水!她的舌头没办法烫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承受着那让人崩溃的痛苦!

    “住……”

    韦静已经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那样让人抓狂的痛苦一直都跟着她,仿佛永无止境。她没有力气去骂姜芜,甚至于连痛苦出惨叫都没有力气了。

    姜芜似乎是很满意,对着薛君翊示意。

    韦静的身子飞速下降,眼见着就要丢进油锅里!

    “姜芜!”

    一声厉喝,两道影子飞速蹿过来,其中一人抓住了韦静,把她扯向自己。

    另外一人头发凌乱,衣服也沾了些泥土。不过她好像都没有看见,只是盯着姜芜,眼神愤恨,“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姜霓裳。

    姜芜没有意外她会在这里出现,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放下韦静的雨霜,半晌笑得更加玩味,“你果然是有问题!”

    当初黄熙蕾和她说,唆使她利用李智勇的人,就是姜霓裳身边的韦静!所以这段时间,她和姜树的人都在盯着韦静和姜霓裳。上次放走黄熙蕾之后,她也没有放弃她这条线索,而是继续让人跟着。黄熙蕾也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找上了韦静!

    黄熙蕾没能从韦静的住处出来。

    她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好像她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其实酒店事件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上了姜霓裳,怀疑她跟那些东西是有勾结的。再加上后来拍戏的时候觉得她很是不对劲,身上有着让她觉得熟悉的气息,她心中更加起疑,一直都有让人盯着她们几人的举动。可是这么久以为,她都没有发现她的把柄。

    不过只要她做过那些事,就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再加上近段时间地府加大了勾魂的力度,很多在人间游荡的鬼魂都被勾到了地府,那些东西能吸食的魂体不多了。这对于需要靠着进食从而达到提升自己力量的恶灵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好消息。

    情急之下,它们必然会露出很多马脚。

    不管是黄熙蕾这边,还是桑家的于白兰,以及韦静诸人,他们活动越来越频繁,也更让他们发现线索,从而找到他们的老窝。

    雨霜呵呵两声。

    “这副身子不算得很好用,其实我更看重你的身体呢。”雨霜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如你别反抗了,乖乖站着让我进入如何?”

    姜芜随意的拍了拍手,“你的主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咱俩还是别浪费时间了,直接让你的主子出来吧!”

    她知道最大的boss就在这附近。

    雨霜笑容也变得淡了些,“要不是当初主子受了伤,你真以为就凭你们就可以对付她?!”

    姜芜背着双手,懒得和她争辩,只是环顾四周,等了一会儿后道,“秋桃,来都来了,真的不出来见见我吗?”

    雨霜猛的盯向姜芜!

    她是怎么知道的?!

    周围一片寂静,姜芜却并不着急。因为她很清楚,她会出来的。

    果然,良久之后,一道人影飘然而至,赫然是她所谓的御用化妆师——秋桃!

    她还是那单纯无辜的模样,看起来怯懦无害。可是姜芜很清楚,她才是最后的大boss,也是这一切事件的主导者。

    秋桃意味深长的看着姜芜,又偏头去看正在给韦静检查的姜霓裳,半晌问道,“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吧?”

    她想不出来,自己有哪个地方露了破绽。但既然她能这么肯定,就证明她是早就知道了。说不定,从一开始她就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绝对不会像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姜芜也不介意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她,“最初我去接高宇的戏,就是因为知道你和他在那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