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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渊简直牙痒痒,他们什么时候是死守礼俗的人了!伸出去的健壮手臂想要顺势将人扯到床上来,然而,苏云初却是早早发现了某人的动机,一个巧劲避过,直接避开了慕容渊伸出来的手臂,闪到一边,嘴角含笑看着他,“书房那边,已经铺好了床铺,怀清快些过去吧,我已经着人在那边生起了炭火,很暖和的。”

    她言笑晏晏,慕容渊抿唇不情不愿。

    看她如此,苏云初面色一沉,直直看着他。

    最后无法,可怜兮兮地靖王爷只能穿着一身单薄里衣被靖王妃再次赶出了书房。

    待慕容渊走了之后,苏云初才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她所依仗的,不过都是慕容渊对自己的宠爱罢了。

    气什么的,早就消失了,前些日子慕容渊忙着,睡书房是对他最好的,免得白日辛苦之后夜晚还想着化身为狼,而后边这几日恰是她来月事的时候,就顺便将分房之事进行到后边这两日吧。

    可靖王爷是不知啊,一心认为是苏云初还因着那晚的事情生自己的气,如今哪怕气消了,也打定了主意给自己一个教训了。

    他闷闷不乐,看着给自己收拾床铺的木杨,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一般,“阿初到底要我如何才肯让我回房?”

    木杨听着自家王爷愁苦的声音,转过身子,看着慕容渊,欲言又止。

    慕容渊淡淡瞥了他一眼,“有话说?”

    木杨挠挠头,“王爷,属下觉得,王妃可能只是想要王爷一个表示?”

    这话可就引起了慕容渊的关注,“何等表示?”

    木杨虽是个未曾谈过恋爱的小伙子,但是,跟着慕容渊手下的人也是混得很熟,他是个小白,但是,别的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有妻有女的人,平日闲时的谈话之中,不免会讲到这些东西。

    于是,他似是下定了决心要帮慕容渊一般,只道,“属下听兄弟们说,妇人若是生气,多半只是因为男人不会哄人,或者不会认错,所以才会寻着由头想要找找借口挫挫男子的锐气,其实,只要哄好了人,便不成问题了。”

    顿了顿,见慕容渊没有打断他,只做沉思状在那继续听着,他大着胆子道,“王爷不若想些办法哄哄王妃,王妃若是高兴了,一切便不成问题了。”

    慕容渊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可阿初不喜欢珠玉首饰,本王该如何寻着一些玩意来哄人?”

    木杨自是明白这一点的,“王爷,可是,王妃喜欢药材医术还有兵器兵书啊……”

    这些才是苏云初平日里碰的东西。

    慕容渊皱眉,极为不赞成,阿初是喜欢这些,那是因为职业所在,难道要他寻了这些东西来给她么,他觉得苏云初一定会更加不满。

    见着慕容渊皱眉,木杨意识到自己大概出了个馊主意,“不若王爷明日起来,好好哄着王妃,让王妃知道,在王爷心中王妃是最重要的,不管外边那些野花野草如何闹腾,王爷……”

    还不再说完,慕容渊一记眼神扫过去,木杨闭口不言。

    他还是乖乖出去吧,他家英明神武的王爷,何时需要他来帮他解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可是人走了,慕容渊却是独自坐在案桌前发呆,嗯对,明日,一定要做一些什么事情,表示表示,这是阿初说的。

    正如此想着,木韩却是出现在了屋中。

    慕容渊身上气息一变化,“如何了?”

    木韩眼神一眯,“在杞县找到了南阳侯的尸体,但是,柳如絮不见了。”

    这些日子,趁着朝中乱起,木韩奉了慕容渊的命令,私下去处理了这件事情,柳延潜逃,永业帝自然是下令追查的,且不管永业帝的人如何追查,慕容渊自己自然也是留了一手,那些所有胆敢预谋伤害苏云初的人,他不会放过。

    至于查探到的柳延的尸体,他嘴角只有一个讽刺笑意,并不多话。

    后续的风雨,无人可知,慕容渊的手能伸得多长,也是无人看得见。

    而寒冷的冬夜之中,此时的柳如絮却是不知道自己飘落在了何处,柳延带他潜逃了,在他房中早就布下的一个机关,潜逃了出来,也摧毁了那一处的机关,可是,他们却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柳延对她所做下的事情,直至那一日她方才明白,原来,在她还想着等到慕容渊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毁掉了,原来,在她以为自己被那两个北梁人毁掉而产生恐慌害怕之前,自己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毁掉了。

    潜逃的日子,他们狼狈不堪,她恨柳延,恨柳延毁掉了自己的所有,那一恨,便是他毫不留情地将头上的发钗刺入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脖子之中。

    而狼狈之中的她在逃窜之中,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方。

    可是看着周边虎视眈眈肮脏的乞儿,却是心慌不已,脑袋里边,似乎也听到了许多恐怖的声音,萦绕不断,不知何时才能离去。

    另一边,京城的落雪之夜,治王府的书房却是灯火通明,慕容治面上早已是烦躁,曾经的温儒在今年开始之后,便不再复现在他的脸上。

    慕容沇自然也是在这一处的,只是,因着南阳侯府被判叛国的罪名,随着消失的柳如絮,他心中的滋味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这几日因着慕容渊引发出来的反应,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朝臣的风向,一旦引起变化,对慕容治没有半分好处,挪了挪唇,他看着面上烦躁的慕容治,“三哥,如今,该当如何?”

    慕容治面上的表情冰冷。“能如何,私下联络一些大臣,该如何做,你知道的。”

    慕容沇听着,虽是沉眸,但是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些办法了。

    朝中支持慕容治的大臣大有人在,只要他们还在,能够在朝堂上为慕容治说话,那么,一切问题只能慢慢减少。

    “只是,父皇那边……”

    永业帝正在病中,已经两日,不见起色。

    然而,这一次,慕容治面上并无动容的表情,“父皇老了!”

    一句冰冷的话语自他口中溢出,不带一丝感情。

    同样的一个夜晚,在青州,刘家。

    刘青自然是听到了京中的风声,然而,为了刘家的产业,通过吕远和慕容瀚合作,如今,慕容瀚倒台,吕远被压入天牢,最后一定会被行刑,那么,牵扯下来,刘家就一定会受到牵连。

    而他不知道的是,永业帝自然知道慕容瀚和刘家那边有牵扯,刘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是,产业巨大,已经能够造成垄断之势,近段时间这番事情,其中不乏对刘家的囊取之心。

    就在刘青惴惴不安之中,尚未转移好刘家的产业之时,这一夜,官府却是同样将刘家抄家,所用的罪名同样是与吕远如出一辙的私通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