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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一头大妞在北京 > 第15章
    有时一起走路的时候定定问我吃不吃冰淇淋,我说不吃他就给自己买一个吃。我没想好该不该嘲笑他这一点,所以一直没嘲笑。

    定定告诫好汉一天之计在于晨,就是说早晨是睡觉的最好时间。那阵子好汉在学李阳的“疯狂英语”,每天早晨跑到阳台上去“自我爆破”,弄得民不聊生。最后他被定定、猪比和sht赶到外面去了,让他到草坪里去读,这个家伙就在那儿咧着大嘴忘情发音,来往过去的人都要瞅瞅他。

    现在大家关系都还不错,猪比与sht因为小娄情人节的那束花,关系暂时缓和了下来。他们俩的名字就是当年两人交恶的时候相互起的,sht表面上是名字的缩写,实际上就是“shit”的意思。猪比其实是“猪x”的变形,叫得多了,忘了来历,觉得挺好,挺亲切。

    既然大家关系还不错,又是春天,春风一吹,大家晚上就跑出去唱歌,aa制。唱歌的时候,猪比与sht一个劲地往小娄身旁凑,唱一些感伤的歌曲,如《你怎么舍得我难过》、《伤心太平洋》。猪比与sht都是做研发的,长相不是太好。sht还好些,还注意收拾打扮一下,猪比土得简直就像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家丁旺才,两人平时又不常出去玩,歌唱得简直惨不忍听,每首歌开始时还找不着调,常常需要定定带一下。

    我常想,打扮得最土、最老实的人也不耽误他有情欲。有那功夫为什么不先买件衣服让小娄看着顺眼一点儿呢?不是有一个男的唱“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扮”吗?

    有猪比与sht比着,我发现定定长得还算是清秀可人,歌声也还人类些。孤岛里的人呀,神志不健全的人。

    定定那天唱了一首《灰姑娘》,估计是给我唱的。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你并不美丽,可是你可爱至极,唉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

    让我先是有点儿感动,后来仔细听听又生气了。我就那么丑吗?还灰姑娘!老娘是金镶玉,老娘是风二娘,迷人得很呢。

    我就点了一个《笑红尘》,高音的地方唱不上去,就改用口哨代替,口哨被麦克的混音衬得欢快悠扬,把定定都震傻了。小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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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大妞在北京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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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我很羡慕那些搞研发的人,整天不操心不上火,不用费力揣摩别人的意图。坐在电脑前不用看谁的脸色。工资也不少,每半年涨五百元,做得好的,老板还给红包。

    尤其是我在火车上带着鸽子往山东走的时候,觉得自己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鸽子在笼子里“咕咕”地叫,旁边的人都瞅着它们,还以为我是个闲云野鹤,其实我就是一个太监,除了不陪客人睡觉,该陪的都陪了。这下可倒好,还得给人家到处买玩物,妈的,真是低贱到了极点。

    这对鸽子血统高贵,它妈妈是全国比赛的三十二名,还有一大堆证书奖状。我一路上就像照顾爷一样照顾它们。唉,上了一场大学,学了一场计算机,好歹也是一个“人才”,现在就做些提笼送鸟的勾当,想想自己真他妈失败。

    杨主任估计对鸽子是满意的,要不最终他不会把这个单给我。但是接过鸽子时也只是淡淡地谢了一句,可能是不想把自己显得眼界太浅。当时我的心却是悬了又悬,为了这个项目,我前前后后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与银子。他要是最终甩手,谁拿他也没办法。

    还好,还好,最后终于签了单,回来的路上,很是感激那对鸽子,也希望它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以优异的成绩报答我花的银子。

    鸽子呀,在蓝天上翱翔,带上我殷切的希望。

    我的心,将永远伴随你,勇敢地飞向远方。

    啊,啊,我亲爱的鸽子,勇敢地飞向远方!

    坐在火车上在心里为那两只鸽子唱了一路,这个单我几乎一点儿额外的好处都没有,鸽子太贵了,民营公司市场费用卡得特别紧,就是怕业务员中间剥皮。至于假车票之类的手法,我一向不屑,太小,没意思。

    心里很愁,觉得这样漂泊辗转,也挣不到几个大洋,饭吃不好觉睡不香,整天低三下四的。真恨自己当初入错了行,入了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到处求人虚头巴脑的行业。

    销售不像别的行业,不好转行,差不多一旦做了销售就是一辈子做销售。这是所有业绩平平的业务员的心病。想做别的又做不了,销售又做得怨声载道、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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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大妞在北京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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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之间春天就快过去了,接下来将是一个漫长的淡季。这个行业年初年尾是旺季,剩下的都是淡季。除非你再开发点儿什么别的小产品,要不在淡季就只能干巴巴地培育市场。培育市场就是四处联络,四处给人讲课,像苍蝇一样看哪儿还有工程空白点、产品空白点。如果运气好赶上有的地方下半年立项还能捞一笔,不过一般很少有这样的情况。于是,我们就有了大量的空白时间,白天黑夜地待在公司,因为晚上回去没事,还不如在公司上网。

    回去的时候,一群人吆三喝四的,有点像大学时的样子。好汉骑他那辆二八大车,每次都要逞强带人。前面带着小娄,后面带着勺勺,亏他的人与车结实。我们就在后面吹口哨,大声喊叫。喊的人怎么想不知道,骑车坐车的人怎么想也不知道。因为都装傻,不如再接再厉地傻喊下去,这事只有好汉做得出。

    好汉每次与勺勺逛超市,回来后都心疼得龇牙咧嘴。勺勺在超市里挑上一堆吃的,然后说:“宝贝,付账!”“得了,就这一句“宝贝,付账”,五十多块钱又没了。”这句话是好汉的原话,好汉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痛苦的。好汉有时的行径让我觉得好像他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让我无法理解的世界。

    我虽然还没有厉害到认为钱是王八犊子的程度,但是我认为钱绝对不能像他这种花法。尤其在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面前,更应该豪爽一些,尽管对方是自愿的。

    这句话让我记到现在不是因为他花不花钱的问题,而是,我没想到牛高马大的好汉竟然被叫做“宝贝”,一想到这个“宝贝”我就想笑。

    那阵子,在同这些人作妖蛾子时,我常常会想起曲扬他们,但是我很快就甩头把他们忘掉,我不想再想那些事情了,他们也许过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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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大妞在北京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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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的时候,定定与我一起去爬长城,从长城回来,我决定把定定办了。

    那天情况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来京要爬长城,就是前面提到的三年没有性生活满脸长雀斑的那位朋友。我觉得人少没意思,就叫了定定一起去。跑到了长城上,那位朋友因为三年没有性生活,精力过旺,像一头小畜一样“噌噌”跑得飞快。可怜我像个呆大的企鹅跟也跟不上,上气不接下气。定定就帮我提水拿包,这下子我有些感动了,以前那个大避孕套和我一起走路的时候从不帮我拿包,并且重的东西有时还要我拿着。

    到了山上,天气忽然变冷了,我是一个体寒的人,浑身发冷不舒服。定定把外衣脱下来给我,自己穿着一件衬衫。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与雀斑朋友都是女的,虽然她欢快得像头小畜,可是这样单独地照顾我总是很失礼的行为。

    因为被男人这样照顾着,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女人,那天照相的时候就用了很多妩媚的表情。相片出来后,毛毛草草的一个大头(那时头发半长不长),穿着定定的衣服灰土土的没一点儿线条,腰上还围了一件傻逼t恤,上面写着“我来到了长城”。倒是把胸脯的尺寸勒大了不少,脸上是杨思敏一样的媚笑,唉,就是喂猪大婶——杨思敏。

    回去的时候,我脚上起了泡,一只脚一个,那双球鞋是在自由市场买的,假冒伪劣害死人!我一步一瘸,后来定定背起我,有点像小耗子背一个大猫。伏在定定的背上,我想,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办了他,不办他还办谁,况且这还是春天。

    办定定很顺利,没有被人敲门或打搅之类的,当时勺勺出差屋里只剩我一个。那天我洗完澡,穿着吊带在定定面前晃来晃去。回手一摸,已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了。好,好,那就向着法西斯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定定是个处男,从拉手到打kiss到被办,都由我一个人扶他上马再送他一程……我不胜感叹,中国人活着可真是受苦,有很多人的第一次竟然已经二十四五岁了,上学时不准谈恋爱,上大学不准做爱。总之,什么都不让,只让你有口气。

    女孩子还好,本身性觉醒的时间就晚,男生真是受苦,十五六岁一个个就开始憋着,恨不得把黄色小说翻烂了,个个操起了diy的勾当。到了性能力最好的二十一二岁黄金时期,又都在学校里被管得像沙丁鱼。好不容易毕了业、挣了钱,大着胆子摆脱了种种封建桎梏干一把时,却发现已经二十四五了,已经被禁欲快十年之久了。最后等到像那些教导主任一样可以想嫖谁就嫖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像教导主任一样不能有什么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