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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热的感情戏啊~但好歹是在清醒的时候摸到小手了……接下来都是几章对手戏吧~

    第43章 42.责罚

    内室寂静,只有灯芯燃烧噼啪发出的声响,更使这过于寂静的氛围呈现出一种诡异而让人窒息的尴尬来,叶萤十分惊讶,不仅在脸上表现出来,就连心中也是这般呈现。

    忽而之间觉得自己今晚实在是问得太多了,也没有恪守君臣之间的礼节,如此一想,也顾不得心中的惊讶了,立即单膝跪地,半跪在白慕言身前,低声道:“臣,罪该万死。”

    白慕言看着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想起她前世也是这般,在自己面前永远是这般,严肃而毫无情趣可言,可是这么尊敬自己的她,到最后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实在是不知道可笑还是可叹。

    “少将军,今天若然凤熙宫没有你,若便没有我了。”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却带着别样的意味。

    听在耳边还有些微的暧昧,微微散在夜风之中,不经意发酵出一些别样的感受。

    叶萤觉得自己的耳廓有点儿烫,她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道:“陛下言重了,造成您今天状态,臣也有责任,恳请陛下责罚。”

    白慕言紧紧盯着她,眸底情绪愈发深沉,他知道他无法轻易劝说她,她在不经意之中得知了他的秘密,还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即使他们是同盟关系,但君臣之间的鸿沟依然在,若然不“责罚”她的话,恐怕她心难安。

    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容不得他人吃亏自己好过的人,是说她傻还是蠢好呐?

    他没有再多言,只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玩味,“既然少将军坚持,那么我该罚你什么好呢?”

    “全凭陛下吩咐。”叶萤皱了皱眉,今晚已经是多次听见白慕言没有用“朕”自称了,是忘记了还是别的原因?

    白慕言沉吟良久,终是轻叹一口气,眸光也锐了锐,“那……便罚少将军将头发留长吧。”

    “陛下……?”叶萤还真是被他说得有点懵了,禁不住抬头看他一眼,正看见他的眼底盛满了笑意,却没有一丝玩笑之色。

    “少将军,这里是京城,不是西域,这里没有虎视眈眈的西域三十六国,也没有凶残成仁的魔教,你大可以放松一点儿,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白慕言说得认真,也隐带期冀之色,他是希望叶萤能做回自己的,也是希望韶华正好的她,能享受一下身为一名女子应有的乐趣,心中不是只有战争和死亡,她可以拥有更多。

    “陛下,请恕臣直言,臣倒是觉得西域虽然凶险,每天过的都是刀尖上舔的生活,可是这热闹上京……其实比西域更危险。”

    叶萤略带嘲讽地说出这句话,倒是让白慕言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听她话中的意思似乎更向往西域戎马荆棘的生活,那也是,以她这般不羁的性格,这奢靡热闹的上京倒是束缚她的自由了。

    然,他还是坚持己见,岔开了话题,“是以,你是答应不答应?”

    叶萤暗吸一口气,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白慕言总想改变自己,但是碍于白慕言的身体,又因为自己真的以下犯上,接受这样的“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索性答应下来,冷声应了个“是”字。

    白慕言早知道她会答应,笑了笑,也不知是丹丸起了药效还是别的原因,叶萤觉得他的脸色好像好了不少。

    正想着告辞让他好好休息,便听见外殿又传来常德的声音,依然是捧了药让白慕言进食。

    白慕言宣了他进来,常德掀开帷幕看见叶萤也在,暗暗吃了一惊,实在是没有想到叶萤是什么时候来的,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行了一礼,便将药捧到白慕言面前,说道:“陛下,请用药。”

    白慕言看着那碗黑漆漆饶自冒着热气的汤药,皱了皱眉,“今晚朕好了很多了,这药就下次吧。”

    “陛下,您这是折煞奴婢啊!”常德说着便急了起来了,事实上他今天一直都守在白慕言身旁,临到了傍晚出去用膳的时候才被董舒设计调走,以至于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常德为人虽然圆滑,但对白慕言的确是忠心的,也知道白慕言的顽疾是怎样来的,这次毒发来势汹汹,他竟然说不吃药,这不是要吓破他的胆吗?!

    于是,求救似地看向叶萤,希望她能给出一些劝说。

    毕竟这么晚能在凤熙宫……常德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顿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白慕言一直昏迷他是知道的,在董舒来的时候恐怕也是昏迷着的,然而却能思路清晰地阻挡住董舒和曾淑妃的脚步,而叶萤又恰好出现在这里,那说明什么……

    是以,看向叶萤的目光愈发地闪闪发亮充满友善的期待——

    叶萤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看到白慕言可怜兮兮的眼神,无奈,唯有凑上去前察看了一下常德手中的药,想起宓渊曾经提起过九转丹的禁忌,最终还是出声,“常德公公,陛下已经服过药,如果可以的话,这次这碗药还是算了。”

    因为宓渊说过,他的药天上有地下无,服用一颗抵别的十颗,而且在服用了他的丹药之后还吃别的,就是对他医术的一种亵渎,若然让他知道的话,下次还不一定会卖药给你。

    虽然叶萤和宓渊算得上是一对欢喜冤家,每次见面不损损对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可是对于宓渊的本事,她还是十分信任的。

    既然宓渊有言在先,能遵守就尽量不破坏吧。

    如此想着,便替白慕言作出了决定。

    常德犹自不放心,毕竟是事关白慕言的身体大事,张了几次嘴想要再度劝说,却被白慕言晾在一边,这边一走神,白慕言便提起别的事情了,“常德,朕倒是忘了问你,冰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一醒来他便听见冰鞘的嚎叫声,身为它的主人自然是知道它遇见了大事。

    “奴婢方才出去之后好像是看见冰鞘和另外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巨兽斗在一起,但是夜色太暗,太后也不要别人靠近,是以奴婢也无法靠太近察看,但是隐隐地好像听见蛇叫的声音。”

    “……蛇?”叶萤倒是微微蹙了眉,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那般,可终究是掩掉了情绪没有再说什么。

    白慕言见她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她,只是暗暗留了个神。

    叶萤觉得今晚进宫的时间也是久了点了,白慕言也已醒来,暂无大碍,宓渊那个家伙不日也会到上京,届时再让他来看看白慕言便可以了。

    是以她拱手又想告辞,奈何白慕言又牵起了别的话头,“少将军是否知道最近甄选夫婿的情况?”

    叶萤皱眉,“不知。”

    “回鹘世子已然好几天高踞擂台之上,少将军也应该要去关注一下他了。”白慕言说得轻巧,可是视线却一直胶着在叶萤脸上,想要看她有什么反应。

    叶萤的神色仍旧淡淡的:“知道了。谢陛下提醒。”

    关于这个回鹘世子,叶萤理解不深,回鹘在先帝时期已经归顺了大冶,为表诚意,在白慕言登基的时候将世子送来长住,以陶冶大冶中原的文化,以后好回去教导回的子民,以做到真正的邦交和附属。

    说是好听,但是谁清楚这回鹘是不是派一个人来注视大冶的动态,一有什么乱子发生,他们也好趁机作乱啊。

    西域之国民风彪悍,绝无什么顺从一说,他们是天养的族群,只信仰天,而非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