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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林兴奋地单膝跪在她面前,耳朵贴着她没有任何异样的小腹。

    “怎么没有声音?柯儿,为什么没有声音?”过林抬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她的时候,差点儿没萌死她。

    “过林,你起来,人家都看着呢~”巴柯想把他拽起来,底下的人都笑了~太丢脸了~

    过老爷子这是哪来的好运气,莫名其妙的,小重孙儿就来报道了。他高兴地恨不得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拉着巴老爷子,两个人还没醉就先舞了起来。

    退到一侧的过臻,也被自家哥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过林……太丢脸了…..巴元则是一副果然脸,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巴柯根本没告诉过林哥她怀孕了。

    饭桌上的大哥,周身瞬间燃气一股无名之火,饿狼似得盯着巴旗。

    “看什么看,是你自己不要的~”巴旗浑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像是读出来他的潜台词,自觉地把位置往巴奶奶那里挪了挪。

    过桥不理,双手叠放在腿上,冷眼看着巴旗:“今晚要!”声音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的。

    还好巴奶奶注意力都在柯儿身上,其他人也都没有注意,不然巴旗一定会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回瞪了过桥一眼,用手挡着嘴放低了分贝:“别倔啊,就算……就算今晚要,也不能在柯儿前面了~”

    某人不理,也不回话,看了看老二,又回过头来一直盯着她。

    巴旗扶着额头,无奈的感叹一句:过家男人啊!

    因为这个消息锦上添花,让巴柯的婚礼变得越发热闹。心情一好,酒量也就好了。

    新人下来敬酒的时候,根本就是寸步难行,不一人敬上一杯谁能放他们过去。

    可偏偏巴柯有怀了宝宝,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让她喝啊。

    巴小三儿拍拍胸脯:“我来~我酒量好。”

    要不怎么说这人不能说大话的,她是有多白目,自己只喝过米酒,就以为这天下的酒都和米酒一样的,一锅不醉的。

    陈薇跟在后面,本来是准备让老三儿喝两杯意思意思,自己就都给拦下来的。可谁也没想到,自家闺女儿这么没用,这一杯上头啊。

    拇指高的小杯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灌了下去,脸刷的红了起来。左脚踩着右脚嗖地就倒了下去。

    “哎,三儿,三儿~”吓得陈薇扔了手上的杯子,就眼疾手快地捞住了她。

    “这小三儿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啊~啊,哈哈哈~”餐桌上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不如老大,老大结婚的时候可是从头喝到尾啊,什么事儿也没有。”话说完,一桌子地就转头过去看着巴旗。意思,你们巴家三个一个不能喝,一个已经倒了,你还不披甲上战场么?

    旁边的过桥一见听,哪能啊,今晚有正事儿。二话没说,他扯了扯衣领松松袖口:“我们三兄弟陪大家喝……”

    话音刚落,那边又“嗖”的一声。过家老三儿也倒了…….他好点儿,喝了两杯~

    “这巴家小三儿和过家老三儿还真配啊~看来再过两年我们又有喜酒喝咯…….”一礼堂的人全围了过来起哄。

    过林生怕挤着巴柯的肚子,干脆整个人把她拥到怀里。

    “你干嘛?”像是责怪又似撒娇。巴柯今儿穿了高跟鞋,下巴正好抵在他的肩窝。

    过林的颈间是她的气息:“没什么,就是想抱你~”

    场面挺滑稽的,也挺温馨的。

    那边,毕汾和陈薇在酒店临时开了个房间,现在礼堂里那么乱,也没人顾得上照顾他两。干脆先丢在这里,走得时候扔车上再给带回去。

    房间就在二楼,两个人虽然都不是会喝酒的人,但是酒品还行,醉了也什么都不闹。陈薇和毕汾没费什么大的力气,就给拉了上去。

    回来的时候,巴旗和过桥已经自觉地陪在后面了。

    “没事吧?”柯儿拽着陈薇问了句。她虽然知道自家那个妹妹最后肯定会出洋相,但是没想到这一个回合都没下来啊!

    巴旗倒是可惜地感叹了一句:“明天三儿爬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哭死的,这么多好吃的。”

    过林听了巴旗的话,偏头绕过去走到过桥身边,巴小三会不会喝他不知道,但是自家那个弟弟可是个酒坛子啊。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大哥,老三…….”

    “你别知道太多,我也不会透漏太多。老三做事向来最讨厌有人插手。”过桥端着酒杯点了点,自己先干为敬。

    *

    房间里。巴元的呼吸声小小的,脸颊的红晕衬得她皮肤愈发的细腻。一头短俏的碎发随意散开在床上。真的很乖,连梦话都不说。

    旁边的过臻坐在床边,单手解开领带,深深地呼了口气。方才被陈薇拉上的窗帘已经又被拉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洒了一地的星光。

    “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还真是不容易啊!”过臻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巴元的床边,双腿交叉盘坐下,就那么随意地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

    巴元很轻,整个人躺在床上,被子也没有因为她的身体下陷很多。

    “你说你怎么老是不听话,躲着我?绕过你?瞧把你能耐的?”过臻声音还是那样,沉沉的,像是有重量,可又不会给人压抑的感觉。说着说着他就莫名地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巴元的小鼻子。鼻子小小的,很秀气。因为醉酒的关系,鼻头上有些温热的汗。

    睡死过去的人像是被痒着了,左手晃晃悠悠地抬起来打在过臻的手背上。

    他来了兴致,干脆直接把巴元的鼻子捏住了,不让她呼吸。本以为梦里的人会有反应的,可这头猪突然下巴一掉,自动把嘴巴打开了。方才吸入肺中的一口气因为没有顺利从鼻子里排出,这下从嘴巴里吹了出来。带着酒气,全数吹在了过臻的脸上。还有甜甜的味道。

    他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摇摇头还了鼻子自由。

    干净清朗的少年就这么趴在那里。

    外面烟花灿烂,这里她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二哥,老三,你们最喜欢谁?

    ☆、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