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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深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了。要说起上学考试,他也得自叹三分不如。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很久,可面试的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最后还是系主任打来的电话,说是面试的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徐深好脾气,松了松领带还是平静地往办公室走去。

    巴元掂了掂手中的简历,随手翻开了一页。想瞧瞧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大的架子。

    眼睛垂下三秒,波澜不惊。又两手并拢合上简历抱回到胸前,风过无痕。

    嘴角张扬出一种隐约的不动声色,轻轻嘀咕:“怪不得。”

    “你说什么?”徐深转头问她。

    巴元摇摇头,没什么。

    “走,我请孩子们吃饭。”

    巴元点点头,嗯嗯。

    哎,不对!什么?什么孩子?

    “徐老师,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巴元突然反应过来凑到徐深的身边,“他两,他两,他两挺可怜的。”

    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可没想到,意外能发现徐深还蛮喜欢孩子的。仔细想想也是,他32岁还没成家,多少对孩子这种生物抱有好奇感和新鲜感。

    只是卡西法和过卿两个完全不给面子。一路上笑脸也没露个。

    说好了,只是他们三个去夜场坐摩天轮的,可莫名其妙又插/进来一个人。

    而且……

    过卿歪头在卡西法面前嘀咕:“你有没有发现,小姨今天好像特别开心?”

    卡西法抱着胸,拉长着脸连连点头。有点儿开心过了头了。

    *

    “过先生,到了!”司机下车帮他打开车门。

    棱角五官,似精心雕琢的玉器。较七年前,他是真的长大了。以往叫人见了就想起青春年少的青涩脸庞,如今变得深刻、深邃。刚下飞机还没落脚,浑身上下頽成一种自然的成熟英俊。是有那样的男人,怎样都有怎样的魅力与韵味。

    “我先为您引路。”司机指了指身后的南关大厦,“过总在等你。”

    他转转脖子,也没搭话。跟在后面就往里面走。

    他回来可没有告诉任何人。至于他的好大哥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可得当面儿好好问问。

    南关大厦楼层不高,但是占地面积很大。内部的装修也是别具一格,玻璃与铁,让人耳目一新。

    司机走得不快,边走边向他介绍公司的内部构造。

    “过总的办公室在……”

    “我会跟着你走,你别多说,我也不想多听。”他有些恼了,过桥的目的太明显。

    司机舌尖舔了舔嘴唇,有些吃力不讨好的意思。

    就在这时,楼上的扶手边响起了熟悉沉稳的声音:“过臻。”

    他把头抬起来,自家的大哥这些年倒是没怎么变。仍然是那个眼神,像雄鹰在大空俯视一切的眼神。

    他玩笑似得冲着上面敬了礼。

    司机得到过桥的示意之后,转身离去。

    “上来。”

    两兄弟是很久不见了。过臻一向冷淡的人也脚步轻快了起来。

    顶楼的风景很好,醉在其中掌控大局的感觉,确实能让人欲罢不能。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方才从飞机上带下来的倦意也烟消云散了。

    此刻才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回来了。

    过桥递了一杯咖啡过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下飞机就被你劫持过来的感觉,糟糕透了。”

    他笑:“别怪我,我怕让你回来适应两天,我就再也别想找到你了。”

    是真的。和过云怄气在美国的头三年,不就音讯全无?活生生的例子。

    过臻可不想听他在这里诋毁地夸赞自己。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回国地消息?”

    “你投到新城科大的简历啊。”过桥勾起嘴角,“你难道不是今天去面试么?还来得及么?”

    过臻看了他一眼:“我又不会真去当老师。”只是告诉她,我回来了。

    后面一句没说出口。

    但是,过臻真想看看她看着自己照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巴元,我们七年不见。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