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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沉韫在江南已游玩了半月。虽说江南风景宜人,但日日身处其间,沉韫渐渐也感到乏味。

    这日沉韫正在亭中赏雨,见王尹脚步匆匆地从廊下走来。

    “怎么,家中有事?”

    “回公子,相府无事,是宫里出了些事。”

    “接着说。”

    “肖铎与宫里一个小宫女...通奸,被当场捉住。”

    沉韫诧异,又问道:“哪个宫的宫女?”

    “就是宁饴公主宫里的。”王尹也是刚得到这消息,属实也是十分惊异,一个卑微的小小宫女竟敢勾引主子的驸马,真是闻所未闻,十个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皇上怎么处置这事?”

    “皇上的旨意还没下来,不过听说...宁饴公主倒是重情重义,坚信肖铎是冤枉的,在圣上殿前跪了一整夜为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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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饴跪了一整夜,双膝几乎失去知觉,天将蒙蒙亮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昏倒过去。

    意识彻底溃散之前,她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那个人风尘仆仆而来,胸膛剧烈起伏着,似是忍着巨大的怒气。

    宁尧原本被皇帝派往河西一带考察民情,惊闻宫中的消息,连夜驾快马奔回京城,昼夜不歇,跑坏了两匹马。

    太医诊脉后说公主只是太累了,又受了寒气,没有大碍,宁尧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前脚刚走,宁尧便召刘喜过来问话。

    刘喜说圣上这回是动了盛怒,婚约肯定是要废去了,至于肖铎,轻则被剥去侯位,重则要掉层皮,圣上还未拿定主意。

    “肖铎现在人在哪儿?”

    “暂时软禁在侯府上。”

    “软禁在侯府是吗...”宁尧轻声道,冷意在眼底积聚。

    “主子的意思是...”  刘喜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宁尧摇摇头:“不必轻举妄动,免得入了别人的局。”

    宁饴是在一阵融融暖意中醒转的,一睁眼,她惊觉自己是泡在东宫内的温泉池里,寸缕未着。

    更令她讶异的是,同样泡在温泉池里的还有她的兄长。

    他靠在光滑的池壁上,闭着眼睛小憩,脸上的表情放松而惬意,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温泉池的水雾间沾上了湿意。

    “我怎么在这里...还有肖铎,他怎么样了?”

    太子爷不太满意在自己的地盘听见某个扫兴的名字,不紧不慢地睁开漂亮的眼睛,“死了。”

    “死了?!”宁饴一个重心不稳,从池边滑下去。

    宁尧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肢,“逗你呢,他没死。”

    此时宁饴的腰就紧紧贴在宁尧身前,她能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她腰窝上。

    “不过呢,父皇马上也要下旨赐死他了,眼下要救他只有一个法子...”宁尧故意不往下说了。

    “什么法子?”尽管一丝不挂、与宁尧赤身相对,但宁饴暂时忘了羞耻,一门心思扑在肖铎的事上。

    宁尧朝她招了招手,她把脸凑近过去,下一秒唇舌之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宁尧略有些粗暴地吻着她,一手箍住她的腰肢,一手揉弄她丰满的雪峰。

    他的手流连在她的双乳之间,又游移到她的花谷、臀部。

    尽管手上在推拒,可是她却感觉身下沁出湿意,即使是站立在温泉池中,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流出了淫液。

    与肖铎在床第间缠绵过后,她这身子虽未破戒,但已经是半个妇人,禁不起情欲的诱惑。

    但是她的内心还在撕扯。理智告诉她,她已经有未婚的丈夫,不该与另一个男人颠鸾倒凤。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兄长,就算他生得再如何俊逸、就算他再如何能给予她肉体的欢愉,她也不应该丢弃人伦。

    但现实是,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享受他的爱抚。

    宁尧把人吻了一会儿,然后抱起来,放在温泉池边的薄毯上。

    不容她反应,他已经分开她的双腿,用舌头直捣花心。

    一瞬间,她仅存的理智便在肉欲面前溃不成军。

    她细长白皙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脸,双手瘫放在身体两侧,仿佛一个任君采撷的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