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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珩一下子红了脸,不轻不重的推了霍淦一把,率先走了。

    开了门,她借着楼道里的光去开灯,这屋子她不熟悉,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忽然面前一黑,进来个人一把搭在她手上。

    一开一关,屋里亮了一瞬间,就黑了下去。

    ……

    “霍淦。”她轻轻地唤他名字。

    “嗯。”

    “宁宁在酒店真的安全吗?”

    “安全。”因为那是纳尔夫的酒店,黑沙还不敢乱来。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又怎么会让她身边的人去冒险。

    “你保证。”

    腰间覆上一双手,灼热;慢慢探进衣服里,粗粝。

    “我保证。”三个字又轻又缓,字字都落在她的唇上。

    这个吻,看似来的平淡,却越发的浓烈。

    霍淦紧紧勾住她的人贴着自己,又是吸又是吮,舌尖在她的嘴里肆意狂野,根本不给她一点喘气的机会。

    安珩整个人被他禁锢的死死的,动弹不得,窒息感越来越强,她伸手推他,推不动,倒像是激怒了他,大掌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迫使她扬起头,承受着他的势不可挡。

    “霍——淦——”安珩挣扎着去推他。

    他的情绪不对。

    霍淦不理,吻得更加深入了,擒住她的腰,一直逼着她往后退,然后身体骤然腾空,两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他吻着她,不让她说话,手伸下去,就脱她的裤子和衣服。

    安珩睁着眼,意识早就在察觉到霍淦情绪不对的时候清醒了,她迎着他的吻,身体也配合着他。

    只是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抵着,要冲上来,整的她难受。

    过了会儿,霍淦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

    他动作微顿,睁开眼看面前的人。

    安珩哭了,眼角还挂着泪水,看着他嘴角往下撇,声音瓮瓮的:“干哥,你这样我特难受。”

    她抓紧自己的胸口,轻轻地捶,浑圆的眼睛望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特别难受。”

    “对不起。”他低头,埋在她的颈边。

    静默了一会儿,他撑起身子,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他问:“安珩,你介意我的过去吗?肮脏的、不堪的还有你不知道的?”

    安珩目光澄澄的看他,手抚上他的脸,慢慢的,轻轻的摩挲。

    她说:“霍淦,我虽然不能替你冲锋陷阵,但是,我希望你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后,为你摇旗呐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该叫肥言……我应该叫短小言……

    第47章 047

    我爸说, 这就是一整套的杯具。

    ————《小奥利奥的私人日记》

    chapter 47

    翌日。

    一栋阿拉伯建筑风格的别墅里, 霍淦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

    迪拜虽然是沙漠城市,但是这座别墅就好像是沙漠中的绿洲,里面有花草, 有树木,还有喷泉,运气好的时候,可以看见在人工湖里浮水的黑天鹅。

    纳尔夫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他的生活充满了各种趣味, 看上去像一个与世无争的隐者, 就算脱掉外面的那一身白袍, 蹲在地里种花,也毫无违和感。

    但是, 这并不代表什么,是人就会有欲望,况且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是一般人。

    五分钟之后, 有人过来领他进去。

    穿过大理石的长廊,往里走有一扇门。

    远远看着, 是十分普通的玻璃门, 走近了, 就可以看见这扇门上面有玄机。

    只见带领他的那个人将手掌放到门上, 玻璃门瞬间变成了一个电子屏幕,开始扫描此人的掌纹,过了会儿, 门开,继续往里面走,还有一扇玻璃门。

    这一次不是扫描掌纹,而是瞳孔扫描。

    过了这一扇门,才算是进入了纳尔夫的别墅。

    这里面,更是别有一番天地,霍淦一路被领到一个花房。

    全角度的透明圆穹花房,中间是大理石砌成的一个喷泉,乳白色的大理石砌了两层,约莫两米左右,中间一个尖塔立着,看上去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纳尔夫一身便装,腰间还围了一个白色的围裙,他坐在一把藤椅上,面前是种了一半的花,他正往花盆里填土。

    领路的人悄然退出去,霍淦远远站着,没靠近。

    等到纳尔夫将花盆里的土都填上了,他拍了拍溅落在围裙上的土,站起来,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朝霍淦招手,示意他过来。

    霍淦走近,目光从桌上的花上掠过,看着纳尔夫,身体微微往前倾,算是对他敬了一个礼。

    纳尔夫看着他,没说话,拿起桌上的剪子递给霍淦,“这些花虽然好看,但是枝丫太多,分去了主干的养分,明年这花便不会艳了。”

    他笑得和蔼,拍了拍霍淦的肩:“你来的正好,我马上要开一个会,这些花就交给你了,好好帮我修理一下,明年就可以看见更漂亮的花了。”

    霍淦眸光微动,他点头,目送着纳尔夫离开花房。

    过了会儿,有人进来,递给他一套衣服,还有围裙,顺便还替纳尔夫传话,说纳尔夫等他一起喝午茶。

    是的,纳尔夫喜欢中午喝茶。

    ……

    花房里的花不少,各种各样的都有,霍淦做了一上午的花农,中午十二点刚过,纳尔夫派人过来传话,让他过去喝口茶。

    纳尔夫的茶和别人桌上的酒一样,可以成事也可以……杀人。

    纳尔夫此人有一个爱好,就是花房只能种花,喝茶也只能去茶房。

    茶房靠近别墅的会客厅,这里有时候也对外开放,纳尔夫喜欢邀请懂茶的人一起品茶,霍淦站在门外,门被拉开,扑面而来的茶香让人为之一振,缭缭茶香,钻入口鼻,沁到心脾,让人不禁想到江南那些软哝的小调。

    纳尔夫专注于手里的动作,头也没抬,听到动静,手往面前一指,说:“坐。”

    一个蒲团,霍淦盘腿坐下。

    纳尔夫面前是一整套的茶具,他将沏好的茶轻轻推到霍淦面前,说:“这些茶都是我托人从中国弄来的,尝一尝,看看怎么样。”

    霍淦轻轻抿了一小口,瞬间唇齿留香,“好茶。”

    纳尔夫微微一笑,又换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再尝一尝这一杯。”

    霍淦依旧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回味,过了会他才说:“这一杯要涩一些,但余味是甘甜的。”

    纳尔夫还是笑,指了指霍淦面前的两杯茶,饶有兴致的问他:“那这两杯茶,你觉得那一杯更好?”

    纳尔夫话中有话,霍淦静默半响,说:“我觉得能解渴的就是好茶。”

    黑眸抬起来,毫不避讳的看向面前的人,“您说对吗?”

    纳尔夫哈哈大笑,直说:“没错!没错!能解渴的就是好茶。”

    说着,他从旁边捻起几片茶叶扔进面前的茶杯里,然后问霍淦:“看见这些茶叶了吗?”

    霍淦点头。

    “我也好,费尔曼也好,还是这个皇室的其他人,都不过是茶杯里的一片茶叶而已。”纳尔夫端起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子的边沿,声音平静,毫无情绪,“永远也做不了泡茶的人。”

    “既然做不了泡茶的人,那做握住茶杯的人呢?”

    纳尔夫打量着霍淦,半晌,笑了起来,“说来听听。”

    霍淦淡淡一笑,学着纳尔夫的样子,捻起几片茶叶丢到杯子里,过了一会儿,茶叶被水泡开,茶水以肉眼的速度变浓,霍淦指着这杯水,说:“两种茶叶混在一起,茶水肯定浑浊,所以,一杯茶,不能同时放两种茶叶,就算泡茶的人再怎么厉害,泡出来的茶水都涩。”

    他看着纳尔夫,说:“既然要做握住茶杯的人,那么在把这杯茶献上去之前,就得处理干净茶杯里面多余的茶叶。”

    茶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的谈话谁都没有明说,但是彼此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

    纳尔夫远离迪拜这么多年,霍淦从来就没有觉得他是在避世,也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说他无心政事。相反,这不过是他在韬光养晦,这里,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然后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果然,纳尔夫听完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他说:“霍淦,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大胆啊。”

    纳尔夫说的以前,是五年前,在意大利。

    那时候,霍淦查到了二十年的游轮事件和迪拜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按照事故发生的时间和当时的情况,他锁定了两个人,一个是费尔曼,另一个就是纳尔夫。

    他和纳尔夫的相遇自然不是偶然,是他和国际调查组织精心策划的结果,于是才有了后来于他的交易。

    双方为友,各取所需。

    后来他来到迪拜,受到黑沙的赏识,也和纳尔夫的帮助有关,不然他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进入地下城,背后有一只无形手,在推波助澜,掌控着这一切。

    而一些不过是纳尔夫设下的一个局,一个恭迎他回来的局。

    三个月前,游轮爆炸那天,霍淦和纳尔夫在船舱里做了一个交易,他才慢慢将纳尔夫的局看透,前前后后的线索一下子串连了起来,形成一个环环相扣的大局。

    纳尔夫虽然人远离了迪拜,但是他的心从未离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了如指掌,所以在他将霍淦送到黑沙地下城的时候,就知道地下城的主人不是黑沙,而是费尔曼,从始至终,他要对付的人就是费尔曼。

    所以,后来以费尔曼送他的沙漠之/鹰失窃为契机,这场权利的游戏正式开始。

    这一场无声的斗争,费尔曼注定是输的那个。

    因为,真小人玩不过伪君子,他这个做侄子的,又怎么玩的过自己的叔叔。

    ……

    从纳尔夫的别墅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安珩在中午的时候给他发了短信,说去酒店找姚宁宁了。

    霍淦拉开车门坐上去,车子发动了,慢慢开出别墅区,一边给安珩打电话。

    “干哥,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