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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浑浑噩噩从星辉天下的大厦里出来,明明外面绿草如茵,时光明媚,她却感觉遍体生寒。

    被黎川抱起悬空的恐惧依旧锁在她的心扉处,即使这么一路走下来,仍旧两腿发软,她坐在花池边的石台上,想要竭力控制自己的这种颤抖,可就是无法抑制。

    ‘你想死,我会跟你一块去死;你想让我死,我会拉着你一起去死。’

    黎川的话依旧响彻在耳边,她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太天真了,她不该回来的,不该回来的……

    对了,文件夹!

    白锦此刻才发现文件夹不见了,惊慌四顾之下,才猛然想起,她像夺命一般跑出来时,把采访资料遗忘在了黎川的办公室里!

    可她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回去,她真的已经怕了,不敢再面对黎川,他就是个疯子。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串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从身后响起,白锦回头,又看见了在黎家时的死对头--袁昕眉。

    袁昕眉高昂着头,一派女王举止,迈着妖娆的步子走到了白锦跟前,斜睇着她:“你还真是风采不减当年啊。你和黎川都离婚六年了吧?一回来就能和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偷情,上演活春宫,这果然是你的本性啊。这偷着吃,就比做人妻时滋味好吧?”

    白锦盯着她,忽然一笑:“的确,有滋味多了。我知道你是羡慕我的本事,因为你曾脱光了去跟黎川献身,结果还被他赶了出来。可见,对他来说,我比你要有魅力。”

    第19章 前夫大人驾到

    在黎川那里受了窝囊气也就罢了,此时竟然还被黎家这个最无耻的女人揭穿了平生最大的丑事,袁昕眉当即怒火交加,手指扬起,便朝着白锦扇去,却不料,手腕却被白锦紧紧捏住了,一股钻心的痛便袭了来。

    “呵,这就怒了啊?哦……对了,这可是袁小姐你最提不得的过去。不过,作为你的前三表嫂,我这个过来人倒是可以给你提个意见,黎川现在对女人很是饥渴,你完全可以再脱光了去献身,他肯定会对你感兴趣了。如果你这样了,他还拒绝你,就是袁小姐你自己……实在让男人不感兴趣。”

    白锦笑得如同开放的妖冶的玫瑰,她是欠黎川的,但却不欠他黎家的。袁昕眉还没有资格来教训她。

    她甩开袁昕眉,便转身潇洒离开,气得袁昕眉再次发狂。

    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在不远处也站着两个人--两个男人。

    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细长的狐狸眼,雌雄莫辩,正是皇甫旭也。他看着如风一般离开的白锦,唇边含笑:“有趣。”

    他身边的俊雅男人--暮泽却微皱眉,他感觉到了皇甫旭似乎对白锦格外有兴趣:“你对她有兴趣?别忘了,她昨天才刚给过你一耳光,骂你是贱男呢。”

    “她没骂错啊。”皇甫旭一句话险些让暮泽噎死,随即又勾唇一笑,“你说,我去追她如何?”

    “除非你不想活了。”暮泽说了一句大实话,敢跟黎川抢女人,真要胆子大得出奇才是。

    即便,那个女人是他的前妻,还是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女人。

    “这才更有趣。”皇甫旭笑得更如狐狸,让暮泽心中升起不好的念头。

    被袁昕眉这么一找茬儿,白锦反而平静了许多。心里虽然依旧发慌,却不再那么慌得要命了。她记起自己回来的初衷。为了这个初衷,她也不会再轻易地离开这里。

    只是,采访铁定是泡汤了。

    这一天就这么兵荒马乱地过去了,回到家,洗了澡,跟轩轩打过电话,已是晚上九点。白锦坐在室内阳台处,望着这万家灯火的城市。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不时饮一口。从前的记忆和那个人也随着酒入穿肠,而愈发翻腾灼烧起来,让她又喝了一大口红酒,却依旧无法平复心中裂开的伤痕。

    叮铃……门响了。

    白锦稍有怔忪,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赤脚下了阳台,走到门边,从门孔看过去,就看到那个白天说了让她“洗干净了等他”的男人。

    黎川那高大的身形,就算在门内看着,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一手插在兜中,一张昳丽的脸此刻毫无表情,但也足够让人疯狂。可这黎川对白锦来说比劫匪还可怕。

    白锦瞬间惊惧地往后退了数步。

    她甚至屏住了呼吸,不敢呼吸一下,似乎呼吸声都能被他听到一般。

    她就像遇到强盗一样,一动不敢动,只等那强盗发现没人了自己走了。

    果然,门铃响了一阵就不响了。白锦咽了一口口水,又过了许久,才蹑手蹑脚地对着门孔朝外看去,就看到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正对着自己!

    第20章 她与他,至死方休

    “啊!”白锦惊叫一声,吓得后退数步,惊惧地盯着门扉。

    门再次被敲响,这次门外的人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要将大门捶碎了一般。

    白锦吓得心脏狂跳,只觉呼吸困难,一时间众多想法袭入脑海,报警还是叫人来赶他走?

    “你还想要你的采访资料,就开门,我只给你一分钟,不开门,我就把你的采访稿在你们门前烧掉。”黎川冷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声声敲打在白锦的心头。

    门孔外,一簇打火机的火苗燃起,黎川将一沓纸靠近火苗,转头看着门内。

    就在纸张燃烧起来时,门哗啦一声开了,白锦穿着一件赭红色丝绸吊带睡裙,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噼里啪啦的火苗再次在两人之间爆破开来,黎川冷眉看着她,她也似出鞘的利刃,浑身裹满了随时能把人扎得鲜血淋漓的刺。

    白锦瞧着他手中的自己的采访稿件:“还给我!”

    黎川灭了火,就朝她走过来,可瞬间白锦就亮出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对准黎川:“不准过来!”

    黎川的眼眸忽明忽灭,亦如他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现在是怒还是悲,他瞅了一眼那把菜刀,沉声问道:“你不想要你的稿子了?”

    他仍旧一步一步靠近,菜刀直戳他的心窝,白锦尖着嗓子喊道:“我让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把稿子扔地上,你走!黎川,你别再逼我,你听到没有!”

    只是瞬间她的手腕就被一拧,菜刀掉落在地,砰的一声,黎川将她压倒了墙上,手掌紧紧锁住了她的手,低声道:“看来是白天的教训还不够,让你还这么热衷玩儿杀我的游戏,那我就再来教教你,让你一辈子都不敢再玩儿了。”

    黎川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继续着白天未完的事。

    白锦就像砧板上的肉,此时又穿了睡衣,更方便他行事。她就像毒品一样,让他想要把她拆了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