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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若被吓得一下松开了手,黎川大步朝屋内走去。

    白锦洗了澡站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夏尔若被一个慌慌张张闯进来的男人带走。那个男人应该是夏尔若的经纪人。夏尔若似是浑身都虚脱了,完全是被人扶着离开的。那样子,还真的挺可怜。

    体会过黎川的狠,此时又目睹了他对一个倾心爱他的女孩儿的冷酷无情,白锦今夜被黎川打乱的心再次渐渐硬起来。

    不管如何,夏尔若都是喜欢着他的,此时却像被一条狗一样扫地出门。于黎川而言,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玩物,得到了,玩够了,也就不再觉得有趣味,所以丢掉了也没有任何可惜。

    那么她呢?

    她是他身上唯一的污点,唯一给他带来耻辱的女人,他要报复她,他要她为自己做过的事向他忏悔,最好是生不如死吧。在他终于如愿后,他也会像对夏尔若一样,对她弃之如敝屣,再也没有丝毫兴趣。

    是不是,她屈服了,让他满意了,他就不会再对她纠缠不休?

    黎川,他就是这世上最冷情的男人。

    一条手臂缠上了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白锦靠在了一个甚是结实的身体上,呼呼的热气随之喷薄在她耳旁。

    窗户上倒影出两人的身影,她穿着女佣送来的白色睡衣,睡衣的领口处露出她瓷白的肌肤,无限的风情被掩盖其中,让黎川的眼眯了眯。

    第46章 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炙热的吻灼烧着她的肌肤,白锦望着两人窗上交叠的身影:“你还真是绝情呢。这样一个清纯玉女,你也能这般狠心相待,也果然是你的风格。”

    黎川拥抱着她,脸贴着她的侧脸:“我是什么风格?”

    远远观之,还以为两个人是热恋中的情侣。白锦抿唇一笑:“得不到时,明知道痴心妄想也要得到。得到了之后,却是三分热度,玩儿不了两天,便索然无趣。这个夏尔若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先前一定是把她宠上了天,现在却亲手送她入了地狱。黎川,你这样无情,只会孤老一生。”

    她的睫毛又长又翘,那张脸是那般的灼灼其华,唇不点而红,似是邀请着别人来品尝一般。唇角微扬,也是芳华夺目,让人移不开眼,更让他移不开心。

    黎川捏住她的下颌,转过来面对他:“说到无情,谁比你更无情呢?”

    任他如何去捂,也捂热不了她的一颗心。他以为放手,就能彻底忘记她,再也不要跟她有任何瓜葛。可是她在他的世界消失六年,只明明白白、痛彻心扉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根本就忘不了她。

    他交往的女人,每一个都有她的身影。

    而她心里却始终只有那个男人,就算他给她奉上全世界,她心里也没有他的丝毫位置。

    可笑,又可悲吧。

    既然她心里没有他,他也不再去想着如何去获取她的心,干脆就暴力地将她拴在身边,让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只能依靠他一个人。

    又是针尖对麦芒的目光相撞,白锦却又是缓缓笑了:“现在,三爷是玩腻了清纯玉女,又想来玩弄自己的前妻了?你今晚执意要将我带回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做挡箭牌?”

    “不错,因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黎川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窗边,凝视着她的眼睛道。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给我扯了这么大一杆旗?还要谢谢你牵线搭桥地帮我立了这么大一个情敌?黎先生,就这么想吃回头草?怎么,是觉得我这个前妻的身体,又让你分外想念了?”白锦搭上他的脖子,凑到他的唇边,“但我这不洁的身体,黎先生吃着不会心塞吗?”

    黎川的眸子果然顷刻又是风云汇集,白锦伸出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庞:“黎川,你现在在九原有身份有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到?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我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呢?”

    白锦是一副开诚布公,你想要我怎样就怎样的真诚样子,她的手指在他的眉眼间滑过:“你要是恨我,直接捅我一刀都可以。当年的事,是我的不对。这么多年没见,我以为你早已又结婚成家了,可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恨我入骨。黎川,别再折磨你自己了行不行?不要以为我这个不值得你如此的女人,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究竟怎样,你才能解恨?你能不能告诉我?但凡我做得到的,我都会做到。”

    第47章 我要你呢?

    黎川搂过她的身子:“我要你呢?”

    白锦沉默片刻,便道:“如果这样,就能让你解恨。我这身体,你就拿去。今晚,我愿意陪你一晚。我只在此乞求,你以后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在这里发誓,以后,只要你出现的地方,我一定退避三舍,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不会惹你不快……”可下一秒,白锦就惨叫起来:“啊!”

    咣啷一声,黎川一拳打碎了她身旁的玻璃。顿时碎片横飞,溅落一地。

    白锦吓得抱着脑袋缩在了一边,接着便瞧见黎川攥得青筋暴出的手上已是被割裂出几道口子,血顺之流下,晕红了他的手背。

    黎川一手掐住她的后颈,如同染血的修罗,令人骇然无比:“让我放过你?!直到我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白锦,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逃离我身边!”

    他吻住她,将她拦腰抱起,丢到床上,颀长的身躯便覆了上去,犹如一座山压在了她身上。他毫无一丝柔情可言,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在她身上发泄着怒火。

    她的身子几乎要被他捏断,此刻的他,比那夜之后的第二天更恐怖,身体的每一处都似被人用牙齿撕裂了一般。

    一夜床板晃荡,及至后来,已让白锦再无力去想她跟他之间如何才能了解恩怨。也许,六年前的结束根本就不是结束,而是她与他更加纠缠的开始。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黎川对她的恨,怕是天崩地裂,也无法消弭了。

    因为是周末,白锦睡得更加死沉,睁开眼时,已是阳光普照,落了满床。

    映入眼帘的,便先是黎川那张完美无缺的脸。而此刻,她还搂着他的脖子,躺在她的胸膛上。

    黎川低头望着她,眼波已恢复沉静如水,与昨夜呈两极化。她迅速地收回了手,无言坐起,锦被滑落,便是她不着一物的身体。

    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就将她带进了怀中。她低头看见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干涸。

    昨夜的一幕幕如潮水一般涌了来,她原本想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给他们彼此都一条生路,却不想话一处,更加激怒了他。

    黎川侧头望着她的面瘫脸,埋在她颈子处:“又在想让我怎么放过你么?”

    语气暧昧而充满威胁。

    白锦坐着未动,掩藏了种种心绪:“我想了,你也不会放过我。”

    她这般平静,倒是颇为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早晨醒来一定会大闹一场,但没想到她是如此的反应。

    黎川欺上她的唇,来了个法式长吻:“明白就好。你若还想着让我怎么放过你,我会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怎么不会放过你的。”

    白锦任他抱着,眼中却无丝毫温情,甚至带了些冷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