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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决不问你家老板怎么这么闲,只是笑:“哦,那是应该的,没事,咱们机会还多,下次一起玩。”

    “哎,谢谢宁哥了。”

    宁颂摆一摆手表示没事,前呼后拥的走了。

    开个剧本会,他都来了两个助理来,一个帮着在剧本上做笔记划重点写备忘,把导演说的东西帮宁颂写下来,另一个则负责端茶倒水,背了两个大保温壶,屁颠屁颠跟在宁颂身后,全然是个保姆。

    王忱看着对方走远的背影,叹口气,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混到这种咖位。

    没等感慨完,白佳润不知又从什么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过来了。

    她把王忱直接带回自己的房间,颇有些郑重地说:“小辰啊,宋荀这边的误会我已经弄清楚了,和他的梁子,咱们暂时还不能结。这是新艺的投资,在他们的剧组里,能不得罪他们的艺人,咱们就不能得罪。不然闹出事,你要吃大亏。所以,你得想想看怎么尽快把关系缓和下来,比如说,今晚主动请他吃个饭……”

    怎么都是今晚啊!!!

    王忱在心里咆哮,表面却故作平静,“明天不行吗?秦总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我想陪他。”

    “啊?” 白佳润疑惑地望着王忱,“秦总……已经走了啊?”

    41.烧钱

    “秦总……已经走了啊?”

    王忱盯着白佳润的脸看了半天,才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他有些不信,踟蹰地问:“怎么会走了?你没搞错吧?”

    “这怎么会搞错,”白佳润也反过来打量王忱,“秦总的秘书亲自和我打的招呼,他们开车走的,行李也拿走了,你看,秦总连房卡都还给我了。”

    白佳润摊开手,果真是除了王忱以外,他房间的另一张房卡。

    王忱脸色登时就变得不好。

    他看得出来,白佳润的眼神里,全写着探究。

    也不知是探究他们的关系,还是探究他的心情——一个被说放下就放下的小情人的心情。

    见王忱沉默,白佳润问:“怎么了?秦总约你做什么了吗?”

    “……”王忱咬了咬牙,硬挤出一个字:“没。”

    他只是还不信。

    秦阅明明和他说好了,今晚,今晚……王忱甚至不敢再去想那件事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床上床下都磨合得很好,在一起过日子,日常里,□□上,都是相处愉悦,彼此契合。

    精神上对另一半习惯,身体上更是。

    秦阅当然有理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但秦阅明明已经……已经答应他了啊。

    王忱攥紧拳。

    难道秦阅是不是还不接受他,不信任他,所以才会临阵脱逃?

    “我先……回房间看看。”王忱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要是秦总真走了,你就替我约宋荀吧。”

    白佳润没二话,“好。”

    王忱按电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果然,所有属于秦阅的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门口的拖鞋只剩他的一双,衣柜旁的行李箱也是他的两个。

    餐桌上吃剩的粤点都被打扫一空,王忱推门进到里窝,也是空荡荡的。

    他带来的床单被罩已经被助理换好,洗浴间里摆满他自己的用品。

    充实到拥挤,挤走了他以为会属于秦阅的空地。

    王忱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掏出手机,又变得迷茫。

    他心里很清楚,秦阅并不是多优柔寡断的人。

    即便在两人的关系上,秦阅总是在放手与攥住间挣扎,可上床这件事,关乎根本。如果秦阅还没有信过他,不想发生什么,那一开始,秦阅就不会答应了。既然答应了,即便秦阅后悔,也一定会让他知道,甚至和他商量。

    上床前逃走这种事,委实不是秦阅的作风。

    可是……

    王忱心里,所有对秦阅的笃定与坚信,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都被慢慢打磨得薄弱起来。

    他很应当理直气壮地打电话追问过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后悔了?还是有别的意外?

    但电话的锁屏都解了,号码也已经输好了,王忱忽然失去了一声质问的勇气。

    倘或是秦阅真的不愿意呢?

    他还能怎么办?

    继续低声下气的哀求和挽留,还是再发一场疯,撒一个脾气,把那个潜意识里放不下他的秦阅逼回自己的身边?

    不论哪一种选择,无疑都不是什么好看的样子。

    王忱最终把手机按了黑屏,扔到床头,出门去找白佳润,“约宋荀吧,我晚上请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