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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冒着的粉红色泡泡被她这句话给击的个个破碎。

    好吧,此时他在她眼里,还真的不如烤串呢。

    松开她,整理了一下她的发丝,“走吧。”

    两人下了楼,左琋就闻到了一股烤串的孜然味。

    她放开庄煜的手飞奔出去,外面的院子里有一个烧烤架,上面摆了好些吃的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嫂子。”突然,一个声音让左琋停下了脚步。

    左琋看着面前的男人,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跟个文弱书生一样。

    他挽着袖子,站在那里冲左琋笑着。

    那干净纯洁的笑容让左琋眼前一亮,这么斯文的男人怎么能跟庄煜和梁梓混在一起了呢。

    “你是……”左琋好奇的上前。

    “你可以叫我阿炎。”阿炎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任谁看了都很愿意接近。

    左琋对这种男人很没有抵抗能力。

    他就跟白白一样,透着一股子与世无争的干净气质,好像一汪清泉一般,让人无法忍心将他弄浑浊了,更想保护这一池清泉。

    “左琋,你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是我们那一帮人中,最狠的一个。”这时梁梓凑了过来,直接拆穿阿炎的伪善。

    左琋一怔,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眼阿炎,“不是吧。”

    梁梓嘿嘿一声,“你终会有一天信的。”说罢,又去烤他的鸡翅了。

    阿炎还是笑的那般的无害,“嫂子,你想吃什么?这些都是刚刚空运过来的。有虾,有蟹,还有新鲜牛肉,羊肉……噢,那里还有一个烤全羊,应该差不多了。”

    左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真的看到一棵树下还架着一只烤全羊。

    刚才那股香味,正是来自那里。

    “那是新鲜宰杀的,全都是大哥一手操办的。味道应该会很好。”

    左琋看着正在给烤全羊上刷着调料,那认真专心的样子,她的心里满满的感动。

    因为她一句话,他就不远千里的让人把最新鲜的食物空运过来,还给她准备了这么丰富美味的食物。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惯着她,宠着她。

    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他对她的好了。

    庄煜拿着刀子切了一块酥香的羊肋部位,端着走向她,“吃吃看。”

    左琋拿起筷子,夹起那一块飘香四溢的肉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点头竖起大拇指,“很好。”

    听到她的夸赞,庄煜的唇角勾了勾。

    “今晚可以慢慢吃。”

    “一定吃个够。”左琋抿唇仰头笑。

    四个人,大半夜的吃着烤串。

    当然,左琋和庄煜坐在一起,其他两个人坐在另一边。

    “那个阿炎是什么来头?”左琋一边吃着羊肉串,看了一眼那边吃相也斯文的阿炎,好奇的问。

    庄煜没有怎么吃,但手上一直拿着,嘴里也一直没有停过。

    他看了一眼阿炎,“我的人。”

    左琋皱眉,“梁梓说他是最狠的一个。真的?”

    庄煜没有否认,“嗯。”

    “看不出来啊。这么斯文的一个人,能狠到哪里去?”左琋啃着烤串,难以相信。

    “越是看着无害的人,越有杀伤力。”庄煜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左琋扬了扬眉,“好像有点道理。”

    越是无害的人,越有杀伤力。

    这话,是真的。

    几个人吃到了凌晨,左琋没熬住,就回房睡了。

    “今天的事情,有没有线索?”左琋回房后,几个人就坐在了一起。

    庄煜叫他们来,一来是让他们带些能烤的东西来,二来是为了今晚的事情。

    阿炎摇头,“因为是在闹市,又是在晚上,我们找到那辆车子的时候已经报废了。对方做事很谨慎,无处可查。”

    “连你也查不到?”梁梓很是震惊。

    阿炎看了一眼他,笑了一声,“在a国,可不是只是我们一股势力。撇开那个人不说,还有其他我们看不见的势力。”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那个人?他不是已经沉寂许久了吗?”梁梓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庄煜的脸色。

    “越是沉寂,越容易暴发。不过大哥来a国的事情并不张扬,他怎么会知道?我总觉得,这不应该是他的手段。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些人不是冲大哥你来的。”阿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庄煜一直在听着,缓缓抬眸,“不是冲我,那是谁?”

    梁梓看了一眼阿炎,阿炎也正在看他。

    突然同时间都看向了别墅楼上那微亮着一盏灯的房间。

    庄煜皱起了眉头,“你们不觉得太扯了吗?拿着枪的人追杀的人不是我,是她?为什么?”

    梁梓也觉得太扯了。

    左琋就算未解之谜太多,但还不至于会被人追杀吧?

    她又不是什么很牛的人物,只是一个画家而已。总不能真为了她的才华心生嫉妒而生了毁灭她的想法吧?这也太荒唐了。

    “你们也觉得荒唐,那就更不可能了。”庄煜不敢想,如果对方不是冲着他,而是冲着左琋,这也太恐怖了。

    试想一下,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人拿着枪追杀?

    他们都无法,也不敢想象左琋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许昌华也来a国了。”阿炎突然说。

    “他也来了?这么巧?”梁梓这一会儿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阿炎点头,“是啊,太巧了。”

    “会不会是他在暗中做的手脚?毕竟在国内,庄家一直压着许家。两家表面虽然没有交集,说不上合与不合,但这暗中的争斗可没有停过。每一次,庄氏做一个项目,许氏准能立刻接到另一个相匹敌的项目,简直跟狗一样,紧咬着不放。”梁梓说起许昌华,就一肚子的火。

    那个许昌华,表面与庄氏不争不抢,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坏。

    阿炎沉默了。

    庄煜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扶手。

    许昌华……

    “应该不是他。他的胆子还没有大到对我动手。”庄煜否定了。

    “那会是谁?”梁梓有些急了。

    差点被人爆头,居然还没有一点头绪。

    就好像有人拿着枪对着自己的脑袋,但你却看不见那个人,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抠动扳机。

    阿炎很淡定,“既然他们没有下狠手,说明只是一个警告或者只是一次试探。总之,他们可能还会再出手。老大,你的身边需要加派人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已经出过手了,暂时应该不会再出手。再过两天,我们回三市。你们注意一下那边的情况,不要让他翻起了浪。”庄煜站起来,“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记得,把这里收拾一下。”

    说罢,他便进了别墅。

    阿炎也站起来,拍了一下梁梓的肩,“娘子兄,辛苦了。”说罢,也走了。

    梁梓愣愣的坐在那里,“诶,诶你,你们……”

    他今年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

    庄煜回到房间,洗漱好后就上了床。

    习惯性的将手伸到熟睡的女人脖子下,将她揽在怀里。

    她动了动身子,更加主动的往他怀里钻,身体紧紧的贴着他。

    这种被需要,被依靠的感觉,瞬间让他觉得很幸福。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缓缓伸手抚上了她的脸,低喃道:“你到底是谁?”

    。

    次日一早,左琋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摸了一下旁边的位置,还有余温。

    收拾好自己后开了门下了楼,就看到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她倚在门口看着他熟练的做着早餐,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扬起来了。

    “庄先生,这手艺是什么时候练上的?”她揶揄着。

    庄煜回头看了她一眼,“与身俱来。”

    “噗!”左琋喷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这不是自恋,这是事实。”

    “那我问你,除了我,还给哪个女人做过早餐?”这话中,可是有话啊。

    做饭是正常的,但是给其他女人做早餐,那可就不正常了。

    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她设的坑里。

    庄煜面不改色,“你是第一个,但我不保证是不是最后一个。”

    左琋的心突然一滞,却依旧带着笑,“那也是。第一个算不了什么,最后一个才是最好的。”

    庄煜停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

    那笑容,真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