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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眼的一幕,刚好是其中一人扯住了连芷薰的长发,嘴里恶狠狠的骂道,“不要脸的贱货,竟然敢扔掉清姐的情书,你真是不想活了!”

    连芷薰被扯到在地,刚好脑门撞上水泥凸起,只感觉到脑子剧烈的疼痛,身上更是痛的麻木。

    这一些全都被辛易墨尽收眼底。

    有人看见了他,手上的动作一停,怔怔的看着辛易墨,嘴中喃喃,“啊……辛少。”

    辛易墨的眼眸一暗,寒意已然结冰。

    少年危险的眯起了眼眸,一把拉过还在踢连芷薰的人,一脚踢了上去,力道极大,那人控制不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一刻,他实在是气的整个胸膛都要爆炸了。

    弯腰将连芷薰抱起,她的身上有着许多的伤痕,脸颊上更是鲜红的掌印,几乎刺痛了他的眼。

    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辛易墨的周遭气息冰冷。

    后边走上来的程诺,瞧见他怀中的人物,眉宇蹙起,看向少年,“小薰她……”

    彼时,少年面无表情,流淌着星河的眼珠却像是冰珠子一般,寒气扑面而来。

    “阿诺,记下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辛家不会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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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重归于好

    怀中的人儿,显得小小的,软软的。

    少女紧闭着眼眸,睫毛深长,原本精致的容颜,已是苍白一片,鲜红的掌印,像是在预告着之前她所经历的事情,又像是在嘲笑着辛易墨,从不后悔的自己,却开始懊悔,他那点可笑的性子。

    抱着她更紧了一些,校园里仍是有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些愣住了神,恐怕没过多久,就又会是江院的一大新闻了吧。

    步子略显仓促的走到了大门前,保安坐在室内,看见辛易墨走了过来,便站起了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入眼的便是连芷薰浑身是脚印的校服,不由惊叹了一声,“是谁造的孽啊。”

    这么漂亮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真是要命。

    “我要带我妹妹去医院一趟。”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就好像刀割一般,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辛易墨的声音,他的眼底结满了寒冰,冰冷的目光让人惊慌。

    保安认识辛易墨,连声应下就去开了门。

    江院的位置偏僻,很难打得到车,所以辛易墨是打了电话给王伯,让他赶紧过来的,不过这一会儿,估计还没那么快到,为了不耽误连芷薰去医院的时间。

    少年抱着她,就这么快步的走上大道,两旁是黑色的枝桠,树叶已然凋零,留下的是一副残躯罢了。

    又是一阵冷冽的风,吹卷的他黑发微扬,可那张俊美的面容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唯有那双眼眸,像是沁在寒川里的冰珠子。

    一辆疾驰的宾利停在了少年的面前。

    王伯穿着西服,走下了车,打开门之际,瞧见了连芷薰脸上的伤痕,不由讶异,“薰小姐这是怎么了?”

    “先去医院,”辛易墨抱着她进了车内,温暖的风袭来,倒让怀中的少女,苍白的容颜上多了些绯色,“这件事情我不会罢休的。”

    车子扬尘而去。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医院的门口。

    辛易墨抱着连芷薰下了车,长腿迈动,走进了这所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闯进鼻尖,怀中的连芷薰,却在这时候蹙了蹙眉宇,随即睁开了那双漂亮而又妖娆的眼眸,入眼的便是哥哥那尖削的下巴,紧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寒气渗人。

    刚刚自己是晕了过去,对于发生了什么,还根本没有印象,只是依稀记得,打骂突然停止了下来,随后……

    后脑勺那块猛烈的疼痛了起来,连芷薰咬紧了牙关,有些痛楚在眼底翻腾。

    怀中人的动静,很快引起了辛易墨的关注,他低下头,便瞧见了连芷薰痛苦的神色,眼底划过一丝担忧,“很痛?”

    他的声音难得的没了冷意,多了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前边的护士正问他要着出生年月,辛易墨不知道,便低下头看向连芷薰,“你得出生年月跟护士说一下。”

    “某某年某月某日。”忍耐住后脑勺部分的疼痛,连芷薰乖乖的说道。

    冬至的生日?

    辛易墨眼底有了些许的若有所思。

    等到挂号进了门诊部,连芷薰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辛易墨抱在怀中,不由面色潮红,眼珠看向少年,“哥哥,你累不累?要不要放我下来?”

    辛易墨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偏为清冷,下一刻后者便不敢在说些什么。

    这个点的病人并不多,很快就轮到了连芷薰,走进去的时候,医生只是稍微给她看了一下,便让她去拍了片。

    结果出来的很快,有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连芷薰完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也难怪后脑勺这么的疼痛。

    看着检查报告,辛易墨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他让连芷薰坐在凳子上,自己跑去开了最好的病房。

    坐在凳子上,少女就这么看着他为自己跑进跑出,先前的冷落,就像是烟消云散一般,也就是说,哥哥不在生她的气,也不在准备和她冷战了是么?

    有了这个认知,连芷薰不由扬起了唇角,笑容多了些孩子气,她不禁偷偷的想,若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缘故,她还真觉得自己,被打的一点都不亏。

    或许也就只有连芷薰这个傻子,被人打了还这么高兴吧。

    少年的脚步匆匆而来,横抱起了连芷薰,他的呼吸有些紊乱,面容却是面无表情,一直到了单人的病房,他将她放在了病床上,随后开了空调,将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似乎想要渗透进病房来一般。

    外头是青青草坪,偶有几个老人,散步而过。

    连芷薰就这么看着少年,嘴唇仍是有些微微苍白,“哥哥……”

    她的眼底有着亲近的渴望,声音很轻,也很软,像是在害怕被拒绝一般。

    辛易墨转过了身,他手插着口袋,脱掉了外套,发间已有些湿润,大抵是跑来跑去后出了汗的缘故,他的容颜依旧俊美,眼底的冷意却消散了些,多了些看不清的神色。

    他走上前,拉过了被子,将小小的连芷薰,包在了里边,蜷缩起食指,下意识的想要弹她的脑门,却在看见她脸上的伤痕时,又忍了下来。

    “饿了么?”

    半晌,辛易墨那冷冽的嗓音响起,只是面色多了些别扭,大概还是有些放不下自己傲娇的面子。

    “哥哥是饿了么?”听到这句话,连芷薰的眼底弥漫起氤氲的雾气,身子一动就想要起来,“我去给你买。”

    “不准动!”

    辛易墨的眼底有些许的恼意,瞪了她一眼,有些凶巴巴的,“一个脑震荡的病人就好好的休息,难不成你想晕倒在餐厅里,第二天上新闻头条么?”

    “哥哥……”

    病床上的人儿,怯怯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有些像棉花糖,莫名的让他起了一丝道不清的情愫。

    辛易墨不忍心在冷着脸对她说话,修长的身子站直,逆光下他的容颜有些模糊的俊美,“我现在出去,你给我乖乖的待在病房,无聊就看电视,等我回来,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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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这么可爱呢~这两人的相处,太有爱了~求收藏求评论~

    ☆、37.喂饭

    哥哥的话,在连芷薰的眼里,那便是圣旨。

    她点了点头,乖乖的缩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小小的身子包裹其中,刚刚抱着她,辛易墨就知道,这个女孩的重量几乎吓人的轻。

    微微沉了眉眼,辛易墨这么看了她一眼,手插口袋,随后消失在连芷薰的视线中。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

    连芷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青青的绿草地,窗外的天突然就清明了起来,或许是那阵阵的微风吹散了云雾。

    中途有护士进来给连芷薰扎了针,看到小姑娘一声不吭的,也不娇气,女护士不由笑了起来,温温柔柔的,“疼不疼?”

    连芷薰摇了摇头,淡着脸色没有说话。

    看她这模样,护士又想起了什么似得,给她一边稳定好吊针,一边站起道,“你这营养有些不良,到时候要多补充点维生素,可不能挑食,还有你脸上的掌印,待会可能会肿起来,这几天只能吃点流动的事物,以免遭罪,晚上会过来给你上一次药,吊瓶挂没了按铃,知道了么?”

    女护士看着连芷薰这副模样,眼底里有些心疼,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却被打成这样送进医院,外头的护士堆里都已经传遍了。

    连芷薰点了点头。

    等护士走后,辛易墨就走了进来,他将手里头的饭盒放到了床边,又给床位调高,把床上的桌子翻起,才脱掉了外套,准备吃饭。

    “哥哥。”连芷薰叫了一声他。

    他刚把饭盒放上桌,抬眸看了一眼连芷薰,却发现右手上已经挂了吊瓶,皱了皱眉,“护士来过了?”

    “恩。”

    辛易墨有些纠结的皱紧了眉头,将饭盒打开,里边是一些牛肉什么的,他也不知道连芷薰喜欢吃什么,只依稀记得,她吃的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便随便买了些。

    他拿过筷子,夹了一口饭给连芷薰,“吃。”

    这个样子,连芷薰自己也吃不了饭,所以辛易墨才纠结的,看来也就只有自己喂她了。

    少年的脸色有些臭臭的,或许是本身就是如此,喂她的动作也不温柔,有些像是硬塞,连芷薰抬眸看了一眼他,随后小小的张开了嘴。

    被打过的脸麻木的疼痛了起来,口腔内侧恐怕已经是伤痕累累,这饭并不软,小小的张开嘴就感觉到了一种撕裂开的痛楚。

    而这一切辛易墨并没有发觉。

    先前的护士,却在这时候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拿着药,先前忘记给连芷薰,却没想到刚好看到辛易墨喂饭的这一幕。

    当下,脸色就阴沉了起来,冷着脸对上了辛易墨,“你是连芷薰的哥哥吧,你会不会照顾病人,她脸上有伤,口腔里都已经裂开了,你给她喂这么硬的饭?还有这些菜有辣的,有不能吃的,真不知道你怎么照顾你妹妹的!”

    莫名被说了一顿,辛易墨喂饭的手一顿,缩了回来,随后脸色青红一阵,恐怕这么被毫不留情的责骂,辛易墨还是头一遭。

    护士把药瓶递给了连芷薰,“这药记得饭后吃,一日三餐。”

    临走前,她还冷眼看了少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门被关上。

    留下一室安静,淡淡的阳光飘洒进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辛易墨被说得脸色阴霾,冰冷的容颜看了一眼连芷薰,语气很不高兴,“你疼你不会说么?不能吃就别硬撑,连芷薰你又不是哑巴!”

    他气恼的并非是自己被护士骂了一顿,而是他发现,自己这妹妹,就像是个闷葫芦,受气包,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是埋藏在心底,从不会吐露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