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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肯让谁扶下休息。”阿佛洛狄忒神色哀婉。“我想他自己也是那时才真正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

    凯特躺在爱之女神宫殿的床上,身上青紫的欢爱痕迹已经散去。只是心里的冲击让她只想依躺在床。她长睫颤了颤,想说她心里一直都把阿瑞斯当作是阿佛洛狄忒的,最终没有出口。

    阿佛洛狄忒又继续道:“我就站在他身边,很近。可他根本注意不到我。直到普罗米修斯走过来。虽然他说得很小声,我还是听见了。”

    “他说什么?”那个老狐狸!

    “他说你不具备神息,很快便会死在永恒之境。阿瑞斯突然有了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卡着他的脖子让他再说一遍!普罗米修斯于是又说,他预见你不出一年就会痛苦死去……”

    凯特“啐”了一口。“他干嘛造这种谣!”

    阿佛洛狄忒摇头表示不知。只是当时身受重创的阿瑞斯显然相信了普罗米修斯的话,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他就变了!”爱之女神低下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情复杂而深刻,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凯特并没有注意。“受心情影响,一年多时间,他的鞭伤才算完好殆尽。”

    在宙斯扳倒提坦残余势力的斗争中,阿瑞斯可说是出力最多。而更大的转变来自他被成为战神之日。当他毫无犹豫地选择穿上战神盔甲,风云即刻变色,他从此变得嗜血残暴,成为连众神都惧怕的恶源……

    “果然和那盔甲有关阿!”凯特蹙眉沉思。

    “你不要怪他……”拍拍好友手背,换回她的神智。阿佛洛狄忒为阿瑞斯说着好话。“听说战神盔甲师上古遗存魔物,给寄主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能迷惑神智之类……他……他只是太爱你……凯……”

    “阿佛洛狄忒……”凯特苦笑了一下。爱?这到底从何说起啊?“也许我该把他的行为理解为一种吃醋的表现?”在听到她和阿波罗有染后?看,她的接受能力也日渐彪悍嘛!“我没事的!阿佛洛狄忒!不用担心!我神经很强韧!”像她这种随波逐流的人,在这个不正常的古希腊神祗世界侵淫这么多年,都发生了的事,也不会想不开的!“只是别告诉我母亲!”厄里斯被赫拉派下了奥林帕斯。“宙斯是怎么知道的?”最可恨就是他!

    “我也不知道。阿瑞斯现在被他找了个理由关里禁闭。”

    凯特叹口气。

    阿佛洛狄忒将鬓发抚到耳后,站起身一手支着床沿,一手拍拍凯特面颊。“快起来了!还装什么忧郁啊!”

    “吓?”凯特叫起来。“我说你的同情心能不能长久一点啊?”刚才明明还一副和她同仇敌忾的样子来着。

    “你哪里需要同情啊!天知道我可是嫉妒的要死。”说清楚情况的阿佛洛狄忒拉拽着死赖在床上的某人。半真半假的怨气。“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你太令人发指了!受伤的可是我也!别拉。我自己起来啦……算了,算了,你说说还有些什么关于我的八卦吧!再有什么突发事件我可受不住了!”

    ……

    于是那个晚上,凯特莉娜一直不断重复使用着诸如“真的?”“不是吧?”“骗人?”……这样的词汇。

    出于某些角度考虑,凯特在第二天去拜访了一下神后赫拉。然后她决定去赫准斯托斯那里遛遛。听阿佛洛狄忒的意思,他们是各住各的。如此拼命“工作”冷落娇妻怎么行哪!

    小舅舅的宫殿偏远。五十多年时间奥林帕斯也有了些变化,凯特找不到参照物只得围着一个个花园不停转。绕过一个花园,面前是座她从来过的宫殿。奇特的是胜利女神尼刻此刻正如雕像般得

    站在殿门外。

    “尼刻大人……”凯特站在阶梯下向站在阶上石柱下的女神礼貌打招呼。好奇地往大殿里探脑袋,“您怎么站在这儿。”

    那张充满八卦感张力的小脸清楚明白的表达着她此刻的心思:尼刻女神你什么时候沦落到替宙斯站门了?他在里面和谁幽会啊?偷情都偷到奥林帕斯来了!被赫拉发现就惨了!

    尼刻表情保持着一贯的冷静,“恩!有事!”和赫拉一样一点都没对五十年不见的她,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她正准备打发这个不速之客离开的时候,凯特突然对着里面唤了声:“大姑?”

    从殿中走出的雅典娜此刻虽一脸、不服气的,这声呼唤还是让她难以避免地嘴角抽搐。待看清凯特后,灰蓝眼睛忽地一亮,一阵风似得刮到她面前。“你来啦?”出乎意料,超乎寻常的热情态度。

    “呃?”凯特被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刺激地后脊发麻。“那个……你们有事慢慢忙!”转身欲走。

    还没迈出步就被不顾尼刻反对的雅典娜拎进了宫殿。

    “雅典娜……如果不小心打扰了大神的好事……就太不厚道了……”凯特嗤嗤牙,抗拒着雅典娜的推拉。殿廊深长是个回型,因为有顶,而殿中仅仅靠些稀疏的火把做照明,实在是昏暗的可以。

    “宙斯一定对你对他的了解感到欣慰!”雅典娜凉凉地说。

    “全奥林帕斯都会让他欣慰到晕厥的!”凯特嘟囔着翻了个白眼。

    转了几次弯,又见一个转角,凯特不耐。“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

    雅典娜扣着她的纤肩,心想:小妮子脾气见长嘛!然后在拐角之际一把将她推将出去。这一推力道甚猛,凯特踉跄前行,心中对雅典娜一阵狂骂,眼睛却死死盯着脚下,(奇*书*网^.^整*理*提*供)生怕乌漆麻黑的地上陡然冒出个万丈深渊来。

    这动静立即得到殿中人关注。

    “让你出去,雅典娜!”

    还没站稳就听见一男子的喝叱声,显然是神王宙斯。看吧,果然惹当事人生气了吧!还不轻哪——他其实很少积严厉色的!这样想着的同时她茫茫然抬起头,边极慢后退退边寻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偏偏这正方形的正殿又宽又广,却仅仅只在大殿的四角摆了四个高尔夫大小的明珠作为照明。比殿廊还要幽暗几分。凯特眼睛适痈秒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殿中一张长十米宽八米的长桌,桌子的四边正中分别坐了四个人。除了背对着她的那个因为椅背太高一点都看不明外。其它三个还是可以凭身形看出是两女一男。

    八卦好奇心让她一退一顿半天离不开其中三神的视线。“如果你肯向冥王道歉,可以让你继续留下!”坐在最前端的人影似乎动了下。他逆着背后明珠的柔光,但凯特判断出他就是宙斯。

    “好像不是雅典娜大人!”

    这个女声听着耳熟,但凯特此刻的思维大部分都集中在宙斯刻意透露的“冥王”两个字上了。

    “我不过想和冥王较量一下罢了,父神,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在凯特即将退回拐角之际,雅典娜突然从后面窜出来,挡住了她的退路。

    “呀!是珀耳塞福涅吗?”在凯特发声之时,四周殿壁上所悬挂的火炉骤然被同时点燃,整个大殿突然光芒大炽,火光耀眼。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眼。

    坐在宙斯右手边已成为冥后的女子哗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看了眼背对凯特方向坐着的某神,然后目光扫过对面她的母亲——徳墨忒尔和正上座上她的父亲——宙斯,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凯特身上。“是你吗?凯特,好久不见!”没有惊喜,反而有丝不易觉察的慌乱。

    凯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和珀耳塞福涅的感情会好到执手相看泪眼的地步。但冥后的这一反应还是让她垂眸定了定神。火光映照下,凯特觉得,珀耳塞福涅那原本如春花般娇嫩的容颜,已变得如冬日寒梅般清冷。

    雅典娜在背后捅捅凯特。“冥后和你说话哪!没礼貌的丫头!”

    凯特低头嘿嘿笑了声。再仰头扬起纯稚如花笑颦。“是啊,珀耳塞福涅。”她抬步,步伐欢欣轻盈,如回巢乳鸟,奔向前方。

    珀耳塞福涅以为她要扑向她,拉开高椅,微笑着却以一种不知该作何回应的神情等待。然而凯特却绕过了她。“宙斯!”舌尖轻抵牙龈再幽幽弹抵回转,玫瑰般的红唇软声唤着正位上正襟危坐的神王的名字,甜腻地让人酥醉。

    神王在这能把神心都勾去的唤声中失神。然后一双纤纤素手围上了他的脖颈,湿软的呼吸润上他的耳垂,女子呵气如兰,亦娇亦嗔。“在这里忙什么?今天都没来看人家!”

    宙斯五雷轰顶!

    第76章

    其实在凯特被推进大殿那一刻,宙斯就看出是她。心中边骂着雅典娜欠教育,边故意提到“冥王”二字,就是想将她吓退出去。没想到她反而扑了上来。扑上来也就罢,用这种情人般的亲昵,甜的勾魂似的叫法叫他的名字,是什么状况?啊喂!

    她优美的下巴抵放在宙斯肩头,温软的脸蛋贴着他的耳廓,彷佛沾染世间所有生气的纯澈褐眸忽闪忽闪地看着对面黑发紫眸,整个人散发迫人寒意的冥王哈迪斯。“啊!是冥王陛下啊?您还记得吗?”她今天在阿佛洛狄忒哪儿借了条简单的湖蓝色长裙,露娅为她精心挽个发髻,为她戴上一顶峨嵋型金银细工的花叶冠。因这些日子在人间历练,反而透出一股子健康性感。

    在昨晚阿佛洛狄忒讲述的关于凯特的八卦中,最最跌宕起伏、雷点丛生、狗血横飞的便是冥王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因她开始的错误婚姻了。

    事实上因为冥王本尊的少言寡语,促使神祇们更热心的发挥自己的yy能力,将这个八卦编织的多姿多彩程度简直超乎凯特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