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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东婶,你给我说吧!”

    “我给田书记也说过,他这人呀,就是固执,老忘不了黑妮,人都死了,还考虑那个干啥呀,咱应该看活人,人家是一门心思愿意,他双腿瘫痪人家也不嫌,这田书记太执拗。”

    “东婶,田书记那人你还不清楚,不过东婶,我也想要一个,给我找一个比苏琼更俊的一个。”

    “没有。”东婶回答特别坚决。

    “张宇航,你变心,我打你。”说着,苏琼就用手去打张宇航,张宇航忙躲在东婶身后。

    苏琼一看没有打着,从地上取出一块土疙瘩,向张宇航掷去。

    这张宇航一看,这可把苏琼给气着了,人家动起真家伙了。忙躲了起来。

    “啪”不好,那土疙瘩打在了薄膜上,塑料上出现了一个明晃晃的洞子。

    苏琼一看,忙捂住了嘴。

    “不好,”张宇航也是一惊。“东婶,不好意思呀!”

    “没啥,苏琼,不就是个小洞吗?没啥?”

    “张宇航,我不跟你玩了,这可不行,这个小洞最怕风了,我办公室有胶带,你快快取来,粘紧才是上策。”

    “好,”张宇航拿了苏琼的钥匙,急匆匆朝苏琼的办公室跑去,不到二分钟,张宇航取来了胶带,苏琼用小刀裁了一长截,结结实实的粘了好几遍,虽则难看了一点,可苏琼觉得这样放心多了。东婶走上前一摸:“结实的很,苏琼,你可真细心呀!”

    “东婶,不好意思。”

    “宁技术员。”棚外又有人大喊了。

    “在呢!”

    “是桂岭婶,咱们快快出去看看。”

    “桂岭婶,你找宁技术员啥事呀?”

    “东婶,你家的柿子好着吧!”

    “怎么了。”

    “我家柿子上有病斑,叶片也烂了,有的还干枯了。”

    “我家的好着呢,宁技术员刚看过。”

    “我家的昨个还好着呢,前几天,一直低温,会不会是这原因呀!”

    “我们去看看。”

    “好吧!”

    进得桂岭婶家的大棚,的确如桂岭婶所说,叶子和果实上有病斑,病斑为褐色,半透明状,周围有黄色晕环,特别是果实上有油浸状的斑马点。

    “桂岭婶,你说的对,这是前些日子的持续低温引起的。这叫疫病。”

    “宁技术员,用什么药呀。”

    “喷洒波尔多液就行了。张宇航,我们快快去看看西婶他们家的,他昨个叫我呢,我忙,没来得及看。”

    “好啊,苏琼,咱们走吧!”

    “别去了,人家家里有事呢?”桂岭婶的脸上显出一幅神气。

    “桂岭婶,西婶家出事了吗?”

    “人家闺女回来了,去看闺女了。”

    “哦,是兰儿吧,我们也回去看看。”

    “别去了,兰儿昨个就回来了,出事了,你们知道不?”

    “不知道,”东婶说道,“会有啥事呀?”

    “我呀,听西婶说,兰儿离婚了。”

    “你是说跟柱子。”张宇航问道。

    “那还能跟谁呀!你余叔余婶,也快要被气死了,柱子有外遇了,听说是个大学生。”

    “什么,这么可恶?”苏琼显得特别气愤。

    “那孩子呢?”

    “柱子要去了。”

    大家一个个唉叹着走出了大棚。一个个谩骂着这无耻的变心之人。

    “苏琼,咱们回去吧。”

    “好吧!”

    “东婶,桂岭婶,你们忙吧,我们先回去了。”

    “好了,你们回吧。”

    两人向村子走去。没走几步,张宇航和苏琼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向这边走来。那男的张宇航感觉特别面熟,“那不是铁蛋吗?”

    “铁蛋,你回来了。”

    铁蛋也是一惊,这不是张宇航吗?

    “张宇航哥,这是嫂子吧!”

    苏琼笑了,“还没结呢?”

    “小梅,这是张宇航哥和未来的嫂子,快来打招呼。”

    “张宇航哥,嫂子,你们好。”

    “张宇航,小梅是我大学同学。”

    “哦。”

    “张宇航,我妈在大棚里吗?”

    “在呀,我们回村去了,你快去找你妈吧!”

    “那好。”

    说完道别了铁蛋和小梅,两人朝村里走来。西叔家显得特别热闹,二狗哥也在那儿。张宇航和苏琼走到跟前。细听着大家议论着什么。最里面站着的是西叔、西婶,还有余叔、余婶。兰儿靠在墙角,抹着眼泪,额头上满是伤疤。

    “兰儿,老桂,我那柱子不是人呀,他怎么能做这等缺德之事呢?”

    “田余,你生下那个好东西,你看看,他还是人吗,把我家兰儿打成什么样子了,我跟你拼了。”说着用头去撞那田余。

    西叔还未至田余跟前,早被桂山伯,田焕叔他们给拦住了。

    张宇航瞟了一眼旁边的二狗哥,他脸上没了一丝血色,两只手“吧吧吧”扳得直响。

    那余婶一看老桂气成这样子,赶忙跪在了当场:“兰儿,是我们对不起你呀,你打我们吧,我给你跪下了。”

    “余婶,”兰儿忙扑过来。“你快起来,我不怪你,这只怪我的命苦吧!”

    兰儿和众人硬是将余婶扶了起来。

    “余叔、余婶,你们回吧!我与柱子已经离婚,以后我们两家再无关系,你们走吧,我不怪你。”

    “回去吧!老余,你们在这,老桂家可不好受呀!”

    “回去吧!”田书记发话了,“事已至此,你们回去吧!”

    老余搀扶着妻子一步一步向家挪去。

    “西叔、西婶,你们也别在作贱自己了,你们再这么,兰儿心里可是更难受呀!”二狗刚说完,兰儿便“哇”的一声跑进房子里,“啪”的锁上门,在里面大声哭起来。

    “老桂,就别哭了,你们该安慰的是兰儿。”

    老两口一听,忙抹干脸上的泪痕,去敲房门。

    “大家回去吧!”桂山伯说道。

    听着桂山的话,大家向各自的家走去。

    张宇航推着二狗的轮椅,苏琼跟在张宇航的旁边向二狗家走去。

    二狗一路无语,他的脸扳得铁青,张宇航想说什么,可感觉什么也不好说。

    两人告别田书记后,便朝张宇航家走去。

    张宇航走后,二狗扒在被窝里痛苦起来,兰儿可真是命苦。本来,兰儿外嫁,二狗感觉总算可以放心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出了这么一个差子,二狗可真是难以言表,这兰儿这么善良,他以后可怎么活呀!

    迷迷糊糊睡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二狗就到大棚基地去了,蔬菜已经挂了果实,这些日子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呀!

    却说,张宇航与苏琼回到大棚,看着棚内安然无恙,便坐到苏琼的办公室两人商量起白天的事情来。

    “张宇航,兰儿姐的命可真苦呀!你说,那柱子咋就这样呢?我真想不通,我的心里堵得慌。”

    “是啊,我真替兰儿姐鸣不平,不敢相信竟会是如此情景。”

    “你说,兰儿姐以后可咋活呀!若是有个孩子倒还可以寄托一点,这偏偏孩子又被那柱子要走了,这大人难活,孩子也不好活呀!”

    “你说得对,我也真是这么想的,这孩子不好活呀!前爹后妈不是个好滋味。”

    “张宇航,我可真是害怕,我煞费苦心来此找你,我怕。”

    “苏琼,你不用怕,你看我是那号人吗?”

    “说不来。”苏琼高噘着嘴。

    “那你看我怎么才能让你放下包袱,无所顾及的嫁给我。”

    “我不知道。反正你对我不好,我会告你的。”

    “告到谁那里?”

    “田书记。”

    “苏琼,你也太幼稚了,田书记管村子的事,可不管我们这事,你知道吗?”

    “我打你。”苏琼有点撒矫的语气。

    “好啊,如果我对未来的大美女苏琼不好,我甘愿让她打,让她骂。”

    “这还可以,本小姐坚决同意。”

    “你呀,我还真是服你了。”

    “啪”的门关了,只听外面呼呼作响。

    “张宇航,起大风了,咱们快到外面去看看,这大棚可经不起这个呀!”

    “苏琼,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还是不要出去了。”

    “不行,张宇航,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了,四五十座大棚,光转下来也要一个多小时呢?”

    苏琼找出手电简,递与张宇航,两人走出办公室,朝大棚走去。

    到处是“唰唰”的塑料薄膜吹响地声音,要不是有两个人,张宇航觉得自己真还有一点胆怯。

    “焕叔,你也出来了。”

    “是啊,起风了,出来看看。”

    “西叔,成叔,你们也出来了。”

    “嗯!今晚风太大呀!”

    “那我们分头去看,我与苏琼到北面去看,焕叔,你和成叔从南面开始,西叔你看中间。”

    “好!”

    “开始。”

    张宇航拉着苏琼朝北面走去,外面还有点冷的感觉,二狗脱下自己的外套,让苏琼披上,一边转悠,一边查看。基本上没有多大的问题。

    张宇航与苏琼刚走到北面第二座大棚时,突然听见“吱”的一声巨大的塑料撕裂的声音。

    “张宇航,不好,塑料薄膜扯碎了,快点到处看看。”

    “嗯!你看这个棚,苏琼,我去看最前面那个。”

    张宇航忙向最北面这个大棚跑去,这是东婶家的大婶,张宇航跑到近前

    一看,大喊:“苏琼,快快过来,东婶家的大棚被扯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