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与佛低语 > 第111章
    你前身虽说是金禅子,是释迦牟尼如来的驾下第二弟子,可是毕竟你是个犯了错的人,若非如此,你又岂能转世投胎?故而你如今已非当年的金禅子了……”

    “当老孙说到这儿的时候,我那和尚师傅已然双手合拾道:‘悟空,不要说了,是我错了……’我见他认输,本想住嘴不说,可是话已到了嘴边,又岂有咽回去之理,既是说了,就当把话说完。当下我就说:‘师傅,还不止这些,你想一想,这世上之人,哪一个不曾轮回,这一世有前身,那一世也有前身,若是按着你这种算法,岂不是人与人之间这个帐可就没得算了么?还有,我今儿个若是按着你的意愿认了这个前辈,那你前世之中是释迦牟尼如来的弟子,南海观音也算得是释迦牟尼如来的弟子,你岂不是也与南海观音也可以以兄弟姐妹相称?既是兄妹观系,你见了她之后又何必参拜……’我说到此处,我那唐和尚师傅已然窘得满脸通红,道:‘悟空,莫说了,且莫说了,为师知道错了,你也权当是个玩笑吧。’我见他不断告饶,心中实是痛快之极,一路之上,向来都是他的对,都是我的错的,动不动便以紧箍咒儿相威胁,好歹那天有南海观音在场,他也不敢……嘿嘿……那个胡来。”

    “那时节,老孙本来还想再多说上那和尚师傅几句,可是观音在那里有些儿不高兴了,她道:‘悟空,你师傅本是一句玩笑,你又岂能当真,罢了,罢了。’说过这句话,又向我那和尚师傅道:‘唐玄奘,你今个这玩笑开的也不是个时候,岂有师傅与徒弟开玩笑的道理?’她倒会做好人,我与和尚师傅各被她打了五十大板。然后他又道:‘镇元大仙,悟空,你们就休要争议了,你两个本无亲戚关系,也算不得故交,有一句话,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你两个也就以兄弟相称吧。好歹镇元大仙出道比悟空也早了许多,且又是个地仙之祖,他长着你几岁,悟空,你就不妨以他兄长也就是了,悟空,还不叫大哥?’”

    “南海观音说了这几句话儿,却把事情给关了门也,老孙有心不服,哼,以那镇元老头的能耐与俺老孙提鞋都不佩,这倒好,反要与他攀为弟兄,让他当了兄长,只气得老孙五脏生烟。有心说不愿意,可是想到那个紧箍咒儿也是她教与唐和尚师傅的,好不高兴了,念将起来,岂不是老孙的痛处?罢罢罢,也不也她多计较了,没奈何,只得向着镇元老头儿呼了声‘大哥’,这一下儿可把那镇元老头儿高兴坏了,口里一连串的叫兄弟。忙的叫人摆上酒席要贺上一贺。老孙憋了一肚子的火,那个时候又有什么办法?”悟空说完,脸上作出一脸的无可奈何状来。

    悟空又道:“故而今儿个赌棍佛一说起这个人参果来,老孙立时不自觉的想起当日之事,便叫出大哥来。”说罢,悟空勿自一脸的气愤之色,显然是于这个大哥叫的甚是不服。

    青衣邬明道:“斗战胜佛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弟兄六个与娑婆世界的事儿知道的太少了。虽然如此,可我们还都知道娑婆世界当年有个齐天大圣英雄了得,后来又封了斗战胜佛。这些年想见一见斗战胜佛的心思愈加迫切。今儿个听斗战胜佛如此一说,果然与外界所传没有区别,果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儿,有真本事。”

    悟空听他话语真诚,不像是做作之态。说话之时,双眼只管盯着悟空,转也不转,不比邬月的圆转溜滑。语意固然真诚,只是声音有些儿小了,想来是老四魔刀邬天新创的菜刀式竹板功对他的伤害颇大,以至于就连说话也是不敢大声。

    悟空忙的道:“过奖了,这算不得什么,一个小插曲儿而已。”

    邬月道:“今儿个亲耳听得斗战胜佛事,实是荣幸,幸事,过一会儿,我弟兄几个可得好好听一听斗战胜佛的其他事情。也不枉了斗战胜佛来此净琉璃世界一场,斗战胜佛你看可好。”

    悟空听邬月一张口就觉得很不自在,觉得他的话儿阴阴的,让人心中不痛快,心中不由得骂:就你说话好本事儿,别个儿都比你不过。口上却道:“赌棍佛,言重了,有空儿,我们好好切磋切磋。”也不知悟空是说想在功夫上切磋还是在故事上切磋。

    赌棍邬月听了,一笑,然后道:“镇元童子,也就是你的那个大哥,只把头一伸,头儿就到了怪草边上,可是却不看那最上端的怪草。适才说了,这些草儿在土丘之上向下层层的围成了大大小小的圆,只围着那怪草,在紧靠着怪草的最小的圈儿上却仅有三株草,这三株草儿与怪草一较之下,更显得小了。这三株草儿各不相同,说是围成了一个圆圈,把怪草裹在中间,还不如说以三角之态更为合适。”

    “这三株草儿虽小,我们离得又远了些,也还只依稀见得那草上还缀着几枚果实,至于是何形态,由于离得远了,倒是无法分辨,且那时我弟兄几个于这草儿也是不甚留心。我们只看着镇元童子的形态怪异,那时我们心里实是于这镇元童子厌恶之极。斗战胜佛你未在那个环境之中,阴凉的环境之下,且其中一个身上竟然通体发出光来,不但发出光亮,且还变出一种极为可怖的形状来。若不是一路之上我们几个在一起说说笑笑了几天,若是初次见到定然以为他是个怪头妖怪,那时说什么也要把他的头砍下来的。”

    (九)

    “我好歹压住了心中的厌烦之气,我看那弟兄几个神情也是各异,有惊奇,有厌恶,有害怕。只见镇元童子的头儿围着这三株草儿转了一圈,只把眼儿在那三株草儿上看了好长时间。我们弟兄几个那时就连大气也不也出一声,唯恐惊了这个长脖子小怪物。”

    “待他看足了,看够了,细长的脖子方才归位。镇元童子站稳了,双眼闪出烁烁的光来,神情颇显激动,张了嘴欲说还休的的样子,我便问他:‘镇元大哥,有什么话儿你就说呗。’镇元童子听了,这才道:‘怪哉,怪哉。这三棵草儿有些儿不同。’大哥听了,急了,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他奶奶的,有什么不同。’镇元童子听了大哥的这句话儿,脸色略变。大哥就这个脾气,这句话儿当时听起来实是刺耳,是不是大哥。”赌棍邬月说着,把这句话撂给了邬老大。

    邬日听了,脸上飞红,道:“这个……这个……都怪我这张破嘴,说起话来不中听。不过好在镇元童子也是有大量的人。他虽然不开心,还是接着把话说了。而且他所说的和我们那以后所遇到的果然相同。看起来人家能成为地仙之祖,成就一翻名声,也绝不是偶然的。”

    邬月道:“不错,由那件事,足见镇元童子果有大肚量。那时镇元童子就说了:‘这三棵草儿,一个,以我看就是一棵桃儿,却是草的模样,结的果子儿与桃的形状没有什么不同。另一个所结的果子你们只怕连想都不敢想。’说这翻话时,镇元童子语气略顿了顿,脸向上斜转,像是思索的样子,有了适才大哥的话,那时我们便不再催他。果然,他只顿了顿,道:‘那草上都结着小孩呢,一个个的盘膝而坐,很是好看,不过,看叶子,却又像是人参。这倒奇了,别说见了,就是连想也不敢想。’他如此一说,我们弟兄几个果真都惊奇的很,一个个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那时就想了,我呸,结小孩?你唬谁呢。我凝目向那三棵草儿看却,由于它们本身就小,再加上光线的原因,总是看不清。镇元童子又道:‘那第三个也是不俗。’”

    “六弟就插了一句:‘怎生不俗,镇元道友,还请详明。’镇元童子听了,道:‘那两个的果儿都是向下而生,这第三个却是向上生长。每个果儿都是一只手,五指分开,直指向天空,好像是向老天要什么东西一般。怎生会有这样的草儿,想不明白,就是想破了头,也是想不明白。’说完,镇元童子摇了摇头。

    “‘想不明白就不想。’此时,五弟递过来一句话。虽略显突勿,也不是没有道理,或是说恰到好处。既是想不明白,我们又何必在这里耽搁时间,毕竟我们去那儿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那三株草儿,最顶端那棵怪草的事儿,我们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又牵扯进来三棵草,这叫个什么事呢。我那时隐隐觉得事情不好,那个地方实是太过诡异。镇元童子听了,也道:‘邬地道友说的是,我们何必在这儿费神,且这草儿也是泥捏的,没有什么生命,就是见了真东西,那时再说也还不迟。’那个时候,我们弟兄几个的性命可以说都是悬于镇元童子身上的赤阳之光上,他说的话儿才算有份量。他既然也是如此说,那还耽搁什么?走呗。”

    “四弟突道:‘壁上的字我们还没有看呢。’这一句话止住了我们的脚步,是啊,现在想来那时实在有些儿慌唐了,之前的‘返阳居’、‘仙回头’壁上的字儿我们都看了,这‘佛不归’壁上的字我们为何就不看?笑话啊。看来事情都是因为那时镇元童子细察那三株草儿给耽搁忘了。”

    “‘道友止步,此实佛不归地。吾阳气旺盛,方勉强居得此所。每逢午时尚须外出接受阳光以御寒毒,后辈来人当知,非赤阳之身,绝不可入内,否则,纵是佛身,千年道行,万年修为,必毁于一旦,绝无戏言,慎之。’落款是:清木道人。”

    说完这几句话,邬月只拿眼来看悟空,只见悟空听的入神,面上竟然没有一丝儿非同寻常的变化。邬月心里纳闷不止:这猴子听到清木道人的名字,怎的一些儿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