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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与佛低语 > 第154章
    早晚还得出事,也曾要我的兄长来帮我一帮,可是这种事本就是个违逆的事,我邬天可不想让他们也牵扯在内,那时纵是事发,倒霉的也只我邬天一个。我想啊想,再没有第二个法子可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给我想出一个法子,这个法是世界之上再笨不过的法子了……”

    邬天正自说着,只听得一声长叹:“四弟,我弟兄几个之中最有心机之人非你莫属了。最可笑的是我们弟兄几个都被你蒙在鼓里,你今天若是自己不说将出来,我们弟兄几个,还有这净琉璃世界中的所有人等只怕还要被你继续蒙骗。你如此一说,二哥便来破一破你这一个法子,四弟,是不是这样,你的法子便是自进入净琉璃世界的第二千年起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邬天听了,喜上眉梢,得意非凡:“还是二哥最了解我,不错,我的这个法子便是那个怪病,也就是那个怪病才能让我得以能够出入娑婆世界。”

    赌棍邬月听邬天认了,点了点头:“是啊,原当如此,我邬月怎的竟想不起来,我邬月怎的竟想不起来,我邬月怎的竟想不起来?实在是蠢啊。枉我还自负聪明才智皆为上等,实在是蠢啊。”声音是越说越低,说罢一脸的懊悔和失落。

    邬老大听他弟兄两个如此言语,不解道:“你两个说些什么?怎么怪病就成了去娑婆世界的法子了?二弟你怎么又说自己蠢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奶奶的,你们别打哑谜了,快快说吧!咦,二弟,你说,你说,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破解的,说来听听?”

    那边的曲迎日听得邬月说罢,心里这才恍然:“呀,原来如此,蠢,蠢,蠢,这最蠢的还是我们父子呀……”曲迎日面上神情变幻不定。

    悟空把诸人神情尽收眼底,听得邬老大追问,知道谜底便要揭开,心下坦然,静听他人之言。

    邬月听得邬老大追问,便道:“大哥,我们都被四弟瞒的好惨呀。最初进入净琉璃世界的前两千年里,我们也曾见四弟神情恍惚,颇为烦躁,做什么也做不下,每每发火,是不是?”

    邬日道:“不错,这又怎么了?后来就因为此,四弟不就一直有病了么?”

    邬月道:“着啊,你想一想啊,他有的这个病一次多长时间?有什么症状?”

    邬日道:“二弟,你问的倒奇了,谁不知道咱们的四弟每年至少要发一次病,一次至少也要两个多月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邬月一声笑:“我的好大哥,你还不明白么?这两个多月的日子与药师佛来回娑婆世界的日子有什么关联啊?”

    邬日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二弟,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就是日子差不多么?”

    邬月叹道:“岂止是差不多,而且他发病的日子有一段时间是不是也与药师佛去娑婆世界的日子相同?”

    邬日道:“不错,是相同,可是这又怎么了,那一千余年中,每逢药师佛去娑婆世界且四弟犯病之时日光佛与月光佛不是都来看看么?那时四弟不是都在么,他又怎么去得了娑婆世界?”

    邬月道:“大哥,不错,你说的一些儿不错,那一段日子每逢药师佛外出,日光佛与月光佛的确是常来看看四弟,他们美其名曰是探看,还不是个监控?可是每一次他们看到的都是一个疯疯傻傻的四弟,我们的这个疯疯傻傻的四弟只能呆在黑暗的屋子里,不吃不喝,我们送给他的吃的,他偶尔也吃上一口,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动也不动,后来我们没有办法干脆也不给他送了。是也不是?”

    邬日道:“不错,这些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大哥快都忘记了,这又怎么了?”

    邬月道:“还有,在那个黑屋子里,无论是哪一个进去了,都要被四弟如疯狗般的给追出来,一但见了光,无论是日光还是月光他都大声的惨叫,然后又回到他那个屋子里,是不是?”

    邬日听了,黯然道:“是啊,四弟的日子过的真惨。”

    邬月冷笑道:“我的好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哪里是惨了,这明明是一个先死后生之计啊。我们竟然没有一个想得到,四弟,你实是厉害。”

    悟空听到此处只觉得这邬月语中满是恨意,哪有赞人有用如此语气的,只听得悟空心中发冷。

    三

    邬月道:“大哥,每逢那一段那样的日子,你,我,三弟,五弟,还有六弟,哪一个不是难过的……难过的……嗨……我们弟兄几个轮流为他守着,无论是白日,也无论是黑夜,那样的一个黑漆漆的屋子的外头,总有我们弟兄中的一个。不为别的,还不为着我们的这样的一个四弟,他苦啊,比我们任一个都苦,弟兄们心中都明白,就因为此,我们弟兄在外面轮流守着他,这样子我们心中也都好受些,谁叫我们有这样一个同胞弟兄呢?每次日光佛或是月光佛来探望的时候,还不都是我们弟兄们陪着?我们进去的时候,四弟眼中那恶毒的光,你还记得么,他见了日光佛和见了我们弟兄们有什么不同?没有,没有,一个样子,完全是一个样子,都是一样的恶毒。他见到我们与见到日光佛也是一样,都是又咬又打又挠。看到他那个样子,我们好痛心啊,有时就想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们可是亲兄弟啊,好歹你出对我偿好一啊,可是,不,对我们弟兄几个完全如同外人一样……”

    说到这儿,邬月脸儿不再向着邬日,只管仰着脸,抬着头,眼中两股清泪流出来,他也不擦,只管自顾自的说着:“今儿个我才算明白,真正的明白,这个计策,原本要如此,原本就要六亲不认,否则我弟兄几个抽空进去了,还不是要坏了四弟的好事。”说着语中竟有哽咽之声。

    邬日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

    悟空见邬月如此,心中颇有感慨,只是不明白邬月为何竟会如此伤感。正忖度间,只听得哇的一声痛哭:“大哥,二哥,我……我……是我不对,你四弟做的不对呀。”正是魔刀邬天。

    邬天边哭边自座上慢慢站起,双泪汩汩,径到邬日面前,扑的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邬日见了,脸上半有诧异,半有阴沉,看看邬天,看看邬月,伸出手来就要搀起邬天,可还是停住。邬天在邬日面前拜罢,身子不起,两腿在地上爬着走向邬月又是一顿饿鸡吃米般的磕下去,头在地上只听得梆梆的响,不下十几个,额上血迹流下来,只顺着鼻沟儿向下流,随后,邬天向前又挪了握,跪在中间,一手扯着邬日,一手扯着邬月,口中只不停的嘶声道:“大哥,二哥,是四弟做的不对呀,你们打我呀,你们骂我呀。”其声嘶哑,其音凄厉,远远的传将出去。双手分别扯了邬日与邬月的左右手,只向着自己脸上打来。啪啪有声。

    此时白衣邬星、瘟神邬地与青衣邬明冲将过来,见到这副景象齐都呆了,他们站在门口看着魔刀邬天面上又是血又是泥,还不停的扯着大哥二哥的手向着自己的脸上打。大哥面色阴沉,二哥脸上铁青,悟空冷眼旁观,那一个曲迎日也是面色阴晴不定。这弟兄三个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会出现此等场面,也不敢踏进屋来,只在外边看。

    悟空厉声道:“邬大清,赌棍清,纵是菜刀清有何等罪过,这般自责也都够了吧。”

    悟空这一声喝,邬月方才抬起头来,睁开眼看看邬日,邬日也正着着邬月,他弟兄两个相互点了点头,方才齐齐站起身,同时扯起魔刀邬天。邬老大顺手拍了拍邬天腿上的泥土,一刹时脸上又满是怜惜之异。

    外边弟兄三个见了,这才抬腿进屋,白衣邬星道:“大哥,二哥……”本想问些什么,可是见了三人神情,也即住口。邬老大手一挥,弟兄三个得了命令,忙的从大哥二哥手中挽了魔刀邬天,向外欲走。谁知邬天却地双手用力算邬地与邬明的架持之中脱了出来,低低的道:“我没事,你们有事忙去吧。”边说,边以袖拭了拭脸,慢慢的回到原位坐了。邬星与邬地及邬明见了场中之景颇为压抑,实不知发生了何等事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邬星犹豫了稍许,还是慢慢退出,他身子受伤,方自为悟空所救,见此伤感之情,知道不宜久留此地,便自去养神。邬地与邬明见三哥退了,也自跟上,自去做事。

    邬日与邬月随后到自己位子上坐了,良久,邬日方道:“让二位见笑。”

    曲迎日忙的道:“哪里哪里。”

    只有悟空嘻嘻笑道:“赌棍清,老孙来得净琉璃世界,不曾见人哭得如此痛,就是你也是清泪长流,为何这般,说来老孙听一听。”

    邬月心道:“你这猴子无父无母,天生地造,哪里知道弟兄间之事。”心中思量,眼神犹疑不定。

    曲迎日见悟空问的突勿,又见邬月表情,已知其里,咐道:“这弟兄几个背地里还不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出来,邬老四偷出娑婆世界,可叹竟瞒的我等好苦。”

    一时里,诸人各怀心思。

    悟空见邬月不答自己之言,又见他弟兄表情变幻不定,也不想再揭伤疤,便又道:“赌棍清,适才你只了说了一个囫囵,你们知道,可是老孙听得不甚明了,你且细说了来吧。”

    邬月与邬日对视了一眼,邬日点了点头。邬日转过头来,张口欲说,可是张了两张,终是没能说出来,而后清咳一声,低低的道:“四弟,这些事情还是由你来说比较好,二哥于其中事情也只是妄加猜测,其中许多事情我也是不甚明了,我若是猜测错了,没的多伤弟兄情感,那时须不好,你说是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