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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迷离身份

    找我打架……这个……实在……水蓦知道自己的力量﹐一边骚着脑袋﹐一边装傻般笑个不停。

    杀死巴汗的英雄实力不会太差。魂罗杰根本不给水蓦反对的机会﹐右腿突然用力一踏地面﹐一围青雾便从脚下冒了起来﹐青雾中还藏着许许多多的黑色符号﹐就像飞起一只只黑雀。

    水蓦的实战经验太少了﹐眼睁睁看着对方动手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卡扎虎抢步跨到水蓦身前﹐双手电光四射﹐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电环﹐闪烁着奇妙的光芒。

    卡扎虎﹐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

    冰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发出﹐听得让人毛骨悚然。卡扎虎打了个寒噤﹐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水蓦身份特殊﹐不能坐视不管。

    魂罗杰﹐他是局长的贵客﹐你别乱来﹐出了甚么事你可担当不起。

    废话!魂罗杰两眼一瞪﹐眼珠子竟泛着白色﹐样子十分吓人﹐而在青雾包裹下的符号突然分崩﹐就像两只手抓住了卡扎虎﹐狠狠地把他向旁边抛开。

    上岛以来﹐卡扎虎还是第一次真正与魂罗杰动手﹐也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他的强力﹐自己的雷.光环在对方的攻击显得弱不禁风﹐一下就被拍散了﹐身子也被甩出了十几米﹐重重地摔在草丛中﹐心里感到极度的震惊﹐没有想到魂罗杰的实力竟达到这种程度﹐脸色更是苍白﹐深深地为水蓦担心。

    水蓦这时才反应过来﹐眼见卡扎虎被对方一招击败﹐心里也打个了突﹐暗暗忖道﹕哇靠﹐这是甚么人啊!一抬手就把人打飞了﹐要是我还不被拍成肉泥了!图腾师实在太恐怖了。

    动手吧!给我看看你杀死巴汗的力量!魂罗杰冷笑一声又拨动青雾黑符。

    水蓦真的慌了﹐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结果只有输或是输得更惨﹐心念一转﹐觉得只有装傻﹐只要对方没有对付灵魂的特别力量﹐就不可能伤害灵魂﹐抱定这个信念之后﹐他显得轻松许多。

    魂罗杰见他的神态突然平静下来﹐心里微感异样﹐然而当他发现自己的攻击在水蓦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时﹐整个人几乎傻了。

    水蓦的脚下﹐密密麻麻的草藤不断冒出地面﹐而且越长越长﹐并紧紧地缠向水蓦﹐然而灵魂的状态的水蓦不受除了灵体攻击外的任何攻击﹐因此草藤对他根本起了作用。

    卡扎虎和水蓦都愣住了﹐随即露出会心的微笑﹐水蓦现在的状态虽然没有任何攻击力﹐却似乎可以防御灵体攻击外的任何攻击﹐立于不败之地。

    魂罗杰的脸色青了﹐愤怒的眼睛狠狠瞪着水蓦﹐似乎平生从未受过如此之大的屈辱。

    草.碧罗!

    随着一声清啸﹐他又换了另一种攻击术﹐无数碧绿的草纷从周围的草地上飘起﹐急速聚集在他身边﹐形成一层巨大环状物﹐草粉上下飞舞﹐气势磅礡﹐对周围形成了无形的压力。

    魂罗杰﹐够了!卡扎虎大喝着想制止。

    海亚德与琴伯之间的明合暗斗﹐如果把事情扩大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因此想劝魂罗杰罢手﹐但他也知道魂罗杰自视极高﹐平时从不用真正实力动手﹐这次吃了一个亏﹐一定不肯就上罢休。

    水蓦心里则是暗暗偷笑﹐对方既然不能看透他的真实形态﹐任何攻击都不会有效﹐正想调侃他几句﹐眼前忽然一道白光﹐人心随即消失了。

    魂罗杰一击不中﹐正准备大举进攻﹐忽然发现眼前没有人了﹐这个哑巴亏算是吃定了﹐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气得身子直哆嗦﹐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变成了紫青色。

    人呢﹖这是甚么力量!怎么可能一转眼就走了﹖难道是雾图腾﹖不对啊﹐没见有雾﹖

    魂老兄﹐没事我先走了﹐局长还等着我呢!卡扎虎看着他紫僵的面孔﹐早就笑得肠子都疼了﹐只是脸上一直撑着﹐当他身子一转背对魂罗杰﹐表情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海风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又一次刺激了魂罗杰﹐脸色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黑云﹐咬牙切齿地望着海边小屋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仇之火。

    水蓦……你等着……

    事情正如卡扎虎所料并没有完结﹐由于魂罗杰无法探知水蓦实力的深浅﹐海亚德派系开始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物特别观注。

    夜风清冷﹐带着湿润的空气掠过窗前﹐震得玻璃窗微微地颤抖着﹐与摇动烛火相映成趣。

    海亚德挺着大肚子站在窗前﹐静静地听着魂罗杰简短的汇报后立即陷入了沉思﹐平时温和的笑容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森冰冷的面孔﹐肥厚的嘴唇上下轻动﹐似是在喃喃自语着甚么。

    副局长﹐琴伯是甚么意思﹖为甚么突然调来一个高手﹖不会是察觉到甚么了吧﹖

    海亚德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他的另一名亲信﹐私人秘书萨高﹐嘴角微微一撇﹐淡淡地道﹕那头老奸巨滑的狐狸﹐我到现在都吃不准他在想甚么。

    副局长﹐为甚么不请上面挤掉他﹖萨高整了整笔挺的西装站了起来﹐淡淡的眉毛轻轻一扬﹐嘴里撇出了丝丝冷笑。

    我们上面有人﹐难道他上面就没有人了吗﹖别看局长这个位置要吃苦﹐却只有总统府的亲信才能出任﹐十年局长﹐没有人撑着他早就被调走了。海亚德的眼中不断闪着杀气。

    要不再去试试这个水蓦﹖

    不必了。海亚德阴阴一笑﹐这事还是让海盗去办﹐巴汗死了﹐他们不会不来报仇。

    一阵强烈袭来﹐撞得窗户啪啪直响﹐掩盖了屋内阴冷的笑声。

    海盗!海盗又来了﹐大家小心!

    清晨的警报声伴随着守卫的尖叫回荡在海岛上。

    琴悠悠修练了一个晚上﹐刚刚送走了水蓦﹐正准备睡觉﹐听到消息立即冲出了屋子﹐早晨的寒风吹得身子急颤﹐连打了几个寒噤。

    悠悠﹐快进去!石芷四人冲了过来﹐一把将琴悠悠推回了屋子﹐有了上次的经险一幕﹐他们再也不敢让琴悠悠冒险了。

    关好屋门﹐四人才松了口气﹐却发现水蓦不在﹐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木头呢﹖

    琴悠悠已经习惯了海盗来袭﹐看到四人这副样子﹐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玩了﹐顿时意兴躝跚﹐捂着嘴打了几个呵欠﹐没精打采地应道﹕回家了﹐怎么﹐有事吗﹖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琴悠悠渐渐发现四人异常的表情﹐好奇地问﹕怎么了﹖出甚么事了﹖

    海盗这次没有攻岛﹐他们是来找木头替巴汗报仇的﹐所以徘徊在近海区﹐嚷着要杀死巴汗的人出去。

    琴悠悠的倦意顿时被打散了﹐一脸兴奋地问﹕他们要找木头挑战﹖这太好了﹐我现在就把他召来。

    石芷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一把便按住了她﹐劝道﹕他不是刚回去吗﹖想必应该睡了吧!我看还是别打扰他了。

    琴悠悠撅着嘴嚷道﹕不行﹐不能让那群坏蛋看扁了。

    就这样﹐可怜的水蓦穿着一身睡衣就又被召唤了﹐满脸的倦容﹐一看就知道被琴悠悠从梦里拖了过来﹐众人看到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想笑。

    我的大小姐﹐妳饶了我吧!再这么下去我会被妳折腾死的!

    琴悠悠嘻嘻一笑﹐大大咧咧地一巴掌拍在他肩头﹐兴奋地叫道﹕有人向你挑战﹐咱们可不能认输﹐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岛上混﹐走走﹐我们去应战。

    应战﹖水蓦睁大眼睛瞪着她﹐怎么看怎觉得这丫头像个疯子﹐连忙撒手拧头拒绝﹐别﹐大小姐妳行行好﹐放过我吧﹐妳惹得起我惹不起。

    走啦!一个大男子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多不象话呀!琴悠悠一边笑一边像拖死猪似的扯着水蓦就往外走。

    喂喂……要死的……你老爸不会答应的……快放手啊……

    对于海盗的举动﹐岛上的人都感到惊讶﹐却也能理解﹐巴汗做为海盗中的一个小头目﹐有着不同的地位﹐报仇也能说得去﹐而且许多人都想看一看琴伯召来的特别保镖到底有甚么实力﹐因此驻守长鲸群岛的士兵都聚集在海岸边﹐遥遥眺望着近海的海盗船﹐同时也在等待水蓦的出现。

    当琴悠悠拖着水蓦出现在码头边的时候﹐岸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吶喊声﹐士兵们向天挥手着蓝色的军帽﹐表达内心的兴奋与激动﹐有的人甚至直接冲到水蓦的面前。

    好样的。

    上啊!干掉他!

    我先干掉你!水蓦瞪了一眼叫得最响的胖子﹐心里直打鼓。论实力他一点也没有﹐唯一就是仗着特别的形态与敌人周旋﹐但自从听说有专门克刻灵体的图腾术之后﹐他便感到忐忑不安﹐海盗中奇人极多﹐万一有谁学了﹐小命就彻底完蛋了。

    早知这样上次就不逞能了﹐弄得现在脱不身﹐还有悠悠这丫头﹐居然也落井下石﹐真是可恶。

    可回头看到琴悠悠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又不忍发脾气﹐只好把气吞在肚子里。

    木头﹐加油啊!我会全力支持你!琴悠悠不识趣的一句又弄得水蓦头疼不已﹐偏在这时又看到了德亚德和魂罗杰的身影。

    两人一胖一瘦﹐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且两人所到之处人们自主地散开了﹐把位置让他们﹐可见他们在岛上的威摄力。

    水蓦﹐听说你要出战﹐加油啊!

    海亚德亲和的笑容几乎能让人感动得落泪﹐可惜水蓦现在连半点情绪也没有﹐眼里只有一个死胖子在幸灾乐祸﹐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而魂罗杰的眼神让他更是不爽﹐上次平白无故的打了一架﹐虽然没有损失﹐但这小子的眼神谁看了都讨厌﹐水蓦现在情绪不好﹐更是觉得他面目可憎。当然﹐他不会知道海亚德和魂罗杰心里的真正用意﹐却也感觉到两人有些不怀好意。

    海面上又传来了叫嚣声﹐简直是出口成脏﹐骂得岸边的士兵们都叫了起来﹐虽说海盗有些麻烦﹐但这些日子的敌对倒打出感情来了﹐都觉得有个对手存在﹐生活会有趣些。

    上吧!

    教训他!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靠!你们怎么不自己上﹐呀的!尽拿软的柿子捏子﹐可怜我的小命不知哪天就断送在此了。

    水蓦恶狠狠地扫视一圈﹐真想先教训了身边这群叫嚣的家伙﹐可眼睛一瞪﹐琴伯也出现了﹐还少有的把妻子也带来了。

    水蓦﹐岛上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水蓦原本希望琴伯出言阻止﹐听了这话简直想哭﹐耷拉着脑袋苦笑道﹕伯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甚么料﹐怎么也这么害我﹖

    琴伯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小声道﹕好好表现啊!海亚德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要是能在士兵们面前击败对手﹐你才能真正在岛上立足。

    可我甚么也不会呀!

    放心﹐没事的﹐那些海盗伤不了你。

    真的﹖水蓦将信将疑地看着琴伯﹐总觉得有种被出卖的感觉﹐正想说话﹐忽然发现琴伯的妻子宓欣正盯着自己﹐而且还是一寸一寸的打量﹐他感觉自己就像绑在砧板上的猎物﹐随时听人宰割。

    嫂子﹐这小伙子不错吧!海亚德笑瞇瞇盯着宓欣。

    宓欣没有答话﹐笑着点了点头﹐眼睛依然瞟着水蓦﹐就像丈母娘看女婿﹐看得他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一件自认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知谁这么勤快﹐一艘小船已经停泊在码头边﹐水蓦心里这个骂呀﹐可惜情势的发现已经轮不到他决定了﹐在众人的推攘下极不情愿的踏上了决斗之船﹐又在众人的热情中被推离开了岸边。

    看着小船缓缓离开码头﹐岸边掌声如雷﹐琴悠悠更是兴奋地又跳又叫﹐像是正在参加嘉年华会似的。

    海盗船队见有船驶出﹐也掀起了一番骚动﹐但很快便平息了﹐一艘小木船也从船队里缓缓驶出。

    碧波万倾的大海边﹐和风轻舞﹐浅潮轻荡﹐两艘小木船相互划去﹐在它们的背后是双方摆开的阵式﹐遥相对望﹐吶喊助威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水蓦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感觉就像是看武侠片中的决斗场面﹐然而做为主角﹐他的感觉可不好受。

    管他呢!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咬着牙拼吧!上帝﹐佛祖﹐神仙们﹐保佑我吧!这小子千万别会对付灵体的图腾术﹐千万别啊!

    水蓦脸色煞白地坐在小船中﹐连桨都不拿﹐任由小船顺水漂流﹐在外人看来那样的平静﹐就连海盗也似乎被他的沉稳与平静感摄﹐开始感到有些担心﹐但谁也不知逆水蓦现在怕得要死﹐这也难怪﹐一个手无縳鸡之力的人面对图腾高手﹐谁也不可能有信心。

    被海盗派出来决斗的人似乎也是被强迫旳﹐显得比水蓦更加紧张﹐脸都吓白了﹐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眼睛瞟到水蓦便移开﹐片刻在也不敢在对手脸上停留﹐似乎水蓦的脸上有甚么东西能杀人似的。更令他不安的是对方的沉稳﹐这种场面居然还能平静地坐在小船中间﹐心里佩服极了﹐要不是各卫其主﹐恐怕早就到跑过去请安了。

    是你……杀……杀了巴汗﹖

    结结巴巴的声音传到水蓦耳中﹐他微微一愣﹐抬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对手﹐也是个年青人﹐似乎年纪比自己还少﹐大约十七八岁﹐身材修长﹐五官端正﹐看上去也挺俊的﹐单看这些无法相信他会是逃犯﹐只是目光闪烁﹐身子微颤﹐显得他很紧张﹐很害怕。

    喂﹐你哆嗦得这么厉害﹐没事吧﹖水蓦倒先关心起对方的身体﹐若是传到两边﹐恐怕有一大堆人会笑死。

    我……没事﹐谢谢!青年像个大姑娘似的﹐怯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

    水蓦看得差点晕过去﹐这样一个怯弱的居然也是联邦政府通缉的大犯﹐怎么看怎么不像﹐打死他也难以相信。在好奇心地推使下﹐他竟忘了应战的事情﹐主动问了起来。

    喂﹐你犯了甚么事﹖干吗跑这么远﹖

    青年似乎感觉到对手没有敌意和杀意﹐心里木稍稍平静了些﹐但还是一副怯弱惧怕的神情﹐脸色一白﹐慌慌张张的道﹕我……我……这个……

    这个甚么﹖杀人还是放火﹖

    不……不是……青年脸一红﹐头一甩﹐腰一扭﹐屁股一撅﹐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小媳妇﹐差得没让水蓦吐血。

    咳咳﹐我说你能不能爽快一点﹐反正都沦落到这一步了。

    我……我……。青年羞得一扭头﹐整个身子伏在船上﹐然后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接着便见水蓦向后仰倒。

    两边的人都等着两人大打出手﹐气氛紧张极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忽然看到两人一个前扑一个后仰﹐都大吃一惊﹐不知道两人暗地里施展了甚么手段。

    琴悠悠也感到纳闷﹐暗暗嘟囔﹕我好看没学这招﹐他是哪里学的。

    刚牙紧张地问道﹕那小子不会学了甚么专门对付灵体的图腾吧﹖

    不知道﹐希望木头没事。

    正当众人感到忧心忡忡之时﹐海面突然传来水蓦的狂笑声。

    ……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你亲了人家女孩一下就以为自己犯了强奸罪……我真服了你了……你强……太强了……

    那不是吗﹖青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那最多叫强吻……不叫强奸……不行了……肠子都要笑断了……

    青年脸色一红﹐低着头道﹕不管了﹐反正我跑到这里来了。

    水蓦好不容易才止了笑声﹐煞是有趣的看着青年﹐原以为海盗都是巴汗那样穷凶极恶的家伙﹐没想到还有这么有趣的人存在﹐观感顿时不一样。

    你是哪里来的﹖

    香月市。

    哎呀……我也是…我以前在香月大学念书。

    啊!原来是师弟啊!那个女孩也是大学的吗﹖

    嗯……她是……

    啊!是那个被誉为十年最美的校花啊﹐一亲芳泽﹐你还真不亏……

    我也觉得不亏﹐就是心里怕……

    周围观战的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头﹐海上的两人就像是老友相逢﹐聊个不停﹐偏偏又听不到两人在说甚么﹐只觉得两人越说越兴奋﹐似乎遇到了甚么好事。

    忽然发现对方是同一大学的校友两人说的正高周围忽然响起了叫嚣声。

    上啊﹐水蓦﹐干掉他!

    阿未﹐上啊﹐别怕他﹐宰了他再说。

    水蓦正说的高兴﹐被这一嚷顿觉不爽﹐头不回地大声嚷了起来。

    叫甚么叫﹐是你们打还是我打﹖谁再叫谁来﹐我不干了。

    说来也奇怪﹐这恶狠狠的一句竟把两边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了﹐一个个捂着嘴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了﹐越又不敢上去﹐眼睁睁看着两人从早上说到中午还在聊﹐有的等得都睡着了﹐口水直流﹐有的闲聊着﹐还有的打起了扑克。

    最后还是琴悠悠的一嚷子喊醒了战场中的两人。

    喂﹐你们打不打﹐不打我来打!

    水蓦回头朝跳上礁石的琴悠悠笑着挥了挥手﹐这才把话题拉回决斗的事情。

    师弟﹐看你这样子﹐他们怎么会派你来决战﹖

    我哪知道﹐他们说的力量好﹐就把我推出来了﹐一夜没睡﹐我都困死了。

    谁说不是呢!水蓦笑了笑﹐心血来潮地问道﹕师弟﹐你难得来一次不容易﹐施展一下你的力量吧!免得那些人说闲话。

    青年又露出怯怯的表情﹐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反问﹕真的要吗﹖不太好吧!我怕……

    怕甚么﹖也就表演一下﹐一下就好。

    青年犹豫了一阵﹐在水蓦的鼓动下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吧!我就施展一个水.泊击吧!

    哦!是水图腾吗﹖

    是啊!青年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右手轻轻做了个兰花指的手式﹐左手食指中指相并贴在右手背部﹐眼睛圆睁﹐随着一声清啸﹐右手指尖弹出一幅丝绸状的图案﹐瞬间下沉﹐平铺在海面上。

    水蓦正感好奇﹐突然感觉到海底涌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小船随即被向上抬高﹐瞬间已到达十米的空中﹐然后突然向下沉﹐在巨大的贯性下﹐小船啪的一声完全散了架。

    水.泊击的力量不单于此﹐掀起的巨大渐涌向西面八方散去﹐一个五米高的浪头狠狠地打在码头及沙滩上﹐围观的人们措不及防﹐都淋成了落汤鸡似的﹐狼狈极了。

    海盗们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船队被巨大的潮水掀了起来﹐巨狠狠地撞在一起来﹐两条较小的船只当场就被拍碎了﹐木块木碎散落在海面﹐还有众多来不乃防备而被抛下海的海盗。

    水蓦抱着一块木板漂在海面上﹐看得眼睛都直了﹐怎么看也不会想到胆小怕事﹐因为亲人一口就亡命天涯的师弟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青年和他的小船稳稳的停在海面﹐似乎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甚么﹐见到水蓦的狼狈样子还一脸的歉疚﹐连忙把船划到他旁边﹐伸手把他拉上了自己的船。

    对不起﹐对不起﹐我用力了点﹐弄得大家这样真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水蓦除了傻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甚么﹐要是一开始就大打出手﹐还不知道会发生甚么样的情况﹐暗中大呼庆幸。

    师兄﹐我困了﹐下次再聊吧!青年连打个了几个呵久﹐果然是一脸倦意。

    这小子﹐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困成这样都能掀起巨浪﹐要是精神好的时候――太恐怖了﹐甚么人都可以得罪﹐他可不能得罪﹐万一甚么时候心情不好﹐整个岛都能被他掀了。

    从这一刻开﹐水蓦抱定了一个主意﹐打死他也不肯这个师弟动手。

    师弟﹐有空到岛上来玩哦。

    好啊!我一定来找你。青年笑了笑﹐优雅地拿起了船桨﹐轻轻地划向码头。

    码头上的人刚刚站稳﹐一看小船要来﹐吓得眼都直了﹐不得上司的命令便往岸上跑去﹐生怕跑慢一步就被大浪给掀走了。

    海亚德也吓得面如土色﹐忙不迭地催促魂罗杰带他到安全的地方。

    一转眼﹐留在码头或海边的只有琴家三人﹐还有石芷等四名保镖﹐其它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

    石芷等人并非不担心﹐他们劝了琴伯﹐但琴伯没有理会﹐眼睛一直盯着水蓦身边的男子﹐表情有些古怪。

    好了﹐你上去吧﹐我也要走了。青年把水蓦送到码头便摇船走了。

    水蓦望着远去的小船﹐心情依然没有平复﹐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甚么才是图腾力量﹐随手一击便能达到这种效果﹐如果全力施术﹐那场面一定是惊天动地鬼哭神惊。

    喂!

    水蓦感觉衣服被扯了一下﹐回头望去﹐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眼神都怪怪的﹐心里猛地一跳﹐吶吶地问道﹕怎么啦﹖

    琴悠悠围着他转了三个圈﹐然后瞪着大眼睛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修练﹖

    傻瓜!

    人家哪里傻了﹖你给我说清楚!

    悠悠﹐别闹了﹐说正事。

    是!父亲出声才止住了琴悠悠﹐心有不甘地瞪了水蓦一眼﹐乖乖地躲进母亲的怀里。

    海亚德等人也围了上来﹐刚才还冷冷清清的码头突然又变得热闹起来。

    水蓦﹐那个青年是谁﹖

    他﹖我的一个师弟。想起那张说面孔﹐水蓦就忍不住想笑﹐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名字呢﹖

    甲未。

    啊!石芷等图腾师无不勃然变色﹐就连琴伯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惊呼起来。

    天王山甲府﹐天啊!他们的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魂罗杰脸色惨白地望着海面﹐海盗船队已经消失了﹐只留下漂散在海面的船体碎片﹐回想刚才那一幕﹐心里依然被震撼着﹐因为他很清楚那不过是随用一击﹐根本不是甲未的真正实力。

    水蓦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师弟来历非凡﹐似乎是出自一个强大的家族。

    天王山甲府﹖甚么东西﹖怎么以前没听说过﹖看来我还真是孤漏寡闻。

    琴伯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海亚德﹐沉声道﹕想不到天王山也派人来了。

    是啊!看来海盗中果然藏着高手﹐单是一个甲未就够我们头疼的﹐我看这事要立即向上面汇报。

    不错。海亚德点了点头﹐眼睛却从未离开过水蓦﹐你和他似乎挺熟的﹖是朋友﹖

    算是吧!他这个挺怪的。水蓦笑瞇瞇地应道。

    海亚德和魂罗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忧色﹐更加怀疑水蓦的来历﹐一个与天王山甲府有关系的人﹐背后一定拥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琴氏一家也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