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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心不稳,跌趴在他身上。

    这就变成,他半坐着、她趴贴在他身上。如果双手还勾着他脖子,那就更完美了,暧昧得更彻底。

    “你醒了?”饶是再厚脸皮、不知矜持的她,也尴尬得不得了,丢脸得抬不起头。

    偷亲人家,又被抓个正着,呵呵!

    “有人偷偷摸摸的占我便宜,我不醒行吗?”早醒了。从她蹑手蹑脚进来唤他的第一声,他就醒了。

    他忍得好辛苦。却没想到……

    嘴角不禁勾扬起来。

    这姿势不怎么舒服,但他觉得非常的畅快,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刻这么愉快过。他不想动,也不要她动,双臂在她腰间搂得更密更紧。

    “你怎么会在家的?”逃不掉了,她只好抬起头来。

    “那应该是我问的才对。你跑来我房间做什么?想偷袭我?”他全身上下、眉眼唇角,每个细胞都在高亢。

    “我来找……嗯……你先放开我!”这样趴在他身上,身体这么贴着,这姿势,嗯,很不舒服又很舒服。

    脸儿不禁要赧红。她怎么——竟是那样的不害臊?!

    “我不要。我觉得这样很舒服。”他自然不肯。

    “可是……”尴尬极了。“你不觉得我这样趴着,像只无尾熊吗?要嘛,也换个漂亮优雅一点的姿势……”她红着脸,很不知羞耻的瞅瞅他。

    和他肉体的碰触是愉快的。她无法骗自己,她留恋这样与他亲密的接触。

    他高兴笑出声。但他不想动,爱这一刻,爱这样紧密将她搂贴在身上。

    “把手伸出来,勾住我脖子。”他咬她耳朵。

    她耳根一烫。眸子水汪汪的瞅着他,白葱蛇般的手臂滑溜的勾住他脖子。

    “小李……”这是男女之间的了。她可以感觉他的身体在亢动;他也可以。这一声,叫得简直像呻吟。

    “你想起来了没有?”他又咬她的耳朵。

    “欸欸……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家的?”她赶紧转开话题。

    “我忘了带一些资料。”忘得巧,不是吗?“你别想转移话题。到底想起来了没有?”

    惨了!他又要逼她了。她勾紧他,嘟着嘴,撒娇说:

    “人家没有你那么聪明嘛!可是我有很努力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偷懒。我还想说你这里可能有什么线索——”啊,惨了!居然说溜嘴。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偷偷溜过来是吧?”他低头瞅她,笑里藏奸,笑得她好不心惊。

    “人家——那个,不是故意的嘛!”当贼居然被当场捉到,有够蠢的。她只有赖皮这一招。

    “总之,你就是没想起来就对了?”他的表情沉下去。

    “再给我一个提示嘛!”她双手软软勾着,细声要求。

    其实她都亲到他了。他若不让她追求,他会让她亲他吗?不过,那是偷亲的,不算。两个人都搂贴着这么亲密,吸取彼此身上的气息,却好笑的僵化在莫名其妙的“要求”下。

    “好,我再给你一个提示。”他啄了她嘴唇一下,跟着紧攫住,把舌头伸进去,成了一个湿粘热缠。吻得呼息急促起来。

    “我说……”总算放开她。“如果你喜欢上我,我要你吻我一百次、一千次——”

    “啊!”她轻呼起来,气息起伏不定。

    “想起来了?”修长的手指抚摸她红红的唇。“你要一次清偿,还是分期付款?”

    “不可以啦!”她捉开他的手。刚刚的吻,令她的心脏尚不规律的跳动,亢奋多于害羞。“你要的不是蜻蜒点水似的,会呼吸不过来。”

    “你连这个也想起来了?”他要的是法国式深吻。很好,他总算|奇-_-书^_^网|咧开嘴。她终于想起来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刚刚我那么吻你,你不喜欢吗?嗯?”

    拜托,不要再诱惑她了。

    她困难的抵挡他的引诱,埋怨说:“讨厌!你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小女人态。他心中那热流直控制不住要泛开。

    “讨厌!你一定要我说?!”她勾着他,眼儿水汪汪。“你可以笑我不害臊,不懂含蓄不知羞耻,可是,我真的喜欢这种感觉,一直想这样碰触你。这样的抱着你,与你碰触,是很好的感觉,很健康的感受——别笑!我觉得这是健康的。喜欢一个人,身体的相互碰触,这是很自然的!”

    “原来你一直在觊觎我的身体。”余维波搂紧她,更紧。心里涨得满满,在雀跃呼喊,偏偏嘴角挂一副戏谑。

    “是啊,垂涎很久了。”她爬起来,手臂仍勾挂在他脖子上。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她的也是。

    细胞在亢奋鼓噪。他可以感受得到。她也可以。

    他的手仍在她腰上。热烫的。往下垂移。

    “阿波……”那热,移到她大腿上了。

    所谓“肌肤之亲”,就是如此吧?

    他不问“可不可以”,猛然抱起她,走向床边。

    门还是半掩的,开着的,细细的呻吟声便那么泄漏出去。热火在烧,热焰烧逼床上两个人的纠缠缠绵。

    一屋子全着火了。

    ※※※

    第11章

    余维波“正式”接受李柔宽的追求。

    然后,他又有意见了。

    “总要有个定情物什么的吧?”星期五晚上,两个人坐在餐桌旁,等着吃饭。李金发自然在厨房,另外的两个则还在回家的路上。

    “要不要我给你挂一条狗牌?”定情物?亏他想得出来!

    “过来。”他拉她过去。给她戴上一条白金项练,圆形的坠子上刻得居然是他的“波”字。

    “你真的给我挂一条狗牌?”她抓着坠于,有些懊恼。

    却见他自己戴上一式一样的白金项练,方形的坠子刻了“柔”字。

    “我知道你粗心大意,所以我自己准备了。”说得一本正经。

    “你不觉得肉麻吗?阿波。”一个大男人戴那种东西,实在,如果他长得斯文秀气也就罢了,偏偏他不笑时一副优等生的冷漠气质,衣服内却戴着这个……唉!

    “这有什么不对?”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你别——你还是拿下来,改天我给你一个戒指。”

    不是男人戴项练不好,只是戴在余维波身上,她就是觉得奇怪不适合。

    “这可是你说的。别赖皮了。”他愉快笑起来,一副算计得逞,很合作的把项练取下来递给她。

    知道着了他的道,她白他一眼,想反悔,他先声夺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

    “你承认自己是那种邪佞小人?”

    李柔宽正要回嘴,传来汽车引擎声响。余建明与余维涛先后回来。

    “阿姨。”她连忙把项练藏进衣服里。

    余维波皱了下眉头。

    “回来了?”李金发从厨房出来。“正好可以开饭了。”

    “今天晚了一点。”余维涛变了性子似,居然对李金发开金口。然后转向余维波。“阿波,你最近好象特别闲,每天就杵在家里。”

    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怎么回事,偏余维涛不识趣要戳一戳。

    “吃饭了。先吃饭,慢慢再聊。”李金发像主人一样招呼。“来,建明,公文包给我。”

    “谢谢。”这么多年,余建明很习惯这情况了,把公文包递给李金发。深吸一口气,流出饥饿相。“好香!你今天煮了什么?阿金。怎么这么香?”边说边往里头走去。

    “我今天煮了葱爆牛肉、海南醉鸡、清炒野菜、勾芡紫菜汤,一些家常菜,都是你爱吃的。”

    余建明已经忍不住,口水都快流下来,几乎学李柔宽那样用手夹了一块爆牛肉。

    “小李,你卫生一点行不行?”没等李金发发难,余维波先开口“管教”。

    “我肚子饿嘛。”还理直气壮的,一边吮着手指上的油气。

    等大家都坐定,李柔宽迫不及待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慢点。你这样要是出去被人见了,很丢脸的。你要考虑到我的立场。”余维波边说边夹了块鸡肉到她碗里,自己还吃不到两口。

    “对了,”他看看大家。引来全桌的注意力。他勾勾唇角,气定神闲,从容说:“小李说要给我一只戒指。”

    “咳咳!”李柔宽给呛住,嘴里的饭全喷出来。

    “真是的,小心点。”他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来,喝口水。”

    桌上三个人你看我我望你的。余建明先微笑说:“是吗?你们俩都商量好了?”

    “小李啊,老爸又不会反对,你怎么没先跟老爸说一声。”李金发放下筷子,惊奇的睁大眼。

    相对于余维涛的无动于衷,他的反应最惊奇。

    “才没啦!”李柔宽总算顺过气来。“是阿波自己说的,说要什么定情物!”

    “那不就是了?”余维涛插话了。不苟言笑的,很有戏剧效果。“你们什么时候要把手续办一办?”

    “定情物”这种白话,亏李柔宽当众说得出来。就是这一点,他才始终不若阿波那样意乱情迷起来吧?

    虽是同父同母兄弟,个性毕竟不一样。

    “快了。”余维波笑眯眯。

    “才没。阿涛,你不要瞎搅和。”

    “你那么努力追阿波,好不容易让你追到了,你不想办法抓紧一点,想让他溜走吗?”

    余维波故意斜眼睨她,表示阿涛的话的可能性。李柔宽伸脚在桌底下踩他,脸上却笑出花。

    “我会买条链子把他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