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讯问的第一个证人是“小五子”。“小五子”还是那样的精明异常，他详细的介绍了韩彪在“时代广场”迪厅的情况。对于那次韩彪对夏姗姗的奸污，“小五子”更是做了一番渲染。只不过，他将自己在这件事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隐去了。
第二个证人，肖明亮因势选择了夏姗姗。夏姗姗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了肖明亮的面前。她穿着一套素雅的裙装，整个人显得清瘦挺拔。当肖明亮问到韩彪的情况时，她眼圈发红，微微有些委屈的说出了那天的事。
韩彪等人作为杀人疑犯逃出汉江，已使“时代广场”的所有员工将他们当成了魔鬼。他们在张奎和肖明亮面前将三人在“时代广场”这段时间的作为说的一清二楚。但仍然没人能说出关键的线索。韩彪等人从东阳逃出后到汉江中间的那段日子依然是个空白，是个迷。
据“时代广场”大部分员工反映，何笑欢与韩彪有极其亲热的暧昧关系。肖明亮感到十分的奇怪，韩彪怎么可能认识何笑欢？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产生那样的关系？而这个问题也没有一个员工可以解释。
当晚，肖明亮和张奎就一天来所获知的情况交换了意见。
“从韩彪进入时代广场的时间上来看，他们三人从东阳逃到汉江之间是有一段时间空白的。这段时间他们在哪？做了什么？这是我们目前急需要掌握的。”肖明亮皱着眉说到。
“这情况恐怕只能等抓到韩彪以后才能知道了。”张奎接着他的话回答。
“不，我们明天一早就正面接触何笑欢，从理论上推断，这段空白的时间也正是韩彪与她相识的时间。我们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摸清楚。”肖明亮的目光充满了坚毅。
“另外，据我们掌握，何笑欢以前是个职业盗贼，也算是江湖人物，会不会他们以前就认识呢？”。张奎提出了疑问。
“不会的。韩彪等人发案多为流窜，也就是这一年内的事情。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他应该是以前没来过汉江。他从老家辛店逃出后每一个时段所呆的地域我们都有一定的了解。”肖明亮对张奎提出的这个假设给予了否定。
“看来明天对何笑欢的再一次讯问，我们还真得好好准备一下才是。务必叫她开口配合才好。”张奎若有所思。
两人在办公室里仔细的研究了讯问方案，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肖明亮带着专案组一起来的手下，在张奎的陪同下直接进入了何笑欢的经理办公室。
张奎为何笑欢介绍了由东阳来的两位同行，何笑欢却对面前的三位警官不理不睬。
“何经理，我们可是韩彪的老相识了。”肖明亮直接向何笑欢发起了进攻。“今天，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想看一下他向我们介绍的你这个朋友。”
何笑欢脸色有些沉，她虽然还未动声色，但看的出她在支着耳朵捕捉肖明亮吐出的每一个字。
“他跟我们说，他最信任的就是你。你说啥他干啥。支持他杀人的就是你。”肖明亮这话完全是预先编造的，可是这编造对何笑欢却是致命的。一个人一旦陷入了恐慌，那他的压力就会无形的加大。这些虚实难辨的话使她很难招架。何笑欢原本漂亮的脸蛋变的有些难看，她真有些慌：难道彪哥真的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他出卖了我？不，不会的。她努力的咽了口唾液，双手开始无意识的在办公桌上乱画。
这些下意识的动作都让肖明亮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这是被讯问人的心理防线开始动摇的表现。作为一名有着多年丰富经验的刑警，他多次通犯罪嫌疑人进行过心理战，完全知道怎样利用对方的心理弱点，将讯问引向他所需要的方向。
“韩彪有今天，全靠了你呀。你从各个方面都要对他负责的。”
“何笑欢，你的出路还用我给你点明吗？韩彪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还要跟他一起走下去吗？”。肖明亮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加有分量，象一枚枚重磅****，即将炸开何笑欢的死守的心理防线。何笑欢虽然也有丰富的社会经验，但她到底没有经历过如此的场面，她觉得她马上就要崩溃了。她不由自主的拿起了一旁的女士香烟。
如果能在何笑欢身上打开缺口，那对抓捕韩彪等人无疑是天大的收获。肖明亮能撬开何笑欢的嘴吗？已几近崩溃的何笑欢还能坚持下去吗？事情的发展又将出现怎样的转机？请继续翻看下节。
第四十七章冯卉去了琵琶洞
47.冯卉去了琵琶洞
何笑欢抽出一只烟，点燃。她的内心在激烈的斗争着，她不停的一遍遍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何笑欢面前老板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的响起了刺耳的铃声。她仿佛认为接电话能暂时摆脱目前的压力，迅速的拿起了听筒。
“喂，笑欢！。我是南虎。我知道现在有几个警察在你面前对你进行问话，听着，你可以任何问题不回答，你也可以一言不发。你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可以请他们离开你的房间，因为他们妨碍了你的正常工作。这个问题我已经代你告到他们局长那去了，估计一会儿电话就会打去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南虎是个做事极为稳妥之人，韩彪逃走后他对何笑欢这边一直很不放心，深怕警察在她这里打开缺口。故而，他安排了人严密注视何笑欢身边的一举一动，肖明亮和张奎到时代广场调查的事，他早已暗中知晓。很快，他又动用了他的关系，找到了李明耀。
“哦。我知道了。……”何笑欢放下电话，心情一下子释然开来，先前的一切压力都荡然无存。南虎的这个电话太及时了，他又一次解救了何笑欢。何笑欢甚至是面带笑容的盯着肖明亮的脸看了起来，与刚才的心思重重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样明显的变化怎么能逃过肖明亮那双厉眼？他不禁在心底暗自揣摩起这个神秘的电话。正疑惑间，张奎的手机果然就响起了振铃。
“张奎，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的是副局长李明耀略显生硬的声音。
“哦，是李局。我和东阳来的肖队长一起在外办案呢。您有什么指示吗？”。张奎小心的回答。
“办什么案？在哪办案？你向我汇报过吗？你们是不是在时代广场？你们在那已经好几天了吧？瞎胡闹！无组织无纪律，不请示不汇报就擅自行动。人家已经把状告到我这来了！说你们影响了人家的正常营业秩序，干扰了合法公民的自由生活！赶紧给我回来，向我汇报一下你们的情况……”。
李明耀的语气已经由刚才的生硬转为了怒气冲冲，低沉的语调中带着威严。张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对这个顶头上司是极为了解的：他在局里一贯是唯我自尊，独断专横，说一不二。谁要是敢拂了他的意思，那他就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处处给你设置障碍。局里的同事背后都叫他“李专员“——专横跋扈的一员。
张奎收起手机，未敢耽搁。他站起身，冲已神态自若的何笑欢扔下一句：“你好好考虑考虑你的事情。刚接到局里电话，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急着去办，改天再来找你！。”
何笑欢心下明白，她暗自感慨南虎在汉江的能量之大，居然连公安局的刑警队长都能受其控制。
李明耀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事情进展正在关键时刻，怎么突然要离去呢？但看着张奎对他使来的眼神，他只好站起身随张奎一起走出了何笑欢的办公室。刚走出时代广场，他就迫不及待的问到：“怎么回事？搞什么名堂？怎么突然要离开？”。
“李局打来了电话，听口气不赞成我们这样再讯问下去，让我们现在回去向他汇报。”张奎无精打采的解释着。
两个及时来到的电话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神奇的为被讯问对象解了围。这绝不是巧合，肖明亮感到了事情的蹊跷。他办案多年，自然经历过千奇百怪的审案过程。凭感觉，他觉得这个案子在汉江已不是那么简单，他隐隐感到身边有了无形的压力。
回到局里，张奎挨了李明耀好一顿尅，并明确告知他，不准再擅自去“破坏”时代广场的正常经营，以后对何笑欢的接触要先汇报到他那，获得批准后方可行动。
张奎将这些都转告给了肖明亮，话语中透露出了一种无奈。这样的情形也是肖明亮始料未及的，再在汉江呆下去也不会在有什么发展，失去了应有的机遇，也就丧失了讯问的实质意义，肖明亮果断的决定折回东阳。
当天晚上，张奎将肖明亮两人送到了汉江火车站，双方握手道别。张奎承诺：一有韩彪等人的任何线索将第一时间通知东阳同行。
虽然对何笑欢的接触没有获得有效的突破，但肖明亮的这次汉江之行也是有所收获的。最少，他又收集到了韩彪的不少罪证和在汉江的一些情况。这些，也是非常有用的。他坚信，那三只亡命天涯的恶狼终有一天会落在他手里的。
穆阳只要到东阳市里，就一定会去冯卉那儿。冯卉空旷的大房子、踟蹰独行的影子，还有她那****的白皙肌肤，都使穆阳愿意到这里来。当然，还有钞票的诱惑。
终于有一天，穆阳又带来了一个让冯卉兴奋的消息。他告诉冯卉：“有三个外地人来找刘远征。”
“什么样的人？”冯卉迫切的问到。
“两个高个看上去都很壮实，面相也挺凶，眼睛看人都是横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