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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刚讲出那一句,明显看到伏刚手上又加重了许多。于是道:“我已经处处让你了,你若再咄咄相逼,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伏刚开口道:“你躲在角落偷听我的事,你到底有何乞图?”

    色无戒跟随至此,原是因为心中奇怪,可没想到以后发生的事,此时听他问起,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道:“我哪有什么乞图?我若真要对你不利,刚才就不会替你解围了。”伏刚手下一缓,两人慢慢的都停了下来。隔了片刻,伏刚道:“那乞不是都让你看到了。”

    色无戒转过身去,边走边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能理解伏掌柜你的心情,刚才的事就当我没有看见,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放心好了。”走出十丈左右,看到了灯火亮光。比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何泛夫妇和北岳二剑也都在旁观看。

    @奇@看那代表各楼的牌子时,只见牡丹楼一个“正”字,刚好得了五分。花魁楼也是五分,其他三楼各为三分。

    @书@钱万能站了起来,打了右手侧他请来比赛的一个秀才一个耳光,道:“老子花钱请你来,你怎么都是这他妈的没用?”那书生只觉有苦说不出来,每次司仪还没问完题目,他就抢着敲桌前的小钹,叫人如何对答的出。

    @网@色无戒对席书生道:“不错,得了五分。”席书生高兴的道:“你回来了,你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湛书生要让坐,色无戒道:“你坐着,我在旁看就好了。”

    司仪道:“下一题,请各位说出至少五种牡丹……”堂的一声,钱万能又抢先敲锣了。司仪停止再讲下去,只道:“请钱贵人答题。”钱万能对着身边的两个书生道:“这一题若谁答不出,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两人一听,全身只冒冷汗,相互商量着完整的题目到底是什么。

    右刚书生突然开鞘,起身道:“我知道刚才那题一定是问:至少说出五种牡丹花名。”左侧书生也是恍然大悟,道:“对了,光说这个定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要答出各种花的形状特点。”钱万能在两个书生头上都是打了一个爆栗,道:“你们两个瞎啰嗦什么,还不快给我答题。”扇子撑开,坐回椅子上。

    右侧书生答道:“著名品种有‘姚黄’、‘左花’、‘白玉板兰’比较名贵的也有‘水晶白’‘绿玉’‘满院春光’‘绣桃花’‘二乔’‘掌花案’‘梨花雪’‘夜光白’‘烟绒紫……”钱万能只觉烦的很,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道:“你没完没了干嘛?不是要你说出五种吗,你说这么多搞什么?”那书生只是一时兴起,被钱万能这么一弄,顿时兴致全无。左侧书生接道:“水晶白,花白色绣花球型,颈细而直、柄长、叶稀、黄绿色。蓝芙蓉,粉蓝色、蔷薇型……”他也一连解释了一遍,只觉好生痛快,讲着讲着,突然想起刚才被骂的情景,赶忙停止再讲。

    周围之人看了,有的觉得好笑,有的却替他们不值,好好的读书之人,却要被这下流痞子所戏弄,真是枉读圣贤之书。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落魄的连饭都吃不饱的常有,只怪世道中落,他们也只是为了糊口罢了。

    花王楼的牌子上多了一笔,钱万能甚是高兴,只哈哈大笑起来。色无戒一转头,只见伏刚已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身边,一时想开口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突然心中憋着一个问题,此时不知是否该不该问,却也是问了出来。“伏掌柜,据说北岳四剑从小就在一起,形影不离,今日却只看到两人,而且看他们两人神神秘秘的,似乎要做什么不苟之事。”隔了片刻,伏刚才是开口答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其实心中却也是一样的想法。

    色无戒道:“那个秦萧疏口没遮拦,刚才提到白园什么的,那个雷轲便竭力阻止他,这其中定非录常。”他只顾跟伏刚对话了,现场的比赛全没放在心上,只听着周围吵嚷不已,但那司仪到底问了什么题目,却也是听不清楚了。

    伏刚沉思片刻,表现的不顾一切,只道:“我已非五岳中人,北岳派的事也于我无关。”色无戒看他的眼神口气,似乎有些知道内情,便道:“伏掌柜,能不能告诉晚辈。我知道你不想背后说人,但你刚才自己也都说了,你已经不是五岳中人,又管得了那许多,我只是一时好奇,你跟我说了,也没什么不了的。”

    伏刚侧头看了他一眼,自从被何泛欺骗以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刚才自己有把柄在他手上,此时看他是有恳求之意,但想若自己不说,他突然翻脸,要把刚才的事情泄露出来,他武功那么高,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里人又多,到时真是百口莫辩,于是道:“北岳北茂山以剑著长,四剑今日之所以分开,定是为了白氏剑法。”色无戒疑道:“白氏剑法?”伏刚道:“你刚才不是说他们鬼鬼祟祟的说起白园之事吗?”

    色无戒道:“对呀,这又跟白氏剑法有什么关系呢?”伏刚道:“看来大师除了武功高强外,有了自己的爱好,对这些文学界事情知道的很少。我就跟你说说,唐代有位大诗人名叫白居易,他去逝时葬在香山寺附近琵琶峰顶,人们为了纪念他,所在那建了白园。”色无戒疑道:“香山寺,就是龙门十寺之首的香山寺吗?”伏刚道:“不错,香山寺位于洛阳龙门东山,因产香葛,故名香山。初建于北魏熙平元年,白居易十分慕恋香山寺清幽,曾写道‘洛都四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龙门十寺,观游之胜,香山首焉。’对香山寺又几经修葺,撰写了《修香山记》。”

    色无戒听着又是有疑问,不等他再说,又问道:“白居易这人我虽不是很熟,但既你说他是诗人,怎么这‘白氏剑法’?”不知该问什么。伏刚道:“这就跟他的一生经历有关。他刚出生不久,家乡就发生战事,不得意小小年纪就离家避难。随后南北奔走,备偿艰辛。

    “他从此便开始用写诗来描绘自己的经历,叙发自己的感情。后来考功名为官,官场却不如意,老是处在一种忧愤不安的状态之中。一生中看着亲人不断离去,更加增添了伤痛。他虽在诗坛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经历如此坎坷路途,他突然决得写诗没有什么用处,他不能保护亲人,不能救命于百姓,而在乱世之中光靠舞文弄墨的确不行,到洛阳后开始以诗中领悟出剑招,将十二年所写的八百首诗《白氏洛中集》藏在山寺藏经堂内。他自号香山居士,开始用诗悟出的剑法除强扶弱,济世救人,并且传于其他诗人,与草胡果、吉胶、郑据、刘真、卢贞、张浑、李元爽及香山寺如满九位老人,结为‘香山九老’。传说这九人当进武功天下第一,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原因便是写了白居易自创的《白氏洛中集》人称‘白氏剑法’。”

    色无戒只觉神奇,一个人竟然能从诗中误出天下第一的剑法。其实综合天下武学,那一门功夫不是从不可能的寺方悟出,白居易能将自己创作的诗变为剑法,完全是由于他一生中所经历的事太过离奇。在如此喧哗声中,色无戒与伏刚却相对默然,对白居易越发产生了一种神秘感。

    突然间,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两人的背后冒将出来道:“这位高人对白大诗的事知道的却很清楚,敢问高姓大名。”这声音从众人的吵闹声中挤进两人的耳中,有如如鬼如魅,沧老的就好像从那万年坟墓中冒出一样,不禁使人打了个冷战。色无戒与伏刚猛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面色枯干,表情挣尼的的老者近在眼前。他瞪大了他那深陷佝偻的眼睛,隔的这么近,就似乎从坟墓里跳出来一样,更加吓人。

    色无戒与伏刚又退后一步,才感觉呼吸过来,看他年纪足有八九十岁。旁边与他同在的还有一个八十几岁的老者,只不过那人体态微胖,此时不觉怎么吓人。色无戒心中还没明白,既然那白氏剑法为天下不二的剑术,那么这么多年来,不知该有多少使剑豪客会前来抢夺,怎么还能完好无损的藏于白园之中,本来还想问个明白,可见到这两个怪异的老人,却怎么也问不出了。

    伏刚闷不吭声,仔细盯着两人,发现他们俩除了相貌吓人外,打扮也更不像活人。都是穿着漆黑糜烂的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破折扇,看样子似乎一扇就会破掉似的。再看他们腰间都悬有一把长剑,却是崭新,更可怕的事,虽隔的这么近,却感觉不到两人有在呼吸,就如木乃伊一样。而刚才听他讲话,却像是内功极其惊人一般,一时间也不禁吓得发抖,只不过强烈控制住,才不至于被他人发觉。

    隔了片刻,那人又讲道:“这位高人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他说话嘴巴微动,露出些许笑容,牵动脸上僵硬的肌肉,令人害怕。色无戒看了一眼伏刚,见他突然间变得那么紧张,心中很不明白,突然一转眼,只见雷轲与秦萧疏两人相对窃窃私语几句,而后告别何泛鬼鬼祟祟的绕过人群,往东面山头走上,方向正是伏刚所指的香山白园,一时间便明白他们要偷窃“白氏剑法”。听伏刚的讲述,白居易不愧为一代豪客,怎能让这两人败类偷走剑法。因为色无戒知道,北岳四剑虽为名门子弟,但是自闭剑术,为了天下名剑的称号,无故杀死许多使剑前辈,若让他们练成白氏剑法,为患更大。于是也便悄悄的跟了过去,想从小阻挠。

    微胖老者见色无戒要走,便出左手想拦,却又被高悄老者拦下,这些色无戒虽没有感觉到,可伏刚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才是知道这两人的目标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