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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毒药让铁拐李等人服下,使他们的内功暂时使不出来,是寿阮两位长老想出来的计谋,只怕他们不听命令,公然反抗,自己难以对付,庄长老却蒙在股里,并不知道,听了汉钟离的话,上前一探众人,果然是内功全没,不由的大是奇怪,道:“各位却是中毒……”走到旁边,掉下一朵白花放到鼻边一闻,随即又掉下一朵红花同样一闻。众人无不诧异,不知他所为何事,中毒之人更是惊呼:“庄长老不怕花有毒?”

    庄老几乎将四周的花都围了一遍,过得片刻,运丹田之气到双臂,将一根竹片折断,竹片到是坚契,庄长老却能轻易折断,想必功夫未失,于是道:“你们以为这花有毒?”众人见他将花都闻了一遍,却还能力断竹片,都是奇怪不已。吕洞宾起初说四周的花有毒,是为了众人不怀疑自己,所以随口一说,众人想不到什么时候中的毒,自然信以为真,见庄长老闻花香却不倒,大是不明。但花中有毒早已先入为主,便有人道:“你事先服了解药,故作此举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庄长老见他们不信,又道:“花香若有毒,在场的所有人乞不是都闻到了,即使庄某服了解药,难道所有人来时都服了解药?况且这望佛台行人常至,四周野花乞会有毒?”众人想说:“或许你事先有准备,把有毒的话移植到这里?”庄长老抢道:“你们看四周的土壤,是否有挖过的迹象?你们也可以仔细瞧瞧,这些红花白花山间到处都是,又怎会有毒。”

    众人起初不觉,士如今经庄长老一提醒,还真是如此,弄得众人更是大惑不解。色无戒心道:“庄长老看来不知其中内情,在众兄弟的责骂声中,还能如此明察秋毫,实是个人材,吕洞宾啊吕洞宾,看来这个黑锅你如何都得背了。”心中本是高兴,但看到夜闻君担心的样子,似乎若是吕洞宾有了危险,她也难以再活下去一样,心中反而不想吕洞宾有事了。

    众人的议论声中,寿阮二长老和施手信偷偷望了一眼,心中窃喜:“也幸庄长老未知其中详情,像他那种言语表情,却不是演戏行家,如何可能那么逼真,容不得众人不信。”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吕洞宾正在看着自己,似乎在问你们要干什么?只假装没有看见。

    庄长老走到计长老身边,道:“计兄弟,我来替你逼毒?”计长老道:“不要!”语甚急速。庄长老一愣,以为他对自己仇恨已深,不肯蒙己相助,不由的丧气。庄长老刚才所讲的话,计长老已经深信,知道他确实不知情,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平和了起来,怕他误会,忙道:“这毒千万逼不得,反致有性命危险。”

    庄长老忙即收手道:“计长老可知身中何毒?”不待计长老开口,汉钟离已接口道:“若是知道何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了。”庄长老见他语气好了很多,不由的大是感动,忽一寻思:“众兄弟何时中的毒?”

    计长老道:“到了望佛台不久,我们便觉全身开始酸软,所以才怀疑花中有毒?”庄长老微一沉思,道:“兄弟们所中的可能是慢性毒药,或许在山下就已中毒,到了这里才发作。”众人想不出其他理由,也只点头。计长老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又有这种本事?”庄长老道:“恐怕丐帮之中有内奸。”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吕洞宾也是全身发抖。庄长老接道:“除了内奸之外,外人又怎知道我们丐帮的要事,又如何将毒性发作时间控制的恰到好处?”众人料想不错,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人人都是自危,只怕怀疑到自己身上。为表明事不关己的,都高声议论,就好似一群人中有一人放屁,忽有一人大喊:“好臭,是谁放屁?”而后远远的躲开,那些就算没有闻到屁臭,可为了征明屁不是自己放的,也都会纷纷逃开,留着的人就当是他放的,可事实却未必这样,逃走的人中未必就不是放屁之人,而没逃走的人未必就是放屁了。

    吕洞宾本想也参与议论,但想:“刚才假装中毒,差点露出破绽。不动声色,见机行事,反而更加不易被发觉。”想到这里,只觉庆幸,不把众人的议论放在眼中,只狠狠的瞪着施手信心道:“你小子有种,早知当初,何必受你威胁,大可以一剑将你杀了,我若不下毒害人,君妹一定不会出卖我,别人讲的话,想必也没有人会想信。”如今后悔也觉为时已晚。

    蓝谷二人虽置身世外,但也说出不的紧张,本以为众兄弟会互相残杀,以至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没想到庄长老几句话,就使众人化敌为友,同仇敌忾,心中只说不出的高兴,只觉色无戒高见,若两人早早出去,定会弄得现场大乱,哪里还能静下心来谈论。四人当中,唯有色无戒和夜闻君各有心思,自然是互相牵挂一人,这一人却不是同人。

    众人议论声中,施手信道:“大家现在知道错怪了好人,庄长老的为人,你们不清楚,谁还清楚。帮中的内奸,只要手信遵师父遗命当上帮主,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言出必践。”吕洞宾心想:“好啊,你不但过河拆桥,还想利用我在众人面前邀功?”恨不得挥掌将他打死,只是知道施手信此人奸诈无比,他公然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事情,难能没有防备,自己万万不可能得逞,于是只得忍住气,见机行事。众人对庄长老自然再无仇隙,可对施手信却怒气未平,刚才倒忘了他在身边,听他自己讲话,汉钟离道:“你这个叛徒,还敢说话,你把代帮主怎么样了?我只服代帮主一人,旁人做帮主,我鸟都不鸟他,大家还猜想什么,那个内奸,就是这姓施的小子。”

    寿阮二长老同时道:“汉钟离,别胡言乱语,怎可对帮主无礼?”汉钟离冷笑道:“他自封的帮主,有谁承认了,是不是胡言乱语,自有分晓。”寿长老道:“我和掌钵传功两位长老推举的新帮主,四长中三人都同意了,这帮主怎能说是自封。”汉钟离哇哇大叫:“没有经过我汉钟离的同意,就是自封,我就是不服。”

    阮长老道:“莫非丐帮是你汉钟离说了算,你说谁是帮主谁就是帮主不成?”汉钟离若有武功,早气得上前动起手来,只恨身不能动,言语又即拙劣,只气得大叫。施手信知道若要做丐帮帮主,必须以德服众,便道:“我问大家,当时遵那个小沙弥为帮主,是谁做的主?”

    群丐不知他用意如何,齐声道:“自然是四大长老有心,丐帮弟子也都信服。”施手信道:“除了帮主之外,丐帮到底是谁说了算?”群丐吱唔难当,心想答任何一人都可能得罪任何一个人,但众人无不心知肚明,自然是四大长老。

    施手信哈哈一笑,道:“如今三大长老都推我为帮主,还有谁有异义?”群丐无言,计长老道:“当时丐帮无主,代帮主又是英才少年,使得全帮上下信服,如今帮主尚在,虽说并没对本帮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恭献,却也没对丐帮造成不良影响,乞能说废就废,名不正朝言不顺,无故废立,别说难以服众,就算在江湖上也无法交代。”

    施手信道:“但若说那小沙弥已死,又当如何?”群丐一听,顿时哗啦,纷纷大嚷不可能,连庄长老也摸不透他话中之意。色无戒心中大动:“莫非他先斩后奏,已将春泥杀死,若真是如此,我定手刃施手信,替他报仇。”汉钟离怒道:“代帮主怎么死的,莫非被你所害。”计长老安扶众人道:“大家千万不要相信,十几天前我们还和代帮主在回雁齐抗红巾教,况且代帮主武功高强,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所害。”群丐虽平复了些,但心中想:“若代帮主也和我们一样事先中毒,绝世武功尽化为乌有,被人所害,也不稀奇。”

    只听施手信道:“计长老所说没错,那小沙弥虽然没死,但已和死了差不多。”计长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施手信道:“那小沙弥不知天高地厚,惹来许多愁家,他技不如人,被人打成重伤,以至连打狗棒都被人所夺。”众人大惊,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身为丐帮帮主,连打狗棒都保护不了,轻易的丢失,又怎可以服众。况且向故帮主也是由于丢失打狗棒而郁郁寡观,只到现在,他的死因还不明确,不知跟丢失打狗棒以至他内心自受遣责有关。

    第254章

    施手信接道:“若不是我赶到及时,救得他的性命,这个时候他可能早就死了,而且我也从对手手中夺回了打狗棒,免得丐帮声名倒地。”众人听了,大半将信将疑,若说连代帮主都能打败的对手,施手信又怎么可能赢的了。却见施手信伸手进怀,取出一根禅仗,却不是打狗棒是什么,这时倒有大半人都信了。

    施手信见群丐的表情,心中大是得意,微微一喜,道:“那小沙弥之所以能当上帮主,找回师父丢失的打狗棒可谓说是一大原因,如今他护仗不利,以至本帮信物差点落入外人手中,那是对本帮大大的不利,试问他还能不能做帮主?”打狗棒在丐帮中的地位,就好似皇帝老子的玺印,大将手中的兵权,神圣无比,能调兵遣将,发号施令。想丐帮弟子遍布天南地北,有的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帮主一面,如果哪个奸人持打狗棒暗中施阴谋,那就是对丐帮大大的不利了,这一点在场群丐无不知晓,都纷纷议论起来,觉得施手信的话也不是并不道理。

    计长老却觉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中毒害众人的不是他,他也必知道其中的内情,不然看到我们都中毒了,为什么他们一点都不大惊小怪,就好似事先都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