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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血帖亡魂令 > 第95章
    唔”连声,额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汗出如浆,身躯拼命地扭动……

    接着,陆秀贞也“嗯!哼”了起来,粉腮赤红如火,那充满了诱惑力的胴体在蠕动,扭曲……

    甘棠目光无意触及两人的下体,登时面热心跳,血行加速,这时,他才恍然而悟,西门嵩要陆秀贞与余平喝下的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媚药春酒,否则两人在这生死交关之时,哪里会有这种不堪入目的丑态表现。

    难怪西门嵩对陆秀贞说,立即就会尝到风流的滋味。

    这种手段,的确够残忍,够阴损。

    两人似受不住那欲火焚身之苦,哼声已变成了野兽垂死的惨哼残喘。

    西门嵩与那妇人双双来到阶沿之上。

    又过了片刻,陆秀贞与余平口鼻和下身渗出了血水。

    这种酷和虐的手段,胜过任何的刑法。

    两人连哼声都没有了,变成粗重的喘息。

    酉门嵩抬手向刽子手示意。

    两名刽子手各执一柄牛耳尖刀,分别站在陆秀贞与余平身前,另两名各提了一口木桶,手拿长勺。

    刀一扬,雪白的肌肤上冒起一道血花,那提木桶的用勺子在桶内一舀,泼了上去。

    “嗯……”

    那哼声,令人不忍卒听。

    看来那木桶内可能是一种辛辣的液体,泼上创口,疼痛的酷烈可想而知。

    一刀,一泼……

    只顷刻工夫,双方已成了一对血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惨!

    惨!

    惨无人道!

    除此,再也没有什么恰当的字眼形容。

    “禀门主,晕刑!”

    “喷!”

    另有两名黑衣汉子,似早已在旁候令,西门嵩“喷”字出口,立即上前各以一桶冷水兜头淋去。

    “嗯……”

    又是一声长长的喘息,两人死又还魂,但头已抬不起来,看来离死不远了。

    西门嵩一指陆秀贞道:“让她开口!”

    一名刽子手立即把塞在陆秀贞口中的木桃捣了出来,手戳了她一指。

    陆秀贞陡地抬起头来,那原本风韵惑人的粉面,已完全失去了人形,比传说中的鬼还要凄厉狰狞几分,令人见了从内心发出惊栗。

    西门嵩狞声道:“贱人,念在同门一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陆秀贞口唇翕动了很久,才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道:“西门嵩,凤凰女朱琼芳尚在人世,甘棠也没有死,你等着!”

    西门嵩暴喝一声:“住口!”

    甘棠一听陆秀贞的话,登时如遭雷击,脑内一阵嗡嗡作响。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提及母亲,也提及自己,为什么?

    他无法揣测语意所指,但无疑的此中大有蹊跷。

    刽于手重新把木桃塞入陆秀贞之口。

    西门嵩一摆手,大喝一声:“行刑!”

    刽子手操刀便……

    “陆秀贞不能死!”甘棠在心里大叫一声,猛可里一长身,电泻入场。

    “哇!……哇!……”

    惨号与惊呼混成一片,四名刽子手横尸当场,甘棠兀立如山,面对惊愕得不知所措的西门嵩。

    “好小子!”

    暴喝如雷声中,数支长剑疾风迅雷般的刺劈而至。

    “呀!”

    惊呼再传,数名剑手,被甘棠在挥手之间迫得踉跄倒退。

    西门嵩惊得失神,只是刹那现象,见状忙喝一声道:“住手!”

    锦衣剑手齐齐退回原位。

    “报名!”

    甘棠目暴神光,迫视着西门嵩片言不发。

    西门嵩凝视甘棠良久,才振声狂笑道:“本座道是谁,原来是施少主,幸会!”

    甘棠冷冷地道:“阁下感到意外吗?”

    “多少有一点,不知施少主驾临敝分坛有何见教?”

    “请问万万通何由致死?”

    “这!本座称你一声小友,任何门派,如发现有人卧底,该如何处治,不须本座再加以说明!”

    甘棠登时一窒,的确,对方言之成理,使他无法反驳,卧底潜身,武林大忌,他后悔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贻人以柄,但现在这已不重要了。陆秀贞吐露的两句话,内中大有文章,他非追根究底不可。

    西门嵩脸色倏然一沉,怒声道:“上门杀人,你可有解释?”

    “有!”

    “本座愿闻!”

    “陆秀贞出语涉及在下母子,在下必须留活口问个清楚!”

    “你问罢!”

    甘棠回身一看,不由冷了半截,陆秀贞业已七孔溢血而死,再看那余平,也已断了气,死状奇惨。

    心念一转之后,回身道:“堡主曾说过在下并非‘武圣甘敬尧’的骨血?”

    西门嵩阴阴地道:“不错,本座说过这话!”

    “那就请堡主拿出证据!”

    “证据?”

    “不错,以堡主的身份,当不致信口雌黄。”

    西门嵩略作思索之后、道:“随本座到内室一谈如何。”

    甘棠心念疾变,先弄清白己的身世,然后再设法查证方才陆秀贞临死所说的那两句话,倒不失为可行之着,当下慨然一颔首道:“可以!”

    两人来到一间密室之中,分别落座。

    西门嵩面上又恢复了那庄严、豪迈的武士本色,沉声发话道:“施少主,在谈论正题之前,希望你能据实回答本座几个问题?”

    甘棠业已横下了心要揭开所有谜底,当下正色道:“请问吧!”

    “第一,令堂对你的身世问题,可有解说?”

    甘棠想起母亲暖昧的态度,不着边际的答复,登时心内一阵剧痛,为了求证事实真相,他不能不回答这问题,咬了咬牙道:“家母对此没有明白的解释!”

    “令堂承认了!”

    “不,她否认,但没有说出否认的理由。”

    “好,第二,本座与‘武圣’之间的交情,你可有怀疑?”

    “这……”

    他想到了陆秀贞,既然双方交情深厚,何以要奸人之妻?

    西门嵩似有所觉,淡淡地道:“如有所疑,请直说好了。”

    “陆秀贞既系‘武圣’的侧室,堡主的行为是否逾越……”

    “哦,关于此点,请听本座解释,陆秀贞是本座同门师妹,幸脱死劫,前来相依,本座不能不予收容,至于那些闲言非语,起于一种误会。”

    “误会?”

    “不错,为了表明此点,本座不得已公开一种秘密,本座因闭关潜修一种武功,又不愿被人所知,曾要本座小婿卫武雄化身本座,应付外人耳目,陆秀贞为大不德,竟然与卫武雄相过从,所以才产生了误会!”

    “哦!”

    这一说,极近情理,但“天威院”掌院程琦潜身“玉牒堡”,身掌“刑堂”之职,她的话当不会假,同时据“百毒公子”透露卫武雄先天有缺憾,不能人道,才演出了西门素云出家,陈玉芝出走的那一幕悲剧,这一说可信吗?但这是次要的问题,他不愿深究,只含糊的“哦”了一声。

    西门嵩接着又道:“第三,‘武圣’虽非你生父,但总有一段教养之恩……”

    甘棠痛苦地道:“这一点在下明白!”

    “如此,你对‘武圣’观感如何?”

    “衷心钦敬!”

    “第四,你对生父的感想又如何?”

    甘棠全身一震,道:“他是谁?”

    “你先回答本座的问话!”

    甘棠感到无比地屈辱,这话实在难以启齿,自己虽是他的孽种,但他的行为是不可恕的,毋宁说是罪恶的孽果,心念之中,脱口道:“我恨他!”

    西门嵩点了点头,脸上飘过一抹无法捉摸的笑意,紧迫着又道:“如果有人为了替‘武圣’不平,而对你生父有所不利,你如何想?”

    甘棠心中一震,但随即恨恨地道:“他罪有应得!”

    西门嵩一抚掌,道:“嗯,你不愧是人中之龙,思路迥异俗流,现在听着,你生父就在我这‘漱玉别府’之中!”

    甘棠陡地离座而起,内心激动如涛,身形也随之簌簌而科,栗声道:“他……就在这‘漱玉别府’之中?”

    “不错!”

    “他是谁?”

    “稍时自有分晓!”

    “在下……”

    “施少主稍安母躁,本座话未说完……”

    “请讲?”

    “令尊在此并非本府座上嘉宾,而是……”

    “是什么?”

    “牢中之囚!”

    甘棠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撞翻了座椅,他无法分析此刻心中的感受,只是觉得激动,震惊,错乱……

    生身之父,就在这别府之中,他该恨他,还是……

    西门嵩面色一肃,道:“本座为了至友‘武圣’的门第家声地位,不得不把他监视,如果你认为本应不该如此作为的话,本座愿承担一切后果!”

    甘棠尽量抑制沸腾的情绪,铁青着脸道:“在下要见他!”

    西门嵩凝视甘棠有顷,道:“施少主,话先说明,本座愿意听听你将采取的行动!”

    “我……只要见他!”

    “比如说,救他脱离别府,甚或……”

    甘棠咬紧牙关道:“在下只要见见他,别无他意!”

    “好,请稍候,本座应事先安排一下!”

    “请便!”

    西门嵩启门而出。

    甘棠心乱如麻,见了生身之父,自己该说什么?见了他又有什么意义?他为人所不齿的行为,种下了罪恶之因,结了孽果,却不负任何责任……

    对“武圣”,他除了崇敬之外,还加上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