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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随着声音的接近,一张妩媚娇艳的脸庞出现在门口。那是一个媚态横生的年轻女子,含情脉脉的蓝眼、飘逸卷曲的栗发、款款行来的身姿,处处透出一股撩人的风韵。尤其是那高耸的双峰傲然挺立,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在外,晃得人眼都花了。等她走到国王身边,展出妩媚的笑颜,那勾魂夺魄般的媚人微笑,真真是能迷倒众生的极品尤物!

    “比凌”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它也算见过许多清美脱俗的漂亮女子了,但像这样妖娆成熟的美人儿,它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埃里克二世的眼已经安在那女子的身上拔不出来了,嘴里哼哼笑着:“爱妃,你怎么反倒来问我?明明是你没去看复赛,我找不到你嘛!”

    “人家头疼嘛,在寝宫里多休息了一会儿,你就不等等人家。哼,现在还来怪我?”女子眸中嗔色幽幽,嘴里娇嗲不休,国王被她稍稍几句话就迷得神魂颠倒,连“比凌”都顾不上搭理,被她轻轻一拉就乖乖走了。

    那女子走到门厅处,一边娇笑着推国王出门,一边慢慢回过头来,冷冷望了“比凌”一眼:“哼!”

    “比凌”浑身一个激灵。那女子的目光里,不止有宣战般的高傲和独占欲,似乎还有某种奇怪的恨意……

    第七十六节身份暴露

    大雨磅礴中,估的身影在泥地里滚爬前进,远方的鲜血刺痛他的眼,心头的沉痛感几乎令他不堪重负。那是先知曾描述过的王国历史吗?四分五裂的国家∑不两立的部落‖横遍野的荒芜高原、浴血奋战的族人们……崩溃的王国和敌对的同胞,这明明是数百年前的历史!为什么在他的眼前化为最真实的画面?就像悲剧活生生出现在他的身边,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国家重蹈覆辙,再度上演数百年前的乱世一幕。

    这到底是历史还是未来?这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自从一声凄凉悲鸣的笛音入耳,他的脑中就始终被这样的画面占满,痛苦与绝望充斥心灵,残酷的血腥的场面让他窒息。蓦然,几具少年少女的尸体映入眼帘,他心头巨震,帘泛起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痛,整个人艰难到无法呼吸——这不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妹妹们么?

    “啊!”一声惨叫,男子抱着头猛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那银蓝色的头发全被冷汗浸湿了,褐红色的双眼显得格外迷惘无神。

    “嗨!你在做恶梦吗?”一声悦耳的招呼在他身侧响起,“我们又见面了!”

    男子茫然转过脸去,呆呆望着那俊朗温润的金发男子。这里没有尸体、没有鲜血、没有杀戮,那么刚刚真的只是一个梦了?那就好,那就好!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终于平缓下来,低低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你不认识这里啦?”旭天温和笑着,“前几天你不是非要闯进来看看吗?现在你不用和人打架便进来了,还得好好感激一下那吹笛子的家伙呢!”

    浓烈的药香飘入鼻中,男子凝视着自己满身的绑带,昨夜的情景在脑中一一呈现:半山腰地潜伏、魔力笛音的奏响、暗杀者的突然出现、浑浑噩噩中他失去了知觉……看起来是这些人救了他。先前对他们的恶感顿时减了大半。

    “旭天老师!别在这个时候乱扯!”面容甜蜜纯真的金发少女挤了过来,笑靥如花,“我们还没正式认识呢!先自我介绍,我叫作赛菲尔.亚姆。”

    “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亚姆伯爵小姐?”男子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左耳的菱形坠子,口中喃喃道,“西大陆地人类把你传得神乎其神,不过是个小丫头嘛!”

    旭天在一边偷笑,赛菲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扭头道:“喂喂,互道姓名是基本礼节。不管你是不是人类都该说个名字吧?”

    “我,我地名字是夜琅。”男子抬起眼,“我来自北大陆的兽人王国,隶属狼人部落。”

    “夜琅,野狼还是夜狼?”赛菲尔嘻嘻笑道,“这次你为什么肯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我们呢?”

    “因为你们救了我,而兽人绝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隐瞒身份。”夜琅直接回答,“这是我们兽人一贯秉承的。”

    “你真的是兽人吗?我从来没见过兽人呢!”赛菲尔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听说兽人能变身为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属狼人部落。那就是能变为狼?”

    就一个贵族来说,她这种质疑不太礼貌,尤其对外族人来说有点过分。不过看她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又有谁会认真计较她的无礼呢?最多是将这问话当作小女孩地不懂束已。旭天笑吟吟站在她的身后,心知肚明这位伯爵小姐又在假天真、装可爱了。

    面对那双纯净晶莹的碧蓝眼眸,夜琅果然没有生气,而是认真点点头:“对,我在月圆之夜就会自动变身为狼。平时战斗时也能变身,不过那样会耗费许多灵力,所以一般我们不到紧要关头不会选择变身战斗。”

    “昨天就是月圆之夜……”赛菲尔美目一亮,呢喃道,“怪不得!你昨晚变身为狼,所以受到笛音刺激,痛苦万分,才会受伤严重的,对不对?”她轻轻击拍自己的手,笃定道:“那爱猪的家伙吹奏短笛。对兽类的影响极大。昨晚水阁附近的动物全被他操控,连老鼠都被他指挥着来攻击我们。”

    “那笛音对人类也有很大影响。”旭天在她身后说道,“摄人心魄,惑人神志。”

    “唔。笛音对人类也有影响。但效果远不如对兽类地影响。若人意志坚定,或是身怀异能。就能抵御那股笛音的刺激。昨晚笛音响起时,那女精灵就能完全免疫,我也没有丧殊识啊!但兽类是无法抵挡那笛音侵袭的,我相信这位夜琅哥哥意志坚韧,但还是败在笛音之下,就是因为种族不同、作用也不一样。我想,若是夜琅哥哥一直保持人形,未必会被笛音害得这么惨哩!”

    “你是说,那个爱猪的是特意挑了昨天月圆之夜演奏短笛,好让变身后的夜琅丧失神志?”

    “对!”赛菲尔扭过脸,笑道,“夜琅哥哥,你和那爱猪癖有什么过节,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们了吧?我们昨天也被他害得很惨呀!”

    听她一口一个“哥哥”亲热叫着,夜琅心中没来由升起一股暖流来。看她的年纪,倒真的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差不多,那活泼伶俐、古灵精怪的性子也和他们很像啊!

    “而且,我们也正在寻找兽人……”旭天俯下身,轻笑道,“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旭天.海格斯,来自梵固学院。”

    “啊,你是梵固学院的那个旭天!那你来这里是为了……”夜琅懊悔地捶捶床板,“我明白了!早知道是你们,我又何必多等这些日子!”他急急说道:“我就是先知派来给你们引路的……”

    赛菲尔一撅嘴,心想要不是这家伙次次只顾和那爱猪少年纠缠,还对他们这行人看不顺眼,两方早就接上头了!

    “都怪我!”夜琅脸上带了几分羞愧,“我和几名同伴一出白令隘口就被人袭击,同伴们都战死了。对方也没讨到好去,都死得差不多了,最后只剩我和那个喜欢骑着猪战斗的家伙。我从白令隘口一直追着他来到这里,心里只想着杀了他,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任务。”

    “那家伙是什么人?”

    “不知道。”夜琅似乎很困惑,“他既然有那么厉害地笛子,为什么前几次被我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上次在山洞里,我差一点就杀掉他了。”

    “或许赛菲尔说得对,他地笛子只能在你变身后才有明显作用,平时战斗效果不佳吧。”旭天摸摸头,“说到那个山洞……我好像救了不该救的人。”

    赛菲尔冷哼两声,嘲笑道:“旭天老师,你不是天生地善人命格吗?也会救错人?”

    金发男子微微一笑:“我是人,又不是神,偶尔也会犯错的嘛!”

    “不过那家伙为什么一定要在水阁演奏呢?若是单单想害夜琅哥哥,没必要去参加选美啊!”

    “他是为了不让比凌获胜吧!你看所有选手中只有比凌受影响最大。”旭天这次反应很快,“比凌在初赛时不就中了精神异术吗?笛音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精神异术吧?可见有人不想让他胜出,十有八九设下圈套的人和爱猪的家伙是一伙的。”

    “那样说来,比凌在王宫里不是很危险?”赛菲尔生怕旭天怀疑到“兽类”上去,忙说,“比凌已经中了两个精神异术,这其中搞不好有什么联系,只要再来一曲笛声吹奏,他说不定就……”

    旭天暧昧的眨眨眼:“喔,原来你还是很关心他的啊!”

    赛菲尔为之气结。都到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到底有没有身为老师和领队的自觉啊?

    “嘭!”叉子突然飞快的闯入屋来,语带不安,“旭天老师,佩兰来了,指明要见你……”

    “唔?要见我?他又没有看到过我……”

    “他说,奉了国王的命令,来请梵固学院的历练者们入宫做客!”叉子面色难看,“包括旭天老师、赛菲尔小姐、娜娜公主、永恒和淼涧!”

    “哎呀呀,被一网打尽了?”旭天微微皱眉,叹了口气,“看起来,我们的身份暴了。”

    “既然那爱猪的家伙是袭击兽人一伙的,白令隘口的事情应该也是他们在捣鬼。那家伙在我们这里待了这么久,弄清了我们的身份也很正常。”赛菲尔无奈的耸耸肩,“谁叫我们好心救错了人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