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爷……昨晚您喝多了……那坛上好的女儿红全被您一个人喝个精光,我服侍您上床,至于后来……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瞧,我颈子上还有您留下的印子呢!”说著,她掀开了衣领。
上头当真有些微的瘀痕,看来像是男女欢爱留下的印记。
“这样……您想起来了吗?”
他缓缓摇头。“我喝醉了?这么说,我昨晚的表现必然没有让你满意了?”
“满意!”她的双颊陡然酡红。
他怎么敢问这样露骨的问题?!
“瞧你这么惊讶,那必定是不满意了,这实在是有损我君无情的威名。宝儿,我相信那一定是酒精在作祟,现在我非常清醒,所以……”他欺近她。
完了!她该怎么办?
“我……君爷,知道您这么‘体贴’,宝儿真的很感动。”她抚上他的颊。“可是……人家今天‘不方便’呢!”
“不方便?”这是什么话?
“你知道的嘛,就是女人的‘那个’嘛。”她自动贴近他,一只手指头在他胸前划圈圈。
他捉住她的手。“你不是说昨天我们才在一起,怎么今天就不方便了?”
“你不相信!”她挑眉。“这么说,你是要检查喽!”
他皱眉。“你没骗我!”
“宝儿怎么敢骗你呢?”她笑。
他当然知道她在骗他。一时间,他还弄不清她的意图,也不太确定自己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
如果她要的是钱,他已经包下她,且给了她一笔钱,照理说不该会是这样的情况。但,她却下药迷昏地,而他身上的东西半样也没少,这就令他想不透了。她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还是,在逃避些什么?
难道——她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要逃避与他发生关系?
但她在醉红楼卖身,既是卖身,又何必这么做?
他不解。但,他倒是有时间可以弄个明白。
“君爷,您可别生气,女人家就是这点麻烦。等这不方便的日子一过,宝儿一定好好侍候您。”她勾住他的颈项低语。
他一手按住她的纤腰,被她的香气扰得心神纷乱。
他可以强要她的,但他为什么不?他要她,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宝儿,虽然我说了你可以随你高兴怎么称呼我,但,我还是希望听你叫我的名字。”他紧搂住她。
被他坚实的臂膀紧紧圈住,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来似乎是暂时脱离危险了。
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他一靠近她,她就觉得自己像只被猎捕的羔羊,全无招架之力。而他,正是那只猛兽。
更让她不明白的是,她明明是要避著他,然而当他的手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感到心跳加速,甚至有些——期待?
她弄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尤其是当他的气息直扑在她耳际、颇畔时,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般浑身酥麻。
“宝儿?”
她没有回答。他却望见她脸上出现一种慑人的迷惘,像是作梦般的神情。
他忍不住仰手抚上她的粉颊,拇指逗弄著她的樱唇。
她的唇反射性地微微张开,鲜红欲滴得引人犯罪。
“宝儿——”他低首,吻上他期待已久的唇。
“唔——”
他的唇舌,侵略而深入;他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身,她整个人熨贴在他身上,可以感受到他狂张的热力和欲望。这是她从不熟知的男人的躯体,她本应该反抗、挣扎;然而,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地,她完全动弹不得——但这却不是因为他的籍制,而是自身已经酥麻无力了。他夹杂著汗水和摩香的男性气味将她紧紧包围。他的唇舔吮著她的,她感到轻微的刺痛,却又有一股热力自脚底涌上,散至四肢百骸。
她柔软的胸脯紧贴著他,她圆嫩的臀在他的手掌下不安地扭动,她的喉间发出感人的娇吟与低喘……他为之疯狂。
“嗯……”在他如火的抚触下,她无法自制地跟著燃烧。她不自禁地娇吟出声,整个人无力地攀附著他。
他的唇舌自她的唇瓣游移到她耳畔,慢慢下滑到颈际,留下一道湿热的痕迹。
她浑身滚烫,脚趾头不自主地蟋曲。
他越吻越低,随即,隔著薄薄的衣物,吻住了她高挺的蓓蕾。
“啊……”她呼出声,带著难耐娇端。
她整个人往后仰,无法再承受更多。
而他的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腰后,上身欺上前吻住了她另一个蓓蕾。而这样的姿势,正巧让他的下身紧紧地贴住她的。
她简直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几乎就要晕眩。
她攀住他的颈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她不安地扭动,无法得知那些自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骚动和不安是来自何处?
这样强大的能量让她不安得想撤退,却又同时牢牢地吸住她,不容她撤退。
她无力挣扎。
他推开她的衣物,碰触她属于女性的禁地。
突然,她如遭雷击,整个人在瞬间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她猛地推开他!
他抬眼,惊异的眼底还有著熊熊的欲火。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怒吼,眼底含著羞耻的泪水。
“我对你做了什么?”他不明白她的反应。
“你——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感到气愤、羞耻,还有一大堆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
看著她激烈的反应,他突然有些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
只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宝儿,你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提醒她。
照理说,一个青楼女子不该对这件事有这样大的反应,她的态度,太不寻常。
“我——”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当然她没忘她所扮演的角色;但——她(奇*书*网^.^整*理*提*供)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些……而她,竟然容许他,甚至——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她简直要羞得抬不起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他这话正刺痛中了她的痛处。
她猛一抬眼,一伸手,一个巴掌就印在他脸上——啪!
声音响得吓人。
他整个脸孔热辣辣地痛。
“就算你买下了我,你也没有权利羞辱我!”看见他脸上随即改变的神色,她虽然感到有些后悔,却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羞辱你?!”他暴吼。“女人!今天你是我用钱包下的,我有权对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如果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吻就是羞辱,那我真是对不住了,是不是我应该把你当成一国的公主来伺候,而不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你——你把我当成下贱的妓女!”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把她当成一个妓女!还说……那样——只是一个“小小的吻”?!
“难道不是?你不是把自己卖给了我?”他捉住她。“今天我想吻你,你不能拒绝;我想要你,你不能反抗;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力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吻你!”
他不敢相信她因为他的吻而打他——从没有人敢对他做出这样的事!
“你——无耻!”她吼回去。“如果我是个下贱的妓女,那你又是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无耻的嫖客!”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的确是被他包下的女人,是青楼的妓女,但那只是她的骗局,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态度轻贱她?!
“无耻的嫖客!”他震怒。
她竟然胆敢用这样的字眼形容一个太子?!
“没错!”
“住口!你这该死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拥有权力的那个人!”说毕,他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是狂暴而需索的,全然无一丝怜措。
只为证明他对她的所有权。
“唔——”她拼了命地捶打著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掌握,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舌侵过她的,找到她的小舌与她交缠。
她本想后退,突然.却反而捉住他的脸,狠狠地咬住他挑逗的舌。
“该死!”他吃痛,猛地推开她。
两人面对而望时,唇角都有一丝血迹。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他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竟然咬了他!
“去死吧你!”她大吼.两行泪水像是溃堤似地奔泻而下。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飞奔而出。
他抹去唇角的血迹。
宝儿!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让他流下鲜血的女人!
***
“不要脸!该死的、天杀的混蛋!”她扑在床上呜咽地咒骂著。
委屈、气愤、羞辱的泪水似无止境地泛流。
这辈子,她从没这么被人羞辱过——他竟然侵犯了她!还出言羞辱她。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似乎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宝儿!宝儿!发生了什么事,快让我进来!”李嬷嬷听见她的哭声,不断地敲打著她的房门。
“滚开!别来烦我!”她哽咽。
“姑娘,这可是我的店.你大白天的不去服侍客人,跑到这儿来哭哭啼啼,要是惊动了客人,我这生意是做作还是不做?”李嬷嬷也恼了。
不是都打了契约了,她还在胡搞些什么?
“你——姑娘不做了行不行!你走开别来烦我!”
“叫我别烦你!”李嬷嬷提高了声量。“瞧瞧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