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脸色，仿佛苍白了不知道多少。
第十六章夔牛（3）
“师娘！”张小凡三个人终于是从那里脱离了出来，回到了苏茹这一边，不过他们看过去的惨状，却是让苏茹吃了一惊。
张小凡自然是不用说，已经伤及肺腑，不过碧瑶到底不是想虐待张小凡，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痛苦，也不会对日后的修为产生什么影响，只不过他就是暂时无法行动了而已，力度把握的十分之好。
不过张小凡如今的样子看过去还是会很自觉的觉得他很惨的，起码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衣衫凌乱，还有一些被刚才那一下打到破烂的地方，而且此刻脑袋还有一些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只是对陆雪琪的最后一句话有一些印象。
“找苏茹……”张小凡虽然很觉得陆雪琪那话和交代遗言一样奇怪，不过他倒是不敢往那个方面想去，而且他也相信，碧瑶应该是不会去害陆雪琪的。
碧瑶当然不会害陆雪琪，当然，如果能够顺带把陆雪琪拐带走了的话，她是丝毫不会介意的，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陆雪琪的表现虽然有些偏激，但是总体上并没有出乎碧瑶的意料之外，碧瑶并不觉得可以让陆雪琪就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离开了正道，否则的话，只怕原书之中陆雪琪早就和张小凡跑了，哪里还会那么纠结。
张小凡其实觉得这一些事情陆雪琪也是知道的，不过即便是如此，她还是让张小凡去叫苏茹，那就是即便是碧瑶没有杀意，这一次陆雪琪要去做的事情依旧是很危险的，很可能会丧命的那一种。
张小凡虽然不是说爱上了陆雪琪，可是也是和陆雪琪同生死共患难过的，自然对于陆雪琪的安危也是十分的担心的，所以自然是遵从了陆雪琪的话，来找苏茹，正好，苏茹还在原来的地方并没有离开。
苏茹自然是没有离开的，因为田不易和对手的对决已经开始进入了白热化，而另外一个方面，苍松和他的对手百毒子依旧是在胶着之中，不过场面上来说苍松明显已经占了上风了。
倒并不是说苍松已经并不在意了，而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再这么干耗下去怕是要引起别的人的怀疑了，百毒子毕竟不是什么魔教之中的绝顶的人物，比他苍松还是差了很多，他一旦全力以赴，马上就占了上风。
所以，但从场面上看过去的情况，他的情况反而是比田不易好了很多，他现在已经压制下了百毒子了。
另外一边，田不易和端木老祖的就更加激烈了，若是田不易完好的情况下，自然也是大占上风，不过如今田不易却是先和吸血老妖大战了一场，而端木老祖的修为比吸血老妖还要厉害了几分。
田不易的赤芒神剑对上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仿佛是一个……古怪的法宝，（和诛仙游戏里面鬼王宗的武器一个造型）若是说起来，这件法宝还是威力巨大的，起码就力量上来说，谁也想不到这个秃顶老头竟然有如此的力量。
黑紫色的能量从其上喷发了出来，长长的刀芒横破长空，天地悠然变色，修为差一点的人都感觉血脉不畅，十分的难受。
当然，田不易的赤火真龙也绝对不是徒有虚名，赤火真龙对这一些邪气十足的力量反而拥有极强的克制的力量，田不易的赤芒神剑虽然并不是九天神兵，但是本质上比这一柄古怪法宝还是要厉害上不少。
如今，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这个时候，也就是张小凡他们过来了，见到了张小凡的样子，苏茹问道：“怎么了，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小凡只有苦笑了一下，倒是田灵儿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关于有些影响张小凡和陆雪琪的事情还是私下隐瞒了。
听到了他们所说，苏茹皱起了眉头，田灵儿的口才可是比张小凡不知道要好了多少，所以苏茹也没有多少的怀疑。
“她这么说……”陆雪琪作为她的师侄，而且是小竹峰最优秀的弟子，她也是很疼爱的，虽然见到陆雪琪的次数并不多，而且这一个弟子也是十分的冷傲，不过这个不影响陆雪琪对她的尊重，就如同尊重水月一样。
苏茹当初也是小竹峰最优秀的弟子，若是论起天资来，苏茹比起水月恐怕还要稍胜一筹，但是后来爱上了田不易，从此修为倒是也不怎么顾及了，虽然这些年来修为依旧在精进，可是速度已经不如当年了，如今的修为，和水月比较起来，倒是可能还要逊色一分，当然，如果墨雪在手，水月恐怕也打不过她。
本来，这样的情况苏茹自然是应该直接出手离开这里去救陆雪琪的，可是这个时候田不易那边可是危机重重，万一如果幽姬和青龙出手偷袭的话，那么恐怕他和苍松都会栽在这里。
她如何可以放心离开，她顿时陷入了无比的矛盾之中，当然，她这样的矛盾，张小凡几个人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也看向了天空之中，而在那里，这个时候田不易和对手的打斗越发激烈了起来。
就当苏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青龙飞了过来，而幽姬也在他的身后，而他们的目标，不是比斗激烈的田不易等人，而是苏茹等人，苏茹吃了一惊，连忙护在了张小凡几个人面前，如果他们就是这么上来，对于自己来说可是麻烦了。
不过青龙的话却是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青龙看着这边的这么一些人，开口道：“不如，就此停手吧。”
“恩？”他们几个人不敢相信，居然这么好说话……
青龙还是依旧如常的表情，幽姬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苏茹，不过苏茹看着这个女子，看的出来，她的修为绝对不在水月之下，甚至可能还要优胜几分。
魔教四大圣使，名不虚传！
第十六章夔牛（4）
“陆师姐？”用冰冷的预期说出了那一句荒谬之后，碧瑶忽然又恢复了笑脸，面容变化的迅速实在是可以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程度，当然，这个也可以勉强说是碧瑶做秦婉那么多年之中锻炼出来的一项本领。
要说起心机深沉，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里，即使是鬼王也是太单纯的那一种，比起他们，自己那一边的那一些政客什么的就可怕多了，八大世家之中这么多人，其中心机可怕的不在少数，秦婉在这么多人的针锋相对之下，像变变脸孔这一种小事情简直是不需要任何提前的准备的。
陆雪琪倒是没有想到过这一个方面，碧瑶的忽然变脸让她楞住了，以至于碧瑶再一次恢复笑脸她都没有注意到，只不过，从她的神色之中碧瑶可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刚才的那一句话非常的在意。
错了，她恐怕怎么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错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应该说是这一个世界的悲哀，永远，都要分出个正与邪而不是对与错来。
正与邪，对与错，他们连这个基本的本质性的问题都搞错了吧。
或许，站在陆雪琪本身的角度上来说并不是错误的，他们和魔教是敌人，见到了敌人自然是不能手下留情，而同样的，在魔教的角度上也是一样，他们和正道是敌人，见到了敌人，自然也不能留情。
可是，他们区别的正道于魔教当真区别就是这样？
为什么区别在与正与邪，而非对于错呢，或许错误的，本来就是这一个世界，正好可以用那一句话来形容这一切的偏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说说是天书的总纲，又或者，它本身就是这一个世界的总纲，对于这一个世界行为准则的总纲。
可以说，就是这一个在所有人心目之中的潜规则，就是诛仙世界里诸多悲剧的起始，也是诛仙中所有人悲哀命运的决定。
张小凡花费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来看清这个很多人一生都看不清楚的问题，觉悟，说说容易，可是事实上，却是无比的艰难。
不知道多少人，要耗费多少时间，来看清楚这一个问题，这一个看似是如此简单，却是难倒了一个又一个人的难题。
“陆师姐，在你的心目之中，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碧瑶既然决定和陆雪琪好好说说，自然是要循循善诱的引导了。
“什么？”陆雪琪一惊，低头微微一沉思，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碧瑶忽然会询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不过她仅仅是思索了片刻就开口道，“我不管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但是我知道，你们魔教就是邪魔外道，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便是说你们是邪，那么又有什么过分了？”
“哦？”碧瑶这个倒是不否认，的确，魔教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是不假的，不过比较之下，这一些所谓的正道做的，怕是也少不了的，碧瑶又一次开口道，“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圣教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自然是师门长辈说的……”陆雪琪理所当然的开口。
不过这一次，却是被碧瑶给打断了，碧瑶点头微笑着说道：“果然是师门长辈说的呀，那么，陆师姐，你自己看见的呢。”
“哎……”陆雪琪再一次呆滞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陆师姐，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过。”碧瑶提她做了回答，然后自己叹息了一声，仿佛为她也为了这个世界的悲哀，道，“不过就是人云亦云说我圣教如何如何，所以需要消灭我圣教中人不是嘛？”
陆雪琪顿时无语，的确，碧瑶所说不差。
她的确不是确切知道魔教的所作所为，她所知道的事情都是师门所述，但是她也知道，那个带着个人仇恨的成分，或许，师傅师叔们，和自己一样，也是受到了上一辈的影响而已，他们究竟知道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