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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我特别练的嘛!”为了雪耻。

    “……哦!”丹奥想苦笑,但不敢。

    “你不喜欢?”端详他的表情,她猜测。

    “也……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只是……”

    “摸起来缺乏弹性?”再猜测。

    “呃……呃……这个……”丹奥脸色尴尬,不敢看她。

    “这样啊……”莎夏略一思索。“这样好不好?等我达到目标之後,我就停止不再练身了,ok?”

    “目标?”

    双眼神秘地眯了一下,“别问,以後你就知道了。”莎夏笑吟吟地说。“啊!快八点了,我要上课去了,记住,要出门先穿大衣和戴手套喔!”

    一个钟头後,丹奥茫然地站在自己的办公室中间转了一圈,有点不知所措。

    自他来到符兹堡大学工作後都没干甚么正事,正因为如此,这个办公室里全塞满了完全属於他自己的东西——跟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整柜的书本,半包吃剩的饼乾——可能是半年前的,一只破袜子——天知道是甚么时候扔在那儿的,甚至还有几片口香糖——虽然他从不吃口香糖,还有各种杂七杂八连他自己也不晓得是甚么的杂物,如果要“搬家”……

    怎么搬?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个多么邋遢的人,跟父亲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其实像家务这种事他也不是不做,只是有需要才做,平常又因为他近视太严重,几乎甚么都“看不见”,也就没想到要整理,有空看见一下才去稍微整理整理,不过那也是为了要挪出一块他能活动的空间而已。

    现在想想,之前是校工固定每三天替他整理一回房间,史提夫负责催他用餐,之後这些工作又自动全部移交给莎夏去负责,若非如此,恐怕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不过这个办公室就……

    好吧!他自己的私人天地就该由他自己负责,对,就从现在开始,最多两天,他一定可以把这里整理得前所未有的乾净!

    可是,当史提夫进来时,看见的却是丹奥悠然倚在窗边抽菸看飘雪,早就忘了十五分钟前他所下定的决心了。

    “丹奥。”

    “嗯?”蓦然回首。“啊!史提夫,甚么事?”

    “我是来通知你一下,下午c级班要来上课。”

    “哦!好,我知道了。”

    环视周遭一圈,史提夫不觉皱眉。“你在干甚么?”这里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像垃圾堆了,真奇怪,像丹奥这般清灵斯文的人,怎么受得了待在这种环境中工作,而且还是一整天?

    “呃?”丹奥愣了愣,旋即露出尴尬的笑。“啊!我想整理一下。”如果不是史提夫提起,他早就忘了他在干嘛了。

    “整理?”就他来看,不整理还好一点。“为甚么突然想到要整理?”

    “哦,我是想说,莎夏如果抽签抽中要交换到别的学校去,那时候再开始整理可能会很赶,所以……”

    “你要跟她一起去?”

    “当然,”随手拿起一片光碟,丹奥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心在“看”这片没有注明内容的光碟里到底有甚么东西?“她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这回答并不奇怪,不过……

    为甚么他会觉得有哪边不对呢?“那你整理你的吧!我出去做准备工作了。”一出去,史提夫即刻掏出手机,准备通知校长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甚么要这么做,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件事最好让校长知道一下比较好。

    片刻後,他收起手机,若有所思。

    从校长的语气里,他可以百分之两百确定,如果莎夏期待能够到别的学校去看看的话,恐怕她是一点希望也没有,因为校长并不打算放丹奥离开。可是……

    为甚么呢?

    三年多来,这个疑问始终存在他心头,似丹奥那种整天作梦度日的男人究竟有甚么用处?最奇怪的是,丹奥竟然也能出任务,而且任务完成回来之後,那些与他同行的sa在态度上也必然会有非常巨大的转变。

    究竟是有甚么特别缘由呢?

    文武全才是sa最基本的要求,这并不单指战术与知识,枪术搏击和各种技艺,还要会烹调缝纫,会音乐美术,甚至会玩会疯,会调情会诱惑人,只要是人类会做的事他们都得学习,而且要很行、很高竿。

    前者,学校日日教授天天测验,至於後者,学校只传授不考试,但一年有四次机会,sa们可以实地测试自己在这方面的学习成果。

    第一次是在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这一天学校会举行一个盛大的派对舞会,邀请另一所sa大学的学生们前来,由午餐後至晚餐前,除了初级sa,双方的sa们都必须尽其所能地施展自己的蛊惑魅力、调情手腕,趁对方被挑逗得不知东南西北,浑然不觉的情况下摘下对方的手链,最後视哪一方得到的手链最多为胜利者,将可获得下一场舞会主办的机会,而输方得负责所有的费用。

    换言之,这是一场意志力比赛。

    丹奥唇上挂著温和的笑,但是他在抽菸,在热情活跃的乐声中,每当莎夏又一次媚眼如丝地贴在对方身上,又抚又揉地施展浑身解数使对方眼里冒出火花来时,他也抽得越来越凶,虽然脸上的微笑不变。

    这一场舞会没有酒。

    但是每一个人都醉了,被摸走手链的人醉了,围在四周观看的双方老师教官们也醉了。

    “看来这场比赛最後又是莎夏、罗丝丽、乌娜、宾格和秀树争夺国王皇后的宝座。”国王与皇后并不是得到手链最多的人,而是能够坚持到最後依然保有自己的手链的男女sa,奖品是一周假期。

    “我说皇后一定是莎夏,她从未失去过她的手链。”

    “没错,她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她的调情手腕最厉害,诱惑功力最高明。”

    “若是让国王和皇后也来比一下,不知结果会如何?”

    “一定很精采,要试试看吗?”

    “说不定会比到床上去。”

    “那就有趣了!”

    听到这里,丹奥突然觉得很想喝一杯,可是又不能破坏规矩,只好抽菸抽得更猛,然後,他又听到另一边被淘汰出局的sa们的讨论。

    “真受不了,她一贴到我身上扭几下,我就硬了!”

    “谁?乌娜?”

    “莎夏。”

    “是啊!她真来劲,真想试试她的床上功夫。”

    丹奥不禁咬紧了牙根,这种时候,真希望舞会没有规定大家都必须说英文,他也就不用听到这些话了。

    “上回舞会结束後,你不是去找过她吗?”

    “是啊!可是她说想和她上床的人,先拿到她的手链再说。”

    “啧,不晓得谁能拿到她的手链?”

    “宾格应该可以,我们去建议让国王和皇后也比一场如何?”

    “喂喂!你们看,又剩下他们五个了。”

    “啊!有没有谁能去叫宾格先去拿下莎夏的手链?”

    “不用,宾格走向莎夏了。”

    “哦,对,我差点忘了,宾格也说过他很想和莎夏上床试试看喔!”

    “哈,这下子有希望了,就算我们品尝不到,让宾格来告诉我们莎夏的床上功夫如何也是聊胜於无啦!”

    “咦?你们看,她……她想干嘛?”

    在难得一首柔和得几乎滴得出水来的抒情音乐里——这(奇*书*网^.^整*理*提*供)表示“决战”开始了,无视宾格愀然色变的难堪表情,莎夏迳自背转身离开舞场。

    “耶耶耶,她……她朝我们走过来了耶!”

    “不会是想和我上床吧?”

    “你在作梦!”

    “不然她想干嘛?”

    “上帝,你们看,看她的眼神,从没见过她如此狂野热情的表情,真该死的性感!”

    大家都看傻了眼,因为在最後关头离场是违规的,更因为她此时此刻的神态火辣得几近於淫荡,比在场所有的女人都要来得妩媚性感,那裹在如火焰般艳红的小礼服内的丰满胴体也惹火得教人心痒难煞。

    但见她笔直走向舞场角落,众人不由自主纷纷让路,瞠眼看著她在目瞪口呆的丹奥面前站定,踩著高跟鞋的两脚粗俗地分开,一手插腰,一手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奔放狂野的大鬈发,再姿态撩人地抽掉他的香菸弹开,紧接著,诱惑的指尖即点上他的脸颊,令人口乾舌燥地徐徐滑至唇瓣,顿了顿,再继续落至喉结、胸口……肚子……小腹……

    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一向,她最多只到这儿,然後便会令人懊恼无比地往回爬上去,但这回,她不但继续往下,而且手掌教人直咽口水地缓缓打开……

    丹奥胀红著脸,情不自禁低头盯住她的手,忐忑不安。

    她……她想干嘛?

    扶起他的下巴,她对他撩起一弯挑逗的笑,然後取下他的眼镜,同时另一手五指一收,大胆地包住了他,在他尚未来得及抽气之前,又将自己洋溢著澎湃热情的胴体压向他无助轻颤的身躯,随著音乐煽情地、诱惑地缓缓摆动,摩擦著他炽热的硬挺,摩擦著他心跳急遽的胸膛,摩擦著他因紧张、因欲望而乾渴的唇瓣。

    好过分,居然欺负他这只软弱无助的小羔羊!

    不,她不只想欺负他,还想活生生吞了他,温润柔软的唇开始侵略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耳後、喉结及锁骨,他晕眩地合上眼,无法自主地喘息,忘了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看不见,双手叹上她的背,沿著裸露的肩徐徐滑下,最後扶住她的臀部更紧密地贴向他被唤起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