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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缺德会遭天打雷劈的!”

    叶昊天知道这些人误会了自己,所以心中并不动气,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理会。

    躺在棺材中的人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看来早就死去多时了。所以叶昊天也不能像拯救宋家少夫人那样出手相救。

    待得一行人去远,叶昊天才转身走近太傅府,改换了容貌之后,将自己的名帖递了上去。

    看门人无需禀告便将他引了进去。看来早已得到宋九龄吩咐,只要这位“棋待召”一到,立马迎接!

    果然宋九龄正在客厅之内,见到叶昊天之时兴奋得嘴都闭不拢。

    待得宾主落座之后,叶昊天首先取出两颗先前炼制的补中益气丹来,说道:“此乃年前炼制的丹药,有提神醒脑、补中益气之效,太傅不妨服下一颗试试。”

    宋九龄接过丹药看了看,哈哈笑道:“这必是不可多得的仙丹。我倒是不忙服用,且待斋戒之后慢慢享用不迟。仙长最近一向可好?皇上和太子可都问起过您呢!他们问得十分细致,在下没有办法,只得据实相告,还请仙长恕罪。”

    叶昊天摆摆手道:“谅也无妨。太子殿下最近身体如何?”

    宋九龄道:“太子身体恢复得很好,不但神气充足,而且喜欢上了仙道之学,经常在宫中舞刀弄剑呢!”

    叶昊天呵呵笑道:“但愿他不要不务正业才好。皇上却又如何?”

    宋九龄忽然有些神秘的道:“或许因为皇上被妖人困在宫中好几年,期间大概修炼了某种仙法,所以变得精明了很多,尤其是最近半月以来,有时侯大臣还没有汇报完毕他就似乎都明白了。可是他又隐忍不说,朝中的官员职位一切如旧,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叶昊天一听有门,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他不能将这种天大的秘密告诉宋九龄,所以换了个话题道:“适才看见附近的朱宅有人出殡,送殡之人隐隐有不平之态,不知是何缘故?”

    宋九龄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唉,这其中牵涉到本朝的一大隐痛了!仙长有所不知,本朝有两大隐痛,一是东南沿海的倭寇愈演愈烈,二是贪官污吏横行当道。”说到这里他看了叶昊天一眼,接着又是一声长叹:“朱宅的主人名叫朱胯,本是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一年前出任福建提督。他到任之后,调动大军封锁海面,连续击杀倭寇近千人以及通倭的李光头等贪官、士绅百余人,结果触犯了通倭的官僚、豪富的利益,他们通过太师刘衡和大太监王希攻击朱胯贪污受贿、妄杀无辜,結果竟然逼得朱胯自尽而死!”

    叶昊天心中既可惜又惊讶,问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皇上怎么说?”

    宋九龄答道:“去年十月朱胯就被召回,未经刑部审问便被摄政王整得奄奄一息,两条腿都被打断了。朱胯拼命坚持死不认罪,直到月前,皇上亲自过问,说他贪污受贿的事纯属子虚乌有,奇qisuu.书但不该杀那么多人。鉴于他身残腿废,特准他带罪回家,养伤思过。朱胯心里窝囊,觉得受了天大的冤屈,再加上双腿已残,生而无趣,所以昨天晚上终于悬梁自尽了!”说到这里他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此事皇上也有些失误,所以今日早朝无人敢提及此事。既然仙长来了,不妨跟我去见见皇上,顺便劝皇上安抚朱胯家人。”

    叶昊天同样为朱胯愤愤不平,尽力用比较轻松的口吻道:“皇上正在百忙之中,不一定会诏见我这种小臣吧!”

    宋九龄忙道:“皇上吩咐过,说是只要我见到你,不论何时都要请你入宫见驾。再说,你身上不是有着钦赐的通行各部甚至皇宫大内的令牌吗?”

    叶昊天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通行令牌的确不少。既有皇上赐予的通行京城的龙牌,也有西王母颁布的上仙金牌,甚至还有玉帝钦赐的通行天下神鬼各界的玉牌。只不过目前正处于天界大乱的时候,连玉帝钦赐的玉牌也不太管用了,所以才不得不暂时到人间来避避风头。

    随后两人便离开太傅府直奔宫中。

    皇上正在养心殿休憩,听说棋待召田天和太傅一起来了,急忙传旨令他们进来。

    养心殿是一个工字型大殿,前厅是皇上诏见大臣的地方,后厅则是寝宫。中间以穿廊相连,来往很是方便。

    叶昊天亦步亦趋地跟着宋九龄进入大殿,一眼看到正在殿中走来走去的皇上。皇上的形貌跟先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行动之间似乎灵便了一些。

    叶昊天刚想行跪拜之礼便被皇上止住。

    皇上满面春风地笑道:“赐座!两位皆是朕之宠臣,不必拘礼!”

    两人随即坐下。

    寒暄几句之后,皇上道:“朕已决定明年传位于太子,你们有什么想法?”

    宋九龄道:“皇上春秋尚健,为何不多做两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子殿下还年轻,我担心他应付起来会感到吃力。”

    皇上一摆手将他阻住,说道:“太子明年二十六岁,比朕登基时只有十三岁强多了。何况还有你们这些大臣尽力辅佐,应该问题不大。”说到这里他转头看了叶昊天一眼道:“田爱卿,你不但棋下得好,更有奇技在身,文武全才,满腹经纶,不愧是名门之后!朕准备重用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双目紧盯叶昊天,眼中泛出淡淡的紫光,似乎能一眼看透叶昊天的前世今生。看着看着,他忽然面色微变,双手也轻轻地抖动了一下,随后又很快稳住。

    宋九龄闻言一愣,不知道皇上所说的名门之后是什么意思。因为他并不知道叶昊天便是“一门七进士,知交满天下”苏家的后人。

    叶昊天也在静静地观察皇上,早已将皇上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这时见皇上用奇异的目光盯着自己,连忙避开视线,顺口答道:“微臣生于斯,长于斯,为国效力当是分内之事……”话音未落,他忽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养心殿的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其中一幅刘阮遇仙图上赫然题着:“一朵青云坠九州,风烟域外傲清流,何日阮肇归来去,信手清风不用愁。”

    骤然见了这几行字,恍若晴天霹雳一般,令他禁不住惊叫出声,差点从椅子中滑落地上。他虽然一直怀疑皇上就是玉帝,却没想到会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证实自己的判断。

    宋九龄不明所以,觉得他一惊一乍未免有失体统,于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此时,皇上眼中淡淡的紫光已经消失了,语气平和的道:“田爱卿,是否有何不妥之处?还是你不愿为朕效力,不想受到约束?这样吧,你也不用守在这里多么久,只要明年三月太子顺利登基,你就可以任意来去,恢复自由之身,你看如此可好?”

    叶昊天低头沉吟没有立即回答。

    宋九龄在旁边已经急死了,恨不得替他赶紧答话,心道:“天下还有这种事,皇上苦苦哀求臣子,臣子却不情不愿,推三阻四!”

    皇上也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等他答复。

    沉思片刻之后,叶昊天忽然抬起头来,双目直视皇上,说道:“圣上旨意微臣不敢不尊,不过臣还有更好的安排,不知圣上想不想听。”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宋九龄一眼,不知道接下来的那些话是否要避开这位老臣。

    皇上对宋九龄摆摆手道:“太傅请先退下,我有几句话要单独交待田天。”

    宋九龄急忙躬身告退,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越发不解自己推荐出来的棋待召究竟是何许人也,更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信任于他。不过既然皇上已经发话,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让他告退这种小事?

    待得宋九龄去远,众人全部退下之后,叶昊天才躬身道:“请圣上原谅则个,微臣身有要事,不得不前去办理,所以不能一直守候在这里。那事十分重要,事成之后对圣上也有些好处。不过我不必现在就去。如今才是三月中旬,我可以留在此处直到五月底。然后于六月初离开,望圣上恩准。”

    皇上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更好的安排在哪?快说来听听。”

    叶昊天道:“微臣有两位信得过的朋友,一位姓风,一位姓鬼,都有鬼神莫测之能,决胜千里之智。另有十几位不世出的高手,六月以后便能随时听候召唤。如果圣上愿意,我可以将他们全部叫来。”

    皇上摇摇头,面上现出有些诡异的笑容,说道:“朕不喜欢大张旗鼓。若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朕也能招几个所谓的高手来。那些高手,嘿嘿,那些飞檐走壁的高手……说实话,有同于无啊!”

    叶昊天辩解道:“圣上的心意微臣明白。由于妖氛太盛,我们只好斗智不斗力。圣上文采武略天下无双,然而总不便亲自出手,所以找几个手下还是有些好处的。而且可以令他们改名换姓,隐身大内,那样圣上就可以如虎添翼了。”

    皇上在殿中走来走去,半晌之后停了下来,问道:“你说得有些道理。我们斗智不斗力,所以朕对你所说的两位谋臣有些兴趣,但不知风、鬼二人有何过人之处?是否真的才智冠绝天下?”

    叶昊天很想说:“一个是天下第一的财神,一个是独闯昆仑七关连万灭王鼎都难以困住的鬼谷子,你说他们的才智如何?”

    不过既然皇上没有明说,他也不便挑破这层窗户纸,只是简单答道:“明日我将风三先生请来,圣上不妨考问一下,全当一场殿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