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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的。”他这么说道,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最后随着门的闭合,看不见了人影。

    小小的身躯背着堪比身大的沙葫芦,越发显得他的纤瘦。或许这样形容一个男孩子不是太适合,但的确是纤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般。

    虽然他还背着一个很重的沙葫芦。

    “你火气太大了。”松开制住佐助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阿诺德淡淡的说道。

    “倒是云雀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啪的一下,拍下了阿诺德的手,佐助质问道。

    被拍下的手僵在了空中,白皙的皮肤浮上一层不正常的红色,甚至有血色的点点浮现在皮肤表层,好似马上就要冒出来了一般。

    生气中的佐助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在他看来这点力气并没有什么,和平时战斗时使用的力量根本没得比,只是阿诺德这个身体并没有受过任何体术训练,更是没有挨过一下打,细皮嫩肉的。再用那个力气在同一个位置打一下,估计就能出血了。

    最终,阿诺德还是不着痕迹的放下了手,宽大的衣袖落下,完美的遮住了那越发触目惊人的红色。

    或许他真的把他宠坏了吧,可是黛芙尼不会啊,一样是严厉的训练和几乎溺爱的宠,也不见她会如此。

    或许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吧……

    ☆、角都所讨厌的人

    阿诺德认为自己还是个很大度的人,对方只是个孩子,也就不和他计较了。至于手臂上的红肿,在没有任何治疗的情况下,长达半个月才渐渐消去。

    佐助并没有发现阿诺德手上的伤,上次和阿诺德‘吵架’之后,也是万分懊恼,一如六岁那年一般,只是少了个可以倾诉的人。想到那两年的消失,佐助产生了深深的恐惧。绝对不可以,只有现在,绝对不可以离开他……

    他现在,只有他了……

    在独自一人别扭了好几天后,在阿诺德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态度下,渐渐平息了下来,没有道歉,也没有任何别扭的,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又恢复了原状。

    又或许只是看起来而已,但是这些就不是佐助能够发现的了, 阿诺德则是不在意,只是默默了记下——这是第二次了!

    ——

    “真巧。”他淡淡的说道,算是打招呼。

    “我可是一点也不想见到你。”见到这对不算陌生的兄弟,角都的脸顿时黑了大半,虽然他的脸本来就是黑的,而且戴着面罩,看不真切。

    “只是短短一年,能再任务中遇上五次,也算是缘分了。”一时兴趣,阿诺德决定逗弄一下他。

    “绝对是孽缘。”除去辉夜芷白的那个任务,算上这次,是第五次任务中碰面了,三次同时接了同一个任务,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抢走,一次任务途中撞上,坏了他的事,还有一次则是坏了他的事,害的他撞入机关,差点没活着出来,那个任务有些棘手,他自愿的出手帮了一下忙,就被诈走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任务酬金。

    如此的经历,怎能让角都见到阿诺德不头疼?

    “呦,好巧。”倒是飞段见到两人挺高兴的样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对于金钱无所谓的他对于任务被破坏,拿不到钱倒无所谓。这个单细胞的孩子觉得阿诺德两人很有趣,再加上两人并没有对他们有过敌意,所以单方面的自来熟了起来。

    “执行任务吗?”阿诺德问。

    “是啊,屠城的任务,角都说他要试一下新忍术的威力,特地接的这个钱多的任务。”主要还是因为钱多吧……绝对是吧……

    “屠城啊……稍微给我留一个人吧,我只要那城中一个大名的尸体而已,大概今晚行动,你们的行动能稍微推迟吗。”阿诺德的语气中透漏着可惜,看着角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想骂却骂不出来的难看脸色,甭提多愉悦了。

    “当然可以,本来角都也是打算明天才动手的,说是要了解一下情报什么的。”在飞段这么说了之后,角都特想一巴掌拍上去,想骂什么,不过撇了眼戴着斗笠的阿诺德和佐助,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做。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听他这么说,角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夜里……

    “不好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失火了,救火啊!”

    “妈妈,哇啊啊啊啊,妈妈!!”

    叫着失火的声音,喊着名字的声音,还有孩子找父母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角都看着火光冲天的城都,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该死,又被他耍了。”他这么说。

    奈何阿诺德比他强,心眼也比他多,要说抢任务的作法,在干这行中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通常都是抢别人任务,很少被人抢的角都‘稍微’有些接受不能罢了,所以只能吃着这闷亏,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啊。

    这次是第三次,双方接的同一个任务了。

    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默然的看着下面的杀戮,佐助一个人的舞台。

    一个围墙,把所有人困住,一把火弥漫了人们的视线,在这几乎覆盖了整个城都的火焰之中,便是佐助表演的舞台,他一个人的历练。

    这座城大多人都是普通人,城中唯一的武力也就是保护这城中唯一一个大名的五名中忍,十名上忍,再其余的,便是些普通的巡逻士兵了。

    这是个生活节奏缓慢,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城,至于为什么土之国大名必须要这座城消失,便不是他的事了。

    当天际渐渐泛白了后,火势才渐渐消了下去,四周一片静寂,除了还在燃烧着木头偶尔会发出啪啪的声音外,早以没了夜间那些哀鸣。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村子了。”阿诺德这么说道,他们离开木叶以有一年半,还有五个半月,佐助就要从忍者学校毕业了,让他回学校补充补充理论知识,顺便定一定杀心,现在的佐助戾气太重了。

    似乎他也觉得是时候了便干脆的点头同意了。

    看着佐助越发深沉的眸子,阿诺德想,他是不是做错了,这是个经受不起诱惑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阿诺德一直知道,他是个偏激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只是以变强为目的的杀戮,因为背后还有仇恨驱使着,会变成这样的……

    一发不可收拾!

    到底要不要把那所谓的真相和他说呢。

    阿诺德犹豫了,如若说了,佐助必定会在确认了之后,把仇恨宣泄在木叶的身上,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对抗木叶的能力。

    但如若不说,佐助现在的情况也很让他担忧啊……

    在这样的心情下,两人回到了木叶,路上稍微遇上了一些不如意的事,比如说……

    “我说过的吧,看佐助可以,但绝对不要让我看到。”看着被从树上拉下来,颇有些狼狈的踉跄了两下才站稳的少年,阿诺德淡淡的说道。平时的话,只要不太过,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最近心情不好,他算是撞上枪口了。

    “倒是你,怎么带着佐助跑出来了,如果被木叶发现佐助可是会有危险的。”鼬皱眉,反过来训斥道。

    “你以为我是你,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脑子一热就做了吗?我和佐助一年半前就出来了,现在木叶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就代表没事。”被莫名其妙的训了的阿诺德更不爽了,声音可以说是冷到至极,话语也变得有些尖锐。“以前觉得你只是笨了点,现在才发现,这简直是蠢到极点!”

    对于阿诺德的尖锐,鼬只是皱了下眉,随即开口“你心情不好。”几乎是肯定的这么说。

    少年戴着斗笠,别说脸了,连人都看不见,只是几句话而已,就认为他是心情不好?

    不过鼬的确猜对了,阿诺德确实是心情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摘下斗笠,身上穿的是万年不变的黑色和服,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撒下,给黑色的和服装点上了些花纹。

    “如果,佐助像你这般,就好了……”忽的,阿诺德叹息道,被遮住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因为被遮住,所以鼬便看不见。

    其实鼬还是不错的,之所以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还是因为佐助的原因。要才能有才能,最珍贵的,就是他那经过无数杀戮,却依旧善良的本性。虽然笨了点,却有一个即使背负全世界的谴责,也要保护弟弟的心……

    虽然还是觉得他笨的可以……

    看到阿诺德露出这么无奈的表情,鼬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事,会让这个在他面前一直很倔强的弟弟如此无奈?

    “佐助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累到没有精力去通过正常的方法让佐助自己改变自己,只是默默的做了一个决定。

    见他似乎不想说的样子,鼬也不问,只是默默的看着阿诺德手中结印,便化作烟雾消失。

    ——

    “早上好,云雀。”

    又是一个平淡的早晨,佐助晨练完回来后,来到厨房,看到正在准备便当的阿诺德语气轻快的打着招呼,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回了下头,阿诺德也道了声早上好。“今天心情不错?”

    “嗯,复制到一个不错的忍术。”他回答着,在自己的那份早餐面前坐了下来。

    “便当是你最喜欢的木鱼饭团和章鱼香肠。”没有问是什么忍术之类的,阿诺德只是把刚好做好的便当放在了他的旁边。

    “晚上回来的时候需要带什么吗。”拿起在他看来,就是几片面包夹火腿和一些其余东西的三明治咬了一口,佐助问道。

    “倒没什么缺的,油盐酱醋都足够,食材的话前天买的有些多了,还剩有一些,够晚餐和明天用了。”

    “我出门了。”吃完早餐,回房间换了衣服,接过阿诺德递过来的便当,便出门了。

    “路上小心。”只是公式化的对话而已。

    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什么两样。

    阿诺德松了口气。

    本来以为写轮眼会对他的术产生影响,但事实上并没有。

    昨天两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宇智波居住地后,阿诺德夜里便对佐助的记忆做了手脚。

    把分;身一年多的日常生活记忆灌了进去,彻底消除了他在外面待过的记忆,对战斗方面的记忆进行改动,让他认为那是有幻觉的对战,实力和写轮眼,也都是在平常的训练中提升的。

    这一系列的记忆改编进行的很顺利,以他的实力,也是理所应当的。

    ☆、剧情的开始

    “怎么了,心情很不好?”看着阿诺德单方面的把九尾暴扁了一顿后,水门这才开口问道。

    “嗯,稍微有些。”对于阿诺德的坦白水门颇有些意外,挑了下眉头,觉得今天的阿诺德实在不正常。

    “说起来,似乎这两年来你都没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颇有些不习惯这诡异的沉默,水门转移了话题。

    是一年呢,还是两年呢,他不清楚,对时间的概念,他现在已经很模糊了。这些年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沉睡,醒着的时候也只是发呆和回忆从前,然后继续沉睡,几乎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速,而非常奇异的,他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十多年了,仿佛也只是一瞬的事而已。

    “离开了村子一段时间,给自己找了些事做,所以没时间过来了。”想了想,阿诺德回答。因为嫌麻烦,并没有说是和佐助出村了,毕竟对方生前好歹也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让他知道了的话,解释起来会很复杂的,太麻烦了。

    见阿诺德稍微正常了点后,水门松了口气,他实在看不懂这个神明,明明是神,却像普通的人类一般,虽然表情少了点,但是却会苦恼,会生气,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丝毫没有身为神明的高傲和自觉。

    神明之所以被称为神明,不光是因为他们能做到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情,更因为他们拥有神性,拥有人类所拥有不了的一些本性。

    但是面前的这个神明,却和人类没什么两样。

    “云雀真的是死神?”像是找话题一样的,水门问道。

    “嗯。”阿诺德淡淡的应了声。

    “但是死神不应该是那种,带着死亡气息的神明吗,云雀一点也不像死神,如果是神明的话,倒是比较像月神和太阳神之类的,因为有着灿烂的头发和天空一样的蓝色眼睛。”

    “谁说死神就是神明的?”阿诺德眉头一挑,奇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