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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 重生之天才神棍 > 第231节
    难道这次,他错了?

    不是三合会的人,却把三合会的人给打了?

    香港的地头上,男人都不敢干这样的事,何况是女人?

    “那这女人什么来头?”瞿涛转着酒杯问,“沈哥别告诉我,她只是永嘉小区某住户的朋友,路见不平,就打了三合会的人。”

    沈海点头,“对,还真是这么回事。我查过了,她的朋友确实住在你们公司要收购的小区,那家人姓曲,只有母女两人。女儿名叫曲冉,在圣耶女中读书。昨天是她带着朋友回家,打了我的人。南姐和那名芍姐都是她圣耶的同学。”

    “同学?”瞿涛挑眉,唇边笑意有点怪。真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话,还真猜对了?

    路见不平?当今这社会,还有这种人?

    也对,还是学生嘛。自然天真了些。

    瞿涛垂眸看看红酒杯,顿时兴味索然。要是三合会的高层,他还有意结识一下,如今对方只是名高中生,跟他的世界和距离差得太远,自然没有结识的必要了。

    沈海看出瞿涛脸上的嘲讽笑容来,接着说道:“你一定想不到,她不是香港人,是大陆来的转学生。展若南称她芍姐是因为她来学校的第一天两人就因事打了起来,她打赢了展若南,展若南就跟着她混了。”

    瞿涛端着酒杯,这回是真愣了愣。他愣的不是夏芍和展若南打了起来,而是她大陆人的身份,并且展若南声称要跟着她混?

    瞿涛顿时更加不在意地笑了,甚至有些轻嘲。即便是展若南,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展若皓的妹妹罢了。这女生本身成不了大事,完全就是孩子心性。而一个大陆来的女学生,因为打赢了展若南,还真把自己当姐了?他还以为打了自己雇的那群小混混的是什么人,原来不过是一群过家家的小女生。他竟然为了这些人今天特地把沈海请来了,当真是尔虞我诈的商场里混久了,以为跟他作对的人都是有些分量的。

    没想到,是连提都不值一提的人。

    瞿涛兴味索然,不想再提夏芍的事,“好吧,既然那家姓曲的人跟展若南认识,我好歹也得给点面子。就按市面的市价给她家补偿套房产好了。”

    “很少见瞿总这么大方。”沈海这话可不是讽刺,人人都知道瞿涛对利这个字看得有多重。

    “我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不肯让利,但要看值不值得。”瞿涛转着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唤了秘书进来,吩咐她去做事了。

    ……

    而就在世纪集团的会客厅里上演着这一幕的时候,三合集团的总部大厦里,总经理办公室,一名英俊男人正坐在桌后,桌上放着一张夏芍的照片。

    男人也就二十三四岁,黑色笔挺的西装衬着他剑锋般的眉,眉宇间一股杀伐凛然的气度。他看着桌上少女的照片,眯着眼,而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两名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官都称得上英俊,只是气质不同。

    其中一名男人敲了敲茶几,砰砰地响,语气不耐,“行了行了,看了多长时间了?还看!换成老子,早杀过去了!你这婆婆妈妈的性子,怎么还比不上你妹?”

    “他比不上他妹子不要紧,他未来老婆一定要比得上他妹子。不然,三天两头被揍得太惨,那就不好了。毕竟是我们三合会总经理的夫人嘛。”另一名男人望着展若皓,笑起来凤眸狭长,眯成一线,颇有些狐狸的韵味,“我看阿皓手上拿着的就不错。打赢了阿南,还让她剃了光头。”

    光头两个字一出口,就顿时让坐在办公桌后的展若皓抬起头来!

    男人眯着眼,办公室里的气温明显下降了几度。

    谁都知道,光头二字最近是三合会的禁词,谁说谁倒霉,除了老大。

    而身为三合会的右护法,韩飞就从来不怕惹展若皓,他笑眯眯地继续玩笑,“没事的,阿皓。咱们帮会里都知道你的愿望是让你妹子留长发,变名媛淑女。她现在长发没留起来,直接剃光了,我看也是好事。反正之前的男人头也不好看,索性剃光了,再长嘛!”

    “噗!”三合会的执堂洪广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展若皓脸都黑了,把手上的照片往桌上一拍,啪地一声站了起来,“翰飞,你……”

    “怎么了?什么事?”就在这时,门被从外头打开,戚宸在几个人的跟随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当家的!”

    “大哥!”

    韩飞和洪广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戚宸走去展若皓那里,展若皓恭敬地让位给他坐下。

    戚宸一坐下来,目光便往桌上一落,并没盯着细看,只是看了一眼就挑了挑眉,点头,“长得不错,帮会里要办喜事?”

    ☆、第三卷 香港斗法 第五十五章 风水凶局的影响

    世纪地产的人来到曲家所在的永嘉小区的时候,夏芍正在师父的宅子里看书复习。

    香港学校的教材跟内地高中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而且圣耶女中是全英文教学,其中一些专业术语夏芍还是需要标注背熟的。但好在她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因此要背熟一些字词并不困难。只是她上周回来是坐在书桌后埋头复习,徐天胤坐在远处窗边发呆,这次她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她旁边,把字典丢给他,找事给他做。

    后来,夏芍干脆连字典都不查了,她也不去自己试着发音,干脆把书本推给徐天胤,让他读给她听。读完了还要求听解释,听语法。徐天胤向来话少,却被夏芍逮住客串了一天英文教师。而且不光是英文,夏芍搞怪,故意逗徐天胤,同一个词,让他用英日法俄等语言全都念一遍。徐天胤语气死板,声音也不算大,于是书房里经常听见少女这样的不满。

    “‘生命是可爱的’这句话,应该是富有感慨色彩的,师兄读得太死板了,再读一遍。”

    “嗯……我想我理解错了。这篇散文是巴金先生在抗战时期所作,那时民族大敌当前,他应该是有着奋进和激励的情感在其中的,不应该是感慨的。师兄!奋进奋进!再读一遍。”

    “是奋进,不是瞪人!”

    “咦?为什么我再读一遍,会从中读出忧郁的情感来呢?师兄,忧郁!再来一遍!”

    “……”男人坐在少女身旁,面前是一摞的课业书本,国语书就摊在面前,字典摞在课业书本上,堆得得高高的。他的目光在这些繁重的课业上看过,剑眉微蹙。

    这么多?

    “忧郁!快点!”夏芍在一旁戳人。

    徐天胤坐在旁边,转头看夏芍。她坐在他身旁望着他,他还没开口,她眸儿便先已弯作月牙。此刻时间已近傍晚,光线落去窗外枝头,斑驳的树影投来屋里,落在她肩头,娇俏可爱。她总是这么喜欢逗他,总是笑得叫人移不开眼。男人的目光定凝在少女的眉眼上,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英文。

    他的语气还是毫无起伏的死板,但目光凝望着她,眸中总有些难见的柔和,因此语气称得上平缓,至少不冰冷。

    夏芍眼眸亮了亮,果然满意笑了起来,“好!以后请外教的学费可以省下来了。”

    她笑眯眯打着小算盘,一副精打细算的模样,男人目光柔和,唇角浅淡的弧度,默默抬手,帮她将桌上的书本翻过一页,让她继续读。

    两个人相伴一起复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吃过晚饭之后,趁天色未黑,夏芍换上校服,收拾好东西,由徐天胤送她去学校。但两个人刚上车,夏芍就接到了艾米丽的电话。

    “夏总,永嘉小区出事了!”

    ……

    徐天胤开着车送夏芍来到永嘉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口群情激愤的情况比夏芍昨天来的时候,好不了多少。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下车的时候,天色略黑。艾米丽带着一名员工在小区门口等夏芍,一见夏芍下车就迎了上来。

    事情夏芍已经在车上时做过了解了。原因起于今天早晨夏芍打电话对艾米丽说着手收购永嘉小区,艾米丽属于行动派,她回到公司后就开了会议,紧急出收购预案,下午便带着公司的评估人员亲自来永嘉小区实地察看。但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便看见居民们聚集在一起,抗议、责难,甚至是辱骂,话语不堪入耳,场面几度失控。

    艾米丽听不懂粤语,身边的工作人员了解过后告诉她,被责难和谩骂的是小区里的一户居民。

    世纪地产的人今天下午来过小区,不知为何对那户居民开出高价补偿政策,那户同意之后,招来小区居民们的愤慨,居民们在楼道口和那户人家门外谩骂,听说那户居民已经报了警。

    原本这样的事,艾米丽用不着跟夏芍说。但当她做过了解之后,发现那家被堵的居民姓曲,正是他们今天要来找着了解情况的人家。中午的时候,艾米丽曾打电话对夏芍汇报过上午公司会议的情况,并顺道提及下午将带评估师来小区实地察看。夏芍在电话里提到了曲冉家里,让他们可以去她家里了解一下世纪地产在永嘉小区收购上的政策。艾米丽这才知道曲冉和夏芍是同学兼室友,今天来到小区门口,了解到是曲冉家里遇到了这种事,艾米丽这才打了电话给夏芍。

    夏芍耳力很好,一下车就听见了居民们的谩骂声。

    “你们自从搬过来,我们对你们一家不好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出卖左邻右舍的事?”

    “白眼狼!”

    “滚出小区!”

    “拿着世纪地产补偿给你们家的钱,滚出小区!”

    曲冉家住二楼,不少人就站在她家楼下,仰头对着窗口指指点点。曲冉家里的窗子紧闭,暗沉的天色里透出一点昏黄的灯光,谩骂声传进屋里,过了一会儿,窗前透出一道人影,有人一把拉开窗帘,把窗户打了开!

    探出头来的正是曲冉,她背后是灯光,看不清脸色,声音却发抖,带着哭腔,对着小区下面的人吼道:“我们已经解释过了!为什么你们不信?世纪地产的人说给小区居民的补偿政策都一样,我们才签的合约!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啊呸!世纪地产的老总出了名地唯利是图!他会给我们这么优惠的补偿?你们母女贪财就承认贪财,别装无辜!”

    “不是装无辜就是傻!还念名校呢,书都白念了!”

    “你们母女别装无辜了!叫女儿去跟黑社会交往,不就是为了房子嘛!”

    “世纪地产要不是看小冉交往了黑社会的人,能对你们家这么优待吗?”

    “别摆一副不承认的嘴脸了行吗?恶心!亏我们这些年来对你们母女诸多照顾!都照顾到白眼狼身上了!”

    “世纪地产的老总出了名的唯利是图,他肯白白给你们家这么多优待?指不定这钱要从谁身上出!”

    小区的居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定曲冉家里拿多了补偿,他们就一定会少拿,总之谩骂声不止。简直很难相信,以前和睦的邻居,会一天之间反目,往日的情分荡然无存。因为一张补偿合约书,眼红至此。

    曲冉站在窗户口,懵愣地看着窗下,她从未想过有这一天,声音带着哭腔,沙哑,“我们真的不知道!你们相信我们!梁爷爷!刘婶!王姨!”

    “我求求你们有什么事明天说好吗?我妈妈身体不好……”

    但她的声音却掩埋在了居民的怒骂声中,混乱中不知是谁捡起一块石头就往楼上砸去!石头砸在玻璃上,砰的一声,碎裂的玻璃让站在窗口的少女往后一躲,屋里顿时便传来曲母慌乱的哭喊声,明显是曲冉受伤了。

    这时,小区后头的巷子里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竟是有警察来了。

    居民们纷纷让开,夏芍趁乱挤过人群,上了楼去。

    曲冉家里卧室的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曲冉跌在地上,额头、手心和腿上都有划伤。曲母抹着眼泪给女儿擦拭伤口,夏芍打电话敲门的时候,母女两人都很意外,战战兢兢地开门后,发现只有夏芍和徐天胤,这才放心让两人进门来。

    曲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边给女儿擦伤口,边泣不成声,满腹委屈。

    原来,下午世纪地产来曲冉家里谈合约,提出会补偿给她家在同一地段、同等面积的新房一套,并且还给拆迁补偿。这么优厚的条件,曲母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小区为了这件事僵持了半年了,一下子条件跟以前比起来天上地下,她还有些懵。等反应过来,曲母自然是问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优厚的条件,小区里的其他居民有没有。世纪地产的人口口声声说其他居民都有,曲母并没有怀疑。地产公司跟曲家非亲非故,为什么要骗她们?所以,她深知不会有比这再好的条件,当即就签了合约。

    合约签了之后,曲母还欢喜地出门,想跟邻居们说说这件事,让还没轮到签合约的家里也高兴高兴。哪知道世纪地产的人并没有去其他人家里,左邻右舍听说之后,事情很快就在小区里传开了。

    居民们都觉得曲冉交往了黑社会,让世纪地产给了她们家里丰厚的补偿。当初明明说好了,大家齐心,补偿低了谁也不卖,以此为筹码迫使世纪地产提高补偿。没想到现在曲冉家里为了自家利益,就不顾大家了。是她们母女背叛了小区,因此,怀疑、指责,最后演变成谩骂。

    曲冉蜷缩在沙发里,眼神发直,“为什么会这样?我和我妈真的是被骗的,为什么没人肯相信?以前大家相处得都很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都怪我不好。”曲母把女儿揽在怀里,哭着自责,“妈要是再考虑考虑就好了,偏偏没考虑那么多。妈当时只想着咱家换套新房子,补偿款的钱能装修个好厨房……妈怎么就没想过地产公司要是这么个补偿法,他们还有什么可赚?唉!是妈蠢,一看这么好的条件就昏了头了,没想那么多……”

    “阿姨,您别这么自责。从您家的立场上来说,同意合约并没有错。谁家能拒绝这么好的条件?今天若是世纪地产找到其他家,相信他们也会签。说到底,都是钱闹的。”夏芍从旁劝着。

    曲母这时根本就没那精力去想夏芍是怎么知道她们家里出事的,她只抹了抹脸上的泪,“小夏,谢谢你来看小冉,叫你看笑话了……”

    夏芍摇摇头,但还没说话,曲冉就抬起了头来,她眼里还含着泪,额头手心和腿上伤痕累累,少女却抿着唇,脸色少见地坚毅。她起身下了沙发去,一把抓起茶几上的合约,往窗前走去。

    夏芍和曲母都愣了愣,却只见她拿着合约走到窗边,看向楼下。

    楼下,居民们跟警察正在告状,说曲冉家里跟黑社会有联系,“阿sir,我们小区里有失足少女啊。阿冉那孩子以前挺好,自从交了黑社会的朋友以后,就……”

    话还没说完,楼下的居民们便都是一愣!

    头顶竟然哗地砸下一本合约来!

    所有人都纷纷抬头,见微胖的少女站在窗边,窗上是砸碎的玻璃,锋利的棱角,衬得向来乐天憨厚的她此刻眼神锐利。她曾常在朋友面前提起提起小区邻居,如数家珍。没听她说过自己的亲戚,却听她天天把小区里的爷爷叔婶挂在嘴上,而今晚,她用陌生的眼神看他们,锋利。

    “拿去!谁要谁拿去!上面是签了我家的名字,谁要是眼红,尽管拿着去跟世纪地产讨价还价,别来我家骂我和我妈!白费功夫!不就是钱闹的么?我和我妈给不了你们钱,想要钱去找能给你们的人!”

    居民们愣了,谁也没想到曲冉会这样。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楼下的警察便上了楼来,到曲冉家里了解情况。

    而夏芍则又趁这机会从曲冉家里出来,在走廊拐角找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艾米丽。

    “我交代你的事尽快去办,拖得时间越久,小区里的血盆照镜凶局的影响就越深。”

    艾米丽带来的员工站在一旁,听见夏芍说风水便愣了愣,用惊奇的目光看她。而艾米丽却是问道:“您的意思是,今天小区里发生的事,跟风水有关?”

    艾米丽的语气明显是疑惑的,她并不质疑夏芍的说法,但对于一个唯物论者来说,这种说法她还是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