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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方法行不通吗———”他的心情想必很复杂,“现充的世界里也充满了危险呢。”

    “———在游戏世界里,那种纠缠不休的类型说不定会变成病娇然后就变成柴刀结局。”他提议道,“你要不要试试看变成他完全讨厌的类型?”

    “……我会好好考虑的。”

    “———为了这种问题把我叫出来吗?”荒井看上去仙气飘飘的,“谢谢谢谢,好人一生平安,多问点问题也可以,我想多休息一会儿。”

    “我本来就不指望你能回答这个问题,麻烦你告诉我怎么让别人在异性角度讨厌你可以吗?毕竟你好像挺有经验。”

    我的话好像戳中了他的痛处。

    “你说话可真够直接的。我没有被小早川秘书讨厌,绝对没有!”他欲盖弥彰地反驳我,但他自己都知道我说的“异性”是谁了。

    “……只要模仿你就好了吗———?”

    “你就是来专程挖苦我的吗?再说了,这种问题不应该去问女性朋友吗?”他吐槽道,“去问她们肯定能得到比我更具可操作性的答案吧?”

    “———因为你在这方面比较权威?”

    思考了一番,我不太确定地反问道。

    “我要撂担子不干了。”荒井威胁我,“不过,我还以为邪恶组织里的人都会把英雄之类的尊严碾碎,然后再补刀,干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没想到你想的还挺纤细的。”

    “大概是我做不出太出格的行为吧。这种时候还做什么侮辱,秒杀什么的,就是在给他们送爆发的机会。之前这么干的前辈后来都被打得很惨。”我冷静回答,“正常的人知道了【英雄】存在的真相以后,也很难对那些孩子讨厌起来吧。”

    “好讨厌啊,比起这样,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地活着,”荒井叹气,“现在愿意认真思考这种问题的人都或多或少感到痛苦,这么看来,这个组织里满是恶徒说不定也是命运的考量。他们把力气花在破坏上,也就没精力去觉得难过了。”

    “教教我吧,荒井老师———”

    我拖长声音,这样拜托。

    “别叫我老师啊,这样显得我真的好像在不受欢迎方面很有建树一样!”

    我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沙漏还没有还给他,正好带在身上,就顺便拿了出来。

    “这个是你的吧?”

    “……我还以为这个已经丢了。”他接过来,松了口气,“这是前辈之前给我讲解培养瓶系统的时候,一起交给我的。”

    他把小沙漏举起,对向灯光,我看见那个瓶子的瓶壁上隐隐勾勒出一个轮廓,像是个树形图。

    “这个就是倒生树的标志。这个世界就是仿照生命树的概念创造的,所以那个组织才会取名叫卡巴拉。”看到我的眼睛盯着那个图案看,他提醒我,“我之前在给你讲质点的时候给你画过!”

    ———真的吗?

    我记忆里,他画的画一团糟,和现在这个图案也———好像确实有点像?

    “以虚数世界支撑实际世界,确实很像是倒生树。”灯光下,那颗澄澈的珠子又在下陷的沙子里露了出来,“那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理呢?”

    “———虚数世界?”我听到了新的词语,追问道,“那也是首领告诉你的吗?”

    “不,那个是他暗示我,自己想出来的,我自己是这么讲的———你难道不知道?”他拿着沙漏,一指下面的那部分,“这个就是所谓的虚数世界。”

    ———我哪像你看的懂那种暗示,我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这个沙漏原来不止是为了解释锁定,还有其他的意象吗?

    “给我讲一下,那个结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过什么倒生树的结构,立刻催着他让他给我提示。

    “他真的没有告诉你?我还以为你挺重要的………”他有些狐疑地盯着我,“不过你是高中生,没办法理解也是正常的。”

    他一指沙漏的上段,“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实际世界,有着实体物品,社会正常运转的部分。就像是运行的软件一样,你看到的部分就是我们所在的【现实】。”

    “那部分后台运行的代码,你可以看做是虚数世界,比如说是物品的参数,风向的运算,构成ai潜意识的部分,还有死亡ai的数据粉碎———你应该知道这个吧?”他晃了晃那个沙漏,“虽然笼统地称之为【虚数世界】,但它的功能非常多,肯定还有我们想也想不到的部分。”

    “但为什么是沙漏的形状?”我提问。

    ———再怎么看,根据荒井所说,它们也应该是重叠的。

    “……那是因为在现实世界损耗的数据为了再利用,都会被粉碎再回流进虚数世界。”他指着中间的部分,“然后生产新的物品时,再重塑成那些物品。”

    所以,落入海里这种不会被我们认知到的东西就会消失。

    “也许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们,身上的数据正是出生之前死去的千千万万ai的碎片所构成的,”荒井看着自己的手,问我,“你知道北乃市有多少人口吗?”

    “………两千万。”

    我回答,心里已经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了。

    “那你知道,这个培养瓶世界最初的人口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叹气道,“但很明显,我所成长的这些年,人口的数字都在增长着,社会利用资源的需求也是,这个全封闭的培养瓶里,未来还有足够的数据供我们继续吗?”

    没错,我们的世界就像是放在沙漠的生态瓶,一旦内部生物泛滥,就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你应该知道创造我们这样几乎和真人无异的ai需要的运算量和数据量有多大吧。”

    在设计之初,外部世界就考虑到这点了吗?

    “这个部分会越来越大,”荒井指着上部,“支撑它的虚数世界总有一天会无法维持上部的消耗,最后崩坏的。”

    “……不过,按照我自己的计算,至少在我们正常死亡前还能继续下去,看来外部世界是卯足了劲把资源往这个计划上倾斜。”他说,“最重要的还是脱离监视,按现在的战况来看,这种僵持状态也许要持续很长时间———”

    “或许,我们要一直抗争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刻。”

    他把沙漏放回口袋。

    “这样加班下去,我估计连摸鱼的时间都没有了。”他露出愁苦的表情,“我会不会工作到死啊?”

    ———刚刚还显得有点可靠,现在一下就露了原形,你未免也太没用了吧。

    “………不过,那是我们的后人要去干的事了。你没必要那么紧张。”他安慰我,“做好当下的事就好了,多去享受青春嘛。也许就是因为觉得你们会想东想西,前辈才会隐瞒这件事,因为那个结果太遥远了。”

    “………”我吐出一口气,觉得差不多要把话题扭回来了,“那么,怎么样才能被别人讨厌———”

    “你怎么还提这件事!”荒井吐槽道,“你去问问他周围的人肯定也比我知道的要多!”

    有道理。

    荒井的话给我开辟了一个新的思路。

    “拜托了,我给你钱,帮我做个咨询吧。”我找到神社里的老爷爷,直截了当地给他钱,“听说你对处理男女关系很得心应手。”

    “那你就问对人了!”老爷爷反应极快地收下钱,非常专业地问我,“你想要咨询哪一部分?”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最了解对方套路的肯定是自己,我是这么想的。

    “………我最近,被一个麻烦的人缠上了。”我叙述道,“但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一直误会我的言行,一个劲的出现在我周围,我也没办法下手干掉他——你懂吧?”

    “懂的懂的,是那种天然系的跟踪狂吧,完全没有意识到的那种,”他撇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幸好我的教育不错,辰寺才不会变成那种人。”

    ———不好意思,我说的就是你孙子。

    坐在台阶上,我面无表情地这么想。

    “那就由我,来斩断那个混小子的情缘吧!”

    老爷爷跃跃欲试地准备给我提出意见。他也许并不知道,接下来的意见马上就会被我用在拒绝丹波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培养瓶世界的观测问题是这样的:外部世界是一个科技树点歪了,全点在虚拟现实游戏和ai上的世界,这个培养瓶基本上已经能算是一个小位面了。而观测是双向的,透过玻璃看培养瓶里的生物,生物也会看到他们,而一旦认知到自己被圈养起来,就基本上废了,所以外界只能通过投放一个观测者,勉强配合里面的时间流速。可以说只有开机和关机这两种按钮,观测者只能传达有限的信息用以汇报,要彻底获得科技就只能把培养瓶掀了把埋在下面的东西挖出来。

    重点是要是干什么都看得到这要怎么happy end,根本就不能打好吧。要是出现一点反抗的苗头就马上锁定,扩大了组织马上关机,根本就没有发展的机会,要两方有信息上不对等才打得起来啊,你们说是不是?

    荒井的定位就是个rpg的贤者npc,负责接替松山当世界观解说。

    最近作业越来越多,我更新的速度要慢下来了,甚至有了五月开学的传言,我要缓一缓了。不过不会坑的,大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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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你这货,该不会想给老娘恶堕吧?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首先是对亚纳尔关系的撇清, 先声称自己只是个粉丝,就跟那种对爱豆说的【妈妈爱你】一样,那天的话只是类似的辩解,并不代表自己和他就真的有关系。

    其次, 把听到自己说【我只是普通地粉亚纳尔到口不择言而已啦】的暴怒哥哥捆起来,扔到柏木那边去。

    再者是和他们周旋中体现出残忍和不近人情,就是那种为了活命可以出卖队友的屑女人, 最后以一种非常丑陋的姿态被打败,

    如果可以,还要喊出英雄最不齿的台词【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杀了他就好了】。

    如果到了这种地步, 卡麦尔都要纠缠不放的话,老爷爷给了我一个必杀的招式, 创造出一个没有其他人的环境, 此招一出, 非死即伤。

    ———但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面无表情地抱膝坐在原地,旁边是柏木和卡麦尔。目前身处的地点是地面塌陷后勉勉强强构成的一个空间。

    我没办法在不偷袭的状况下把这两人打倒, 而他们两个似乎并无此意,但在我上次搞了阴招后, 都一副吸取了教训的样子警戒着我。

    我们都害怕对方在挖石头的时候被偷袭, 干脆就守住了空间的三个角,隐隐对峙起来。

    ———为什么不是我和卡麦尔两个人,这样的话, 我就可以直接使用老爷爷教的那个必杀了。

    柏木的存在实在是太碍事了,他在的话,我的计划都没办法准备。

    只能寄希望于同伴赶紧定位到我,把我挖出来了。

    我不由得反思起了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的原因———

    “计划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把大致梗概讲给队友听,“接下来就麻烦你们配合我们了。”

    “………正是个不错的计划,”狱火机思考了好一会儿,用惊叹的眼神看着我,“不愧是组织的新秀,居然能做出这种计划,还真是坏的浑然天成,这样下去,升职加薪对于你来说肯定很简单吧。”

    ———我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冒犯?

    “不过,会不会有点太过了?我还是觉得,堂堂正正地拒绝比较好———”狱火机小声和我说,不过被我打断了。

    “不,还是让他对我这个人的形象死心,死的透一点,才能阻止他死灰复燃。人是要成长的,卡麦尔该被社会毒打一顿了。”

    我斩钉截铁,谁也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本来的任务地点相当偏僻,按照计算,不会有太多英雄来阻击,这也是我做出决断的绝佳机会。而事实也应证了我的猜测,来的就只有柏木天宫和丹波三个人。

    ———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