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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陆玺瞇起眸,“派人去问问,我等。”

    “是。”总经理立刻打了另一支分机到楼下,请人出去问个明白,约莫五分钟后又接上线,“总裁,您还在吗?”

    “我在。”

    “是这样的,楼下的人也莫名其妙,大家好像都问你国中时发生的事,可没人明白。”可见公司所有人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可是陆玺抓着手机的手却频频颤抖着……国中时发生的事!这可是他日日想面对,却始终无法真心面对的痛,而且他一直将它视为隐私,不曾告诉任何人,到底是谁说出去的?

    “我马上赶回去。”他瞇起眸,加重语气说。

    挂了电话后,筱寅便心急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瞧你的脸色都变了!”

    他只是闭上眼、额上青筋明显暴跳着,久久才道:“先赶回去再说吧!至于晚上的爱河之旅,可能就没办法……”

    “没关系,处理事情要紧。”她摇摇头,紧跟着便怀着忐忑的心情随他一块儿返回台北。

    回到台北已是深夜,但记者仍很有耐性地待在公司堵人。

    一看见他就冲过来追问:“请问陆总裁,我们得到消息,听说你国中时期曾被他校同学挟持到山上三天,经历非常残酷的凌虐,真有这回事吗?”

    陆玺没有任何表情,倒是跟他一起回来的筱寅心跳霍然停跳了几拍,她随即上前替他说话:“你们不要胡说八道,这种没证据的事,你们怎么敢乱说?”

    可他却拉住了她,对她摇摇头,“他们说的是真的,而我也一直瞒着妳。”

    “玺……”筱寅哑了声,他明明可以死不承认呀!

    她知道这件事的整个经过,因为它就明白地写在他的日记本里,还记得他曾在上头附注:之所以将这个经过以日记方式写下,只是要告诉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这样的痛里,一定要面对。

    可是,他到底面对了没?

    “对不起,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夜已深,各位也辛苦了。”朝这些穷追不舍的记者点点头之后,他便大步走进大楼,筱寅也立即追上。

    到了办公室,职员们都已下班,仅有数位高级主管尚留在公司应对,在他的示意下,他们也都各自返家休息。

    此时就只剩下筱寅和他了。

    “陆玺,不要这样,就……就算那是真的,都已成过去,你就别放心上了。”她现在只在乎他的心情。

    “妳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他瞇起眸看着她。

    她摇着脑袋,泪眼婆娑的,“别说,别这样说……我对你的爱不会变,真的不会……”

    他掩住脸,再抬头时不禁以一对深黝的眸看着她,“妳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我没事的,回去吧!”他走到一旁拉开隐藏式酒柜,倒了一杯酒,独自走到窗口,看着外头夜色,一边啜饮着。

    筱寅见了,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最重要的是他能自己走出来。

    叹口气,她步进电梯,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神仍是不放心地紧盯着他的背影。

    “你胸前的伤挺帅的嘛,怎么来的?”

    陆玺才刚走出校门就被三个他校的国中生挟持,带到附近山上的一座木屋内。

    “你们管不着。”还是国中生的他已表现出一副傲气。

    “别这副样子,知不知道我们仰慕你很久了,每每看见你胸前的伤就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当时的陆玺曾参加市泳队,所以常被其他人看见赤裸的上身是正常的。

    “变态!”他呸了声。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其中一人抓住他的肩,“我们看上你了可是你的福气,只要你在某方面奇qisuu.书听我们的,我们也可以任你差遣。”

    “我不是黑社会老大,不差遣任何人,让我走!”他的手被捆住,令他动弹不得,但他仍极力挣扎。

    “我们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固执了?l

    他们的表情诸多怪异,这下陆玺才明白。“你们是gay?”

    “哈……聪明,加入我们好不好?”另外一人手甩着粗粗的鞭子。

    “我不是同性恋,对不起,如果需要请找别人。”他仍是拚了命地想扯开手上的绳子。

    “你……你不要激怒我们。”拿鞭的人一气之下朝他的背后一抽。

    “啊!”陆玺疼得仆倒在地。那三人面面相觑后,发出一记冷笑,紧接着居然强势褪下他的长裤,用最暴烈的手段凌辱了他。

    “住手……”陆玺疼得大叫。

    “是不是不够刺激,那再加上它好了。”这时鞭子一鞭又一鞭地抽下,而他们三人也就一个换上一个,手段益发暴劣……

    “住手……住手……”在办公室内睡了一夜的陆玺,猛地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却已是冷汗涔涔。

    可就在同一时间,办公室外正传来刘秘书的叫唤声,“总裁,总裁您在里面吗?”

    他揉揉眉心,从沙发上坐回办公桌内,这才说:“进来。”

    “总裁,您没回去休息?”秘书见他一脸憔悴,“那要不要……”

    “不用,说吧,什么事?”

    “哦,是庆通的施嘉禾总裁来见您,您要见他吗?”秘书这才想起敲门的目的。

    “这个仿冒贼,我都还没去找他,他居然敢找上门来!”陆玺撇撇嘴,目光放冷,“好,将他带到会客室。”

    “是。”

    待刘秘书离开后,陆玺便开始整理衣衫,冲了下脸,直到精神回来了,便快步朝楼下而行。

    因为不放心,一大早就来公司上班的筱寅,早从帘缝中瞧见他睡了,于是没再吵他。可现在他要去见谁,为何她心底突生一股怪异感?

    禁不住内心的忐忑,她上前问了秘书,“请问一下,总裁要去见谁?”

    “哦,是庆通的施总裁。”她回答道。

    “什么?是他!”筱寅一震,心想,他来这儿绝对没好事,于是不做多想地立刻追了下去。

    会客室内两个男人正面对面而坐,无论是个头或是气势,施嘉禾都略逊陆玺一筹,让他内心那股不甘的情绪更强烈了。

    “施总裁,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陆玺率先问道。

    “既然您开门见山地问了,那我也不想拖泥带水,我是来接我妹妹回去的。”施嘉禾说到这儿,脸庞不禁逸出了得意的线条。

    “你妹妹?”陆玺眉头一皱。

    “这还需要我说明吗?你想姓施的并不多,你周遭又有谁姓施呢?”他仔细端详着陆玺的脸色。不过商场上都传言他是个狠角色,经常喜怒不形于色,如今总算让他领教了。

    “施筱寅是你妹妹?”陆玺依然面无表情地问。

    “没错,正是舍妹,我特地安排她在你身边做事,现在目的已达成,所以要带她走。”这样的说词都是他和丽子沙盘推演而成的。

    而这时正匆忙赶来的筱寅,已在外头听见施嘉禾这番说辞,气得推门而入,“哥,你不要胡说八道。”

    陆玺瞇起了眸,从刚刚到现在他都一直告诉自己,他要信任筱寅,因此不愿随施嘉禾的几句话而起舞,没想到这是真的!

    “听见没?她喊我哥。”施嘉禾扯着笑。

    “你不是说妳的家庭环境很不好,需要我给妳工作?”陆玺的心瞬间被一股愤怒所填满,而那炯迫烁亮的眼神已让筱寅的心跳乱了节拍。

    “我……我只是不想在自家公司工作,才这么骗你,你不要误会。”她极力为自己澄清。

    “妳何必装呢?帮自己哥哥挖掘他那些不堪的秘密并不可耻呀!”施嘉禾可不让她顺心如意,立即扯她后腿。

    “挖掘秘密?”她而旋身瞪着他,“我哪时候帮你挖掘什么秘密了,你不要胡言乱语!”

    “哦,那么这是什么?如果不是妳拿给我,我怎么会有它?”说着,他便将陆玺那本日记从公事包里拿出来丢在桌上。

    “你怎么会有他的日记!”筱寅心直口快地问。

    “妳知道这本是我的日记?”陆玺瞇起了一对狭眸,里头有火光在跳跃。

    “我……我……”筱寅却噎凝无语了。

    她那双含泪的眸狠狠地扯动他的心,但他只能冷下心,以沁似冰柱的语调说:“妳偷看了是不是?”

    “对,我看了……但我没有……”

    “妳不要再强辩了,从头到尾妳一直欺瞒着我,我真不知道妳究竟是何居心?”他深吸了口气,真希望这只是场梦。

    “当然是要帮我击垮你,你想当你那件事被公开后,对金控的形象损失有多大呀!”施嘉禾冷笑地替她回答。

    “不,我没有!”筱寅怒视着他,“你太可耻了!”

    陆玺则转向施嘉禾,“她是你妹妹不是吗?为何你要揭穿她?如果你不这么做,她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

    “因为我的目的已达到,何况让你知道是你最爱的女人背叛你,那种快感是任何事都比不上的。”

    “施嘉禾,你去死吧!”筱寅听得捶心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说完,她便愤而冲向他,两兄妹经常上演的全武行又将在这儿展开。

    陆玺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别演戏了,妳滚吧!”他直射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怒焰。

    筱寅梗了声,喉咙突觉紧缩、干涩,难以挤出半个字,“玺,我……”

    “我什么都不想听!”

    此刻的陆玺胸臆问有着千百种情绪在蔓延,无奈融和了气恼,让他的冷静早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