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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 强取豪夺之兄弟羁绊 > 第53节
    安想容笑着道谢。

    安淳将梅毅的粥给他,说,“你能不能用公筷夹菜给人。”

    安想容想说安淳不要对人这么苛刻,梅毅却依然是笑呵呵地毫不介意,道,“伯母又不会介意,安淳,我和你说啊,我既没有艾滋,也没有结核,也没有被狗咬过,甲肝乙肝丙肝什么都没有,我健康着呢。你这洁癖,什么时候也改一改,不然,哪个女人受得了你,你娶不到媳妇儿,我的老婆,可就没有着落了。”

    安想容倒觉得奇怪了,问道,“小毅,为什么你的老婆与安淳有关呢。”

    在安淳来不及叫梅毅住嘴的时候,梅毅已经拿着筷子指点江山状说道,“伯母,安淳答应了我,以后他的女儿要嫁给我为妻。”

    安想容其实不是个习惯开玩笑的人,她一直活得非常严肃,听梅毅这么说,不由就愣住了。

    安淳也盛好了粥坐下来吃饭,对安想容说道,“妈,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闹着玩的。”

    梅毅却道,“什么闹着玩,伯母应该给做见证才行。”

    安淳知道安想容是给人做少妻,这种话即使是玩笑,她也会不爱听的,他就赶紧给了梅毅一个眼神,梅毅马上又说,“呃,玩笑,玩笑。”

    饭后,安淳让梅毅去洗碗,自己收拾着房间,安想容喝着饭后茶,小声说安淳,“淳儿,小毅是你的朋友,你对朋友,怎么能够这样呼来喝去的呢,以后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吧。”

    其实安淳越是对亲近的人,越是呼来喝去,对比较疏远的人,反而是冷淡而客气地疏离着,梅毅知道他的这个性格,所以也不和他生气。

    安淳被母亲这样说,没有反驳,只是点头说好。

    不过,等安淳去检查梅毅打扫完的厨房,依然是骂他,只是把声音放小了而已,“料理台上水没有擦干净,重新擦一遍。”

    梅毅只得苦哈哈地继续擦,而且任劳任怨。

    安想容要吃的药,安淳都带来了,不过没有派上用场,安想容几天内都没有发疯,有时候会精神迟疑,出现短暂记忆障碍,例如叫不出物品的名称,睡觉时间达到十二个小时及以上,除此,倒是没有别的问题。

    安淳因此而放心很多。

    梅毅也每天花费很多时间和安想容聊天,了解她的状况,疏导她的心情,这些,都对安想容的病有好处。

    梅毅一如既往地要挨安淳的骂,但他被骂得心满意足,没什么不好。

    在几天之后,安淳又变装出门去买了不少生活用品和食物回来,梅毅在门口为他开门,接手他手里东西的时候,盯着安淳不转眼,安淳知道他又要揶揄自己,于是先下手为强,道,“你看什么看,再看下次你穿这套衣服出门去买菜,我还可以让我妈给你画个美人妆。”

    梅毅呵呵笑,道,“我这么肥,可穿不上这种衣服。安淳,要是你是个女人,我就勉为其难娶你为妻,挣钱养家,把你养得好好的。”

    安淳似笑非笑冷哼一声,道,“要是我是女人,我会嫁给你?”

    梅毅道,“怎么就不行。以前张济就说过要把她姐介绍给我,张济那么挑剔的人,都愿意把他姐介绍给我,可见我各方面都不错。”

    安淳换了鞋进屋,道,“张济的姐姐,我是见过一面的,根本就是个男人婆,而且据说是双性恋,男朋友女朋友都有,他是怕她姐嫁不掉,才说要介绍给你吧。”

    梅毅被打击了,一言不发。

    安淳将水果端去给安想容吃,安想容正在看电视。

    电视新闻正在讲m城,顾氏集团换行政总裁的事,原总裁顾先霖先生因为几天前心脏病突发,在医院就医,短时间内无力再处理集团事务,所以总裁由其弟顾策霖出任。

    因顾氏集团没有上市,甚至没有董事会,所以换总裁的事,就只是家族内部的事情。

    新闻里对于这条新闻,并没有像其他新闻一样一带而过,反而是稍稍介绍了顾家,说顾家是从上世纪二十年代开始崛起,在已经过世的实业家顾时谦先生的手里得到了很好的发展,顾时谦先生过世后,其长子顾哲霖先生出任过一年半时间行政总裁,后顾哲霖先生因飞机失事过世,顾家十分悲痛,顾氏集团就由其二弟顾先霖就任行政总裁,之前和梅媚传绯闻的顾载文,便是顾先霖的长子,此次顾先霖心脏病发,据说是事务繁忙,太过劳累而引起,接他之后继任顾氏集团行政总裁的是其四弟顾策霖。

    新闻里,只是平铺直叙地讲了这么件事,新闻主播旁边的屏幕里,只一闪而过出现过顾时谦的一张照片,然后放了顾哲霖西装革履戴着眼镜一副温文尔雅模样的照片,另外还有顾先霖一副严肃模样的照片,却没有放新上台的顾策霖的照片。

    新闻里也说了,因顾先霖先生要养病,其商会副会长一职和顾氏教育基金会、顾氏慈善基金会会长职务都暂时转给顾家第三子顾诚霖先生接任。

    安淳听到这个新闻,有些震惊,他没想过顾策霖的动作能够这么快,他分明受了枪伤,伤都没有好。

    安淳来不及想太多,已经看向了安想容,她怕安想容听到顾家的事情会发病,但是安想容只是坐在那里,面色冷淡,没有要发疯的迹象。

    安淳赶紧去转了一个台,对安想容说,“妈,我买菜回来了,买了菠萝,做菠萝饭你吃,好不好。”

    安想容抬头看向了安淳,声音有些哑,“淳儿,老二出了事。”

    这其实在安淳的意料之中。

    顾氏集团,表面上的生意,是做实业的,而且在m城的一大堆富豪里,也并不是十分显眼,但是私底下,是做军火生意,从几十年前的走私军火,到现在的在很多地方有自己的秘密军工厂,销售线,不少先进武器的自主研发线,甚至和各个军事大国都有联系。

    只要军火生意还掌握在顾策霖的手里,那么,谁都奈何他不得。

    顾先霖想要篡权,顾策霖的主顾,又有谁会愿意,所以注定了顾先霖会输。

    安淳对顾家的生意知道的也很少,但是只是这很少的一部分,已经让他非常忌惮顾家了,因此,他才会忌惮顾策霖,忌惮到害怕。

    安淳走到安想容的身边,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安慰道,“妈,顾家的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不要去管。二哥只是被送到了医院,说明四哥有手下留情,他也不是完全冷血。我们没事的。”

    安想容身体依然在发抖,将脸完全埋进了安淳的怀里,她犹记得,在八年前,安淳也是这样抱着她,但那时候,安淳还是个羸弱的少年,现在,他已经能够让人感觉到安全感了。

    ☆、第六十五章

    安淳安抚了安想容,让她不要担心。

    但是安想容根本无法定下心来,因为有顾老爷子对她所做的事在前,她很担心顾策霖也会如顾老爷子一般对待安淳。

    要说,顾策霖给安想容的感觉,比起顾老爷子更不好。

    顾老爷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笑,只是坐在那里,就给人很重的威压。

    当年,她家也是殷实的人家,父亲做些生意,母亲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她家只有她一个孩子,自然是百般疼宠,她从小就多才多艺,为人热心,不仅成绩优秀,还做过很多公益活动,甚至还做过m城艾滋病公益宣传大使,当时,就是因为做这个大使,和顾老爷子见了面。

    顾老爷子是作为非常重要的人物,只是出现了一下,当时,他多看了安想容一眼,安想容只是觉得他是个很严肃的人物,没有任何多想。

    后来,他们一家在餐厅里用餐时,又遇到了顾老爷子,再然后,就有他父亲的一个朋友,过来给做媒,要安想容嫁给顾老爷子。

    当时,顾老爷子已近知天命之年,安想容才刚二十岁,他比安想容的父亲年龄还大,安想容哪里会愿意,再说,她是实实在在有男朋友的,还是初恋,就是安淳的父亲柯斐臣,柯斐臣是她的高中同学,从高中开始恋爱,后来安想容学习服装设计,柯斐臣则是油画专业学生,两人两情相悦,郎才女貌,柯家虽然没什么大财,但是也是中产阶级,生活不错。

    顾老爷子看上了安想容,而且要娶她,真是太强人所难了。

    安想容当时没有和顾老爷子有太多接触,但是想到要和一个儿子都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一起生活,她就受不了。

    但是,她的父亲知道顾家的能量,他们家可得罪不起人家,这才没在做媒的人面前破口大骂,只是好好回绝了。

    没想到的是,顾老爷子铁了心地要娶安想容,安家只好全家动员去顾家,要顾老爷子放过安想容。

    安家陪了各种好,但是顾老爷子依然不改初衷,就要娶安想容。

    要说当年,安想容的确是漂亮,但是,这个世界上,漂亮人还不多得如过江之鲫,谁都不知道,顾老爷子怎么就那么坚决地要娶安想容,要说,当时跟着他的女人,那是很不少,跟过他的女人,那就更多了,他不娶这些女人,偏要娶不愿意的安想容。

    安想容对顾老爷子的印象就是他阴沉而少言寡语的不讨喜的性格,还有觉得他十分好色,只见过她两面,就要娶她,而且是想老牛吃嫩草,除此,就是他仗势欺人,以为他有钱了不起,想娶谁就娶谁。

    那时候安想容年轻气盛,自己很有主意,而且绝对不受别人影响。

    她坚决不嫁顾老爷子,她越是反抗,顾老爷子就越是来劲,非她不娶了。

    因为安想容的这种执拗,她父亲的生意受到牵连没法做了,而且在一个夜里回到家,突然猝死,死得莫名其妙,后来法医检查说是脑淤血,她的母亲因此而十分伤心。她家住的是二层跃层的楼房,安母下楼梯的时候,因为精神恍惚一脚踩滑,从楼上摔下去一时没有爬起来,安想容那天没在家,受顾老爷子的挟持去陪他“约会”去了,等第二天安想容回家,她母亲因为救治不及而死。

    安想容对顾老爷子的恨意在这时候达到了顶点,她完全是因为恨意而答应嫁给他的。

    顾家一向以低调著称,但是顾老爷子二婚的婚礼却办得很隆重,请了不少客人,安想容在那一年还被称为m城第一美人,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她的好际遇,以一个仅仅只是殷实之家的女儿嫁入豪门。

    不过,安想容从最开始就没有因为这门婚事而开心过。她从小就是个好强的自尊心也极强的女人,从她找的男朋友柯斐臣是个唯唯诺诺的老婆奴就可见她其实也有一定控制欲,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被强迫着嫁给一个比她父亲年龄还大的人。

    成婚那天晚上,顾老爷子没出现在婚房,说是有事情,就去办事去了,只让顾家老大顾哲霖来给她说了一声。

    安想容当时坐在婚房,女佣人为她卸了妆,一张素面,肌肤胜雪,不描画而眉目自带艳丽,桃花眼眼瞳漆黑明亮,带着怒气的时候,眼睛更是灿若星辰一般明艳动人。

    顾哲霖作为长子,只比安想容小月份,从小在顾家这种家庭里长大,自然是稳重能干,他在心里不大瞧得上从小门小户里嫁给他父亲的这个女人,再说,这个女人也太年轻了些。

    他敲开了父亲的婚房门,女佣开了门,安想容坐在梳妆台前没有起身,于是顾哲霖直接进屋来了,对上一张素颜面带不愉的安想容,他也在心里惊讶了一番她的美貌,不过,即使安想容再漂亮,他依然是瞧不起她。

    他说道,“母亲,父亲有事出门了,过几日回家,这几天,林管事会带你熟悉熟悉家里,家里不少地方,不便女人知道,那些说了你不能去的地方,你也不要多问。”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安想容气得脑子发热,她知道顾老爷子在新婚之夜里晾着她不管,又让一个和她一样大的儿子来给她交代这些事情,都是轻视她,给她下马威的意思。

    安想容那时候太年轻,气性又太高,气得一整晚没睡。

    顾老爷子是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那几天,安想容在顾家这个奢华的家里,过得并不好,因为顾家有很多规矩,甚至不让女主人随便出门,在家里也是只能在固定的地方,在花园里走都有人时时刻刻跟着盯着。

    于是顾老爷子回来,她是没有一点好脸色给他看。

    当晚顾老爷子要和她同房,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和柯斐臣谈恋爱谈了六七年,因为她的性格高傲,对方连她的嘴都没亲结实过,更遑论上床了,所以,她对着顾老爷子又是紧张又是愤怒。

    顾老爷子当时虽然已是知天命之年,但是保养得好,看起来并不老,反而是很有看头又有内涵的男人。

    当晚在床上,安想容无论如何不要顾老爷子碰她,顾老爷子脾气可说不得好,而且也不是很怜香惜玉的人,两人在床上打了起来,说打也不正确,是安想容死命反抗,顾老爷子想要在不伤她的情况下压制住她也很不容易。

    床头柜上放着的台灯,是康熙年的粉彩梅瓶改做的,安想容摸到了这个瓶子,要砸顾老爷子,没砸到人,瓶子在床头上给砸碎了,安想容还被划伤了手,房间里因为只开了几盏光线朦胧的壁灯,后来安想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着的,她把顾老爷子的命根子给伤了。

    顾老爷子在床上疼得动不了,安想容自己趁机跑了,顾老爷子按了铃,管家跑上来,才知道顾老爷子受了伤。

    安想容自己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躲起来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安想容其实是觉得很对不起顾老爷子的,顾老爷子从医院里出院没回家,去了别的地方养着去了,他不算是彻底废了,但是男人伤了那里总是不好,之后吃下的药,很多都会让他脾气暴躁。

    等顾老爷子再回家去,安想容就没有那么好命逃掉了,两人的初夜,安想容被顾老爷子绑了起来,后面的事情,安想容根本不愿意再回想,她想起来既恨又怕,从此和顾老爷子势同水火。

    安想容想起当年事,再想想自己的年龄,也已经过了半辈子了,她刚才从电视里看到顾老爷子那一闪而过的照片,心里其实没有了那么多恨,毕竟他已经死了。

    安想容不知道,要是当年她好好地和顾老爷子相处,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安淳不是柯斐臣的儿子,而是顾老爷子的亲儿子。

    安淳的人生也会不一样。

    不过一切都是没法后悔的。

    安想容痴痴地坐在那里,安淳怕她出事,就让梅毅来陪着他,自己去做家务。

    又过了几天,安淳每天都上网查有关顾家的事情,除了顾氏集团换行政总裁的事情有出现在新闻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关于顾家事情的后续了。

    没说顾先霖心脏病发后怎么样了,顾策霖做了行政总裁,也没有出什么新的事情。

    安淳总算是沉不住气了,他不能一直带着他母亲在这里偷偷摸摸过日子,他希望确认顾家到底怎么样了,然后再决定自己要怎么做。

    安淳又变装出了门,到公用电话亭去给肖淼打了电话。

    肖淼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都是受宠若惊,肖淼说,“淳哥,我之前给你的手机打过电话,不过一直说你手机关机,我就没能联系到你。”

    安淳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肖淼说,“是你之前给我打电话,很着急的样子,还问我尹寒的事情,我担心是急事,就自己想了办法找到了尹寒。”

    安淳愣了一下,说,“我事情已经解决了,多谢你惦记着。”

    肖淼倒被他感谢得不知所措了,赶紧说,“淳哥你一直对我那么好,我又没帮到你什么忙,你谢我做什么呢。”

    安淳说,“你有这份心,就当得起我这感谢。”

    肖淼知道安淳要是没有要事,是不会联系自己的,就赶紧转到正事上来,问,“淳哥,你还找尹寒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安淳说,“的确是想找一找尹寒,你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肖淼说,“他上次又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我这几天没有联系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