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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钱,比她漂亮。”叶夕颜握着水杯,淡淡道:“能天天带你吃西餐、买衣服和球鞋……”

    这回轮到许忘川沉默。

    许久,男生说道:“老子有手有脚,不是小白脸,操……以后别给老子发信息。”

    说完一脚踹翻椅子,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走了。

    好好的情侣餐,只剩叶夕颜一个人吃,还要赔店里一张椅子钱。

    真是,绝望。

    但着实没法怪她,重生不久,心境还停留在悲惨的过去,麻木、迟滞……根本提不起积极的少女情绪,也不知道如何正常地追求一个被她伤过的男生。

    奇怪。

    男人不是,只要是个女的就能发情?

    哦,现在的许忘川还是纯情少年,虽然身体完全是成熟的男人了。

    该怎么办啊?

    她可纯情不起来。

    叶夕颜在店里坐到打烊,没怎么吃东西,喝了一瓶红酒。跌跌撞撞走出去,打算到路边叫车,结果还没走到马路,就让人抓进酒吧一条街的窄巷。

    粗糙的手,急促的呼吸。

    令人作呕的口臭和一声声“小妹妹”,多熟悉。

    对了,西餐厅后面是酒吧街,常有猥琐男蹲守捡尸,专挑喝醉的女生下手。

    前世被流浪汉强奸的记忆骤然涌上,早已麻木的神经终于会痛,她疯了似的挣扎、摔打,结果无济于事。

    衣服撕破、包扯掉,头发也被恼羞成怒的流氓牢牢抓在手里,扯来扯去。

    “救命……救命……”

    她哭着喊。

    哪里都好痛。

    好痛啊。

    女孩双眼空洞,泪流不止。

    许忘川凭空出现,两拳就把围着她脱裤子的男人们打趴,拳头之硬,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揪着叶夕颜的死胖子慌慌张张掏出匕首,抵住她喉咙,“不许过来!除非你想她死!”

    许忘川偏过头,啐口唾沫。

    “死你妈!”

    说着,徒手握住刀锋,另只手揪住死胖子手臂,直接折断。

    许阎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省体育馆的教练专门来发掘过他,可惜许忘川忙着工地绑钢筋,挣钱给叶夕颜放烟花,根本没搭理。

    叶夕颜哭得气喘,拉好衣服,一下子瘫软坐地。

    “喝什么酒?”

    “……红、红酒。”叶夕颜怔怔回答。

    “操,我问你喝酒干什么?”许忘川脱掉又脏又旧的T恤,套到她身上,左手被匕首扎得很深,在流血,但他却根本不痛的样子,“你一个女孩子,没人看着,喝个屁!”

    “女孩子一个人就、就……不能喝酒吗?”

    “一般女孩当然可以,可你是一般女孩吗?”

    纤细温软,像云朵。

    漂亮易碎,是水晶。

    含在嘴里怕化了,看在眼里怕丢了,就是不喝醉走在大街上都让人想发疯,更何况喝得醉醺醺?

    也是她家境优渥,不怎么在社会混。

    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死。

    叶夕颜哭得打嗝,抬头看他。

    男生逆着路灯,脸发暗,汗液染湿头发,亮晶晶。赤裸的上身精壮流畅,明暗交织下,光影将肌肉勾勒成让人脸红的形状。穿衣服还看不出来,腰很细的,屁股又翘……

    其实他长得也不错。

    高鼻星眸、轮廓分明,只是天生的笑唇总绷着,星眸的眼白又多于眼黑,闲时显冷,凶时显恶,于是精致和女气掩去,配合一身要命的腱子肉,总透出野狗似的邋遢和暗狠。

    好吧,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

    总穿脏脏旧旧的T恤裤衩,浑身都写着穷,再好看,也没人看得上,包括曾经的她。

    没人喜欢穷鬼。

    哪怕是个长得不错的穷鬼。

    许忘川皱眉,有些不自在,“看什么?我……就这两件衣服,穿回去记得洗好还我。”

    叶夕颜目不转睛看他,“许忘川,你原来挺帅的。”

    男生一怔。

    动动脖子,抿唇。

    好像笑了,细看又没有。

    许久蹲下来,捞起宽大的T恤帮她擦脸,毫无意外,擦下一片骇人的粉底。

    “好脏,你的脸怎么这么脏?”

    叶夕颜,“……你说话过下脑子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