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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大乾接纳的第一批留学生,却不是最后一批。

    驻扎在殖民地的大乾记者早已记不得,自己到底是第几次,因为收到留学生的遗物而泪眼模糊。

    第一批回国的留学生半数以上都牺牲了,但是这些死去的‘前车之鉴’,似乎并不能阻挡,当地年轻人对大乾的向往和追逐。

    许佑汐终于在天佑十九年和几个殖民地国家谈成合约,她承诺只要他们有销毁鸦片的决心,大乾随时可以出兵相助。

    这条件说起来容易,可真正做起来,绝没有那么简单。

    对外,他们得直面殖民者国家的怒火和报复;

    对内,他们得想办法处理那些因为毒瘾发作而陷入癫狂地普通人。

    他们送去大乾的留学生,回来之后,反反复复地絮说着大乾是多么强大,有多么安全和稳定,很多方面都值得学习和借鉴。

    大乾是个没有信仰的国家,可这些从大乾回来的年轻人却变得比拥有任何信仰地人都要虔诚,他们仿佛成了国家最后的希望。

    面对殖民者国家一次次紧逼,以及时不时发出要求他们和大乾断绝来往的威胁恐吓,几个殖民地的领袖们终于明白,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天佑十九年尾的春节,多国亲访上京,并在大年初五签订了合作盟约书。

    次月,许佑汐派出了五支海军,外加神机营最精锐的八支队伍,组建了一队接万人的支援军。

    他们将出发协助几个殖民地销毁鸦片,同时替他们赶走当地殖民者军队。

    殖民者从前也没少和大乾打交道,海仗也打了不少次。在他们的眼中,大乾虽说海军实力不可小觑,但是过于保守,根本不会踏出自己的领土,不足为惧。

    可是这一次,大乾竟然为了这些奴隶国出兵,着实有点让他们忙慌。

    此时,他们国家能派出的援军距离殖民地距离依旧非常遥远,

    面对当地人无畏生死的反抗;

    面对拥有绝对战斗实力的大乾军队;

    留守殖民地的侵略者,很快便溃不成军。

    大乾的武将组织士兵将鸦片投入海水中浸泡后,加入生石灰搅拌,生石灰遇水后剧烈反应,从而溶解鸦片。

    ……

    总是高高在上的殖民者,根本忍受不了此时殖民地发生的一切,即便他们非常忌惮大乾,但是当自身利益受到巨大损害的时候,他们的脑海中就只剩下报复的念头了。

    他们迅速地集结军队、海船,准备给大乾致命一击。

    许佑汐派出去的海将,也都是经历过战争反复洗礼的。

    殖民者开始组建军队的同时,他们也鼓励当地百姓加入到反抗殖民者的临时军。

    普通百姓不懂,什么叫枪支瞄准,不知道什么叫射击,都不算事。大乾有冲锋枪,实在不行,这些普通百姓还可以扛着枪,冲侵略者脸上怼。

    再说了,殖民者武器虽说在大乾的引导下也进入了燧石枪阶段,但在威力和性能上,比起大乾的枪支差得可不止一星半点。

    天佑二十二年,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决战。

    这次,依旧多个殖民者国家联军而来,大乾海军人数占不到优势,但依靠着军船极其优越的防御性能,以及灵敏走位,把这些人引入了陷阱。

    提前埋伏好的水雷爆炸,敌方至少半数以上的船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半年后,殖民者国家终于承受不住了,首先发生了内讧,随后就是交易瓦解,开始各奔东西。

    大乾此时已经接到了来自上京的消息,要求他们乘胜追击。大乾已经于两月前派出十万士兵,直接前往几个殖民国老家,等待汇合进攻。

    天佑二十四年,大乾军队打到了欧洲多国领海,对当地的经济文化产生不可估量的伤害,大乾要求这些国家的国君、领袖释放当地所有奴隶,并且给予殖民地国家巨额经济赔款。

    当然,大乾的要求很快就遭到了拒绝。但问题也不大,大乾的几位武将各个身经百战,攻陷海口后,就该轮到神机营的步兵坦克出场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几个坚定反对奴隶释放的领袖纷纷遭到暗杀,皆是一击毙命。

    看不到枪支的火光,甚至连子弹的方向他们都很难辨别清楚……

    大乾狙击手的任务成功,擦了擦枪口,和同伴比了个手势,两人迅速撤离,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这种随时可能被暗杀的恐怖感;

    大乾人从船上带下来的,浑身钢铁覆盖、好似全然无弱点的坦克;

    大乾还有威力比得上大炮的火药筒……

    除此之外,因为失去了殖民地的粮食供应,这些殖民国近年又只顾着发展重工业,导致当地粮食产量大大削减。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闹饥荒就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欧洲各国陷入了恐慌。

    难道只剩下投降这一条选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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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大乾的许佑汐趁着自己过四十岁寿辰的好机会,腆着脸提出:“朕如今年事已高,对朝政恐怕有心无力,还不如早日退位让贤……”

    然而,许佑汐四十岁退休的美好心愿,败在了她没有继承人上。

    其实许佑汐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培养继承人了,然而茫茫人海中,许佑汐把希望寄托在了两个她亲手带出来的学生身上。

    第一位继承人,读了很多书,三观非常正,待人温和儒雅,会为了不平之事挺身而出。唯一缺点是脾气倔犟,做事只认理,几年前为了追逐梦想,跑去了前身是大理寺的‘大乾最高法院’当法官。

    另一个继承人,倒是懂得变通,他利用着自己的聪明劲,在官场中很快便混得如鱼得水。

    许佑汐挺欣赏第二个继承人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她连奏折都会分出一部分给他放手去批,还有朝中各种大事都会带着他一起讨论解决。

    结果就在许佑汐打算宣布继承人的前一个月。

    这位继承人由于过度劳累,昏倒在了大殿上,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拒绝透支工作了,并且对于继承许佑汐工作,产生了十足的恐惧感。

    “……”

    许佑汐悔恨交加,她就不该一口气交出去近三分之一的活,至少要先把人骗着上位再说啊。

    总之,第二位继承人因为身体因素,已经分担不了许佑汐全部工作了。

    许佑汐长叹,罢了,还是多等几年吧。

    毕竟大乾还没解决大不列颠、葡萄牙在内的那几个殖民者国家,她现在退位确实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