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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安,你也是个人才!若是现在弃暗投明,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而且你我本非生死仇敌,你若是杀了我,你跑不了,你的兄弟也统统都要客死异乡!”

    “不如你我做一场交易,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和姐姐,还有这些兄弟!”

    “这对你来说,绝对是最佳的选择,因为你不一定能留得住我,但我的人,却一定可以杀死你!”

    蔺景天一看形势不太对,但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瞬间错愕。

    秦二郎从腰间掏出一面令旗,用力一挥。

    手下们十分熟练的从腰间掏出惊天雷,点火后往远处的太子卫率中一丢。

    “砰!”

    “砰砰砰!”

    平地数道雷声响起,以惊天雷的落点为中心,方圆五丈之类,立刻唉声四起,倒下一片。

    更让蔺景天绝望的是,宫门方向突然杀出了一队人马,他们的战阵前所未见。

    三人一组,九人一班,快速的靠近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沈小路、薛万春和鲁吉英。

    “义之所至,义不容辞!”

    “兄弟一心,不离不散!”

    喊杀声震耳欲聋,竟好像是从一只巨兽口中嘶吼出来的。

    被惊天雷震慑住的太子卫率,此时还没回过神来,惊愕之余,被沈小路等人杀得魂飞魄散。

    “放下武器者免死!”

    鲁吉英确实是久经战阵的百夫长,他一看敌军溃散,也不想多浪费时间,扯开嗓子喊道。

    前锋营的士兵,也立刻呐喊起来。

    恢宏的气势之下,太子卫率这些根本没怎么上过真正战场的人,哪里还敢反抗,纷纷丢掉武器,跪在一旁。

    如此逆转,不过是在十几个呼吸的功夫。

    “怎么样?太子殿下,春秋美梦醒了吗?”沈安冷笑问道。

    蔺景天面色惨白!

    “你……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计策?”

    “哈哈!比你厉害的人我见得多了!跟我斗,你不够格!”沈安大笑起来,突然厉声吼道:“秦二郎,将蔺景天拿下!”

    “是!”

    秦二郎应声出手,蔺景天被迫应战,只是他现在心胆具裂,根本无心恋战,十几个回合后,便被秦二郎一招制服。

    “徒儿,这小子怎么办?”秦二郎问道。

    “他毕竟是月照太子,就算犯了事,也还是留给月照人自己处理吧!”沈安看了一眼有些悲戚的蔺茯苓。

    随后招手,朝秦二郎等人说道:“打扫战场,太子卫率统统卸甲看压,其他附逆官员,交给公主!”

    “是!”

    ……

    接下来的几天,月照城中冰火两重天。

    每天都有原住民集团官员被抄家,连一些裙带关系的官员也没能逃过一劫。

    城西菜市场刑台上,轮番上演砍头大戏,血流了一地,到处可见凌乱的血脚印。

    砍头是件恐怖却又热闹的事情,今日又有一家要被满门抄斩,城中百姓自然都围成一圈,看起了热闹。

    “这是哪家人啊?”有人问道。

    “听说是安平郡的太守,堂堂三品大员啊!”

    “三品大员算个屁!一品丞相家都死透了好几天了!话又说回来,那个大梁特使沈安,还真是牛逼轰轰,这才来了多久,弄死了一大片,每个都是响当当!”

    “那可不,沈安真是厉害到爆炸!这些狗官之前把咱们月照祸害成啥样了!早就该杀了!”

    原住民集团在月照的口碑本就不好。

    如今被沈安这个外人搞垮,月照百姓不仅没有因此恼怒,反而一个比一个雀跃。

    至于太子蔺景天牵扯其中的内幕,却并没有多少人关心,毕竟离他们太远。

    而尧月理等人伏诛的消息,也很快传回了江淮。

    金陵迎宾驿馆。

    “啪!”

    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大梁太子皇甫胤安满脸怒容,嘴角肌肉不停跳动,双唇气得发紫,开开合合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一群没用的家伙!

    权倾朝野的丞相和众多大臣,竟然斗不过一个沈安!

    尧月理这些人,也算是无用到了极点!

    还平白无故浪费了他不少心神!

    门口侍奉的丫鬟瑟瑟发抖走进来想要收拾,被侯近山拦住,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等左右离开,他带上房门:“太子爷息怒!事已至此,不如想想如何应对!”

    “应对?呵呵!”

    皇甫胤安冷笑几声:“如今的月照,老皇帝病倒,公主蔺茯苓掌控朝局,我们还能怎么应对?”

    蔺茯苓和沈安的关系暧昧,现在不仅月照的人知道,就是大梁不少人也知道了。

    在月照,恐怕再也没人会对沈安产生任何威胁。

    皇甫胤安突然有种无奈的感觉,摇了摇头,凶厉的神色中闪过一丝颓丧。

    “太子爷,何必沮丧!”侯近山看他如此,赶紧安慰道:“您别忘了,咱们能来江淮,是受了谁的命令!”

    一语惊醒梦中人!

    皇甫胤安猛地抬头,双眼瞬间一亮。

    对啊!

    他怎么忘了,父皇比他更想杀沈安!

    “你的意思是立刻将这里的事情传给父皇,让父皇召回沈安?只要他回到了大梁,咱们便还有机会!”皇甫胤安会心问道。

    “是的!”

    侯近山一脸高深莫测,压低声音:“不过为免陛下责怪你办事不力,咱们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皇甫胤安立刻会意:“立刻派人去月照,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向沈安下手!若是能杀死他当然最好!杀不死咱们也有个交代!”

    “不过选派去月照的人,一定要可靠,而且是死士,绝不能把咱们透露出去!”

    “可是……咱们是秘密来江淮的,手底下可没有多少这样的人啊!”侯近山这时候犯了难。

    听到这话,皇甫胤安冷笑一声,看了一眼门外:“你莫非忘了郑家?”

    他们来到江淮之后,可不仅仅只是关注月照的局势。

    郑家已然向朝廷投降,再加上有众多世家豪族作保,虽然梁帝的意思还是要有些惩戒,但总算保住了现有的利益,这等豪族别说只是皮毛的损失,就是伤筋动骨,以后也依旧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所以皇甫胤安也秘密召见了郑秋茗父子,双方一言既和,尤其是在沈安的事情达成了攻守同盟。

    “对啊!怎么忘了他们?”

    侯近山猛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