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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程云上厕所,经过程树房门时,才想起还没告诉他自己明天有个面试就不打算回家吃午饭。

    客厅光线昏暗,白天熟悉的家具在夜晚似乎变成了另一幅张牙舞爪的模样,等有人出现时才勉强在位子上拢成了一团黑影来糊弄人类。

    墙上挂着的钟摆发出昏沉欲睡的嘀嗒声,和着远方传来的若有似无的汽车喇叭,更显夜的寂静。

    她注意到程树房门底下透出了一丝光亮,正要抬手敲门,耳朵却敏感地捕获到了一点异样声音。

    本该万物安眠的夜,有低沉的粗喘声从黑暗里传来,急促又隐秘,仿佛在痛苦地压抑着某种不敢被人知晓的渴望。

    程云马上意识到了房里的人此刻在干什么,悄无声息离开。

    她没有再开灯,而是借着路灯从厨房玻璃照进来的点点幽光,从厕所快速地溜回了自己房内。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抽水马桶的声音,等程云再次经过隔壁时,房内已宛如一片死寂,连门缝处的那条光线都消失了。

    老房子的墙体很薄,程云半夜经常能听到隔着客厅传过来的母亲的咳嗽声。她奇怪自己此前居然从来没有留意到隔壁的动静。

    待重新躺回床上,程云却没有急着继续入睡。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她将被子拉到下巴处,只留了眼睛和耳朵在被窝外。

    四周弥漫着混沌的黑色,她就像个最有耐心的猎人,在原始的寂静中,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也许过了一刻钟,也许没有。蛰伏多时的野兽自以为安全了,再次匍匐出现,借着夜色的遮掩,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

    空气里悬浮飘荡着属于男性的低沉磁性的闷哼,带着浓郁惊人的欲望,还有床单被反复地、大力摩擦着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黑暗放大了一切隐秘,也许是因为她的床头就贴着隔壁的薄墙,程云恍惚间觉得,程树此刻就压在她的身上,他们的肉体正在紧密相贴。是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发出了刻意的性感喘息,卑微乞求着她的怜悯。

    她的耳朵被想象中的男人吹拂,带来灼人的热气和黏腻的潮湿,汗毛也被刺激得竖起,下体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出水。

    欲望蒸腾而起,她的手不由自主贴着小腹伸进内裤里,捏着阴核,食指和中指用力地交替揉搓,阴道里的水流得愈发欢快,一片软烂的泥泞。

    她忍不住想象着一墙之隔的程树,也许正靠在枕上,旁边放着男女肉体肆意交合的视频,双腿大张,粗长的性器就这么随意暴露在空气中,被大手急切地抚慰着,来回用力撸动。

    她曾亲眼见过它,此刻幻想起来毫不费力。

    那是一根笔挺粗壮的肉棒,现在应该长得更大了些,沉重的龟头带着些许上翘的弧度。粉嫩的颜色看起来很是干净漂亮,却让人不敢小觑它的破坏力。当它生气时,性器的表面就会青筋凸起,透着股和主人不符合的凶悍,勇猛地发起进攻。

    程云被脑海中的画面搅得欲念更加深重,纤细的手指随即插入阴道口,动作间模糊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尽管有单薄夏被的掩盖,下体水声仍然叽叽作响,完美附和着隔壁男人逐渐加速的喘息的节奏,程云嘴里死死咬着被子,放肆地无声呻吟。

    仿佛此刻他们不是躺在各自空旷的床上,而是两具赤裸肉体在切实地交融着,小穴与阴茎相互磨擦操干,才能配合得如此亲密无间。

    想象着程树性器的灼热和坚硬,回味它曾经给自己带来的快乐,程云用力揪着已经肿胀充血的阴蒂,再一次达到了快慰的高潮。她的下体淫水泛滥,连内裤都被浸得湿透。

    似乎是为了追随程云,不久程树也在隔壁发出了一声似安慰似满足的悠长叹息。

    浓稠得化不开的暗夜,一堵薄墙隔着两个寂寞的男女,不同的床上蕴养着同样的难耐欲望,最后一起在幻想中,各自达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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