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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怎么好意思。

    陈三娘看着这两匹花布,脸上露出了笑意,但她还是客套了一句。

    “你就收下吧,你若是不收下,让铁生兄弟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是那等不知礼数的人。”

    叶初秋佯装生气的模样,陈三娘这才接过布料,“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她抱着布料,转身回内室的那一刹那,脸上露出了笑来,原来这几人竟然是个有家底的,既然如此,那帮他们一帮,倒是也无妨。

    放好了布料出来,她让大家先坐着,自己则是去后院忙活饭食去了,赵荷花也跟过去帮忙,并且按照叶初秋的吩咐,将她没收的那二两银子塞给了她,充当饭钱。

    有了银子,陈三娘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真挚了,之前说是家中没米粮了,只给他们做一碗高粱饭,可现在却是不同了,她不但给大家煮了饭,而且还打了十几个鸡蛋,饭还没煮好,她就先给他们一人煮了一碗鸡蛋糖水。

    之后又去后院抓了只鸡杀了,然后又去菜地掐了些韭菜,做了个韭菜炒蛋。

    陈三娘也真是个能干的,一会儿的时间,饭菜便上桌了,大盘鸡,韭菜炒蛋,还有一碗萝卜干腊肉,一盘炒青菜。

    晚餐大家都吃得很满足,吃完饭,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陈三娘烧了水,让大家洗漱一番,然后就安排大家休息了。

    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陈三娘就将叶初秋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间,将林大虎跟赵荷花安排在客房,大家也就这样歇下了。

    这还是叶初秋第一次在别人家里睡觉,而且还是跟一个陌生人睡一块,她有些睡不着,陈三娘也是一样,两人索性聊起天来。

    陈三娘知道叶初秋他们是要在这里定居的,便跟她说了不少临安村的情况。

    比如说临安村虽然是由许多外姓人聚集起来的大村,但是村里,却有两个最大的姓氏。

    其中一个便是姓张,另外一个则是姓黄了,刚好黄铁生姓黄,在村里也算是能说上话。村里的里长,一般都是由这两个姓氏的人轮流当,不过现在村里的里长姓张,黄铁生怕是也帮不了他们太多。

    她又跟叶初秋说了,想要在他们村子安居下来,一般都要交点银钱,比如说他们家的情况,一家四口,怕是得要五两银子,里长才会去帮他们办事。

    叶初秋听罢笑了笑,说道:“我们家可不止四口人。”

    “啊?”陈三娘一愣,叶初秋是打算在这里定居的,自然也不会瞒着她,只说道:“我家里一共八口人,我另外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村外待着呢,我怕叨扰你们,就没将他们带过来;我夫家还有两个弟弟,他们两家一共有十一人,其中一个侄媳妇怀孕了,过两个月怕是又得添丁。哎,实不相瞒,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着尽快安居下来。”

    听到她的话,陈三娘吃惊至极,“你们家竟然有这么多人?哎,林大娘,我看你挺年轻的啊,你竟然有这么多孩子?”

    “我不年轻啦,今年都快四旬了。”叶初秋答道。

    实际上,她今年三十五,虚岁三十六,原先因为生娃亏空了身体,吃穿又差,带着几个娃辛苦劳作,风吹日晒的,让她看起来很老,但是服用了美白丸后,她变漂亮不少,整个人也恢复了年轻。

    再加上她在吃的方面,比以前好了不少,不说大鱼大肉,至少顿顿白米饭,而且叶初秋注重保养,出门也会戴帽子,围着面巾,省得晒黑了,所以如今叶初秋,整体看上去,比以前年轻多了。

    在之前,她还会刻意将自己化丑一点,但是后面这一路,她也没注意这么多了,因为虽然是逃难,但是大家生活水平上来之后,整体都有所变化。

    男人们变得魁梧强壮了不少,女人也变得丰满丰腴了一些,所以,叶初秋有所变化,也不足为奇。

    又因为服用美白丸后,叶初秋整体脱了一次皮,所以她变好看后,几个孩子虽然一方面觉得有些稀奇,另一方又觉得是理所应当,毕竟大家都有变化嘛,而且脱皮之后,新长出来的皮肤本来比老皮白嫩,这也在情理之中。

    “哎,林大娘,你有没有什么生子的秘诀啊。”陈三娘拉了一下叶初秋的胳膊,低声说道:“我跟相公成亲两年有余,到现在也没个子嗣。”

    “那你们去看大夫了没有?”叶初秋问道。

    “没去看过。”陈三娘说道:“其实我之前嫁过一次人,也没给那边生娃,所以,嫁给铁生后,我不想去看大夫,我倒是偷偷去问了神婆,也用了一些偏方,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还是得去看下大夫。”叶初秋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便说道:“你别害怕,等我安顿下来后,陪你一块去看,而且我跟你说,生不了娃,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极有可能是男人的问题。”

    “男人也会有问题?”陈三娘一怔。

    “当然。”叶初秋便说道:“以前我们村有个女人嫁在了隔壁村,三年都没生娃,他男人就将她给休了,休了后,她爹娘又将她嫁给了一个有娃的鳏夫,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女人第二年就生了个娃。

    而她以前嫁的男人也娶了个女人,那女人第二年也生了个娃,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娃长大了,根本就不像那家男人的,村里人都知道,是他婆娘偷汉子生的,他生不出来咧。”

    “还有这事啊?”陈三娘语气吃惊,但神色却是一松。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啊。”叶初秋又说道。

    “你说你说。”陈三娘应道。

    叶初秋便又说道,“你看你们家铁生兄弟吧,他常年走南闯北的,还经常骑马,骑马的时候,底下那玩意不得跟马背接触吗?日子久了,子孙袋指不定得磨坏了。”

    虽然这话有些糙,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但她的话,却是让陈三娘有些信了,她琢磨了片刻,“林大娘,您说得有道理啊,那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