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说完之后,她才愕然发现我怎么会突然在她家里。
「…唔……呃……」这件事始终好难开口。
「心翎,你慢慢说,我会静静地听。」千葵微笑。
隔了一段时间,我才开口把跟君炫和zita的事告诉她。
好不容易,我终于说完,千葵在沉思著我的事。
「千葵,我现在好害怕…我觉得这一次我会输,君炫曾经跟zita同渡两年,我不知道他们的两年是怎样渡过,但无可否认的是,zita好喜欢君炫,而君炫也喜欢zita的!」我紧紧地抱膝说。
明明可以很快乐地完结,但是却出错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在这个故事里,怎么好像有那么多地方出错了呢?
是谁?是谁把我的故事写成这个样子呢?
「你知道的,你知道你应该相信他的。」千葵缓缓地说。
「是的,我知道的!可是……可是──」我低喊。
可是说是说应该相信他,但我比谁都了解自己内心,它在颤抖,它在害怕呀!
「心翎,也许你不应该接受这场竞赛的。」千葵说。
「我会被自己的内疚给淹没的!」
「幸福本来就是自私的。」她淡淡地说。
我懂她的意思。
自私,就是会伤害到别人吧,伤害到别人的同时,除了要判了自私罪名,还要承受内疚。多少人因为像我这样的懦弱而失去幸福,又有多少人因为能够承受内疚而得到幸福?
「心翎,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我不语。
「七年来我们一直兜兜转转,来来回回,到最后还不是回到了始点。」她叹气说。
千葵累了,所以她停了下来,而我呢?我也累了不是吗?怎么自己还不好好地停下来呢?
「心翎,你想见君炫吗?」千葵问。
「想,可是……」
我又何止想呢?有无数次想悄悄地找君炫,有无数次想偷偷地去看他一眼。
「我会回来是因为我接到一个广告,那是asma的电视广告。」
asma,那是君炫的公司。
千葵的意思是要我做回她的助手,这样在她工作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君炫了。
「这是犯规。」
「怎么我说了那么久,你还是学不懂呢?」
我讶异地看著她,的确我还是不懂她的意思。
「幸福是自私的,你要幸福就要聪明一点,不论你有否犯规,比赛仍然依旧。」
我垂下眼,苦笑:「聪明不就是狡猾的代名词吗?」
千葵也笑了,说:「但我比较喜欢用聪明。」她继续说:「别忘了,有哪个人是不狡猾的呢?无论是你,是君炫,是zita……又或者是我也好,都是狡猾的人。」
千葵说得对,也许zita才是最狡猾的一角吧,因为她把本来没可能变得有可能。要不是有了这个竞赛,也许她就不能接近君炫,但她设下了竞赛之后,她不但能再次跟君炫要好,也许她还可以再次得到君炫。
她有资格得到幸福,因为她聪明,她狡猾。
听起来似乎很残酷,但这偏偏就是事实。
「那么,你要再次做我助手吗?」
还没听完千葵的话,我已经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驱使我点头?是内心的天使还魔鬼呢?
星期一,我以千葵的助手的身份跟著千葵另外一位助手eric光明正大地进入asma。
心情,有点的紧张,有点的兴奋,有点的期待。
公司的人亲自带我们去到会客室,等待有专人向我们讲解广告内容的详情。
过了没多久,广告部的小爱、几位创造部的同事和君炫一起进来了。
小爱看到我之后,瞪大眼低呼:「心翎!」
「嗨。」我微笑。
我瞄了瞄君炫,他没有什么反应,总觉得有点的失望。
小爱很快地跟千葵握手,说:「我是广告部的爱,小爱。」
「心翎有向我提过你。」千葵友善地笑著说。
「这位是席先生。」
「你好。」他们明明是认识的,但这一刻彷佛所有的友情都变得商业化。
接著,他们开始讲解千葵在广告内容。
「这一次你是扮演空中小姐,广告会以一个小型故事分三段来播放……」
创作部的人向千葵详细地说广告故事。
我没有用心地听,有时候眼睛总会有意无意地往君炫那方看。
君炫也有看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看见他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我说,我看得见,却听不见。
是我们的感情不够深厚吗?怎么我完全听不见君炫的话呢?
我好想在此刻喊他,我好想就在这跟他说话。
君炫,你呢?
你听得见我跟你说的话吗?
「抱歉,先失陪一下。」君炫以他商业笑脸说。
他离开了之后,心再一次的沉了下来。
一个半小时之后,会议终于开完了。
在等eric取车期间,我跟千葵站在大堂里等待著。
「他什么都没说呢。」千葵的声音带点生气说。
「没关系的,能看得见总比没有好。」我苦笑说。
是这么说,心里却有点点的失望。
「万小姐,你还有一份合约没拿。」小爱在后面赶上说。
「哦?」
「席先生说除了上次那份合约之外,他有跟你签另一份合约,而这一份合约你还没拿。」小爱解释说。
「嗯嗯,谢谢你。」千葵笑著说。
这时,车子来了。
「心翎,掰掰啦!」小爱用口语说。
我笑著点点头挥手。
我们一起上了车,千葵把文件交给我说:「这是你的。」
「啊?」
「不信吗?打开来看吧!」她诡异地笑著说。
我打开了文件,翻开来看,果然,除了第一页有字以外,后面的都是一张张的白纸。
在白张里,夹了一张小小的纸,纸上有写得很乱的字。
「怕被zita发现,所以我不能在大家面前跟你说话。今天想看见你,我真的好高兴。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下一次一定要再见。」
看完之后,有百种情感涌入心头,那是甜是苦还是酸?
「字写得好丑。」
鼻子酸了,我笑了。
外篇更新时间:2006.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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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恋之一【传言】
「欸,你认识那个女生吗?」
「哪个?」
「站在窗边跟另一个女生聊天,卷发的那一个。」
「你是说万千葵呀,我劝你别想把她了。」
「怎说?」
「她是很漂亮没错,可是她是个把爱情当game玩的女人。全校只要是比较帅的男生几乎都跟她交往过。」
「…唉,好可惜哦。」
「听说她在国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呢!」
「可是转变也太快了吧?」
「一定又是失恋什么的,受创过度才变得这样吧。」
「算了啦,反正都没机会了,倒不如看其他女生好了……」
这是北村高中校花万千葵的传言,开学不到半年这就成了众所皆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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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恋之二【我们交往吧】
这是发生在北村高中,千葵和心翎高一的事。
千葵跟心翎站在窗旁,千葵吃著低卡饼乾,虽然淡而无味,只是,至少也可以塞住肚子。
心翎正在试著千葵借给她的指甲油,那是一个高三的小白痴为了逗她开心而买给她的,如果没记错,这个品牌很贵的吧?
心翎满意地在阳光下高举自己的手指,说:「唷,蛮漂亮的耶。」
「那送你。」反正她要的话,就有人送给她。
「噢,千葵你好浪费喔。」
「给我的好心翎就不会浪费了啦。」
她很喜欢心翎,每当她伤心难过时,心翎总是在她身边,就像那时候一样……
「是了,你跟那个012怎样了?」
「唉,别提了,他太常打电话给我了,我想是时候跟他分手,寻找我的013了。」
「千葵…其实,可能……」心翎欲言又止。
「心翎,我真的要谢谢你喔,要不是你,我可能不会这么快乐了。」千葵由衷地说。
听完千葵这句话,让心翎更加的难过,罪恶感更加的深,眉头深锁地看著千葵。
心翎,为什么?
是你改变我,是你当天的话救了我的呀!
为什么要以那么苦的表情看著我呢?
我现在很好,很快乐,你也看到的不是吗?
「万千葵同学、万千葵同学,请立即来到教员室见叶老师。」突然传出了广播声。
「噢,九成十又是说我这次的考试了啦!先走了。」千葵甩了甩头发说。
心翎站在教员室外等待千葵,她看著窗外的小北村足球部的人在操场上踢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