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喊著说。
「首先,我想问你,你跟她交往多久了?」陆帆笑著。
「……一个月。」明明跟千葵只有一个月的恋情,但他对她的感情却像是十年般深厚。
「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她已经交往三个月了。」陆帆露出胜利的笑容说。
他无言。
「意思是说在我们跟她的游戏中,谁被她抛弃就是输家,在她的游戏世界里,三个月是个很长的时间吧?」的确,这一年来跟千葵交往最短时间只有半天,最长就只有陆帆的三个月。
「也就是说千葵开始喜欢上我。」
突如其来的骤雨,让心翎和千葵只好在cafe里暂时避雨。
二人点好饮料之后,不约而同的望出窗外的天空。
良久,千葵才开口问:「其实千葵你是喜欢上陆帆的吧,不然都考完试利用完他了,就应该抛弃他嘛」
千葵轻轻地摇头,说:「不,跟他的游戏还进行著呢──我们谁都分不出胜负。」
「不,胜负已定,就是你和他都输了。」
「你是知道他已经喜欢上你的,可是碍于你一直认定这是个游戏,要是你说穿他是输了的话,你们就不能交往下去了,是吧?因此喜欢他的你为了跟他继续保持这段关系,只好死命地认定这场游戏并没有分出胜负。」心翎看著千葵继续说。
千葵无言。
「为什么要那么辛苦呢?只要你说一句你喜欢他就好啦!」
心翎很希望千葵会喜欢上陆帆,因为这样就不必再伤害其他人了,也许她也可以减少她对其他人的罪恶感。
「不是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子……我没有喜欢上他,而他──」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我。」
「我想见她最后一次,知道跟她的人是你,我就真的死心了。」他苦笑对著陆帆说。
「死心?你有可能吗?」陆帆笑著说。
「跟她见完面之后,我就会再次振作起来,回复以前的生活。」
「我希望在以后她还能记得我。」
「我不懂。」心翎不解问。
「我只是觉得他很特别,与别的男生好不一样,他的时冷时热,让我总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很不甘心,自己总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这并不是个猜心游戏。」
「在我眼里,只要是游戏就不能中途放弃,放弃就代表我输了。」
「输赢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好希望陆帆能够改变你,好希望他能阻止再这样继续下去」
「你…在说什么……」
心翎垂下眼,眉头深锁地继续说:「也许,我们俩都错了,彻底的错了!」
千葵红著眼,哑声说:「怎么可能…」
「千葵…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这么做,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还可以回头的呀,现在你还可以…还可以像以前那样那么的喜欢一个人呀──」
千葵痛苦地摇头。
她离开了座位,离开了cafe,只剩下心翎在冷清清的cafe里在心中喃喃地低喊著「对不起」。
千葵漫无目的在行人道上走著,脑袋一片空白,她从没想过心翎会跟她说出这些话。
手电突然响了一下,是短讯提示,陆帆寄了一封短讯给她。
「你现在在哪?有空吗?」他问。
千葵站在一边,手指快速地打出一个个字,她回答:「嗯,我在街上闲逛。」
「能来一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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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恋之六【恭喜你,你成功了。】
陆帆约了千葵在一个公园等,接著便带著千葵到附近的其中一栋大厦。
「你住在这吗?」千葵打量著大厦问。
他的话依然有刺,依然是那么的冷:「我没有那么有空带你来我家参观。」
千葵早已习惯他对著她的语气,她也只能无力地笑一下。
「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因为被你玩弄而患上厌食症吗?」他们正在搭升降机的时候,他说。
千葵疑惑地看著他的侧脸。
「到了。」升降机停,机门大开。
他领著千葵去了那层的其中一个单位,他拿起了钥匙打开单位的门。
单位内的布置得很简单,跟一般家庭没什么两样,只是感觉却是那么的冷清,毫无生气似的。然后他带千葵去到了一间房间,千葵走了进去后,惊讶得忍不住捂住了嘴。
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脸颊消瘦得凹了,皮肤不但失去血色,眼睛更是无神,露出的手更是彷佛只剩骨头一般……但千葵依然认得出他,那个曾经被她玩弄的人。
他见千葵,露出了微笑说:「……千葵。」
「阿树!」千葵依然记得一年前还是健健康康,充满著阳光气息的帅气阿树。
「好高兴你还记得我呢…」
千葵立刻走到他身旁,看著他问:「怎么会这样子?」
「我现在很难看吧?」他苦笑说。
她想起了陆帆在升降机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千葵大力地咬著唇摇头,喃喃地低喊著:「阿树,对不起…对不起……!」
「其实我一直都好喜欢你的……」他摸著千葵的脸颊,温柔地说。
千葵皱起眉听著,他的声线愈是温柔,千葵内心愈是难受。
「直到知道陆帆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感情一下子就没了……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情敌是他,是我最要好的…挚友,因此转化成的是对你们的祝福。」他衷心地说。
「你们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吧?我好希望他是解除你诅咒的人呀!」他低著头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千葵。
陆帆一直都在门外听著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不懂为什么阿树要跟千葵说这些话。
他们聊了一个小时之后,千葵便离开了,她和陆帆一起走到了附近的公园,她坐在秋千上,低著头回想著阿树的话。
陆帆依然是沉默不语的。
「…你说我会下地狱吗?」想了当年的阿树,再想起刚才被她整成那个模样的名阿树,千葵苦笑问。
「你会的。」陆帆毫无感情地说。
「即使神允许让你进入天堂,我也会强行把你拉入地狱。」陆帆冷酷地看著千葵说。
那一瞬间,千葵的鼻子立即酸了,眼框里的眼泪多得她生怕一动就会流了下来。
「你就是那么的讨厌我吗?」她早就知道陆帆不喜欢自己,她却不知道陆帆是那样的讨厌著她。
「没错,我讨厌你到处玩弄别人的感情,我讨厌你把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弄成这个样子!」他咬牙切齿地低喊。
「所以你明明不喜欢我仍然要和我在一起。」
「我要你喜欢上我,然后以同样的手法抛弃你,要你难过。」
千葵苦笑。
「恭喜你,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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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恋之七【我相信。】
「……千葵?」不远处有把男声喊了一声千葵的名字。
千葵认得这把声音,这一把属于她曾经奋不顾身去爱的人,爱的疯狂爱的深,他曾经是她的唯一,然而她却不曾是他的唯一。
千葵不敢回头,手紧紧地抓住秋千的两旁。
他似乎没察觉她的不安,以为是她听不见,于是走上前,对著千葵说:「千葵,果然是你呀!」
「……」千葵没有望向他。
陆帆注意到千葵异常的反应了,但他不打算做什么,说什么,只是当作陌生人那样站在一旁。
「果然是千葵呢,虽然你比以前漂亮,比以前更成熟,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你呢。」男子以他温柔的声线说。
千葵依然不语。
男子不以为意继续说话,这把声音曾经是千葵的最爱,现在听起来却是格外的刺耳。
「…你住口!」千葵低喊。
现在瞬间鸦雀无声。
男子回过神后,问:「你怎么了?」
千葵说:「那天晚上你爽吗?」
男子不解。
「怎么了?忘了吗?不要紧,我还记得呢。」
「从你的样子看来是蛮爽的吧。」千葵回忆当时清晰得可以的片段说。
地点是男主角的房间,他的床上。
片段中的男主角是她深爱的人,然而女主角却不是她。
当时是男子的前一天生日,千葵本来想躲在他的日式衣橱里,等到十二点出来给他一个惊喜。意想不到这次给惊喜的是他不是自己,而且这只有惊没有喜。
他抱女子到床上。
「……这样好吗?千葵妹妹是你的女朋友吧?」女子这么说,可是她的手却是紧紧地抱著男子。
男子边吻著女子边说:「现在我们在做的是大人的事,不要说小孩的事。」
接著他脱下了衣服,他的一举一动,他们俩所进行的事,千葵在日式衣橱门后,看得一清二楚。
她目无表情地看著他们激烈而疯狂的行为,她比谁都还要冷静,然而这真的是冷静吗?
直到他们的缠绵游戏结束,二人都累得睡著之后,千葵从衣橱出来,那时候正好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