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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白骨精传 > 第31章
    “挂在桂花树上啊!”

    “月宫里的女子都不会象这样跟我开玩笑。”

    “因为怕你。”

    “我真的可怕吗?”

    “一点也不。”

    “那这些姑娘怎么都不会找我说话?”

    “你不是可怕,是太严肃。”

    吴刚露出少见的一笑:“如果我是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的男人,玉皇大帝是不会让我守这月宫桂花林的。”

    “可我知道吴刚大叔是天上少有的好人。”

    “不,天上也有好人,也有坏人,天上人间,人间天上,原本没多少区别。”

    “吴刚大叔如果要给天丁说~~”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不来,吴刚从来都是哑巴。”

    “吴刚大叔,是我惹你生气了?”

    “不,是白骨姑娘给我带来了说话的愉快。”

    “大叔,你是不是在等人?”

    “没错,说出来会吓坏这月宫里所有的人。”

    “真的吗?”

    “真的,也许连你也会吓着。”

    “大叔,我不会。”

    “那你至少也会感到吃惊。”

    “这倒有可能。大叔倒底等谁,该不会也是等下界~~”

    “你很聪明。我真的是在等下界一位姑娘。”

    “大叔,她是谁,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这月宫里的。”

    “月宫里还有谁在下界?”

    “我一说,你就会想起。”

    “大叔,你先别说,让白骨想想。”

    白骨的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象是推开了一扇扇门,然而都是空的~~倏地,她脑子里火闪扯过~~

    “大叔,她是素娥!”

    吴刚忙朝白骨摇手:“你轻点儿。”

    6

    李天王坐在虎威堂上,一手仍托着镇妖塔,一手翻着案上的兵书。

    天兵进来禀告:“天王,有顺风耳和千里眼求见。”

    天王:“请他们进来。”

    天王放下手中的兵书,起座相迎。

    千里眼道:“报天王,昨日末将看见下界有人准备上天。”

    顺风耳也道:“昨日末将也听到下界有人上天的声音。”

    “这人是谁?”

    二将道:“西方天竺国公主。”

    天王点头:“原来是月宫素娥回天。”

    “天王,那月宫素娥当年思凡下界,本当死罪,玉皇赦她不死,现在回天,是不是该治她的罪?”

    “这是玉皇大帝的家事,我等不必多管此事。”

    顺风耳道:“听说她是偷偷回来。”

    千里眼也道:“天竺公主也未能满足她的私欲,她是要回天来寻找她那~~”

    “不必多言,老夫心中明白。”

    “这段时间该三太子值班巡天,如果让三太子擒住,如何是好?”

    李天王点头道:“这倒是个大问题,如果三太子不擒她,这事就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如果~~”

    二将道:“三太子可是做事认真的将军。”

    天子叹道:“我从小就拿他没法。”

    顺风耳道:“是不是换了三太子回府。”

    千里眼摇头:“据我所知,那素娥该是到了天上。”

    一句话,让李天王瓷了眼,手中的镇妖塔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坐卧不宁。

    二将立在边上不敢吱声。

    外面忽地响起喊声:“三太子回府。”

    三人忙望门外。

    三太子气宇轩昂地进了虎威堂:“叩见父王,末将巡天回府了。”

    李天王盯着他:“没发现情况?”

    三太子淡然一笑:“风平浪静,只是去赴秦广王醉鬼宴的太阴星君等还没回天,已差下人回天禀告了玉皇。”

    李天王微微一笑:“你回房去卸甲休息吧。”

    三太子进去。

    二将相视摇头。

    李天王道:“此事不可再说。”

    二将道:“听天王吩咐。”

    天王道:“那素娥背景复杂,明白吗?”

    “末将早也知道,就是来讨天王主意的。”

    “还是那句话,你知我知他知,不可再让第四个人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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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节]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1

    天河。

    白日里也银光灿灿。

    避开那些飞凤翔龙的天宫宝殿,白骨独自走到天河边。

    源头云蒸雾绕,天河不知从哪里奔来?又流向何方?

    白骨印象里最有生气的还是流沙河。

    流沙河即使是黄浪滔天,也让人产生激昂的情绪。

    天河虽灿烂,却似故作媚态的娇女,让人爱不深也恨不起,平平淡淡,微波不起。

    那天河对岸到是有一幢雕龙描凤的烟花楼。

    丝弦声声,茑歌燕舞。

    下有苏杭,上有天堂。

    这天堂也不能免俗,烟花楼岂是神仙光顾的埸所?

    却有小姐推窗朝她呐喊。

    白骨寻声望去,镂花楼台上立一个袅袅娜娜的女子,手中一张粉红帕儿挥动如一片小彩云。

    白骨却是不认得。

    “粉红帕儿”径直奔下了楼台,急急过云桥而来。

    “姐姐是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白骨大骇,眼前这青楼女子何曾相识?但看她又是那么亲亲热热,倒象是见了老朋友似的一副神态,真的就把白骨弄了个糊里糊涂,不知该怎么回她话了。

    “姐姐,你再看仔细一点,俺妹子是变年青了还是老态龙踵了?”

    白骨再瞧,还是分不出是张三还是李四。

    那姑娘却是撇了嘴儿说:“倒底是和玉帝沾亲带故,眼水儿高了,瞧不起我这青楼女子!”

    白骨见她微露嗔容,只得老实道:“妹妹是不是认错了人?”

    那姑娘将粉帕儿一甩:“想当初,俺也与你一般高贵,姐妹儿俩不是说好了活就要活出个好样儿来。到如今,侍香女倒底是命不如你,让玉帝罚到烟花楼当鸨姐儿,这身份就低贱了,连同生死的姐妹都不相认了,我~~我~~我恨这天界都是些口是心非之辈。”

    白骨让她一番道白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侍香女”三个字在她脑海中闪了一下。

    “侍香女?是~~”

    “姐姐好记性,俺本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那一年与姐姐一起偷偷私奔凡间~~”

    侍香女~~思凡下界~~吴刚大叔~~素娥!

    “俺侍香女托生于宝象国皇宫内院,当了宝象国公主;姐姐也当了天竺国公主,咱姐妹俩在人间也曾享受荣华富贵。”

    白骨心里恍然大悟,这侍香女原来是奎木郎从前的要好,她是将我当成了月宫素娥。

    我这莫样儿真的象素娥?

    不,时间久远,兴许这妹儿将我认差了眼。

    不过,也只得认了真,那雕花楼台上还有无数小姐注视着呢。

    白骨只好陪笑道:“玉女,多年不见,你倒是长得更漂亮了,让姐姐我也不敢相认。”

    “素娥姐,玉女可是命不如你呀!”

    白骨道:“你回天上,不是就能和奎木郎君共享百年之好了吗?”

    玉女摇头,已是红了眼眶:“姐姐莫非不知这上天规矩?”

    “我离天下凡多年,一点儿也记不清什么天规戒律了。”

    玉女道:“姐姐好命儿,心里没有阴影,可小小香女就惨了。”

    “说来听听。”

    “那个负心的奎木郎,自打从下界被玉帝差本部二十七宿押回天宫,玉帝念他也是为情所至,赦了他死罪,贬他去兜率宫给太上老君烧火,带俸差操,有功复职。不几月,就官复原职。玉女在下界得知他已度过难关,便舍弃了皇宫内院的荣华富贵,回天来与他重续百年之好,哪知道~~”

    “奎木郎是抛弃了你?”

    “他连面也不和我见。”

    “如此狠心是为什么呢?”

    玉女揩泪道:“俺在下界也曾不违凡规,与他黄袍怪在野山荒岭过了几年夫妻生活,还为他生下两个儿子,俺当时也不过二八年龄。可那两个儿子小小年纪却被唐僧的两个徒弟猪八戒和沙悟净摔死在石阶上,奎木郎怪罪我没看好他的儿子,我~~我一个弱女子怎么~~”

    白骨心里不是滋味儿,劝慰道:“两个小儿也不过是凡胎肉体,就是今日尚在,也无缘到得天庭,玉妹也不必过于伤心。”

    “姐姐,奎木郎却没这等想法,只是无端地怪罪俺。”

    “男人就这德性,占了便宜总是找借口。”

    “可他不见我的面。”

    “你自己可以找他呀!”

    “玉帝罚我当了青楼鸨姐,我背着这羞人的名份儿怎么去找他!”

    白骨摇头:“你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又如何与你续旧?”

    “烦姐姐遇见他能为妹妹美言几句。”

    “原来你还是心里有他?”

    “玉女命贱,旧情总是难忘。”话毕,已是泪洒满襟。

    “妹妹放心,姐姐一定记在心头。”

    玉女道个万福,回烟花楼去了。

    白骨却痴痴地望定了天河,心里纳闷:素娥!~~这是怎么回事?

    2

    眼前的河水却是清澈透明了。

    河水里果真显一个娉婷的美女,文文静静,两只大眼转眨闪烁,含无限柔情,却完全没了冷面桃花,皓目矜恃的容颜。

    我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嫦娥让我换上的这件霓裳莫非会让人~~

    怎么可能?

    嫦娥真要让我换一张面孔也会告诉我!

    水面却是晃荡开来,一圈圈漪涟搅乱了水中倒影。

    白骨又在晃动的漪涟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这才是我!

    这水?

    “这水好啊,吃得喝得看得玩得。”

    寻声望去却原来是赤脚大仙。

    大仙并不盯她,却是手执了红葫芦在水中晃动,那一圈圈漪涟就是红葫芦晃动的结果。

    白骨奔过去:“大仙,你这红葫芦不是永远不空吗?”

    “是啊是啊。”

    “那你怎么又在装天河水?”

    “这塞儿紧紧,天河水岂又能流进我这葫芦里!”

    果然塞儿紧紧,白骨莫名其妙。

    “你是月中素娥,怎么认得老夫?”

    “大仙,我是~~”

    “你是谁当然自己清楚,你知我知谁还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