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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许多事,依旧是张无忌“梦”中见到的,他之后在光明顶上大显身手,力败各派高手,并被感恩的明教众奉为教主,同时,天鹰教重新并入明教。然后张无忌率杨逍、韦一笑等人先救少林,后援武当,大败赵敏一干人等,并在万安寺内,救下武林各派,包括灭绝师太在内,甚至生擒赵敏。

    然而无奈这一世的经历,无法替换梦中那一世,赵敏却不若梦中人生那般,对他依恋不舍,反是连施狡计,险些让明教教众吃了个大亏,张无忌慨叹之余,怅然将赵敏放归,却不料这一举动,反是在赵敏那少女的芳心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这时候,武林中传出一个惊天消息,金毛狮王谢逊重出江湖,却是弃屠龙刀不用,一双肉掌,威不可当,江湖上暂无他一合之将。

    张无忌急急欲与谢逊会合,却几次失之交臂,当最终遇到时,谢逊已经揭破丐帮假史火龙的傀儡身份,让成昆栽了个跟头,不仅让丐帮众人心存感激,更是凭着一手降龙十八掌,当上了丐帮帮主。几乎与此同时,张三丰宣布不再过问事务,将掌门之位让与张翠山。

    华山上,风无羁因为当年在海上漂泊时听到的诸多高深武学见解,实力大增,一举粉碎了鲜于通的阴谋,将他逐下华山,被胡青牛候了个正着。

    因为震惊于武当功夫的精妙,风无羁力排众议,将儿子送到武当,最后拜张无忌为师。张三丰觉得孩子之名不吉,征得风无羁同意后,替孩子改名为风清扬。风清扬虽是拜张无忌为师,但张无忌大半时间不在武当,真正教他功夫的,却是张三丰与张翠山,一日,张无忌归山之际,见得风清扬使剑,蓦然有会于心,将杨过所传的独孤剑魔之绝学相授,更对着风清扬讲述了一番独孤剑魔当年纵横天下的故事,听得小风清扬心中,浮想联翩。

    中秋之夜,明教教主张无忌燃火祭天,中原武林各大门派,亦放下了门户之见,共襄盛举,自此义军四起,共誓驱逐鞑虏,还我汉家衣冠。

    张无忌痛感于前世教权对于军权失去直接控制,致有明教日后之祸,是以携着小昭与殷离,时常出没于抗蒙前线。

    是时天下大乱,战祸瘟疫,肆虐人间,张无忌凭借一身神奇的医术,高超的武学,每每活人无数,又几度洞悉先机,接连解几路义军于危难之际,一时大江南北,都以之为万家生佛,家家供奉其神位,尊为“明尊王神”,而军中上下,亦对其钦敬崇拜,每每冲锋杀敌,亦是高呼“明尊圣王”之号,便自奋勇向前,舍生忘死。

    张无忌更亲入元廷,刻字于蒙元皇宫匾额之上,迫得元顺帝夜不安枕,每每深夜惊醒,自此的声名,播扬于天下,成为元廷的第一心腹大患,赵敏与周芷若的两颗芳心,更是牢牢地系在了这位少年英雄之上。

    朱元璋野心勃勃,看着张无忌声望日隆,却是暗起杀心,一日张无忌巡视朱元璋营地之是时,朱元璋以为逮到机会,趁机发难陷害,却是早已被张无忌识破,借机在从人面前揭破朱元璋的狼子野心,尔后以常遇春代朱元璋。而常遇春果然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在精研了《武穆遗书》后,他的用兵简直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加上明教众多高手的压阵,以及武林诸弟子的相助,将元军打得节节败退。

    蒙元眼见气数已尽,不得不再度起用了赵敏之父汝阳王,然则暗地里却是包藏祸心,将赵敏等汝阳王一干家眷押在大都为质,实际上已然打定了主意,汝阳王得胜归朝之日,便是全家抄斩之时。

    汝阳王深得蒙元军心,又善于出奇制胜,在用大军牵制住义军主力后,竟尔放弃京畿不守,提一支精锐骑兵直袭义军总部,发挥出蒙古骑军来去如风的优势,一时间竟然将常遇春等一干义军首领团团围住。

    张无忌识破了元廷的心思,只身潜入大都,连施妙计,不但让赵敏等一干人等看清了元廷的面目,更将他们安全地带离了大都。

    当赵敏与家人出现在汝阳王面前,痛诉真相之后,汝阳王慨然之余,自绝全忠,临去前将赵敏托付给了张无忌。

    汝阳王一去,蒙元铁骑大树飘零,也自树倒猢狲散。

    眼见大局已定,张无忌更是请出张三丰与杨过,联袂向灭绝师太提亲,灭绝原本便已经对这位驱逐蒙元的少年英雄改变了看法,在这份天大的情面之下,更是欣然同意了周芷若与张无忌的婚姻之盟。

    各路义军与武林各派,张无忌与小昭、赵敏、周芷若、杨颖、殷离诸女,都自齐集在大都之下。

    一切,都只待着那最后的一战。

    第一卷重生冰火岛大结局

    (更新时间:2006-12-221:01:00本章字数:3855)

    张无忌微微皱眉,望着摆在桌上的那颗丸药,凝眸沉思。

    一阵脚步声起伴着一声欣喜的叫唤:“无忌兄弟……”

    他转过头,正望见阔别许久的常遇春正自风风火火地撞了进来,看着自己,满脸久别重逢之后的喜色。

    他微笑着站起身来,常遇春似是猛然醒起一般,连忙翻身下拜:“属下驱蒙大元帅常遇春参见教主明尊圣王!”

    张无忌连忙双手扶起了常遇春,哑然失笑道:“常大哥,你我兄弟,又何必如此!“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再说,明日之后,义军攻下大都,常大哥便要身登大宝,君临天下,更是再行不得如此大礼!“

    常遇春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无忌,不,教主,你……我绝无……”

    张无忌望着常遇春惶恐与惊惧交杂的神情,苦笑着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温言说道:“常大哥,你我兄弟,是过命的交情,我难道还会不知道你的心思?!”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天下是你带着帐下兄弟出生入死打下来的,你才是这数百万义军的真正统帅,若是……”

    常遇春捏紧了双拳,急急开口截道:“但我常遇春敢用人头担保,这数百万兄弟的心目里,我老常或许是兄弟、是长官、是主帅,但却只有教主才是他们心目中真正至高无上的神、至高无上的天,我们拼着性命不要,打鞑子,赶元狗,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扶着教主登上龙位,真真正正给老百姓一个安宁日子吗?!教主,你……”

    张无忌摇头道:“常大哥,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心里话,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由我登基为君,那杨左使怎生安排?又要给范右使一个什么样的缺?诸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呢?如果尽数由我教中人占尽了各处要职,那徐达会怎么想?蓝玉会怎么想?跟随你打下天下的那群兄弟,又会怎么想?”

    “这……这……”常遇春皱紧眉头,一时嗫嚅着,却是答不出话来。

    这些年来,义军兵威所至,所向披靡,所占据的甚至已然远不止于半壁江山,他身为前军主帅,经营打理了这许多时候,也早已不是昔日那一勇之夫,心下虽然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同意张无忌所言,实实在在是无可避免的事实。

    张无忌负手,淡淡说道:“杨左使谋可定国,然而恃才傲物,若论调和鼎镬,他不及徐达;范右使、诸法王以下,除开彭莹玉老成持重、谋深虑远之外,其余都是在江湖之上打滚惯了,所熟悉、所善于应用的,终究却还是江湖之上的那一套,以之治国,非是天下之福,反是百姓之祸!”

    常遇春抬头正想说些什么,正撞见张无忌双眸神光湛然,不由得心头微颤,又自缩了回去,垂手恭立,再不敢多半句言语。

    这些年来,张无忌虽未曾亲自主理政务,然则那几件惊人之举,早已是播扬天下,大江南北的百姓,多半家中都供奉着“明尊王神”的牌位,军中上下,提起他的时候更多以“明尊圣王”呼之,早已在天下人心中,成为一个神祇一般的存在,纵使常遇春手上掌着百万兵马,征战天下,身上尽多金戈铁马之气,然则见了张无忌,也不由得束手束脚,心下畏惧。

    张无忌望着常遇春,面容却是渐渐转得严肃:“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绝非一家一姓之私,常大哥,今日我以天下相授,便是权衡左右,知道惟有你登上这个龙位,天下人才能有几天太平安生的好日子过,我的这份心思,希望你能细细体谅才好!”

    “可是……”常遇春皱紧双眉,抬起头来。

    张无忌的语气徒转森然:“本人现下是以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身份下令,常遇春,你敢抗命不成?

    常遇春周身一震,低下头去:“遇春不敢!”

    张无忌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手轻轻地按着他的肩膀,苦笑道:“常大哥,当个皇帝容易,但要当个好皇帝,却是一件极难极苦的差使,你挺身而出,却是要替小弟受苦了!”

    常遇春起得身来,反握住张无忌手,心下也自激荡不已,一时只能唏嘘无语。

    两人携手回到座椅之上,常遇春的眼光凝在桌上那枚丹丸上面,却是微微一顿之后,连忙移转了开去。

    张无忌看在眼里,却不说话,两人又自说了几句闲话,张无忌却是说道:“明日便要总攻大都,常大哥军务繁忙,还是就此别过吧。”

    常遇春站起身来,眼神终究还是回到了桌上的那颗丹丸之上,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属下……属下就这么告退了?!”

    张无忌洒然一笑,衣袖拂出,“卜”的一声轻响,桌子上那颗盛着丹丸的匣子连同其中的丸药,在他这一拂之力下,尽数化成粉末,飘散一地。

    张无忌望着常遇春,脸上仍自挂着一丝笑意,眼神中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张无忌信得过的,是常大哥而不是这颗丸药;张无忌想让常大哥吞下去的,更不是这粒丹丸,而是一颗为国为民的热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