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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忍不住暗沉着目光,又一次将人拥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沙哑着声线,在秦宿昔耳边轻声道:“看来,丞相的头已经不疼了。”

    “那……我们是不是就就可以继续刚才的事情了?”

    说完后,他都还没等着秦宿昔答应,便又重重吻了上去!比之刚才那个吻,还要来的更迫切些!

    秦宿昔一边承受着金阙离急切的亲吻,一边在心里止不住的骂娘!

    刚才到底是哪个骗子告诉他,咬一口就会松开的?可为什么自己咬了之后,他反而更兴奋了?这玩意儿可别是个变态吧!

    ……

    两个人亲着亲着,不知怎么的,就从门板处转移到了床边。

    哪怕是被金阙离轻轻压倒在床上的那一刻,秦宿昔都还是在神游着,一副四肢酸软、浑身无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状态。

    直到他察觉到身上变得凉飕飕的,神智才重回到眸中,朦朦胧胧睁开眼来。

    秦宿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被金阙离给完全解开了。如今正半遮.半露的挂在身上,而那个罪魁祸首的手,直到现在都还在他的后背处反复游离着……

    卧槽!

    再这么下去,他就要清白不保了啊!

    惊醒过来的秦某人,立刻就一把将身上的人给推开了!然后摆出了一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姿态。

    看着他警惕的目光,金阙离也不生气。只是轻声笑了笑,擦干嘴角先前被秦宿昔咬伤那块,如今又冒出血来的地方。

    他拉住了秦宿昔正慌忙着传衣服的手,意味不明道:“丞相不必再穿了,反正……等会儿都是要脱的。”

    秦宿昔:???

    他不由警惕地又往床内缩了缩,面色微变地问道:“你、你想干嘛!”

    金阙离扬起嘴角看着他,一点一点凑近了秦宿昔的耳边,幽幽道:“我想要……”

    他声音故意拉的很长,长到秦宿昔已经想歪了开始脸红时,他又一下子退了回去!然后从床边的矮柜里拿出一套与自己今日在朝堂上见过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只见金阙离欠笑着,似笑非笑道:“我想要,替丞相更衣。”

    他一边着手帮秦宿昔将衣服穿上,一边微低着头,神色晦暗道:“丞相既然已经答应了要做我的摄政王,如今自然应当与我同吃同住、共同分担政务……”

    他低头为自己穿衣时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他从前还年幼的时候。

    秦宿昔不由看着金阙离的侧脸,恍惚了片刻。看着彼此身上那两件很是相像的衣袍,他便又好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段清澈、干净的岁月里。

    那时候,他也曾专门让人给自己和小崽子定制过这样相像的亲子装,就连去相亲都还美滋滋地穿着那些衣裳……

    不过,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金阙离对自己的态度便开始有些不对劲儿了。

    如今在回想起来,他看向自己身边每个女人的神情,都好像是在……吃醋一样?

    这一发现让秦宿昔忽然间愣了愣,他呆呆抬头看向已经直起身子来的金阙离,问他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那种心思的?”

    问出这句话后,他心里居然还有一丝丝紧张。该不会真是那时候吧?那时候这货才几岁啊,也太造孽了吧!

    不同于秦宿昔的紧张,金阙离则是一副既坦然,又风轻云淡的样子。

    只见他神情凝望着对方的眉目,还伸手帮其整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然后才无比真挚的看向秦宿昔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柔声道:“是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

    ……

    或许是因为金阙离的眼神和语气太过温柔,让人会不由自主的沉沦。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个大龄老直男太久没人撩,所以才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一直在那儿扑通扑通乱跳。

    当然,秦宿昔本人更加偏向于后一种可能。

    得到答案之后,他反而显得更加尴尬了。

    明明是自己要把那个尴尬的问题问出口,可得到答案之后,他却又忍不住将罪责都推到了金阙离身上。

    谁让这个狗东西说话这么轻佻的?

    再一想到自己从今天开始,就要像后宫里那些妃嫔一样,连皇宫的门都踏不出去,他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于是,秦宿昔干脆直接从金阙离手中夺过衣带自己系好,便扭头背对着他。

    之后,就更是一整天都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其实,他既是在埋怨金阙离对自己的威胁,也是在恼羞成怒自己不受控制的状态。

    而金阙离就更发不知道秦宿昔在想些什么了,他只当是因为自己吻了他,所以才惹得他不高兴了。

    沉默了片刻,金阙离终究还是只敢盯着秦宿昔的背影张望了一会儿,便垂下眼眸默默走开了。

    算了,只要他肯留下来,只要他肯留下来……

    那两个漫长的轻吻,到最后却并没有起到半点儿缓和两人关系的作用。直到在乾清宫里冷冷清清用过晚膳之后,他们就都再没有交谈过。

    一个冷着脸坐在窗边,也不知在皱着眉头想些什么,却像是能将窗外的那一小片天盯出花来一样。

    一个,则是坐在桌案前,默默处理着登基后需要处理的奏折。以及……南疆那边的事宜。

    两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一直到入了夜……

    最终,还是金阙离先没忍住,主动走到秦宿昔身后,轻声唤了一句,“丞相……”

    然而,换来的却是秦宿昔冷冰冰一句:“陛下不是已经免了臣的官职吗?此处哪儿还有什么丞相?”

    也许他平日里看上去,是个什么都能接受,很是开明的人。可事实上,秦宿昔骨子里依旧还是个固执、守旧的角色。

    他能接受系统弯成蚊香,能鼓励方长惘去追求一个同性。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事情并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罢了。

    可现在,一个小他八九岁的孩子和他谈喜欢。而那个孩子,甚至还是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从小抚养长大的!不论是中间的哪一点,都让秦宿昔难以接受。

    哪怕在和金阙离相处的无数个瞬间里,他也曾心率失控过。

    可经过这整整一天的冷静,秦宿昔还是为那些失控,都一一找好了理由。所有的冲动,都只不过是因为大脑里那些该死的荷尔蒙罢了!

    全都是错觉!

    他接受不了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伴侣同性,也接受不了一个同性,更接受不了一直被自己当成儿子养的金阙离。

    所以……还是保持距离吧。

    明明先前抱在一起亲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冰块逐渐融化了的气氛。可如今只不过是过了短短半天,金阙离却又在突然间,要面对着秦宿昔那忽如其来,就冰冷了的态度。

    不知所措的同时,他心里也在压抑着自己的委屈。

    不过这些东西,他一惯都不会在秦宿昔面前表现出来。他永远,都只会做出一副冷静的模样,像是毫不在意般的淡然道:“唤丞相,只是因为我习惯了这般唤你。”

    “倘若丞相想要再一同做着之前的官职,那自然也可。”

    “还是说……丞相的意思,是当真要我称你作相父吗?”

    在注意到秦宿昔忽然别扭的神情后,金阙离不由笑了笑。

    第140章 像过去一样

    在他耳边用玩笑的语气,很是认真的一字一句沉声道:“可是我也说过,我只想在床上时,称呼丞相为……相父。”

    “现在天色也晚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上床了?相父?”

    这一声相父叫出来,直接就将秦宿昔吓得连寒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上床?

    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系统那一瘸一拐的样子。紧接着,他便又联想到了当日在边关军营中,帮这个狗东西‘那啥’时的场面……

    会疼死的吧?

    秦宿昔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镇定的面容,现在已经开始僵硬到要逐渐裂开了。

    他一把推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金阙离,然后扭过头去,故作淡定着冷声道:“我不住在这儿,你给我重新安排个住处。”

    “为何?”

    金阙离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我们从前,不都是这样的样的吗?”

    他不但没有任何要收敛的意思,甚至还默默伸出手,紧紧环住了秦宿昔的腰来!待一只手揽紧后,便猛地一下蹲下去,用另一只手捞住秦宿昔的膝盖弯处!

    这么一套下来,直接就将人一个公主抱给带到床边儿去了!

    忽然失重的感觉,让秦宿昔不由自主地就环上了金阙离的脖子。直到自己已经被人家给抱到床沿处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又将手给撒开。

    恰巧金阙离也正好松了手,将他给放到了床上。两人乍一看,居然还有些默契!

    秦宿昔刚想跑,脚就已经被人给悬空着抬了起来。

    只见金阙离蹲在地上,抬起自己一只膝盖来,将秦宿昔的脚搭在上头。然后,轻轻一扯便抽掉了他的鞋袜。

    两只脚都给拔干净后,金阙离还用一副很是欠抽的样子看着他,直勾勾笑道:“我帮相父脱鞋袜。”

    终于,秦宿昔炸了!

    他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别再叫我相父了?!”

    金阙离努力憋住自己嘴角就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道:“可是,不是丞相让我这么叫的吗?我还以为这样叫,你会更有感觉……”

    秦宿昔:……

    有感觉你妹的有感觉!

    你们全家都听别人叫爸爸会有感觉!

    自作自受的秦某人,终于开始脱口大骂道:“老子只想睡觉,要个屁的感觉!”

    “那好吧……”

    金阙离委屈低下头,“我听丞相的,那我们就直接睡吧。”

    说着,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飞快脱下了自己身上那套十分繁复的衣服。速度之快,都让秦宿昔开始怀疑这货是不是开了外挂!

    金阙离穿着里衣缓缓爬上了床,他看着缩在床最里边的人,身上晦暗不明道:“要我帮丞相更衣吗?”

    原本还沉浸在他那句‘直接睡’恐惧离得秦宿昔,此时一下就回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