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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许文港打电话叫小霞过来。找到骗她的网友家里,许文港把对方痛打一顿。小霞把对方所有的高级道具都转到自己的帐号上,然后把对方的帐号密码进行修改。本来她打算把帐号删除,但是想到一个五十七级的帐号价值不菲,她改变了决定。

    离开了对方家以后,小霞说:“许哥,这个帐号的密码是你的名字。以后你用好了。”

    “我对网游没有兴趣。”

    ‘试试吧,很好玩的。许哥,今晚我在你那里过夜吗?”

    “不用了。”许文港拒绝掉,“你呀,这个月多接几个客人才是正事,老大对于你们现在的上缴的钱数很不满意。我也没有办法替你们遮掩了,这个月要是再交不够,可不要说我不讲情面。”

    “知道了。”小霞答应了一声,就去了最近的一家网吧。许文港只摇头,这些小孩,从来不想想后果。如果这个月她在交不上帐,只有打断她的脚了。

    回到家中,许文港用力的洗着自己的手。用力的让皮肤都出现了血痕,小女孩手指断裂的感觉似乎缠绕在手上,任由他再用力也无法消失。关了灯,他静静的站在房间中央,松肩沉肘,拔背含胸。以龙盘步立足,劈,崩,钻,炮,横五种拳法交错使用。在斗室中拳风纵横,连打金木水火土五行,每一拳头,肩,肘,手,膝,胯,足七体具备。直到气行三十六周天最后用虎幡步收招。最后一招收招时左脚用力咔嚓一声,脚下地板砖碎裂。

    “糟了,房东又要骂了。”练完拳,出了一身汗,胸中的郁闷也减去不少。他实在睡不着,索性出门前往迪吧去跳舞散心。

    坐在迪吧中,激烈的电子乐从瑞士制造的大音响中疯狂的冲击着迪吧内每一个角落,昏暗的灯光下狂舞着长发的女人发泄着无限的激情。角落里大麻烟的特殊香味冉冉飘扬,吃了丸仔的男女随着音乐积极抱在一起扭动这脖子,混杂着香水味道,汗的味道,喷洒的干冰味道,让这座迪厅如同恶魔的狂欢之地。

    许文港要了半打三得利啤酒,一个人坐在背靠墙壁的暗影里静静的看着舞动的人们。这是他十六岁以后养成的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到这里来放松心情。在这里,他总有一种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在十几名男女簇拥下走过许文港面前,许文港皱起眉头,下意识的将原本就在黑暗中的身体更加的靠后,紧紧的贴在墙上。

    可是一个人如果主动去回避麻烦,那么麻烦一定会找到他。许文港胖子似乎知道许文港坐在这里。大笑两声向许文港走来:“这不是鬼手港吗,从石门路来到茂名路居然不和我打招呼,让我尽地主之益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许文港暗自叹息,但是表面上满脸笑容的站起来说道:“雄爷,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哪敢打扰你呀。要是打扰了雄爷你,我可是三个头都不够呢。”

    “什么话,四海之内皆兄弟,而且我和你也是老相好了。两年前那一刀,刀疤到现在还留在我身上呢。”这个胖子叫李雄,但是道上的人都叫他狗熊。是茂名路一带十七条街的老大,两年前,狗熊抓了许文港的一个兄弟。许文港单身闯进狗熊的别墅,逼他放人。那时候许文港砍了他一刀。后来在上海两大龙头之一的胡四爷,也就是许文港的大大哥出面下,这件事才算了了。

    “雄爷,事情都是过去了。小弟我年幼无知,一时鲁莽。如果雄爷不满意,我任你处置。”

    “那的话,小许,我那会在乎这过去的事情。我很欣赏你,过来我这里吧。你是人才,在上海也有五六年了。现在还做一个小打手实在是太浪费了。胡老四不懂的用人,我懂得。只要你过来,这个场子就是你的。”

    “雄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狗熊面色一变:“这么说是不给我面子了。”两只枪闪电般的顶住许文港的太阳穴。“上海没有人不给我面子的,鬼手港,你好大的胆子。”

    冷汗打湿了许文港的后背,但是表面上他依然微笑一点也看不出紧张“雄爷,出来跑要讲信义。我是济哥的人,换把子是道上的忌讳。雄爷,我要是反骨的你也不会看得起我对吗?”

    听他这样一说两名拿枪的人稍一犹豫,许文港忽然头部后退,两手撩在两名男子的手腕上。手指抚过两名男子的腕部,两人觉得手腕一麻,手枪落下。

    许文港眼睛不看两手接住枪,李雄身边的男子立刻把他护在中间。七八把枪同时指向许文港。“把枪收起来。”李雄低声怒喝。

    许文港微笑着反过枪口递给两人:“这里人多眼杂,如果让人看到报告条子就麻烦了。”

    两人悻悻的把枪收起来,许文港这样一说,他们也不好在拿枪顶着许文港,显得很尴尬。“没有用的东西,给我滚。”李雄骂退两人,坐到许文港面前说道:“小许,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下次我直接向向你老大要人好了,免得你难做。”拍拍手,几瓶烈酒摆在许文港的面前:“不过小许你见到我不打招呼可是要受罚的。”

    许文港知道躲不过,如果自己拒绝。恐怕立刻就要动手了。一拍胸脯道:“是我的不对,绝对该罚。”酒很冲,是俄国产的伏特加,许文港毫不停留的连干两瓶。他将酒瓶翻转,一滴都没有滴出。

    李雄拍了拍许文港说道:“好好玩,今晚你喝得都算我的。”

    狗熊带着人离开后,许文港苦笑一声,后背湿漉漉的很是难受。精神放松下来,拿出香烟却发现没有带打火机。咒骂一声,正准备叫侍应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细长的手伸过来点着打火机。

    点着烟,许文港深深的吸了一口,从鼻子中喷出,白色的烟雾在灰暗的灯光下巧妙的成为一个冉冉上升的白色雾环。

    这是一个看来很年轻的女人,穿着裸肩的黑裙,头发染成橘红色,披散在肩头。由于灯光太暗,看不清女人的面孔,但是从轮廓来说肯定是一位美女。“形意拳的上撩手,现在的中国很少能够看到还认真练习真正武术的拳师了。都是什么套路,什么散打,无聊的玩意。”

    许文港也大为惊讶,自己的形意拳是母亲家族姬家几百年的家传拳法,因为练习太过辛苦。现在全世界会的也不会超过一百人。这个女人居然可以一眼看出来。

    “不要惊讶,我家的老头子花了很多年研究中国的实战拳法,形意拳也是他的目标。你的酒量看起来不错,能把眼前的这些再喝下去吗?”

    “要玩吗?那就玩大点。”许文港让侍应生又拿来两打啤酒。“你要是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我就把所有台子上的酒都喝了。”

    “好呀,一言为定。”

    两人喝了多少酒谁也记不清楚,喝的呕吐,吐完再喝。直到昏乎乎的返回许文港的家中,然后做爱。也许不能算做爱,没有感情的爱抚,只是蠕动臀部放出精液而已。

    当许文港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好像要裂开,拳头用力的在脑袋上敲了几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女人并没有在身边。她的衣服散乱的扔在床边,包括黑色的透明内衣。卫生间里传来女人的唱歌声,看来是在洗澡。许文港皱起眉头低声道:“音痴,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唱歌会这么难听。”

    他感觉到身上没有穿任何东西,伸手去翻衣服寻找内裤。一只警用手枪从女人的衣服堆中掉了出来,将许文港的酒意完全吓醒。“警察?‘他忙翻女人的皮包,一张警官证出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了?你跟见鬼差不多。”女人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赤裸的走出了卫生间。许文港的房间是一房一卫,卫生间就在房间中。

    “你是警察?”

    “特警杨雨丝。”女人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小巧的胸部随之挑动。“很酷吧?”女人笑着倒在许文港的身上。中指在许文港的胸前画着圆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许文港。”

    “干吗身体这么硬?你很怕警察吗?”

    “不是。”许文港看到杨雨丝右手依然戴着黑色的手套,岔开话题:“你为什么洗澡还带着手套?”

    “怕吓坏你,你既然问了就取下来好了。“杨雨丝摘下手套,一只齐肘的银色假手出现在许文港面前。

    “你的手?”

    “三年前断了。”杨雨丝随口说道:“小事情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

    “不想说吗?那我自己查。”杨雨丝将自己的手机打开,和网络链接后,关于许文港的资料立刻被掉了出来:“来,让我们看看你的档案,许文港,二十五岁。很年轻呀,我还以为你已经二十七八了。职业,无业。在上海无业会死的,你是混黑道的吧?”

    “我只是小混混,有点小违法,但是没有犯罪的。”许文港头上冒出冷汗。

    “曾经因为严重伤害,勒索,等罪名五次被起诉,但是都因证据不足而被释放。”杨雨丝吹了声口哨,“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起诉八成都是真的。再加上起诉一般只有实际犯罪的百分之二十,你是一个大罪犯呢。不过不必紧张,我不负责黑道的案子,你是什么样的通天大盗杀人凶徒都跟我无关。”

    许文港愕然道:“哪有你这样的警察?”

    “开眼界了吧,昨晚开不开心,我的技术可是经过专人指点的。”

    “喝多了,没有印象了。”

    “这样呀,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吧。”杨雨丝主动的挑逗起许文港。三十分钟后,许文港发出一声呻吟,从杨雨丝身体上滚落。“你玩不带套子?不怕有孩子吗?”

    “我是不能生小孩的。”

    “对不起。”

    “干吗道歉,我不能生孩子又不是你的错,而且就算能生我也不会生小孩的。”杨雨丝问道:“你很喜欢看书?”

    在许文港的房间中,到处堆满了书籍。杨雨丝随手从床边拿起几本:“安娜卡列尼娜,东京人,黑手党的历史和现在,硬球,梦的解析,时间简史。金融界的十大案例,心理学,秦汉史,超限战,你怎么什么书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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